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信号灯擦亮毛连山的夜空,光线下,茂密的草丛中,一道道诡异的身影,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杀!”
前狼后虎。
百多个忍者,手持利刃将秦天他们团团包围住。
屋子里边,竹崎高人安排好人照顾久美子后,也拔出武士刀,嗷嗷叫着,冲秦天他们杀了上来。
费了这么大劲,无论如何,今天必须得到残页。
“秦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身高不过一米三的竹崎高人,手中却抄着七尺长刀,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气势十足。
屠夫跟老疯子他们在外边。
快刀摸进来的。
秦天抬手将一个忍者砍翻,一边将徐怡交给快刀。“你带她杀出去。”
快刀点头,手里的刀子被他舞的跟雪花似的,一片片幻影,根本看不清刀身所在。
每次快刀出手,必定会带走一片血花。
越来越多的忍者,从楼梯,楼顶,窗户各个地方蜂拥了上来,挡住快刀他们的去路。
同时,忍者也分出一批人,阻击老疯子跟屠夫。
门口,秦天在后,快刀在前,将徐怡夹在中间位置。
纵使快刀刀子再快,面对源源不断的忍者,他依
旧难以前进半步。
后边。
二十个忍者跟喝了大力似的,嗷嗷叫着,不要命的冲杀过来。
竹崎高人难得的,冲在最前面。
七尺长刀,在他手中竟如同枯草一般,舞的密不透风,刀刀直刺秦天要害。
毕竟是化劲高手,而且,竹崎高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秦天也是疲于格挡。
没办法,被竹崎高人逼迫到角落,徐怡跟快到就在身后,否则秦天完全可以施展开死域空间,跟他们血拼。
好在门口狭窄,只容得下三个人跟秦天对杀。
这些个牲口,刀风迅猛,比起在那曲的那些牲口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完全就像没有章法的刀法,根本不计后果,只顾杀人,压根就不顾自身的安危,都不抵挡的。
秦天被逼的连反手的余地都没有。
后面,有几个牲口摸出一把流星镖冲秦天洒了过来。
这下,秦天更加手忙脚乱,格挡不开,一下身上便中了好几个飞镖。
冰冷尖锐的铁块,扎进肉中。
一阵阵抽痛席来,促使秦天怒火腾升。
“你娘的!”
比谁更狠是吧?
秦天也发了狠,拼着挨上一刀,右手扬刀,嗤的一声,将面前的一个牲口半边脑
瓜子给切了。
刹那,红白一地。
“啊!”
秦天身后的徐怡吓的不轻,花容失色,眼睛闭着,只管扯着秦天的衣角,都不敢睁开眼看那血性的一幕。
而那帮个牲口,却未因同伴的惨死,而停滞脚步。
死了一个,另外一个立马冲进来补上缺口。
“啊!”
见秦天受伤,快刀怒喝一声,手中刀芒更浓,硬生生往前跨出一步。
一步迈开,又是几个人头飞了出去。
秦天发了狠,暗暗咬牙,跟牲口一样,一刀换一刀。
只不过秦天的刀子要来的更加锋锐,更加可怕。
事到如今,秦天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冲着屋内杀了进来。
外边,快刀也一步步压了下去,中间徐怡拽着秦天衣角,踩在惨不忍睹的尸体上,瑟瑟发抖。
秦天跟快刀每前进一步,都必然会有几个牲口倒下。
然而,在砍杀他人的同时,秦天身上也必然会留下一道道难以磨灭的伤口。
徐怡不小心被尸体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挣扎之际。下意识,徐怡死死扯着秦天裤腰带。为了保护徐怡不跌倒,秦天身子一僵,挺住徐怡的同时,一把刀就落了下来。
尖锐的武士刀,从秦天肋下扎了
进来,嗤的一声闷响,直接扎穿,锋锐的刀头,挂着斑斑血迹,突兀乍现在徐怡面前。
徐怡又是吓了一条,她抬眼望着秦天。
被刀子扎穿,秦天甚至都没有闷哼一下,好像跟他没关一样。然而,徐怡却发觉秦天皱着眉头,额头上沁出豆大个汗珠儿。
是啊!
被刀子扎穿了怎么可能不痛?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秦天肯定不会被挨上这一刀,更不用跑到这儿来。
看着秦天肋下的那把尖刀,徐怡好痛。
心痛的无以复加,就好像这一刀是扎在她心头上一样,眼泪跟着唰唰滚了下来。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代替秦天挨这一刀。
想到自己还跟秦天,他却屡次为自己涉险,受伤……难怪陆夕瑶会那么痛恨自己,自己真的是个大笨蛋,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呜呜呜!”
徐怡松开拽着秦天衣角的手。“天哥,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啊!”
“滚!”
眼看着秦天跟快刀他们被百多个牲口团团包围,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屠夫他们急眼了。
再强大的高手,诸如大象,如果被局限在一块地方,也是极有可能被一群蝼蚁啃噬干净的
。
“死!”
屠夫铜铃大的眼珠子怒瞪着,门户大开,双手拽着数百斤重的大铁锤,像门板一样轮开。
呜呜声中,个头小点的牲口,还没靠近就被迅凌的劲风刮的站立不稳。
厚重的大铁锤落下,更是直接将牲口碾压成肉饼,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比起秦天跟快刀,杵在空旷郊野的屠夫,要轻松的多。
身形魁梧的屠夫,此时此刻,活脱脱一副杀神的模样。胡须拉擦,浓眉大眼,身上血迹斑斑,双手拎着的大铁锤,犹如死神手中的镰刀,每一次挥舞,必定要带走一片血雾。
老疯子杀的不亦乐乎。
他喜欢金庸,心里藏着个武侠梦。特别是踏上行武之道后,更是恨不得生在古代。拎刀上马,在战场上,跟数万敌军杀个痛快。
快刀的刀,以快著名,不过却是显得有些阴柔了。要不然,秦天他们也不会称快刀为老娘炮。
而老疯子则跟屠夫比较接近,都属于大开大合,完全不顾死伤的跟对方血拼。
“给我开!”
老疯子双手持刀,迎头斩向一个牲口。
后者举刀相迎,挡在额前。
当啷一声,却是连刀带人,一块被披成两半。
肠子脑花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