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赫然就是唐果儿的那个耐看型的闺蜜,只不过她今天刻意打扮成了职业女性,所以楚越进来的时候,一眼扫过并没有认出她来。
只不过,她却认出了楚越。
而且在看到楚越被介绍为蓝大师的时候,就感到很好笑。
她原本以为楚越来这里是因为他和慕子衿的关系,没想到却是被慕余海请来鉴宝的,知根知跟的她,忍不住又想起之前刘启铭嘲讽慕余海是挑女婿还是挑宝贝的那句话,才忍不住笑出声来的。
此时,看到齐老责备的目光,名为齐兰的女孩子只得小声地解释了起来。
只是,她声音虽小,但这船舱也不大,大家基本都能听见。
听到楚越竟然还是个大学生,而且是从内地来的穷小子时,所有人竟然都有些同情起慕余海来。
这挑女婿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竟然还请来当鉴宝师!
刘启铭更是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把慕余海气的那叫一个狼狈啊,狠狠瞪着霍英伦。
“唉,慕余海这玩笑真是开大了……”齐振昌也是直摇头。
他跟慕家交情匪浅,自然也不希望看到慕余海出糗,只不过哪里想得到这
家伙竟然如此不靠谱,把女儿的男朋友请来了。
这不是糊弄他们吗?
今天这么郑重的场合,动辄上亿的交易,竟然让一个大学生来鉴宝!
慕余海这不仅是丢了慕家了脸,还把他们也牵连进来了。
“怕是刘启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吧?”齐振昌心中暗叹。
果然,那刘启铭边嘲笑边说道:
“内地可都是藏龙卧虎之辈啊,我看这蓝先生说不定家世渊博,底蕴深厚,不然的话,怎么能够配上慕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蓝大师,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尽快放手展示,也好给你这个未来的老丈人长长脸!”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嘲讽地朝着其他人眨着眼睛,边上那些g城的富商大佬们看到这一幕,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毕竟,慕余海出糗,他们脸上也无光。
只有齐兰这个时候为刚才的鲁莽而有些后悔了起来。
自己将这蓝越的底细透露,不止让他当众出丑,恐怕以后慕家的人也会恨上她。
她虽然得到齐振昌的器重,但终归还是旁系亲戚,比不得慕子衿那样的身份。
只不过,面对大家的同情、嘲笑,站在那里的楚越确
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刘启铭,道:
“你真的想看?”
“……”
刘启铭反倒是皱起了眉头,一时间竟然有些狐疑了起来!
他哪里是想让楚越真看啊,无非就是要通过楚越来打慕余海的脸罢了。
这里哪个人不是大佬级的人物,就算是g城大学的校长都不一定放在眼里,这个小子竟然还不知深浅地站出来说话。
难道,他真的有所依仗不成?
想到这里,刘启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转过头低声问起了身边的老道士:“真人,您觉得怎么样?”
那乾风真人睁开眼睛扫了楚越一眼,又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不屑地笑道:
“刚才那姓林的也算是有几分本事,都看不出什么来,这小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是把镜子拆了也绝对看不出什么的,你让他看就是!反正出丑的是他们!”
说话间,楚越已经朝着那面铜镜走了过去,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道:
“这镜面上的印痕,不是一般的刮擦,而是被人刻印上去,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聚灵符,能够吸收天地间的元素能量。”
“它的作用刚才你们大家也都感受过了,
其实就是释放出精神力波动,形成一个幻境,让你们不知不觉地被催眠,自然是能够放松下来,对长年高负荷运转的神经的确有着很好的作用。”
“咦,这小子知道的还挺多啊!”那乾风真人此刻再也无法装模作样下去了,连忙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那些大佬们看楚越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能够看出他们之前得到的好处,也都是暗暗吃惊,彼此对视间也都看出了大家的疑惑。
难道这小子,还真有几把刷子?
“那,这铜镜是真的法器啦?”一个胖子犹豫了下,问道。
“如果非要这样说,那也算的!只不过……”楚越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然后转向了刘启铭等人。
“只不过什么,蓝先生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那胖子又问道。
“只不过这铜镜上的聚灵符已经快被磨平,应该没多久就会失去作用,”楚越拿起那面铜镜,将它翻转过来,指着镜子的反面,道:
“而且你们看这里,有一条很长的裂缝,应该是后期人工高温融合过,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其实是已经伤到了这铜镜的根本!”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
大变!
他们连忙走过来,顺着楚越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那背面有一条很浅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很容易忽视。
但此刻再看,大家却都发现了不同,毕竟融合过的地方,纹路走向终归会难以契合,这点并不难辨别。
这样看来,就算是法器,也不是原装的了啊!
“小杂种,你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边上的乾风真人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楚越。
那目光中满是威胁!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得道高人的姿态了,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意。
但也有一些震惊!
之前竟然走眼了,原来这小子不是一般人啊!
不然的话,怎么能够知道这么多?
而且,连这铜镜被人为修补过的痕迹都看得出来?
就算是蒙,也不可能一下子蒙对这么多啊!
“刘启铭……明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振昌看出了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
刘启铭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坐在另一边的明川,此刻那秃顶上已经是满满的汗珠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这让他都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又哪里想得到什么理由来圆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