知府小千金一看事情暴露了,立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泪水蓄满了整个眼眶:“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晚听着这话只觉得可笑,冷讽的看着她:“我杀了你,而后道个歉,说句不是故意的,如何?”
知府小千金一怔,眼泪掉的太凶了:“谁让你欺负我了,不然我怎会这么对你。”
沈晚笑了:“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害我的手臂受伤,还拿耗子吓唬我。”
“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这些事肯定是你做的。”
沈晚笑了:“甭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儿子的银镯子呢?去哪儿了?”
尉迟一听这话腾然来到沈晚跟前,眸色冷透了:“什么银镯子?”
沈晚一向很坚强,可现在听到尉迟这么一问,心里的委屈便无限扩大了:“是大木从小戴到大的银镯子,她给偷走了。”
话落,知府小千金便感觉一股子冷冽的眼神狠狠的压迫着她,尉迟逼近她,眸子嗜血:“银镯子呢!说!”
知府小千金被尉迟释放出来的杀气吓坏了:“在,在在在,被我丢到了池塘里。”
沈晚的心口一窒:“给我捡回来!”
知府小千金下意识反驳:“我不!”
尉
迟低低的笑,浑身透着危险,低垂着眸:“把知府叫来。”
因是尉迟亲叫,知府连滚带爬的赶来了。
尉迟冷道:“知府是不是平时太过繁忙,导致没有时间教育子女?如果是这样,本王可以让知府歇一歇,让知府专门教育子女。”
知府一听这话吓的几乎吐血:“不敢不敢,卑职有时间教育。”
说罢照着小千金的脸甩了一耳光:“去!把银镯子捡回来,若是捡不回来,你也别回家了,还有赏菊大会也别去了。”
小千金捂着脸,委屈又不甘的跑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小千金面色苍白,冻的发抖,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银镯子,还擦干净了,她在压迫下对沈晚道了歉。
沈晚拿过银镯子珍惜的收了起来。
尉迟冷淡的扫了一眼知府:“怎么?还不走,是需要本王给令千金请太医么?”
知府道了声不敢带着女儿们离开了。
尉迟又扫过在座的人:“本王竟不知现在可以随意冤枉别人了。”
姑姑首先反应过来,连忙脸色极好的跟沈晚道歉,其他人也跟着道歉。
尉迟这才满意,走到沈晚跟前:“府上做了你爱吃的菜肴,要不要尝尝?”
沈晚在众人惊
呆的眼神下,有些小骄傲的耸耸肩:“行吧。”
她们离开后,沈无双的唇咬的发白:“战王竟然这么看中沈晚!那知府千金也是个蠢的,既然想陷害沈晚为何不把计划做的圆满一些!”
沈晚跟着尉迟回了战王府,刚进门口,一个奶白色的肉团子便跟个小龙卷风似的撞到了她腿上,仰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奶声奶气的:“娘亲,你都好久没来了,然安等了好几个太阳和月亮交替都没有看到娘亲呢。”
沈晚被她的童言童语说的整个心都软了,她一把抱起小然安,在她香香软软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娘亲也想然安了。”
尉迟看着她们母女黏黏糊糊的样子,眸底闪过抹柔色,他板着脸:“然安,你那么重别让你娘亲抱。”
小然安哼了一声:“娘亲,然安重么?”
“不重,别听你爹瞎说。”
尉迟跟在她们娘俩后面低低的笑。
用过晚饭,沈晚打算离开,尉迟从桌子后走出来,迈着长腿,伸出长臂,手掌摁在门板上,又顺势将沈晚圈了起来:“聊聊单族的事。”
沈晚来了兴趣:“好。”
“本王猜测,大木的失踪跟单族和大卿少不了关系。”尉
迟笃定的开口,气质卓然。
沈晚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捉住了他的手:“看来你找到线索了。”
尉迟的眸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单用另一个手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沈晚盯着。
尉迟道:“这是煤球发现的线索,本王前去侦查得出的结论。”
他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火药,淡淡的开口:“埋在海里的黑火药本王提了些出来,这是大卿帝国的黑火药。”
闻言,沈晚的眸色逐渐凝重,同时也露出一抹疑色:“你怎么确定这是大卿的黑火药?黑火药都是一样的吧。”
尉迟细心的解释:“大卿帝国十分富饶,喜欢与众不同,他们搞出来的黑火药里面参杂了一些金粉。”
沈晚定睛一看:“果真有金粉,这大卿帝国还真是奢侈啊。”
“嗯。”尉迟眉头拧起:“大卿之前没有那么富饶,四年前忽然变成这样的。”
“这就奇怪了。”沈晚道。
“另外煤球找到了一个死掉的蛊虫。”尉迟将另一个东西拿出来,果然是一个干瘪的黑色蛊虫:“黑火药和蛊虫都是在那片海域附近发现的,所以本王断定大卿和单族联手了,大木在他们手里!”
沈晚的眸
色凉了:“他们联手……”
“先弄垮单族再说。”尉迟给她一个明确的方向:“想弄垮一个东西,首先要知道他们的特点,然后……”
“一击即中。”
“一击即中。”
二人异口同声道。
二人相视一笑。
沈晚有些尴尬,心里又产生一股子莫名的感觉:“单族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蛊虫还有兽,如果这两个东西没有了……他们还剩什么呢?”
“如果蛊虫没有了,大卿也就不需要他们了。”
“嗯,聪明的姑娘。”尉迟忍不住笑。
“那我们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沈晚觉得自己要走了,不然总觉得会沉溺在他的眼神里。
沈晚推门而出,尉迟黑眸扫向旁边的柱子。
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小然安哒哒哒跑了出来。
沈晚看到后愣住了。
因为小然安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沈晚心疼的不得了,跑过去,蹲下来:“安安,你怎么弄的啊?”
小然安被娘亲这么一关心,鼻子一酸,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呜呜,娘亲,我不小心弄湿了衣裳。”
沈晚道:“那去换啊。”
小然安抓住沈晚的手:“娘亲给我换好不好?我从小没有娘亲,还没有让娘亲换过衣裳,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