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这是言北家吧,我是她朋友。”
刘云愣了一下,盯着门口英俊帅气的男人看了会儿,他手里拎着水果篮,另一只手提着保健品,脸上挂着笑,是那种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痞笑。
言北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刘云扶着门板一直没松开。
“妈,谁啊?”言北发出病弱的声音。
刘云回头往屋里应,不确定地说:“北北,说是你朋友。”
“言北,是我。”许烨阳伸长脖子朝里看了看。
“妈,让他进来吧。”言北出声。
刘云一听,犹豫几秒,门板上的手才松开,退开身:“请进吧!”
“谢谢阿姨!”
许烨阳礼貌地走进去,把手上拎的东西放餐桌上,回头在屋里看了看,瞥见沙发上躺的言北,惊讶地蹙起眉。
“言北,你生病啦?”大长腿迈了几步就到她跟前,人往下一蹲,手往她额头上摸了摸:“呀,这么烫,得去医院啊。”
刘云在旁边看得发懵,一直盯着许烨阳,言北平时也不和谁多交往,许烨阳动作太随意,言北表现的也平静,令她十分不解。
“刚刚吃过药。”刘云不自主地插了句话。
言北没烧傻,还记着他和王瑾冬骗她的事,对他爱理不理的,现在,她看哪个男人都是一个色号——骗子,混蛋。
言北把他的手拿开,瞅着他问:“你是知道我病了,特意来看望我?”
许烨阳侧首看看桌上的东西,笑说:“我又不是算命的,还能算出你生病啊,那都是给阿姨买的,你有什么需要,我一会儿给你买去。”
言北横他一眼,抬眸发现刘云满脸疑惑地盯着她俩,忙说:“妈,他是瑾冬哥的同事,在云谷的时候认识的。”
许烨阳猛地起身,在身侧擦了擦手,朝刘云递过去:“阿姨不好意思,忘了介绍,我叫许烨阳,王瑾冬的朋友兼同事。”
刘云恍然大悟,轻轻回握他的手,看看言北:“就是那个有趣的朋友?”
言北微微点头。
许烨阳惊愕,眉头耸了一下。
霎时,刘云变得热情起来:“你好,既然是瑾冬的朋友,那就是我们北北的朋友,你们聊,我出去买几个菜,一会儿留家里吃个饭。”
刘云说着就去门口换鞋。
“妈,别忙和啦,他一会儿就走。”
许烨阳眉梢一挑,自己就这么讨厌吗?
“阿姨,你去吧,我吃完再走,我看着言北,你慢慢逛啊。”
言北无奈,抬脚朝他腿上踢了一脚。
“啊……”许烨阳轻哼一声。
刘云回头:“怎么啦?”
“没事,阿姨,你放心去吧。”
刘云走后,许烨阳就没了规矩。
“烧成这样还有力气踢我……刚才这儿踢的?”许烨阳指指沙发上那双撑直的腿。
言北没理他,翻身看向沙发里面。
许烨阳瞅瞅她,病殃殃的,蹲下去,没再欺负她:“言北,我在你眼里是个有趣的人?”
“现在是讨厌的人……许烨阳,你赶紧走吧。”
不止讨厌,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你这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我偏不走,等吃了阿姨做的饭再走……”许烨阳死皮赖脸,故意气她。
她没力气和他斗嘴,闭上眼睛养神,没再说话。
许烨阳闲来没事,在药箱里翻了翻,问她怎么突然就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江亦风又欺负她,她全程没应声。
见她没声响,许烨阳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他脸色一变,起身摇晃着言北的身体。
“言北,言北……” 言北能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就是没力气张嘴,许烨阳一慌,六神无主。
“言北,等一下,我让王瑾冬过来,把你送医院去。”
“许烨阳……”言北声音微弱。
“言北,我在呢,怎么啦?”许烨阳俯首在她唇边。
“你烦不烦,吵死了,我想回房,这里冷。”
半死不活还有力气嫌人烦,许烨阳挠挠鼻梁,暂时不跟她一般见识,半起身,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
“谁让你抱我了。”她没力气挣扎,力气微弱还不忘抱怨。
“我让我抱的,得了吧。”许烨阳低头看看怀里软趴趴的女人,“言北,你可得知足,我许烨阳第一次抱女人,还抱了个病殃殃,嘴硬的女人,我上辈子干什么缺德事,这辈子这么卑微帮别人抱女人,白出了这身力气。”
言北轻轻嗤一声,揶揄道:“谁让你自找没趣,非要到我家里蹭饭的,不出点力,待会儿怕你吃不下。”
许烨阳冷哼一声,想也没想,就把她抱进房门敞开的房间里,一看就是她的卧室,和她一样,干净、整洁,看着就舒服。
他把她放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双手叉腰站床边看她,摇了摇头:“嘴巴这么毒,到底是哪儿吸引人呢?”
言北双眉紧拧,侧过身,没多会儿,就没动静。
许烨阳靠在窗边,抬头看着悬挂在窗台上的风铃,眉间透着几不可察的情绪。
他拿出手机拨打一通电话,响两声就被挂断,嘴角一扯,有些无奈。
他打开信息编辑窗口,快速敲击几个字后发送出去。
醉梦之巅的牌桌上,江亦风朝着桌子中间把牌扔出去后,侧目盯着桌上亮起的手机屏幕,一行简短的文字闪过,他眉头一抬,拿起手机起身离开牌桌。
“风哥,不玩儿啦?”
他头也不回的下楼去,驱车离开醉梦之巅。
他往大院的方向驶去,下车前看到刘云手里拎着菜篮子,正往单元门走去。
已经落地的脚立刻收回车里,他关上车门,往后靠,深邃的眸子透过玻璃,盯着三楼的屋子。
一夜之间,那张小麦色的脸颊上,充满了疲惫,胡楂混乱无序地布满他的下巴,他一夜未眠,在醉梦之巅通宵玩牌,双眼像是充血般,快要溢出血来。
——江亦风我会离你远远的……
她颤颤的声音,像一把钝了的刀,划过他的心,残忍地割着他的心尖肉,还不让他痛快淋漓地疼一场,一下,两下……折磨着他。
霎时,一双长眸渐红,他嗤笑,他才是刽子手,让她欲死不能。
开门的是许烨阳,接过她手上的篮子,两人熟络地进了屋。
江亦风重启车子,掉头离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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