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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2 遇见
    ……

    姜慕星不放心支票的真假,和严雪一块儿去了银行。

    得知是真的时,她算松了口气,然后让人走了流程,把那五百万转到了自己的一张卡里。

    严雪笑说:“你太夸张了,他出手那么阔绰,总不能表面大方,背地里再把钱收回去!”

    姜慕星哪里是怕他收回去,而是怕他之后心血来潮,通过兑换支票的地方找到她。

    陆正廷那边的机票信息已经有了,姜慕星带着严雪也去了趟机场。

    她们运气很好,那房子挂了的第三天就有人联系。

    姜慕星跟人谈了以后,直接带人去看,对方是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不眼熟,但像个圈子里的公子哥。

    他看了以后表示:“装修风格和其他方面,我都挺满意,不过价格上差点。”

    姜慕星不擅长讲价,只问:“您打算自己住,还是有别的用途。”

    “我给我女朋友买的,她喜欢这地段,老早想在这儿有套房子,不过很少有人出手。”

    男人说着,打量起她。

    “这房子各方面都挺好,还趋于上升,怎么你急着要把它卖了?”

    姜慕星不太喜欢他的眼神,敷衍两个字:“缺钱。”

    对方深深看了她几眼,没说什么。

    好在价格上虽然有拉扯,但男人还算爽快,在她稍微退让后,他直接让她准备好办理手续。

    姜慕星跑了一个下午就办好了,交接的前一天晚上,严雪和她约着一起去吃一次榕城最豪华餐厅里最贵的一餐。

    因为开心,严雪喝多了点,笑眯眯地举着酒杯!

    “来,慕星,敬我们马上就能摆脱现在的窘境,开始新的人生!”

    姜慕星与她碰杯,脸上同样染着笑。

    “敬未来可期。”

    “我敬你不忘初心,敬你对我的支持和照顾……”严雪打了个嗝,笑里有嘴意。

    “能认识你,是我严雪这辈子的福气,没有你,我都不会有勇气离开这里,更别谈甩掉我家里那几个人渣。”

    姜慕星也说:“我也要谢谢你,在我每次被人恶语相向,都是你挡在我前面,谢谢你愿意跟我交朋友。”

    两人又碰了一杯。

    霍宴憬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两人相谈甚欢,他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句,迈步过来。

    “嗨。”

    姜慕星一顿,抬起微红的脸,“霍宴憬,好巧。”

    严雪抱着酒瓶,眯着眼瞧着来人,霍宴憬叫了她一声“严老师”。

    后者哟哟哟三声,酸不溜秋地说:“叫我严老师,叫她就是慕星,霍先生你这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霍宴憬解释道:“我跟着乔乔叫的,没有别的意思。”

    “是她没有别的意思,还是你没有别的意思啊?”

    他微微笑着。

    姜慕星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让严雪别再说了,但她就是听不见。

    严雪指着姜慕星身边的座位,“好啦,你吃饭了没,没吃就坐下跟我们一起吧,正好我们在庆祝,多点人更热闹!”

    闻言,霍宴憬遥遥与等在一边的助理对视,接收到他的意思,男人背身出去。

    他收回目光,温润地看向姜慕星。

    “介意吗?”

    姜慕星也算知道什么叫酒壮怂人胆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摇了头。

    霍宴憬便在她身边坐下,严雪招来菜单递过来,他自然地接过,边看边以闲聊的语气问:“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庆祝的吗?”

    严雪脱口而出:“当然有!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啦!”

    话音一落,姜慕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身边的男人已然抬头,惊诧无比。

    “你们,要离开榕城?”

    她避无可避,轻声:“嗯。”

    霍宴憬怔愣了几秒,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挑哪一句说。

    怕严雪透露更多不该说的,姜慕星主动说:“在榕城呆够了,想换个地方生活,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

    他恢复过来,没有提及其他,反而是静静地问她:“找到合适的城市了吗?”

    严雪要回答,姜慕星说:“还没有。”

    前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被霍宴憬看在眼中。

    他抿了唇,她的防备太过明显,按理说他应该尊重她,不该继续追问的。

    气氛有些微僵滞。

    严雪不说话,姜慕星吃着面前的食物,没受影响的样子。

    霍宴憬深吸了一口气,温和的眸子透出她恬静无波的侧颜。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往嘴里送的动作一顿,转头。

    “应该没有。”

    他笑了,隐约有几分失落,霎时间消散,又是那般平和的姿态。

    霍宴憬端起酒杯,语气真诚:“不管在哪儿,我们都是朋友,我祝你们一路平安,以后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姜慕星和严雪对视一眼,端起酒杯与他相碰。

    “谢谢。”

    他眼角上扬,“不客气。”

    姜慕星酒量一向不好,喝得有点上头。

    “我去一下洗手间。”

    旁边有人指引她去往卫生间的方向,到了门边,她先是用冷水冰了下脸,脑子才清明了些。

    今天的确是过头了。

    不过,高兴的日子总该放任的。

    她扯过纸巾,抬起头,镜子里冷不丁地反射出一道挺拔冷峭的身影——

    陆昼一手揣在口袋,一手握住浑身软若无骨的女人的手臂。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来,你干嘛非要跟着我?”

    “站都站不稳了,还逞什么强。”

    女音似娇似嗔,相比起她的,男人则带着冷沉,有种禁欲的性感。

    白若黎摁了下额角,往前走了一步,恰好像是扑进他怀里。

    她笑着,一根手指抵着红唇:“嘘~别让他们听见了,我没醉。”

    陆昼低睨着她。

    “听见了又怎么样。”

    “上学那会儿,他们就笑我喝酒是菜鸡,我想证明我不是,你还非要陪我来卫生间,这下都知道我还是一杯倒了!”

    白若黎不满地嘟囔,许是因为喝了酒,脸上更是流露出以往不曾有的小女儿姿态。

    “……”

    陆昼要说什么,余光扫见那半个影子,抬眸过去。

    “你在看谁?”女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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