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不愿也不敢去想。
看着远去的背影及被关上的门,楚新绝望的,彻底陷入了黑暗。
“你们怎么回事?”
“怎么还没到?”
“这都快接近尾声了”
“干脆别来得了!”
好不容易摆脱几个,黏在身边巴结的喽啰,楚天避出来,给孙从影拨过去电话。
“反正晃悠一圈就得回来的,着什么急啊?”
说完这句,楚天忽扇忽扇的呼气声从听筒传来。
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暴躁,孙从影还是收敛了:“出来了,一会儿就到。”
“啧,恼羞成怒了~”
孙从影调皮的朝程卿眨了眨眼。
妈妈的调皮,让程卿笑了出声。
最近这段时日,不知道什么原因,孙从影对楚天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明白也没想着去问,在她心里,能这么做,总归有孙从影自己的缘由在里头。
孙从影高兴就好。
······················
“诶~你看看,那门口来的是谁?”
“是陈家那位吧?”
“我没看错,对吧?”
一直巴结薛家的某a怕自己眼花,特意揉了揉眼睛,激动地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站着的人。
嫌弃的打开胡乱扒拉的手,某b颇有眼力见的,转头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薛建国。
快走几步冲到了薛建国身边,耳语了几句。
薛建国听后,讶然的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忙放了手里的酒杯,往陈晟鸣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您好,陈总”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后放开。
“不知道您来,我这儿也没做什么准备,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您见谅。”
陈家小子有多难请,但凡圈里的,都清楚。
陈晟鸣今天能来,着实把薛建国喜的不轻。
“没提前说就来了,是我的冒昧,您不介怀便好。”
陈晟鸣淡声道。
“说哪里的话这是?”
“多少人想想见您都没有这个机会”
“您能来,于锦程而言,属实是锦上添花,蓬荜生辉的事。”
“薛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介怀?”
谄媚的言语,陈晟鸣听了太多,早已麻木。
没在过多回应,只点了点头,随着薛建国的指引,去到宴厅的中心地带。
接过薛建国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同他碰了杯,抿了口。
分神听着他在耳旁的絮絮叨叨。
眼睛扫视了一圈宴会厅,都没看到那抹想看到的身影。
皱眉抿了一口手里的酒水,打断了耳旁的噪音。
“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叫来引路的服务生,被陈晟鸣婉拒。
看着远去的身影,薛建国神色阴翳。
与陈晟鸣交谈时,离得近,陈晟鸣眼底的敷衍,和搜寻宴会厅的神色。
都明晃晃的告诉薛建国,他明显是在找着什么人,没心思继续交谈。
被落了脸,心情自然不愉。
但也无话可说。
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就算有话,你又敢说吗?
再一个,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
染染对他的心思,他不可能不清楚。
薛染父亲这个身份,在他面前无足轻重,就足以说明他心里对薛染的态度。
心里叹了口气,寻思着回头怎么着都得想法让然然死心才行。
他的女儿,虽然不是天仙,可再不济也不应该跟在人身后吃挂落。
想到什么,酒杯送到唇边的动作顿住。
坏了!
被脑中想到的可能惊得不轻,丢下酒杯。
没理会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而面有微色的周遭人,径直喊人去寻从虎。
“你们本来是打算准备怎么着她的?现在把她怎么样了?”
“哑巴了?说话!”
“人被你们弄哪儿去了?”
平日的稳重不见踪影,说起话来都打磕巴。
庄园里,哪里都没有找到楚天那个女儿,薛建国猜到人可能被绑出去了,不禁着急上火。
冲着从虎劈头盖脸的一通。
从虎懵了。
“你他么聋了吗?”
什么形象都没了,扯过从虎脖间的领带,恨声吩咐:“我不管你们把她怎么了,又做了什么”
“现在!立刻!马上!把人放了,让所有人撤!”
陈晟鸣那样的人,能放下身段,为了一个女人找到宴会厅来,可见那个女人在他那里有多被看重。
在京市敢动了他看重的人,无异于拿脖子往刽子手手里的刀上撞,活腻歪了!
薛染闯祸了,闯了大祸了!
薛建国拉扯的手,颓然的放下,垂在了身侧。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