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丫鬟求救般的看向小然安。
小然安娇气的翘起手指头,用帕子把指尖上糖醋排骨的汁儿擦的干干净净,这才抽空去看小丫鬟,歪着脑袋:“我们战王府便是这样教你规矩的么?我干娘现在是我爹爹的妹妹,也是战王府的女主人,女主人都发话了,你为何不听?”
她拍拍小手,拿出郡主的威严:“跪下!”
丫鬟一怔,委屈的跪下了。
沈晚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这才看向丫鬟:“你一错,主人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儿,你二错,把你不正的三观灌输给了郡主。”
“孩子就像一颗小树,如果从小不修正长大便会成为一颗歪脖子树。”
“郡主自然娇贵,但是娇贵的定义并非是成为一个什么也不会干的废物。”
“自力更生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
沈晚说完这番话看向小然安和大木:“这话你们听懂了么?”
大木小鸡啄米般点头,他打小在娘亲身边耳濡目染的自然明白。
小然安嘟了下嘴巴,歪着问:“可是我是郡主,皇爷爷还是我身边的人都说了,我身份尊贵,是要人伺候的呀。”
沈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教育啊,她颇
有耐心的跟小然安讲了个故事:“从前有个人,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有一日,他家出了些变故,他的爹娘怕他饿着,就在他脖子上挂了一张饼,让他饿的时候吃饼,他呢刚开始一低头便能吃到饼,但是前面的饼总有吃完的时候,这个人呢?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把后边的饼转到前边来。”
“最后呢?”沈晚见小然安听的津津有味的,耸耸肩:“这个人饿死了。”
“所以你希望你自己变成那样的废物么?”沈晚问。
小然安听的呆呆的,显然被震撼到了,连忙摇头:“我不要。”
沈晚呼了口气,小然安是好孩子,就是看该如何正确的引导。
正说着话呢,她们的余光忽然扫到一抹亮丽的身影。
她们朝门口看去,三人儿的动作完全定住了。
小然安嘴里塞了个虾饺忘嚼了。
大木喝进嘴里的粥流了出来。
沈晚傻呆呆的端着汤半天都没动弹。
尉迟最终还是穿上了沈晚给他做的衣裳。
绯色的长袍衬的战王整个人冷酷中带着邪和魅,如魅人倾世的谪仙。
尉迟被他们的反应弄的一怔,薄唇抿着:“本王这样很难看?那本王去换……”
话还没说完呢。
尉迟的身上多了三个挂件。
小然安和大木拉着尉迟的手臂,一边一个。
沈晚推着他的后背往饭桌上走。
“不用换不用换,一点都不难看,我们方才被你帅呆了。”沈晚笑眯眯的夸着。
尉迟落座。
沈晚吸溜吸溜的喝着汤,斜眼儿去看尉迟:“你,你怎么想起来穿这个了?你不是说不穿我买的衣裳么。”
“看着还行便试试。”尉迟淡然道。
小然安挤眉弄眼,欻的举起了小手:“这个嘛,我知道,定是因为这是干娘买的,所以爹爹不舍得不穿嘛。”
大木骄傲:“我娘亲的眼光最好啦。”
“干爹。”大木学着小然安挤眉弄眼:“以后我们两个可都是被娘亲管的人哟,我们要多多关照。”
尉迟:……
怎的有一种自己也是沈晚儿子的感觉。
晚间,沈晚亲自给他们做了香甜的水果捞,喂饱他们后,沈晚临睡前同尉迟商量好让他帮自己一个忙。
尉迟问是什么忙。
沈晚卖关子说保密。
第二天早上,沈晚早早的堵在了尉迟房间门口,她曲起手指叩门:“战王,在不在啊?”
里面没有人回应。
沈晚奇怪,随意问了个路过
的小丫鬟:“看到战王没?”
小丫鬟指了指旁边:“方才看到战王进去了。”
“那里是……”
小丫鬟震惊的看着沈晚动作利落的嗖的钻了进去,呆呆的说出了后半句话:“恭房……”
已经闯入恭房的沈晚傻呆呆的看着一手抓着裤子边沿,正解手的尉迟。
尉迟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虎超超的闯进来。
“出去!”脸色涨成猪肝色的尉迟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沈晚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嘴皮子抽搐了下……
尉迟:……
小然安和大木两个人边玩着翻绳边在马车里等着。
沈晚一个劲儿扇扇子,好像很热的样子。
尉迟黑着脸走出来,尴尬的看了沈晚一眼:“让本王跟你去哪儿?”
沈晚搓着脸嘿嘿的笑:“到了就知道了。”
几人来到祁显林的绸缎庄。
匾额已经换回曾经的祁氏绸缎庄。
沈晚看着祁显林带着几个小厮忙忙呼呼的,下了马车检验成果,看着门口摆的木台子,又看着上面铺的红毯子,满意的点点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错嘛,正是我想要的样子。”
祁显林觉得疑惑:“沈姑娘为何要在门口做一个这个呢?”
沈晚好整以暇道:“这个呢,叫做t台,是供模特走路用的,也会对我们宣传衣裳带来很好的效果。”
祁显林听的是一头雾水啊。
沈晚安抚般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切有我。”
隔间内。
大木和小然安换上了沈晚亲自设计的衣裳。
小然安兴奋的直拍手:“哇,干娘做的小裙子真的是好好看呀。”
“我这个衣裳也很帅气的嘛。”
两个人臭美的彼此夸赞着。
沈晚把古代的衣裳稍稍做了下改变,看起来没有那么繁琐,又保留了些古风的特色,看起来特别又好看。
沈晚望着这两个漂亮的奶团子,忍不住双手捧心,满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老天鹅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奶团子啊,看的老母亲的心都融化了啊。”
“还记得我教你们的步子么?”
“你们一会儿就自然的走哦。”
“不要紧张。”
绸缎庄外,老百姓们好奇的看着这个台子,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绸缎庄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谁知道啊,奇奇怪怪的。”
对面的绸缎庄,沈无双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嗤笑出声:“定是生意不好,所以把那些料子拿出来打算便宜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