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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警惕的顾然
    说实话,顾然是不想开药的。

    但碍于许拂衣的身份,以及他的辈分,这个面子不给也不太好啊。

    似乎看出了顾然在顾虑什么,许拂衣淡淡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滑头,心思还挺多的,这样,算我老头子欠你一个人情,而且保证,你开的这些药方绝对只是抓药,不会公开出去,这样总行了吧?”

    “……”

    顾然很想翻一个白眼。

    大爷,你光保障有什么用啊?

    而且您的人情……和我的药方比起来,也没啥用啊。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景松忽然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差不多得了啊,能让许老欠你人情,你都可以出去吹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然忽然怀疑,景松是不是内鬼?

    这有什么好吹的?

    许拂衣见这小子还是不说话,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你小子也算是医学界里的人了吧?总不会想着一直单打独斗吧?我虽然退休了,但还是不少人要给我面子的,能亏待你了?”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顿时,顾然一改凝重的面色,笑嘻嘻的说:“您老说开药就开药,我是遵守医德,才不是因为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

    这次,轮到许拂衣无语了。

    好赖话全给这小子说完了,怎么那么无耻呢?

    再之后,顾然在许拂衣的建议下,进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当做问诊室,在他看来,检查身体、探查隐疾这种事,还是需要保留隐私性的。

    今天问诊的人几乎年纪都在五十岁往上,他们倒不是真有什么疾病,都是组团来的,大多都是来凑热闹的,顺便看看,传的那么邪乎的神医,长的什么样。

    当环境变成了独立的办公室,屋内只有顾然和“患者”的时候,对方常常会和他聊起天,聊着家常。

    正如顾然想的那样,能被带来的人,几乎就没有简单的,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这群人中,还真有那么一两位身体不太舒服的,顾然也没有吝啬药方,但以他现在的水平,在一张药方中换一两味药材作为平替,还是非常轻松的,在能够保障药效的情况下,就算药方泄露了出去,也不会对他照成多少损失。

    最后,几乎每个人都和他交换了电话。

    权当存了一个保命号码,谁能保障自己和家人有一天生病了,会求不到这位年轻人的头上呢?

    真到了那种时候,这个号码的价值能抵千金。

    ……

    等把这些大爷大妈都送走了之后,顾然一把就拉住了景松。

    “你拉着我做什么?”

    顾然警惕的看着他,说道:“你老实交代,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批了吧?明天应该不会还有人带什么朋友来了吧?”

    景松也不回答,只是笑着反问:“来了就来了呗,我看你也挺乐意的啊。”

    “废话!那些人我得罪不起,敢摆脸色吗?人家就算白嫖,我也没地方说理去啊。”

    顾然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道:“要再有这活儿,我可不干了,很累的,你明白吗?”

    “我怎么没看出你累了?”

    “我……消耗的是心神,累的是脑子,你能看出来的话,你比我还牛逼多了。”

    “呵呵,我确实看不出来,明天应该我们应该不会再带朋友来了,不过今天这批人,说不定会给你宣传宣传,到时候真来几位我们也得罪不起的,也拦不住啊,哈哈。”

    顾然一听,脸色都白了几分。

    然而,景松的话还没结束,他继续说道:“明天有没有患者来我不知道,不过倒是有一些喜欢书法的朋友,说想来见见你那幅草书,看样子,应该也想和你聊聊天。”

    “……”

    这个瞬间,顾然忽然想起了那天,于升荣给自己画的那张饼。

    说只需要和这些人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让他们和寰宇的团队摩擦小一些就好了。

    听着轻松,做起来,可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景松反手拉着顾然,走到花圃旁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还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

    顾然疑惑了,问道:“你这一副做贼的样子又想干什么?”

    “做什么贼啊。”

    景松没好气的说:“还记得那张被你揭开了好几层的《海宴图》吗……”

    “记得,然后呢?”

    那幅画揭开之后,顾然就没有问过后续了。

    他能感觉到,这件事对画廊来说,影响力不小,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提起,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下有暗流涌动。

    景松刚想继续往下说,顾然又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您就是知道些什么,也别告诉我,知道的越多越麻烦,我也不好奇。”

    说完后,顾然还偷偷瞄了一眼景松的表情。

    无论是谁,话说到一半被这样打断,肯定郁闷的半死吧?哈哈。

    能让景松这样一位领导吃瘪,顾然还挺想看看是什么表情的。

    然而,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景松没有郁闷,甚至一丝不快都没有,反而还在笑,笑容中夹着几丝狡黠。

    “行吧,这事儿本来还在调查阶段,要保持隐秘性的,如果不是看你是重要的参与人,我都不想给你提这个醒,那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不说我还省事嘞。”

    说着说着,他的笑意更浓了,“就是以后你在这方面吃了什么亏,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过你哦。”

    “……”

    顾然听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不是,怎么突然从自己不想知道,变成了他话说一半结果真不说了,让自己有种很膈应的感觉?

    这不会是在下饵,把自己当鱼调吧?

    “您没骗我吧?不会又是要让我干什么活吧?”

    景松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脸上的褶子也叠在了一起,看起来反而特别严肃。

    “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

    顾然无奈的说:“这能怪我吗?您想想,这种事我干的还少吗?这样吧,如果你还让我干活,就把那副草书还给我。”

    一直被这么白嫖,那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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