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今天的夏君平,特别高兴,得到杨双智的相助,对于夏君平来说,可是省心多了。
所以,今晚,夏君平也特意叫来了雪天,修罗,白克封,这些核心人物,当然,华墨琴也在。
此时,饭桌上,一桌子都是美味佳肴。桌子旁边,雪天等人,也已经来到。
当然,谁也没有敢动筷子,因为,夏君平还没到。
没过多久,夏君平来了,与之一起的,还有杨双智。
不得不说,这杨双智的确是一个人才,回府之后,一番交谈,也让夏君平豁然开朗。
有很多,夏君平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杨双智全部都讲出来了。甚至,包括了其他几个州的局势如何。
而此刻,见到夏君平到来,雪天等三人,立刻起身,恭敬道:“见过王爷。”
唯独,坐在位子上的华墨琴,撇着小脑袋,一言不发。
似乎,对于夏君平身旁的杨双智,很有意见。
对此,夏君平也不在意,而是笑着道:“诸位,今天,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位。”
“此人,叫做杨双智,乃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请出山的高人。从此以后,杨双智的话,就代表着我的话。”
“任何人,不得违背。若是被我发现,有阳奉阴违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神色可是稍微变化了一下。
紧接着,三人也连忙恭敬道:“见过杨公子,日后,若有差遣,我等义不容辞。”
“呵呵,主公有些夸大言辞了。你们三位,也都是主公最信任的人,自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这样,我们饭桌上聊,作为后来的人,我杨双智,先罚酒三杯,以表歉意。”
此刻,杨双智也带着笑容,说完,杨双智直接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这样,三人的脸色才好了不少。
“哼,罚酒三杯?也不知道是谁,让赤统这家伙,硬是去了一个月时间,才肯出门。”
然而,就在此时,华墨琴哼了哼道。
眉头轻皱,夏君平正想说什么。
但,杨双智却是看向华墨琴,笑着道:“这位,应该便是文王之女,郡主殿下吧?”
“早就听闻,郡主殿下,才艺双馨,尤其是在音律这一块,神的造诣。”
“今日一见,似乎,有些差强人意啊。”
“你说什么?不服,我们比一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随便你挑。”
顿时,华墨琴一瞪眼睛,拍着桌子道。
“小琴。”
见
此一幕,夏君平也连忙呵斥道。
“主公,不碍事。既然,郡主殿下,想要试探一番,我杨双智,自然奉陪到底。”
“这样吧,三局两胜。诗词,音律,加绘画。不知道,郡主殿下,可否愿意?”
然而,杨双智却是笑着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要是我赢了怎么办?”
眼中一亮,华墨琴连忙道。
在这一块,华墨琴可是有着巨大的自信,寻常人,华墨琴根本不惧。
甚至,连孔家的那个孔文,华墨琴也有一定自信,有概率赢他。
更别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什么杨双智了。
“郡主若是赢了,杨双智,任凭处置。可,若是杨某赢了呢?”
看向华墨琴,杨双智笑着道。
“赢?怎么可能?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是能赢,我也任凭处置。”
哼了哼,华墨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主公,还请主公您作证。至于题目,就有请主公您来出吧,对我们都公平。”
目光回到夏君平的身上,杨双智笑着道。
“行,既然你们有雅兴,那就比一比,又何妨。”
“那就,第一场,从诗词来吧,主题的话,我想想,这样,今天,刚好是夜晚。”
“那就以月亮为主题吧。这也是常见的诗词主题,两位请思考吧。那个,我们呢,就该吃吃,该喝喝。”
说完,夏君平,也直接入座,开始吃了起来。
不远处,雪天三人见了,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也开始吃了起来,至少,这样一边吃,一边看戏,感觉还不错。
反观华墨琴,却是陷入了思索之色。
月亮为题,的确是常见的题目。这一类诗词,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就看怎么表达意思了。
至于杨双智,仿佛并不着急,居然,也开始喝酒吃饭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把作诗词,放在心上。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华墨琴眼中。
也正因为如此,华墨琴才更加的气氛。
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赢。
没过多久,大概几分钟之后,华墨琴眼中一亮。
随即道:“我想到了。”
“不就是月光吗?听好了。”
“白光璀璨星辰绕,红花绽放绿叶配,战王威武精锐随,情深意长默无闻!题目么,就叫做战月。”
战月!
顿时,夏君平脑海之中,也回荡着这四句。
说句实话,在夏君平看来,一般般,很一般般,只是,唯一的点睛之笔,是后两句,尤其是最后一句。
看
了一眼华墨琴这丫头,夏君平也有些无语,这丫头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
居然,敢接着月亮的晃,来说自己和她之间的事情。
说白了,这丫头,对于第一局的胜负,已经看淡了,或者说放弃了,而是选择了自己。
这一点,夏君平能看出来。
杨双智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脸上挂着笑容,杨双智道:“有趣,有趣,主公,您可是……”
“哈哈哈。不说了,那,我也献丑了。”
“云开时,见皎月。云不开,失皎月。月光有意拨夜云,夜云无情挡皎月。”
“可惜可惜啊!”
说到最后,杨双智,一脸的惋惜。
“……”夏君平,华墨琴。
“王爷,啥意思啊?什么皎月,还夜云的。”
反观修罗,一脸懵,完全听不懂。
“不懂?我来告诉你,所谓的……”
“咳咳,那个什么,不懂就不懂,也没必要问了,一首诗而已。”
“再说了,这两家伙,都没认真,作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诗。”
没等到杨双智说完,夏君平直接打断。
开玩笑,这要是让杨双智解释出来,那还得了?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这三家伙,华墨琴对自己有意思,自己对她没意思吗。
自己倒是无所谓,这华墨琴的面子,往哪里搁?
果然,此时,华墨琴似乎也懂。
努了努小嘴道:“既然如此,第一局,你赢了。那第二局吧,音律。”
“好,那就请郡主先表演吧。”
不远处,杨双智也不再提之前的诗词,而是笑着道。
没过多久,府中的侍女,也送上了个各种各样的乐器。当然,其中使用的最多的。
很多人,比较喜欢的还是古琴,其次,才是琵琶,笛子等。
没有任何意外,华墨琴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古琴。
琴曲,华墨琴会的可不少,而且,还擅长一些,不为人知的琴曲,自己还能对原本的琴曲,做出一些改变。
思索一番,华墨琴摒除杂念,深呼一口气,美眸之中,闪烁着属于她自己独特的光芒。
白皙的手指,轻轻落在琴弦之上。
刹那间,悠扬的琴曲,回荡在这一片小天地。
尤其是,在那淡淡的月光照耀之下,就仿佛,此时此刻的华墨琴,身上披上了一层银纱。
绝美的容貌,大家闺秀的气质,在配合上,华墨琴精通诗词歌赋,多年蕴养出来的典雅。
这一刻,华墨琴,就像是一名,从天宫之中,降落在凡间的仙子
一样。
那怕是,不怎么懂音律的雪天三人,也情不自禁的停下了筷子,三个人,也沉浸在这琴曲之中。
“这是?诗经?”
而此刻,夏君平眉头却是轻皱了一下,因为,这一首琴曲,夏君平不陌生。
只不过,这诗经的琴曲,被华墨琴,稍微改变了一些。
更准确一点来说。
华墨琴所弹奏的琴曲,是诗经之中,国风,秦风,中诗词。
而且,这一段,很多人都听过。
蒹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而其中,所表达的意思,便是对意中人深深的仰慕,和求而不得的惆怅。
可以说,这一首琴曲,还有这一段诗词,是无比适合华墨琴现在的处境。
但是,在华墨琴的稍微改变之下。
琴曲之中,少了那种惆怅,更多的,却是那种坚韧不拔,一往直前,为爱不顾一切的疯狂。
所以,越到后面,这一首琴曲,越是带着一丝激昂。
如果不是特别精通琴曲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一首琴曲,是改编于诗经国风的那一段。
就在夏君平轻皱眉头之时。
杨双智,却是陷入了一丝思索之色。
华墨琴此曲之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杨双智,又岂会看不出来?
刚刚是诗词,现在是琴曲。
看来,这华墨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通了这一点,杨双智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自己这位主公,还真是魅力无限啊,堂堂文王之女的仰慕,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没过多久,琴曲结束。
华墨琴,抬起头,漆黑的美眸,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夏君平,随即才看向杨双智,淡淡道:“好了,该你了。”
“不了,这一局,我认输。郡主此曲,杨某甘拜下风。”
“在杨某看来,郡主这般勇气,杨某,自愧不如。所以,无论什么曲子,都不如郡主此曲。”
可是,杨双智,却是摇了摇头道。
没错,这一局,杨双智直接认输了。至于原因,恐怕在场的华墨琴,还有夏君平,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哼,算你识相。诺,最后一场,绘画
。琴棋书画,画,本郡主,也不差。”
“来人,将东西抬上来。”
哼了哼,华墨琴道。
但是,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如今的华墨琴,似乎,对于杨双智的意见,没有最开始那么大了。
没过多久。
院子之中,两张桌子上,都铺着一张白纸,白纸旁边,毛笔,墨水,还有一些其他颜色的墨,以及不同类型的笔,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一次,你我一同画画,不分先后。”
起身,华墨琴淡淡道。
很显然,如果说,第一局,两人都没怎么认真,第二局,杨双智认输,那么,这第三局,两人是真的要一分高下了。
只见到,杨双智也紧随其后。
一左一右,两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同时拿起毛笔。
画!或者说是字画。
在域外王朝,也算是比较流行的东西,尤其是一些,出自于名人之手的字画。
更是价值千金。
比如,文王亲自出手的字画,便是如此。
当然,对于夏君平来说,他对字画的研究,还真不算太多,只能说,比一般人要懂一些。
此时,夏君平也没有继续吃饭,而是起身,来到了两人所在桌子中间的位置。
先是看了一眼杨双智,这一看,夏君平眉头轻皱了一下。
因为,杨双智手中的字画,夏君平,还是看不太清。
因为,白纸之上,够了的墨水,横七竖八,没有一点规律,根本看不出来,杨双智想要画什么。
然而,转过头,当看到华墨琴手中的字画之时。
夏君平露出了一丝苦笑。
因为,华墨琴所画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最为标准,也是很多人都看见过的鸳鸯!
虽然,华墨琴,还没有彻底结束画画,但是,鸳鸯的雏形,已经出现。
夏君平,自然知道,华墨琴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这幅画吗?”
就在此时,正在低着头,挥动着自己毛笔的华墨琴,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夏君平。
叹息一声,夏君平道:“为什么,非要是这一幅画呢?你擅长的,应该不止这一个吧?”
“因为,我喜欢,喜欢,知道吗?”
说到这里,华墨琴忽然停笔,抬头,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此时此刻的夏君平。
美眸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幽怨之色,又带着一丝期盼之色。
复杂的眼神,让夏君平,愈发觉得无奈。
干咳一声,转身,夏君平道:“好好作画,别那么多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