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浩哥既然话已至此,你就不要为难他了,翎曦的事就让她顺其自然吧,我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必为她担心了。”
姚立铭看见爷爷的脸色沉了下来,连忙劝道。
“哎好吧,也对,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只能尽人事知天命,听天由命吧。”
姚建邦重重的叹了口气点头道。
难道自己的孙女姻缘,真的没有一点破解之法吗?
“姚老,你也别难过,虽然我没有什么破解之法,但是我这里倒是有个建议,就是不知道你老会不会去考虑?”
杨羽浩见姚建邦一脸沮丧唉声叹气的,还是想说出心中的想法。
“会,会,小兄弟,你有什么建议尽管说,只要是为了我孙女好,我不但会考虑而且全力以赴的去执行。”
姚建邦听到还有办法,顿时眼前一亮,激动道。
“姚老,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建议,只是我个人感觉,如果让您的孙女以后走你的为政之路,也许她的心性就会随之改变,宽广的胸怀自然容易接纳一切,你说呢?”
杨羽浩淡淡地说道。
为政之路?
“不行,不行!”
姚建邦听说是为政之路,脸色骤然一变,连忙摇头道:“她一个女孩子走什么为政之路,好好找一份单一的工作就行了,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也许是姚老多年在为政之路上,深深体会到了其中的压力和艰辛,反正他当即不假思索就回绝了杨羽浩的建议。
而这一对话刚好全部落在了姚翎曦的耳中。
“爷爷,你这说的是什
么话啊,女孩子怎么就不能走为政之路?你当年在帝都不也有很多女同事和女下属吗?”
姚翎曦刚回到餐桌,一脸严肃的反问道。
“傻丫头,你懂什么,爷爷我在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这条路适不适合你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你怀疑爷爷的决定?!”
姚建邦神情肃穆道。
“爷爷,不是我怀疑你,我只是觉得连尝试都不曾有过,你怎么就觉得我不适合,这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姚翎曦据理力争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爷,别用你那传统观念来束缚我的前程,好不好?”
“胡扯!爷爷怎么会束缚你的前程,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了你好。”
姚建邦明显有些音高拨调。
“你这是别强词夺理,我当初选择法学院,就是准备毕业看能够走为政之路,爷爷,你刚说了,你在宦海沉浮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就没有见过巾帼不让须眉的人?”
姚翎曦依然是不依不饶的抗争道。
“行了,这是爷爷的底线与原则,我们姚家绝无可能有人走上这条路,你是学法学的,就你刚正不阿的性格,毕业后做个大名鼎鼎的律师不好吗?照样可以展示你的伟大抱负。”
姚建邦一不小心就说出了自己的底牌。
确实,他就是为自己孙女的未来这样安排的。
杨羽浩闻言,心头一缩。
不愧是当年帝都的实力派,姚老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姚翎曦在杨羽浩前世里,确实成为了一名大名鼎鼎的大律师。
在她手上的无数案子,胜诉率几乎达到了百
分百,不少胜诉的案例,更是直接写进了法学系教科书使用。
从她的辩护当中,更是体现了刚正不阿的本性,把以维护法典的威严为最高准则,也诠释得淋漓尽致。
杨羽浩之所以会向姚老建议姚翎曦走为政之路,一是,想帮助她完成自己的理想,二是为了错开和她可能产生的交集。
只要姚翎曦走为政之路,那她就无暇顾及自己这商人,也就能打破她终身未嫁的魔咒。
这也是杨羽浩想从根上逆转彼此的关系。
“亏你还是我爷爷,还没有一个外人懂我的志向,下次不帮你揉肩了。”
姚翎曦气愤的撒娇道。
说完,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杨羽浩。
突然,姚翎曦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好奇,最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人家是怎么知道她想走为政之路的?
“爷爷,翎曦她真的有意走为政之路,那就由她吧,毕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能够走得更远,发展得更好。”
姚立铭从中调节道。
“闭嘴!”
姚建邦一脸严肃地呵斥道:“我的决定容不得更改,谁说都没有,这事不要再提了。”
“好,好,爷爷,我听你的,你天下最大。”
姚翎曦见爷爷牛脾气上来了,连翻白眼答应道,不过,说完就愤然离席去了房间。
“鬼精灵,跟你耍脾气都没有。”
姚建邦也没有阻拦,只是微微抖了一下手中的筷子。
谁也不知道此刻姚老内心的真实想法。
杨羽浩却是一阵无语,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姚立铭见
气氛有点沉闷,连忙从房间里拿出《石鸟图》。
“爷爷,你就别生气了,翎曦也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来,你看,这是浩哥让我拍下来送给你的礼物。”
“小兄弟让你拍的,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
姚建邦捋了捋胡须,阴转晴的笑道。
“就这个,爷爷,是你喜欢的山水国画”
姚立铭把手上的《石鸟图》递了过去。
“这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字画吧?小兄弟,你让铭儿拍下送我,是不是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姚建邦摊开一看,发现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于是淡淡的问道。
“姚老,这幅画初看确实只是一副普通的字画,不过,这画里有画,暗藏玄机啊。”
杨羽浩颔首解释道。
“是吗?难道这画里还隐藏了什么,还暗藏玄机,那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姚建邦顿时来了兴趣,连忙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了老花眼镜和放大镜把画房子茶几上,仔细端详起来。
可他努力的观察半天,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和异样。
“姚老,你可以试试把挡在你眼前的画撕开啊。”
杨羽浩走过来淡淡的笑道。
“这”
姚建邦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一会儿,他果然在字画的边角处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分裂处。
轻轻一抠,被撕开的部分
“好,好!”
姚建邦小心翼翼的把整张《石鸟图》撕开,另一幅字画赫然在目。
“是朱耷的《梅花图》!”
姚建
邦狂喜道。
朱耷,又称八大山人,明末清初画家、书法家,国画一代宗师。
善画山水和花鸟,他的画,笔情恣纵,不构成法,苍劲圆秀,逸气横生,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
“爷爷,这幅很值钱吗?”
姚立铭见姚建邦如此兴奋,忍不住问道。
“朱耷的真迹,一画难求,对于收藏家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价值连城了!”
姚建邦夸张的说道。
“浩哥,你说到底值多少钱啊?”
姚立铭挠了挠头,轻声的问向了杨羽浩。
他实在不相信,自己花了十五万拍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价值连城?
“按目前市场价差不多就值八十万左右,不过,如果碰到真正喜欢朱耷作品的收藏家,哪怕过百万,甚至千万他们也愿意出,字画嘛,一向没有个标准的价格。”
杨羽浩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浩哥,我爷爷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国画。”
姚立铭点了点头,难怪爷爷会喜欢得爱不释手!
不过,对于杨羽浩来说,既可以当成今天的礼物,更是弥补他前世对姚建邦亏欠。
“小兄弟,谢谢你,没有你的指点,我可收不到如此大礼哦。”
“姚老,不客气,你喜欢就好,走,咱们继续喝酒”
有了这个礼物,餐桌上的气氛立马变得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羽浩正准备起身告辞,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是周流伟打了来的。
接通。
“浩哥,不好了,嫂子出事了,你在哪?赶紧过去!”
电话里传出周流伟着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