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深处传来空灵箜篌声，七十二道冰晶锁链突然破水而出。婉儿踉跄后退半步，腕间金线骤然收紧，勒进尚未愈合的产伤里。蓝羽燃烧的逆鳞突然离体，在虚空勾出北斗阵图，将初代神女尖啸的恶念钉在阵眼。

    "阿姊接住合欢蛊！"星曦碳化的骸骨突然立起，腐烂的鲛尾扫过祭坛残骸。三百片逆鳞自她脊椎剥落，在暗流中凝成冰蓝蚕茧。婉儿被龙纹胎记牵引的手刚触及茧壳，海底突然裂开猩红纹路——竟是星曦三百年前刻在归墟禁地的血咒！

    蓝羽染血的喜服下摆无风自动，襟前龙纹游出帛面，与婉儿嫁衣上的合欢纹咬合成双生契。当初代神女恶念撕开北斗阵时，七十二盏鲛人灯残骸突然聚成鸾轿，轿帘竟是星曦剜鳞时剥落的鲛绡皮肤。

    "母亲可知这顶凤冠......"婴孩额间龙印突然迸射金光，珊瑚林深处浮出鎏金翟冠。冠上三百颗东珠同时淌下血泪，每颗珠心都映着星曦跪在冰棺前剜鳞的画面。婉儿鬓间步摇突然断裂，坠落的珍珠滚入海眼漩涡，竟化作星曦消散前的最后声呜咽。

    血咒纹路突然游动，蓝羽心口逆鳞刀发出悲鸣。当初代神女恶念即将冲破桎梏时，婉儿嫁衣内衬突然迸裂——三百根猩红丝线末端，竟系着星曦继任鲛皇那日自断的尾鳍骨！

    "阿姊...掀盖头啊......"星曦骸骨突然碳化成灰，灰烬却在虚空凝成鲛绡盖头。蓝羽燃烧的逆鳞刀劈开海浪，刀刃触及盖头的刹那，整片归墟突然响起龙骨编钟声——竟是星曦及笄那日，偷潜入龙冢剜鳞时触发的禁制！

    婉儿怀中的冰蚕茧突然破开，钻出的情蛊额间生着与星曦相同的鳞纹。当初代神女恶念扑向蛊虫时，七十二道冰晶锁链突然倒卷，将婉儿腕间金线缠成喜秤。婴孩发出清越龙吟，秤杆挑开鲛绡盖头的瞬间，三百世剜鳞之痛化作冰蓝星雨，将恶念永镇海眼深处。

    海底降下鹅毛雪，蓝羽染血的喜服裹住婉儿颤抖的身躯。星曦碳化的指骨坠入漩涡，在归墟尽头开出血色珊瑚——每根枝桠都挂着半枚冰晶铃铛，随潮汐摇晃出三百年前的《却扇吟》。

    婉儿踉跄着抓住蓝羽染血的衣袖，指尖几乎掐进他臂弯的龙鳞纹里："这些嫁衣上的避火纹...当真都是星曦的逆鳞血？"

    蓝羽鎏金竖瞳映着海底飘落的鲛绡灰烬，喉结滚动时带出沙哑的龙吟："你怀胎七月昏迷时，她夜夜跪在合欢殿剜鳞。那日你嫌嫁衣领口绣的并蒂莲粗糙......"

    "阿姊竟不知么？"星曦碳化的半张脸突然浮现在褪色嫁衣上，完好的右眼凝着冰蓝血珠，"母亲当年夸赞的合欢帐暗纹，可都是女儿剜鳞时淌落的骨髓呢。"

    婉儿猛地扯开最上层的霞帔，内衬里游出的猩红傀儡丝突然缠住她手腕。蓝羽燃烧的逆鳞刀劈到半空却骤然停滞——丝线末端竟系着星曦腐烂的鲛尾骨！

    "娘子当心！"蓝羽龙爪撕开傀儡丝时，七十二盏鲛人灯残骸突然聚成铜镜。镜中映出三百年前合欢殿密室：星曦鲛尾浸在血泊中，正用合欢梳剐蹭心口取鳞。

    婴孩突然发出清越龙吟，脚踝胎记迸发的金光里浮出半卷鲛绡。星曦碳化的指尖穿透镜面，轻轻点在那行褪色小楷上："母亲当年说想要东海最柔软的鲛绡做盖头......"

    "所以你就剜了护心鳞去换？"婉儿颤抖着抚过镜中少女溃烂的鲛尾，珊瑚珠帘后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日她掀开盖头时，分明看见星曦躲在喜轿后捂着渗血的胸口。

    蓝羽染血的喜服下摆突然缠住婉儿腰肢，龙鳞纹游过她隆起的小腹："那三百抬嫁妆入海时，你可听见锁链声？每口箱子都钉着星曦的尾鳍骨......"

    "阿姊现在哭什么？"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缠住祭坛残柱，冰蓝鳞片倒刺入石缝，"当年你说鲛人灯芯呛眼，我便剜了双目炼成鲛珠烛。如今...可还熏着你的龙凤喜烛？"

    海底突然响起裂帛之音，褪色嫁衣襟口的龙纹游出帛面。蓝羽鎏金竖瞳骤缩："这纹样...是抽了她的鲛尾筋绣的！"

    "母亲可知最痛的不是剜鳞？"星曦碳化的左臂突然穿透虚空，腐肉间坠落的冰晶里封着半枚玉梳，"是那年你说'鲛人发饰粗鄙'，我生生拔尽逆鳞下的绒羽......"

    婉儿踉跄着撞上冰晶棺椁，腕间金线突然勒出星曦消散前的泣音："阿姊及笄那日说想要会唱歌的合欢铃...我把声带炼成铃舌时，海水灌进喉管的滋味...咳咳......"

    "够了！"蓝羽逆鳞刀劈开缠住婉儿的傀儡丝，鎏金血液溅在褪色嫁衣上，"星曦你明知她轮回会忘......"

    "我甘愿的！"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拍碎祭坛，三百片逆鳞在暗流中凝成冰镜，"母亲每世掀盖头时的笑靥，抵得过千万剐鳞之痛！"

    海底突然降下红雪，婴孩的龙纹胎记迸出强光。星曦碳化的面容在冰镜中渐次清晰："阿姊可知...你怀胎时喝的安神汤...每碗都溶着我三片心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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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突然撕开嫁衣内衬，猩红丝线缠住的鎏金锁链叮咚坠地。蓝羽龙爪抚过链节上的刻痕，声音突然发颤："这是...鲛皇继任者的命锁？"

    "当年阿姊难产血崩..."星曦残魂突然凝成实体，腐烂的指尖点向婉儿心口，"我砸碎命锁救你时...锁魂钉还卡在第七根肋骨......"

    珊瑚林深处传来箜篌裂音，七十二道冰晶锁链突然缠住星曦残魂。蓝羽逆鳞刀劈向锁链时，婉儿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嫁衣下摆竟渗出星曦当年剜鳞时的冰蓝血渍！

    "啪！"

    婉儿突然扬手甩了蓝羽一记耳光，鎏金龙鳞在她掌心割出血痕："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三百年来冷眼看着她剜鳞剖心！"

    蓝羽嘴角渗出血线，却低笑着握住她染血的手："娘子可知，当年你魂飞魄散时，是这小鲛女跪在归墟海眼剜了三百天逆鳞......"

    "阿姊莫怪姐夫。"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缠住祭坛残柱，冰蓝血珠坠在婉儿嫁衣上，"当年是我逼他立下龙魂契——若敢透露半字，你腹中龙胎便会化作血水！"

    海底突然掀起血色漩涡，七十二盏鲛人灯残骸拼成婚镜。镜中映出蓝羽被锁在归墟深渊的画面：龙筋穿透琵琶骨，喉间鲛珠锁封着星曦的声音。

    "你以为他为何总穿喜服？"星曦碳化的指尖穿透镜面，轻轻抚过蓝羽染血的襟口，"每件衣裳都缝着我剜鳞时的血痂，否则如何镇住你轮回时的产厄？"

    婉儿踉跄着扯开蓝羽衣襟，猩红丝线缝合的伤口里，三百片逆鳞正泛着幽蓝磷光。婴孩突然发出清越龙吟，脚踝胎记迸发的金光竟与鳞片共鸣！

    "姐姐小心！"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横扫，将扑来的初代神女恶念击碎在冰晶棺椁上，"你以为这些嫁衣只是摆设？每件霞帔都嵌着我的护心鳞——"

    她碳化的左臂突然炸裂，三百枚鳞片在空中拼成鲛皇密阵。蓝羽逆鳞刀劈开海浪，鎏金咒文顺着刀刃缠上婉儿手腕："娘子，该收网了！"

    婉儿嫁衣突然自燃，火焰中浮出星曦三百年来刻在每片逆鳞上的《噬魂咒》。初代神女恶念发出凄厉尖啸，却被七十二道冰晶锁链拽向燃烧的嫁衣。

    "母亲可知合欢铃的真正用途？"星曦完好的右眼突然淌下冰泪，珊瑚林深处响起空灵铃音。三百具冰棺应声开启，每具棺椁都飞出半枚染血鳞片！

    蓝羽染血的喜服突然裹住婉儿，龙鳞纹游过她隆起的小腹："为夫教你个乖——这三百抬嫁妆，装得从来不是鲛丹......"

    海底突然降下血雨，褪色嫁衣在雨中重焕光彩。星曦腐烂的鲛尾寸寸剥落，露出内里璀璨的鎏金龙骨："阿姊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鲛皇聘礼——"

    她碳化的脊椎突然迸裂，三百根龙纹骨刺穿透初代神女恶念。婉儿腕间金线骤然收紧，婴孩脚踝胎记迸发的强光中，星曦消散的残魂竟在虚空凝成完整鲛皇冠！

    "接住啊...我的新娘......"星曦最后片逆鳞坠入婉儿掌心，七十二盏鲛人灯突然重燃。蓝羽逆鳞刀劈开归墟天穹，露出其后璀璨星图——每颗星辰都是星曦剜鳞时坠落的血珠！

    海底祭坛轰然坍塌，初代神女恶念在星雨中灰飞烟灭。婉儿嫁衣上的合欢纹突然游出鲛绡，裹住星曦最后的残魂："你以为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她突然咬破指尖，鎏金龙血在空中勾出《逆鳞契》。蓝羽染血的喜服无风自动，襟前龙纹化作锁链缠住星曦骸骨："三百年前你逼我立契，如今该还债了——"

    珊瑚林深处传来裂帛之音，褪色嫁衣突然裹住星曦碳化的残躯。婴孩发出清越龙吟，脚踝胎记迸发的金光中，三百世剜鳞之痛竟凝成鲛皇真身！

    "阿姊...这嫁衣..."星曦新生的鲛尾扫过婉儿染血的手腕，冰蓝鳞片倒映出她惊愕的面容，"可是按你当年画的样式，用我自己逆鳞染的......"

    海底突然降下合欢花雨，蓝羽燃烧的逆鳞刀坠地成舟。婉儿扯下凤冠掷向初代神女消散处，鎏金翟冠突然化作囚笼："星曦，该算算我们三百年的账了——"

    她染血的指尖点上星曦心口，三百道鎏金咒文突然游出："你以为剜鳞之痛就能赎罪？我要你活着...日日看着我穿你鳞片染的嫁衣......"

    归墟深处传来空灵箜篌声，七十二盏鲛人灯拼成鸾轿。当初代神女最后缕残魂被吸入星曦鲛丹时，整个海底突然响起《却扇吟》——竟是三百个时空的星曦在同时剜鳞！

    蓝羽忽然扣住婉儿的手腕，将她抵在珊瑚礁上，鎏金竖瞳映着她泛红的眼尾："娘子撕了为夫三件喜服，可是嫌绣工不好？"龙息拂过她耳垂，惊得婉儿指尖蜷缩。

    "松开！"婉儿挣动手腕，嫁衣内衬却突然游出猩红丝线，将两人小指缠成同心结。星曦的轻笑从鲛珠帘后传来："阿姊当年醉酒时说，要拿龙筋编手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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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婉儿耳尖通红地去扯丝线，却被蓝羽握住指尖。他垂眸轻咬开缠住的结，龙舌扫过她指腹："现在编也不迟，娘子要左爪的筋还是右爪的？"

    海底突然降下桃花水母，星曦腐烂的鲛尾扫过两人衣摆："母亲可知，姐夫在龙冢刻了三百块'爱妻婉'的碑文？"蓝羽猛然甩袖掀起漩涡，却掩不住耳鳍泛起的赤金。

    婉儿怔怔望着漩涡中浮出的石碑，最末那块还沾着新鲜龙血："你上月闭关三日...就是去刻这个？"

    "咳咳，练刀法罢了。"蓝羽别过脸，龙尾却诚实地卷住她脚踝。星曦突然从珊瑚丛探出半张碳化的脸："阿姊快看他后颈！"

    婉儿下意识扯开蓝羽衣领，鎏金逆鳞下赫然纹着"婉"字鲛人篆。蓝羽擒住她手腕按在珊瑚上，龙尾鳞片逆张："看够了？该付酬金了......"薄唇擦过她颈间鲛珠链，惊起一串冰蓝萤火。

    "你们...你们当着我的尸骨调情！"星曦腐烂的鲛尾拍起浪花，冰晶棺椁突然翻转，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蓝羽三百年来刻的"婉"字。

    婉儿指尖抚过最新那道刻痕，声音发颤："昨夜你说去巡海......"

    "嗯，巡到第三万六千块珊瑚。"蓝羽龙尾缠上她腰肢，将人卷进怀里，"要不要验验为夫说的方位？"鎏金鳞片擦过她后腰，惊得婉儿攥住他胸前逆鳞。

    星曦突然掷来半枚玉珏，冰蓝血丝在两人掌心缠成姻缘线："阿姊当年摔碎的定情信物，姐夫可是夜夜拿逆鳞血养着......"

    海底突然浮起七十二盏鲛人灯，每盏灯罩都映着画面：蓝羽在深夜里摩挲玉珏，龙血顺着指缝渗进裂痕。婉儿眼眶泛红地去掰他手掌，却被反扣住十指。

    "早不疼了。"蓝羽低头轻嗅她发间合欢香，"倒是娘子，当年大婚时说要在龙心口纹......"

    "不许说！"婉儿慌忙去捂他的嘴，却被龙舌舔过掌心。星曦腐烂的鲛尾卷来鎏金镜，镜中清晰映出蓝羽心口——逆鳞下纹着婉儿小像，发间别着星曦当年剜鳞炼的合欢簪。

    珊瑚林忽然飘起鲛绡雪，蓝羽将人困在龙尾圈出的方寸之间："欠了三百年的合卺酒，娘子打算何时还？"龙爪捏着冰玉杯，杯沿正是星曦用逆鳞磨的齿痕。

    婉儿就着他手抿酒，忽然被龙尾卷着跨坐上来。蓝羽喉结滚动，鎏金鳞片漫上颈侧："醉了吗？醉了好......"薄唇含住她耳垂轻咬，"为夫教你龙族的醒酒法......"

    星曦的鲛珠突然在两人之间炸开，冰蓝雾气中浮现往昔画面：婉儿醉酒窝在蓝羽龙尾里，非要数清他有多少片逆鳞。蓝羽纵容地敞开衣襟，龙爪却悄悄将人往怀里带。

    "原来那晚你故意少报三片！"婉儿揪住他襟口，却被龙尾卷着贴得更紧。蓝羽低笑着含住她指尖："不藏几片，怎么骗娘子亲手来数......"

    归墟深处突然响起箜篌，星曦腐烂的指尖拨动冰弦："阿姊听好了，这是姐夫用龙角雕的聘礼——"曲调忽转旖旎，竟是三百年前洞房夜的红绡帐暖。

    婉儿羞恼地要逃，却被龙尾鳞片勾住裙带。蓝羽衔着发带欺近："娘子当年扯坏的鲛绡帐，为夫用逆鳞重织了......"鎏金鳞片随呼吸开合，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龙纹。

    蓝羽忽然将婉儿打横抱起，龙尾扫开层层鲛绡帐，露出珊瑚礁后藏着的鎏金笼。婉儿揪住他襟口惊呼："这是......"

    "娘子三百年前说想养会发光的鱼。"蓝羽指尖轻点笼柱，三百片逆鳞突然亮起幽蓝荧光，映出其中游弋的冰晶小鱼，"用为夫的护心鳞养了百年，可还入眼？"

    婉儿指尖刚触及笼门，小鱼突然跃出化作星曦的模样。少女残魂提着鲛纱灯轻笑："阿姊可知，姐夫每逢月圆都来滴血饲鱼？"灯影晃动间映出蓝羽割破指尖的画面，龙血坠入笼中竟凝成心形珊瑚。

    "多嘴。"蓝羽耳鳍泛起赤金，龙尾却诚实地卷住婉儿脚踝，"要不要摸摸看？"他擒着她的手探入笼中，小鱼亲昵地蹭过她指尖，鳞片竟与蓝羽颈后的逆鳞纹路相同。

    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扫来鎏金镜："阿姊快看姐夫后背！"镜中映出蓝羽脊背——龙鳞下竟纹着密密麻麻的"婉"字，最新那道还渗着血珠。

    "昨夜你说去加固海眼封印......"婉儿指尖发颤地抚过伤口，被蓝羽捉住按在心口："封印要滴血认主。"龙爪勾开衣襟，露出心口鲛珠大小的凹陷，"这里缺的龙珠，三百年前就炼成你的合欢簪了。"

    海底突然飘落鲛绡雪，星曦的残魂在雪中凝成冰晶梳："阿姊可要试试？这梳子是用姐夫拔下的龙角雕的。"梳齿划过婉儿发梢时，竟响起蓝羽低沉的龙吟。

    "你竟舍得拔角？"婉儿回身撞进蓝羽泛着鎏金纹的胸膛，被他龙尾卷着坐上珊瑚王座。蓝羽低头轻嗅她发间香："那日你说鲛人冠冕太重......"龙爪抚过她云鬓，三百根冰晶发簪突然游出，每根簪头都嵌着他逆鳞磨成的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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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曦腐烂的指尖突然弹响冰弦："阿姊听这首《缠鳞曲》，可是姐夫剜了心头鳞向鲛祖求的聘礼。"箜篌声起时，两人腕间突然浮现鎏金红线，线头竟系着彼此心口逆鳞。

    "当年你说红线俗气。"蓝羽龙尾鳞片逆张，缠着婉儿指尖勾动红线，"为夫用三百片护心鳞染的，可还配得上娘子？"红线突然游入婉儿嫁衣，襟口龙纹竟化作两人执手拜月的剪影。

    婉儿忽然扯开他衣襟，龙鳞下的旧伤泛着冰蓝："这处剜鳞的疤痕......"

    "是你怀胎时说想要鲛人泪做的耳坠。"蓝羽擒着她的手按在伤处，"星曦那丫头剜了三片逆鳞，却不知为夫暗中多剜了七片。"龙尾扫开珊瑚丛，露出海底暗格里三百对鎏金耳珰，每对都嵌着他不同时期的逆鳞碎片。

    星曦的鲛珠灯突然炸成萤火，映出往昔画面：蓝羽深夜蜷在龙冢，龙爪颤抖着剜出还在渗血的逆鳞。婉儿眼眶泛红地咬他肩膀："傻子......"

    "嘶——"蓝羽故意倒抽冷气，龙尾却欢快地拍起浪花，"娘子这般热情，为夫再剜三百片也值了。"他忽然托起婉儿后颈，龙息拂过她湿润的眼睫，"当年大婚欠的合卺酒，该补上了。"

    珊瑚王座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冰玉雕的合欢床。星曦腐烂的鲛尾卷来鎏金酒壶："这酒可是姐夫用逆鳞血酿了三百年......"话音未落就被蓝羽甩袖掀起的浪花打散。

    婉儿就着龙爪饮尽杯中酒，忽然被冰凉的龙尾鳞片激得轻颤。蓝羽低笑着将人困在鳞片间："醉了吗？"鎏金竖瞳映着她绯红的脸颊，"为夫教你怎么用龙鳞取暖......"

    海底突然降下桃花水母，星曦的残魂在远处拨动冰弦。缠绵的箜篌声中，蓝羽心口的"婉"字纹突然游出金线，将两人小指缠成死结。婉儿羞恼地去扯，反被龙尾卷着跌进他泛着鎏金纹的胸膛。

    "解不开的。"蓝羽含住她耳垂轻咬，"三百年前你掀开盖头那刻，这姻缘结就烙在龙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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