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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239 坚定地站在她那边
    “……”

    姜慕星一向不喜欢逞口舌之争,但刚才实在没忍住。

    不过她说什么?

    这戒指是她不要,陆昼才送她的?

    林姨站到她身边,不高兴道:

    “白小姐别胡说了,我家少爷对小姐的上心程度非同一般,他不可能拿送过一次的礼物来糊弄人,您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比较好。”

    白若黎僵了脸,笑不出来了。

    “我随口说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然后,她没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林姨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姜慕星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手心隐隐发烫,有些膈应。

    所以他是被白若黎拒绝了,为了赌气才跟她求婚的吗?

    姜慕星再看手上的戒指,怎么看都不顺眼,索性摘下来放进口袋里。

    ……

    晚上。

    陆昼回来时,身上带着酒气。

    他站在床前,嗓音像蒙了一层雾:“睡了?”

    她没应,人去了浴室。

    没多久,旁边的床垫下陷,如铁的手臂不由分说圈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姜慕星屏住呼吸。

    男人埋头在她的发间,手臂收紧,像要把她嵌进骨子里。

    一夜安眠。

    翌日,她醒来,起身,看见那人,脑袋倏地清醒。

    陆昼一身灰色居家服坐在沙发上,耷拉的短发毛茸茸,错觉般平易近人。

    他的指尖笔记本上飞快敲动,人戴着耳机在说话,意识到她的视线,对她招手。

    慕星掀开被子到他面前,他说了句英文,把笔记本放在一边,扯她到怀里。

    “没良心,昨晚不等我就睡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太困了。”

    陆昼握住她的一只手,在唇前吻了吻。

    她转移视线,问:“你怎么没去公司?”

    “不舒服,不想去。”

    “哪里不舒服?”

    他勾唇:“哪里都不舒服,你愿不愿意帮忙?”

    她的手指擦过他的唇,明显的湿润掠过,姜慕星一缩手,对上他氤氲欲色的眼睛。

    突然,他凉凉道:“姜慕星,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边风?”

    她这才注意到光秃秃的手指被他捏住,他的不悦很明显。

    她想起白若黎,想起林姨,心念一动。

    “我昨天见到白若黎了,她想看严雪。”

    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你是在找借口转移话题?”

    “她说,那戒指是你送给她,但她不要的。”

    陆昼嗤笑,转而捏紧她的手。

    “你信了?”

    姜慕星沉默片刻,“难道不是吗。”

    他以前就觉得她傻,现在却觉得她傻得有点可爱。

    “我陆昼送东西需要送二手的?送你的就是送你的,其他人配不上我花的这点心思。”

    他高兴了,姜慕星犹疑着,终于扯到正事上。

    “严雪的事,有进展了吗?”

    陆昼往后靠去,双手打开,闭上眼。

    “头疼,给我揉揉。”

    她考虑了几秒,抬起手,贴上他的太阳穴。

    大概按了十分钟,姜慕星手都发酸,男人不急不缓地开口:

    “她爸妈松口说他们帮严雪相亲,她不愿意,为了表决心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她立刻反驳:“不可能这么简单!如果只是相亲,严雪怎么至于用这种方式逃避?”

    陆昼睁开眼,兴致懒散。

    “相亲是真的,对象已经找到了。”

    姜慕星听他说起,是榕城一家建材公司的大儿子,叫吴启豪。

    “这人名声差劲,私下玩得很花,他爹对他和他弟弟很纵容,很多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捏着拳头,“他跟严雪从没接触过,怎么会接受相亲?”

    陆昼点了她一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除非有人牵线。”

    姜慕星拢着神色,脱口而出:“一定是白若黎。”

    严家父母眼里只有钱,但凡白若黎给钱,他们铁定卖掉严雪!

    身侧没声儿,她这才想起跟前的人和白若黎的关系。

    “我的意思是……”

    陆昼问:“就这么确定是她?”

    他竟然没问她有没有证据……

    姜慕星震了震,随即笃定。

    “一定是她。”

    陆昼眸色渐深。

    她认真思考过后,正色。

    “她笔录上说她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严雪出事那天,我有证据证明白若黎跟她在同一家酒店。”

    ……

    姜慕星去医院看严雪,陆昼没兴趣,去了公司。

    再晚点,梁晚卿要他一起吃晚餐。

    之前两人闹了不愉快,这是个破冰的好时机。

    他到了。

    古色古香的包厢内,陆昼望着桌前多余的两个人,没进去。

    老人不轻不重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欢迎我们了。”

    梁晚卿急忙道:“阿昼这是惊喜,您可别开他玩笑了,等会儿把人气走了,若黎会不开心的!”

    一旁,女子柔情含怯。

    “卿姨,这种时候,您还是不要提我好了。”

    梁晚卿招呼着,眼神警告让陆昼坐下,后者没什么表情地落了座。

    开席后,偶尔都是梁晚卿和白若黎说两句,陆昼完全不搭腔。

    白景堂终于是开口了:

    “听说你把你那继妹接回来了,阿昼,心软对处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来说不是好事,而且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顾及你母亲的感受了?”

    陆昼脸色淡淡,“我妈好好养身体就行,我的事不劳她费心,更不劳您费心。”

    老人脸色一冷,“你之前与我说好的,现在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身边?”

    “两个月已经结束了。”

    陆昼端着酒杯,含着浅笑。

    “感情将就不了,大家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

    他的态度明确,甚至说得上挑衅,要不是梁晚卿竭力圆场,白景堂已经拍桌离去。

    陆昼以为没意思,出来抽烟,没多久,白若黎就跟了出来。

    他睨她一眼,当她透明人。

    她问:“阿昼,你已经决定要站在她那边了吗?”

    他低着眼皮,“我站在哪边,用你管?”

    白若黎红了眼圈,哽咽着质问:

    “你送她戒指是要娶她吗?卿姨不会允许的,而且外面那些人该怎么看你,传言会有多难听,你没想过吗?”

    陆昼没多少心思跟她纠缠,不耐且冷淡。

    “不要打着为我着想的理由对我指指点点,有时间多关心你自己。”

    白若黎脸色一白。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够直白么。”

    她盯着他冷漠的脸庞,双唇微颤。

    “你觉得她朋友那件事跟我有关?你是怀疑我逼她自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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