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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三阳山,英雄会
    清晨。

    窦长生迎着朝阳。

    盘膝端坐于青石之上,正在刻苦修行着《三元归气诀》。

    这样的神功绝学,窦长生非常重视,这无疑乃是一场造化,不知道多少散修,穷极一生,都未曾有修行《三元归气诀》的机会。

    如铁甲狂狮王雄,前前后后多番努力,甚至是用性命去拼,为的就是博取一部先天境界武学。

    正是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所以窦长生万分珍惜。

    自获得后,就日日苦修。

    这一部《三元归气诀》弥补上了窦长生的短板,具备了内功心法,也知道了如何凝聚五气。

    五气朝元的修行,就是淬炼五脏。

    心、肝、脾、肺、肾。

    每完成一部分,先天内气蜕变一次,直至到蜕变成为先天真气。

    一日苦修后,窦长生感觉到体内先天内气,数量再一次增长了三成。

    苍老的声音响起:“多日苦修,你已经完全适应《三元归气诀》,能够控制住体内庞大的先天内气,以《三元归气诀》的强大,你这先天内气,已经不弱于普通的先天真气。”

    “以雄厚的先天内气,纯粹以先天真境武者互拼,已经足以战而胜之了。”

    “但这只是普通武者,如被你斩杀的那一名先天真境一样,要是真与大宗子弟,世家嫡传,低境界逆伐高境界,这是不行的。”

    “五气之中,心位于胸中,两肺之间,膈膜之上,外有心包卫护,其形圆而下尖,如未开的莲花。”

    “君主之官,生之本!”

    “常人修行,讲究先易后难,而《三元归气诀》反其道行之。”

    “第一步,修心。”

    “京都之地,有一座三阳山,山中有一口清泉,名为青阳泉,泉水如冰,弥漫冷气,冻结三尺之地,炎炎夏季如同寒冬。”

    “此乃疗伤圣物,有保全心脉之功效。”

    “每年产出泉水,皆被王公贵族垄断,千金难求。”

    “掐指算来,今年又到了青阳泉开泉的日子了。”

    “老夫略有薄面,能够为你争夺一个名额,你手持书信一封,自可入三阳山,争夺青阳泉,有此物护持心脉,保护心脏,在辅助庞大的先天内气,足以短时间内把先天内气完成一次蜕变。”

    窦长生看着面前,悬浮而立的一封书信。

    郑重的双手接过,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保存好。

    “要是无法夺取青阳泉,你我缘分已尽,各自安好!”

    苍老声音逐渐降低,最后彻底消失不见,窦长生目光环视四方,并未看见任何踪影。

    最近一段时间修行,窦长生不光是苦修,也狠狠恶补了江湖中各种知识,知道先天三境后,就是神异境界了。

    这也是一个大境界,只要踏足神异,可称宗师。

    具备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才被称呼为神异。

    如纯阴宗师,阴神出窍,一日夜行千里,附体夺舍等等,神乎其神,如同仙术的本事。

    未曾养出神,或者是神意不强,哪怕是宗师站在面前,肉体凡胎,也看不见。

    这样一名宗师,亲自指导自家修行。

    这称得上是造化,窦长生起身后,没有什么废话,抓起了英雄剑,然后走至白马旁,解开了缰绳,然后骑马直接南下,直奔三阳山而去。

    北地纷争不断,正需要远远的避开。

    此番前去三阳山,窦长生也知道,这是这一门王氏宗师,故意让自己跳出旋涡。

    是的。

    窦长生尽管看不清相貌,无法分辨对方是谁。

    但也知道,懂得《三元归气诀》,必然是相州王氏高层。

    这一位出现,也让窦长生松了一口气,至少相州王氏没有怪罪自己。

    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有直接引自己入相州,窦长生也能理解,毕竟未来窦长生那滔天气运,自己是没有的。

    未来窦长生在这一次北地之争,无足轻重,自然没有人去关注。

    但自己不同,自己卷入北地之争太深了。

    已经在妖相那里挂了名。

    相州王氏无法公开把自己接到相州,这也是对方借助着幕府关系登场的原因,有了这一层遮掩,就算是瞒不过有心人,可至少大家看破不说破,还有着回旋余地。

    。。。。。。。。。。

    三阳山,天下名山。

    青阳峰,是三阳山主峰。

    青阳泉贵为圣物,引得江湖武者,趁之若骛。

    哪怕是产出不少,可也是僧多肉少,这个一点,那个一点,最后还能够有多少?

    如今三阳派掌门,此刻愁眉苦脸。

    一只焦黄的手掌,不断抚摸着山羊胡,有时候不断用力,把自己精心剪裁的胡须扯断了几根,要是以往三阳派掌门早已心痛,但如今却是浑然不知。

    他手中看着这一封书信,手掌不断颤抖,最后叹息讲道:“青阳泉开泉在即,名额早已定下。”

    “哪里还能够再拿出一个名额来?”

    紫阳道人手持拂尘,轻轻一甩,八仙桌之上的茶盏中,茶水凌空而起,缓缓的划破天空,落入了紫阳道人口中,吞咽下了茶水后,紫阳道人摇头讲道:

    “如今定下的名额,哪一位都不是好惹的。”

    “不是王公贵族子嗣,就是大宗嫡传。”

    三阳派掌门苦涩讲道:“他们不好惹,难道九天云鹤就好惹了。”

    “当年我是瞎了眼,竟然想要当这三阳派掌门。”

    “每年都要受这一些人的气。”

    紫阳道人叹息道:“要怪,就要怪这三阳山距离京都太近了。”

    “权贵遍地走,大宗嫡传随处见。”

    “此乃四国之首的晋国都城,天下武者,无不都要前来京都,才能够与天下英雄争雄。”

    “既然名额多了,就让他们斗剑吧。”

    “谁输了,自己就离开,然后让这窦长生加进来。”

    “公平比试,输了就怪自己本事不济,要是不甘心,就去恨九天云鹤。”

    三阳派掌门在叹息道:“就怕,他们欺软怕硬,不敢去恨九天云鹤,而是恨我们啊。”

    “自其入北地,本来如同火山爆发的北地,竟然直接平静下来。”

    “如此威势,天下又有几人?”

    “死了大王,又来了一位小王。”

    “相州王氏,如今又多了一名神子。”

    “这一代,天下气运,真是被他们占尽了。”

    “什么要青阳泉,还不是让他王氏神子扬名。”

    “你要上人榜,去京都,去咸阳,去临淄,去江都。”

    “欺负我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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