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鸿鹄举行订婚仪式,设宴招待客人,范成效喜气洋洋:“儿子不打光棍,我的任务完成了!”范鸿鹄首先想到请师父,其次才是远近亲戚。范家穷了受人歧视,亲戚很少来往,范成效为人正直大方,乐善好施,亲戚有求必应。后来穷了一贫如洗,亲戚怕沾惹他们,如同陌生人,老婆去世家产散尽,结果被众人耻笑。腊月二十四日早上,范鸿鹄看见大舅妈李思兰来了,急忙把她迎进屋里,端茶倒水敬如贵宾,笑脸相迎:“大舅妈请坐!”
李思兰高气扬,不屑一顾,说话尖酸刻薄:“你们这个家太穷了,又脏又臭,让人坐不下去,所以不好娶媳妇,唉!哪家姑娘看上了你,真是瞎了眼睛?”
范鸿鹄出于礼貌,没有顶嘴,心里不服气:“我们帮助你们家还少了?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妈一心顾娘家,不然也不会这样穷。义气不存财,我们再穷,也没要亲戚资助!”
胡屠夫像武大郎,戴着眼镜,样子非常难看,老婆蒋春桃长得非常漂亮,苍天不长眼睛,错点鸳鸯谱。女儿既不像爹又不像娘,可能是基因突变;谁是她的爹,只有娘心里明白,一笔糊涂账算不清楚。
蒋春桃带着女儿,大姑大姨一行人到了范家,引来邻居围观:“范家小子要娶媳妇了?娘长得不错,女儿却是一般,让人大跌眼镜。”
范鸿鹄皱了一下眉头,很不高兴:“胡家姑娘长得难看,我不喜欢屠夫的女儿,老爸多事,父命不可违背。岳母比女儿长得漂亮,跟着杀猪的老公在一起,天天洗猪肠子,身上的油腥臭味太重了,真是难闻!”
范成效只顾完成任务,让儿子早日娶媳妇,了却心愿,不顾儿子的感受。蒋春桃挺热心,像女主人一样忙里忙外,亲自下厨房帮忙,炒菜炖鸡汤,忙得不亦乐乎;女儿初来乍到,不知所措,只好坐在客厅里陪大姑大姨聊天。李思兰以阔太太自居,不愿与她们为伍,独自坐着品茶嗑瓜子,旁若无人。
范鸿鹄对胡屠夫的女儿不感兴趣,只得顺从老爸,百善孝为先,勉强答应。蒋春桃喜欢这个女婿,慧眼识英才,心里赞赏:“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她看见范成效仪表堂堂,心如鹿撞:“我那屠夫老公,比亲家差远了,难怪别人叫他武大郎,名符其实。”
蒋春桃只顾看亲家,熬鸡汤忘记了放盐;范成效到厨房陪着亲家母说话,蒋春桃看见女婿,为了显示自己的厨艺,对他说道:“鸿鹄,你来尝一下我炖的鸡子,味道一定鲜美。”
范鸿鹄尝了一下说:“您忘记了放盐。”蒋春桃笑着说:“年轻人吃得咸,亲家哥哥,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一声亲家哥叫得肉麻,范成效的骨头都酥软了,为了讨好亲家母,当场就给儿子两耳光,破口大骂:“不是个好东西!故意惹老子生气,不打你不知道好歹!”范鸿鹄只有喊冤:“愚蠢!蛮不讲理,我们这个家想兴旺,难啊!”
“什么难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微风进屋就问道:“定婚是喜事,何必为一点小事生气,闹得大家不愉快。”范鸿鹄说:“炖鸡子忘记了放盐,我说一句真话,挨了几耳光,有冤枉无处申,家里呆不住了,只有继续出去流浪,当乞丐!”李思兰想从中搅局,破坏他的婚事,故意扇风点火:“当乞丐是丢范家的脸,与亲戚没有关系,你想当乞丐我不反对,随便!”
微风艳压群芳,格外引人注目,胡家母女自愧不如,大姨大姑都感到惊讶:“范家小子故意挑刺,原来有意中人。”李思兰看到微风,自惭形秽,心里不平衡:“我家的姑娘和儿媳妇与她相比,就像乌鸦与凤凰没有可比之处;不能让范家小子娶到这样好的媳妇,必须阻止他们两人来往!”亲戚之间尔虞我诈,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人性的劣根。微风看透了所有人的心思,笑靥如花:“争吵的交点是没有放盐,让事实证明,尝一尝就知有盐无盐。”锅里的鸡汤沸腾滚烫,香气四溢,让人馋得流口水,微风白嫩的纤手伸进锅里,抓了一个鸡腿送进嘴里品尝,味如嚼蜡,咬了一点就急忙吐出来:“没有盐!”她又递给范成效:“大哥,你也尝一下,确实没有放盐。”范成效点头表示:“我错了,今后要改掉家长作风。”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吓得面色如土,喑中猜疑:“敢把手伸滚烫的油锅里,是人还是鬼?”
酒席摆好了,胡屠夫卖完了肉正好赶来,看见女婿与微风在一起说话,勃然大怒,准备动手打人,老婆拍着他的肩膀暗示:“不准胡闹。”酒席桌上,范鸿鹄要师父坐上位,胡屠夫不高兴:“今天是定婚宴,我应该坐首位。”范成效不好反对,因为微风是救命恩人,刚才打儿子错了问心有愧,只好顺从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范鸿鹄一看是轻风,急忙上前接待:“欢迎光临!”“万顺福来了!”微风心里纳闷:“他来干什么呀?”
轻风和万顺福来了,范鸿鹄邀请他们入席,微风热情洋溢,急忙让坐,她与轻风靠得很近,小鸟依人,眉目传情相视而笑。微风看了范鸿鹄一眼,自有用意:“你怀疑我打过轻风的耳光?秀一下恩爱,让你开眼界长点见识,我是多么喜欢他。”
范鸿鹄心里明白:“师父在教训我,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厉害!”轻风和万顺福坐上位,李思兰很不高兴,提出异议:“我的亲家是局长,儿媳是局长的女儿,坐席要有尊卑老少之分,何况我是大舅妈,更应该坐上位!”胡家来的客人,大姑大姨也讨好李思兰,随声附和:“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很有道理,省得我们多嘴,尊卑有序是传统风俗!”三位半老徐娘俗不可耐,穿着华丽,都是珠光宝气,她们腔调一致,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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