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张大额金票从许力手里轻飘飘的落在托盘上。
却仿佛一座金山般的沉重。
直接将张员外压垮。
他颓然的坐下,赤红着眼珠瞪向许力。
“王八蛋,那是我的钱!我的!”
而此时胡红接过金票,也在心中狂吼,我的!
此时再看许力,怎么看怎么觉得眉清目秀,哪怕真的那啥,也不亏啊。
忍着狂笑的冲动,朝着几个托使了个眼色。
他们会意,一个个的开始掏钱。
“来来来,咱们共襄盛举,庆祝百万花魁的诞生。”
“我出一个银灯!”
“我出5盏花灯!”
这些人都很大方,如果是之前,小厮指不定得扯着嗓子好好喊几声。
但此时,都没人理他们如何,都期待的看着二楼,看着张员外的反应。
结果,也不算是意外,毫无反应。
“啧,老张这次被打的脸都肿了啊。”
“是啊,张百万,呵呵。”
“也是正常,谁能那么撒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阵议论中,这场花魁比赛就结束了,之后大概会被人津津乐道许多年。
毕竟,无论是新人秒杀了名声在外的凤灵,还是新晋捕头干掉了老牌豪绅,都挺有故事性。
不过这些茶余饭后,和此时的许力无关。
被胡红请到一间小厅中,胡红笑着低声道。
“等会儿拍花,你随意叫,银子就从之前的赠花里扣,不仅今天,以后你来,都从那里面扣钱,我这边会有人专门为你记账。”
许力微微一愣,本来还以为还得花个几万甚至十几万两呢,毕竟,之前给幼娘送花的人着实不少,难保没有人憋着,准备这时候来偷塔。
结果,嚯,还有这种操作。
“那榜二和后面的家伙?”
胡红捂嘴轻笑一声,眨了眨眼。
“这可是只有榜一的优待哦,后面的可就没了。”
哈,这女人,还真会做生意啊。
不仅会炒热气氛,哄抬价格,将实惠其实全拿到手里了。
还知道卖好。
哪怕许力真金白银花出去了,依然会感觉自己赚大了,之后就感觉来白瞟一样。
过了片刻,其他人到了,看到许力都是上前恭喜。
“许捕头厉害,今晚独上高楼啊。”
“这可真是步步高升,好兆头啊!”
“哈哈,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等会儿可不敢相争。”
嘻嘻哈哈的闲扯了片刻,幼娘脸上带着泪,走了进来,低着头行了个礼。
众人以为这是喜极而泣,高兴傻了,也没挑理。
都催促着胡红开始,别打扰许捕头的好事儿。
胡红微微瞪了幼娘一眼,看得这丫头一个哆嗦,随后才笑嘻嘻的开拍。
“这次咱们那就简单些,许捕头,您先报个价吧。”
许力一瞧这意思,就是没人准备和他争了,随便报个数,估计就行。
但也没太小气,要不然他自己都觉得掉价。
“10万!”
胡红眼睛一亮,好嘛,果然这种豪客,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点点头,看向其他人。
别人嗔怪的反看向她。
“怎么?红姐还不满意?想让我们抬抬价?”
“别不知足啦,这已经历年花魁里的最高价了吧。”
“就是,前些年,这个价格赎身都够了,也就你红姐弄了那么多花头,搞的现在啊,一年比一年高。”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片刻,又恭喜了许力,随后就离开这里。
幼娘也被人领走,说是去准备。
许力等了片刻,就在小厅里看着
而此时,在四层顶上,唯一加盖的一间房里。
胡红瞪着幼娘,没有丝毫之前的巧笑嫣然,俏脸带煞的道。
“我不管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今晚你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你别忘了,你娘还在楼里呢!”
幼娘悲呼一声,跪了下来,抱着胡红的腿,抽噎道。
“红姐,你,你别打我娘,我做了,我做了还不行嘛。”
胡红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哼一声。
“快去擦擦,然后上妆,别让人久等了。”
又摸了摸她的头,温和了几分劝道。
“陈情往事就让她散了吧,你呢,现在是幼娘,倚红楼的幼娘,可不是其他什么人,听到了没?”
“是是,我是幼娘,我是幼娘。”
幼娘将眼泪憋回去,任由几个侍女帮她梳妆打扮。
片刻,一身艳红嫁衣的她,被领到房里,被个老妈子教导着规矩。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她虽然机械的点头,实际上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
许力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进来,看着眼前烛光中的美人儿,呵呵一笑。
“还弄的跟真的一样,这要怎么做?”
虽是疑问,但他也没等回答,用手一掀盖头。
露出
许力也没多想,直接开始摆弄。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幼娘今晚简直要把床被扯烂了。
一开始,还满心的仇恨,到后来,已经处于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迷离状态。
一夜酣战。
次日,早上没再折腾,自顾自的起床。
许力刚出门就有人跪着请安。
“老爷要洗漱吗?小婢带您过去。”
跟着两个侍女去了旁边,一个宽大的水池,热气腾腾。
瞥了眼那两个没有出去的侍女,轻轻一笑,懂了。
“过来吧。”
“是~”
等他将早上的火力宣泄一空,坐在一间茶室里吃着早点。
胡红过来,慵懒的问好。
“许捕头这么早?昨晚可休息好了?”
说着她一捂嘴,轻笑道。
“不会没睡吧?”
许力没理她的调侃,只是道。
“以后幼娘不接客,我包了。”
胡红略微有些意外,直接赎身不是更好吗?
不过也没多问,花钱的是大爷,点了点头。
“那就,每日算1000两如何?这也是花魁的行价,梳笼银子的一分。”
许力随意的点点头,反正是白瞟,多点儿少点儿有什么区别。
看看一身素白的胡红,忍不住又打趣道。
“你呢?有价没?”
胡红媚眼刮了他一下,转身出门,临走前轻飘飘的嗔怪道。
“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我呀,要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