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扮年輕
在對熊貓說出“一起打一局”的時候, 芙洛拉并沒有意識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将幾瓶剛從自動販售機裏買來的飲料放在地上,她擡頭看着正在拿着投影設備忙活個不停的熊貓,表情疑惑:“你這是打算把游戲投屏成電影嗎?”
然後又伸手, 指向旁邊滿臉期待的狗卷棘和一年級組:“他們又是怎麽回事?”
“其實本來還想把憂太叫來的。”熊貓一邊調整參數一邊遺憾解釋, “但是他實在有些忙。前腳剛出改劄口, 後腳又被伊地知拜托了個臨時一級任務, 所以就不能來和我們一起參加今天的‘堅不可摧同學情大戰校園絕戀修羅場’了。”
說着還一頓啧啧啧,說什麽以憂太那種害怕孤單的個性,搞不好現在已經在邊打咒靈邊哭, 為什麽自己不能參加同學游戲聚會了。
“是嗎?”
芙洛拉摸摸下巴:“可是這年頭這麽貼心懂事舍己為人的一級咒靈已經不多了啊, 确定不是憂太本來就不想面對所以找的借口嗎?”
“畢竟我之前有跟他說過,馬上他就要在游戲裏登場了。搞不好他的第一個劇情就是‘純愛戰神告發兩面宿傩釋放了愛的終極詛咒, 穢亂高專,罪不容誅’。”
熊貓搗鼓儀器的手猛然停頓住, 語氣茫然地重複:“兩面宿傩?”
緊跟着同樣面露驚訝轉過來的還有其他人。
芙洛拉張了張嘴, 意識到自己這是說漏嘴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挂起一個可愛笑容:“就是我給這個游戲的女主取的名字啦, 漏瑚是她的馬甲來着。”
話音剛落,一衆好友們頓時露出“你是不是精神狀态有問題”的顏藝表情。
“不是……”野薔薇目瞪口呆, “兩面……那個,是我想的那個兩面宿傩嗎?學姐你給玩家取這個名字?!”
緊接着她又轉頭伸手,一左一右搭上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肩膀,目光嚴肅,顏藝升級:“你們知道原來你們倆和宿傩談了幾個月的戀愛這件事嗎?”
伏黑惠看起來已經快要原地坐化了, 偏偏熊貓還在無情補刀:“就是那個天天喊着‘讓我迷上你吧伏黑惠’的兩面宿傩嗎?”
狗卷棘睜大眼睛看着對方, 沒說出來任何話,大概是飯團語在此時此刻已經不夠用了。
“這個, 主要是因為用了這個名字就完全不會代入了嘛……”
“不過同時也完全沒顧游戲裏大家的死活呢。”
熊貓說着,一臉壞笑地調整好設備:“好好好,戀愛回戰現在開始!”
接着又看向旁邊的一年級組,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正好可以組成一個“樂極生悲”——樂極的是野薔薇,生悲的是伏黑惠。
感覺他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竟然遭此報應,所以今天才會坐在這裏。甚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那些殺不死我的還不如直接殺死我”的絕望氣息。
而虎杖悠仁顯然還沒從游戲裏的自己,居然和叫兩面宿傩的女生談了幾個月戀愛這件事裏恢複過來。
将手機連上投影設備,熊貓愉快招呼着大家可以排排坐好,打開零食汽水冰淇淋,準備馬上進入全員熱戀的游戲世界。
伏黑惠表情抽搐,準備去拿薯片的動作擡而又止,大概是怕自己一會兒吃不下去吐不出來只能被噎死,所以幹脆不吃。
“現在先來抽個簽,選中哪個名字一會兒就得接手游戲劇情去攻略哪個角色,let's命運的配對!!”熊貓說着,抱着一個抽簽盒挨個走到大家面前。
伏黑惠正襟危坐着看向那個盒子,好像裏面關着什麽本世紀最混亂邪惡的存在,渾身都寫滿了強烈的抗拒,連心态都快被無可挽回的扭曲了:“我不要……”
“诶?這就拒絕了嗎?這可是千載難逢可以更加深入了解同學老師們的好機會啊!”熊貓豎起大拇指,極力慫恿。
“誰要這樣了解他們啊!”他看起來已經快到極限了,緊繃的影子裏感覺下一秒就要鑽出來魔虛羅,直接跟這個恐怖游戲同歸于盡。
不過也不一定。
畢竟魔虛羅聽說是有自我意識的,搞不好鑽出來一半看到居然是要面對這種東西,于是立刻搖頭丢下句“沒見過,适應不了”然後又調頭鑽回去了呢。
再說一遍,式神也是有羞恥心的。
誰頂得住自己被調伏出來居然是為了看主人在游戲裏的小黑屋play,還有各位式神同事的現場助興啊!
是變态邪典吧!
“那好吧。”熊貓遺憾略過他,緊跟着自己也伸手進去抽了一張出來看看,“嚯,居然是棘!”
虎杖悠仁舉起紙條,興奮地說:“我抽到了乙骨學長。”
看着他滿臉高興的樣子,芙洛拉實在不忍心提醒——作為大衆公認的病嬌戰神,抽到了乙骨憂太的攻略線,那前方可是地獄啊悠仁!!
“怎麽我又是伏黑。”野薔薇看起來好像還對前兩天的式神動物園大play心有餘悸。
而正主則在旁邊試圖切斷自己靈魂與外界的一切聯系,避免自己産生出什麽奇怪的詛咒。
狗卷棘攤開紙條,水晶紫的眼睛瞬間瞪大:“呃……”
“居然震驚到差點說話了?!”
芙洛拉湊過去一看,頓時理解地虛拍下他肩膀,但并沒有真正碰到他:“夏油教主什麽的,狗卷你要加油。實在不行,你朝他來一嗓子‘不許動’好了。當然以我之前的經驗,估計你得用起像0卷大電影裏的氣勢朝他大聲說‘不許脫’更有用。”
狗卷棘哆嗦一下,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看起來整個人都快壞掉了。
芙洛拉則一邊拆自己那張紙一邊安慰:“但是你想呀,上次我問你喜歡的女孩子類型。除了‘女孩子’這個前提條件無法滿足以外,夏油老師不是完全符合你的其他标準嗎?我們做咒術師的,就要擁有去面對任何困難與可能的勇……救命!!!”
“怎麽了?”野薔薇好奇探頭,當即大驚,“居然是無良教師?學姐你真是擺脫不了他了!”
“我能不能再抽一次?”她一個沒控制好,星之彩直接将那張脆弱紙條化成了輕灰。
熊貓振臂高呼:“這是命運的選擇,沒有二次機會!我們做咒術師的,就是要擁有去面對任何困難與可能的勇氣!”
于是多人輪流玩游戲的奇怪團建就這麽開始了。
首當其沖的是狗卷棘。
看得出來他這輩子都沒玩過這麽緊張的游戲,體感甚至勝過當初在《寂靜嶺》裏,被帶刀護士和筋肉三角頭集體追殺的時候。
尤其旁邊還有個經驗豐富的芙洛拉,時不時就提醒他:“從我自己總結的概率來看,雖然夏油教主不一定是玩得最花的,但他一定是最容易變态小黑屋的。你要做好準備。”
一番真心實意的勸告,吓得孩子就差開口說話了,連冷汗都跟着從鼻尖滑落下來。
旁邊虎杖悠仁還在虛心求問:“那誰是玩得最花的?”
芙洛拉沉默。
熊貓立刻秒懂:“應該是悟吧,上次那個在五條家宴上公然調情摸來摸去的劇情,就很讓人大開眼戒。”
然而緊接着投屏出來的劇情也很炸裂。
玩家因為接到任務而獨自出發,去祓除一個突破成了特一級的咒靈。然而按照她現在二級咒術師的實力,顯然是打不過這個怪物的。
于是在她驚慌失措掏出手機,試圖給五條悟打過去求救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從暗中伸出來,一把捂住她的嘴,打斷了她只來得及喊出半個“Sato……”的話。
“夏油教主也出櫃了?”芙洛拉大為震驚。她明明記得,剛才宿傩醬正背靠着一個櫃子發着抖打電話來着,怎麽低頭回了一句五條悟的消息再擡頭,劇情就進展成這樣。
狗卷棘弱弱回應:“鲑魚。”
“這游戲好不走尋常路哦。明明按照基本邏輯,櫃子是最安全的地方。比如生化危機和寂靜嶺都是這樣,尤其是怪嬰和三角頭一開始的躲避戰,就必須要玩家躲進櫃子裏才能活下來。但是這裏,玩家真的老是被櫃子背刺嘛。”虎杖悠仁吸着酸奶冰淇淋抱怨。
旁邊伏黑惠忍了又忍沒忍住,最終還是提醒:“那是因為你剛剛說的那兩個都是恐怖逃生游戲啊!”
虎杖悠仁錯愣一瞬,臉上短暫閃過的表情基本可以解讀為“這個游戲居然不算嗎?我感覺差不多啊”。
眼看文案開始進行細節描寫,芙洛拉放下飲料瓶,眉尖緊縮:“不好,要開始了。”
伴随着衆人的注目禮,音響中傳來那個酷似夏油傑本尊的聲音,以及标志性的角色主題曲,文案框內突然跳出一段讓人忍不住腳趾摳地的文字:
“手機掉在地上打着轉,隐約還能聽到悟在叫我名字的聲音。然而我卻無法回答他的呼喚,整個人被那只火熱有力的手抹去所有反應。”
“我被迫陷入那種無比熟悉又眷戀的體溫裏,聞到那種淺淡的焚香從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我頭暈目眩,甚至連身體都開始戰栗。”
“‘好久不見。’絲絨般溫柔的聲音響起在我耳畔,像是沾着毒藥的綢緞,一點一點纏繞上我的脖頸慢慢收緊,只是輕言細語就讓我難以呼吸。”
“‘有想我嗎?’溫熱濕軟的東西輕輕舔上我的耳廓……”
“不是等等,五條老師的電話都沒挂吧?!你們就直接開始這樣那樣給人現場直播有聲劇,簡直是在祖宗頭上刷綠漆,膽大包天啊喂!旁邊那個特一級咒靈呢?趕緊過來洗心革面,掃黃打非啊!”
芙洛拉說着,回頭看到周圍紛紛一臉牙酸抽筋,表情猙獰的同學們,然後又看向狗卷棘。
他這會兒正拿着游戲手柄不忍直視,好像那是個會咬人的燙手山芋。
“你怎麽眼睛都閉起來了!”芙洛拉連忙提醒,“你可是要做選擇的那個人啊,快睜開仔細看着!”
“木魚花……”狗卷棘好像非常難以承受地憋出一句飯團語。
“不許木魚花,快給我看!不要在這時候被扣好感度啊!”芙洛拉嘴上是這麽說的,眼神是完全不敢轉過去看的。
熊貓一邊酸爽扣地一邊吐槽:“芙洛拉,講道理你這是在玩乙女游戲嗎?你就是個無情的KPI刷分器吧?沒有感情,全是技巧那種。”
“可是這個游戲測評任務完成了是有獎金的呀,誰會跟錢過不去?”她理直氣壯。
虎杖悠仁和野薔薇發出了敬佩的鼓掌聲。
“記住你此時的勇氣與決心,等會兒悟來的時候你也要這樣保持初心,不忘獎金!”熊貓伸手捧着臉,表情期待。
芙洛拉:“……”
正所謂言出法随,沒過一會兒,五條悟竟然真的在游戲裏出現了,BGM也瞬間切換成高危修羅場的專屬胃痛小曲。
來不及和熊貓他們一起“哇哦”出聲,狗卷棘毫不猶豫将游戲手柄丢給芙洛拉,并且朝她豎起兩個大拇指:“生筋子!”
“接下來是你的主場了芙洛拉,你的悟來了!”熊貓簡直看得興高采烈。
“什麽叫我的……”
她試圖糾正,屏幕上的劇情正在緊張又刺激地進行着,感覺每一幀截出來都能稱得上是冥場面。
只不過,其中夏油傑的一句話讓芙洛拉格外在意——“之前我就聽說悟有個最喜愛的學生,看來果然就是宿傩醬了吧?”。
然後又轉頭看向玩家,臉上表情半是蠱惑半是陰郁:“你覺得要是他知道了你是什麽樣的人,還會這麽在乎你嗎?”
芙洛拉嘶一聲,感覺這話好熟悉。
緊接着是下一句:“或者會為你哀悼嗎?”
她大徹大悟:“我知道這個感覺是哪裏來的了,我給這個女主取錯名了啊!”
“你現在才意識到不該用兩面宿傩和漏瑚這兩個名字嗎?”熊貓吃着薯片啧啧兩聲。
“我該給她取名叫‘紐特·倒黴蛋子’才對。”
“???解釋一下?”
“你們難道沒看過《神奇動物在哪裏》嗎?”
芙洛拉開始伸手細數其中的緣由:“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對關系親密,實力超群,且并稱世界最強的天才巫師。後來有一天,他們因為一件事而分道揚镳。其中一個得到了絕世神器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然後進入一所知名學院成了最偉大的老師。”
“另一個則成為了當代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反派魔王,坐擁信徒與追随者無數。”
聽到這裏,虎杖悠仁眼睛瞪大:“這不就是那個漫畫裏的……”
“還沒完呢。”芙洛拉抓起一盒水果布丁遞過去,塞住他還沒說完的話,“後來有一天,這個老師收了一個非常喜歡又器重的學生,被這個反派魔王知道了。”
“這個學生雖然被開除過,性格也有些害羞內向,但是心思細膩,實力特別強,可謂前途無限。大魔王立刻找上這個學生,開始針對他,還問他,‘你就是他最喜歡的學生嗎?’‘你覺得他會為你哀悼嗎?’。”
她最後總結:“所以我說,我該給女主取名叫‘紐特·倒黴蛋子’才對,失策了。這麽完美貼合的人設,我怎麽到現在才意識到。”
衆人沉默着思考半晌,滿腦子都是CPU炸裂運轉的聲音,最終集體豎起大拇指:“你贏了。”
“鲑魚。”
虎杖悠仁則想起另一件事:“不過這個被開除過,心思細膩前途無量的學生什麽的,聽起來也好像0卷大電影裏的乙骨學長啊。”
這回沉默的人換做了芙洛拉,直到片刻後才開口:“可是叫‘乙骨倒黴蛋子’也太奇怪了吧。對憂太不吉利。”
“叫兩面宿傩和漏瑚才是最奇怪的!”熊貓繼續吃薯片,還不忘仔細點評,“不過游戲裏的悟好可憐哦。明明是打算今天和宿傩醬約會的吧,居然變成了抓奸現場,六眼神子的人生滑鐵盧不過如此。”
他這話說得芙洛拉有些奇怪:“什麽約會?狗卷剛開始玩的時候,不是只聽五條老師說了句下午要出去而已嗎?”
“那就是約會啊。”
熊貓提醒:“他當時都特意換衣服了唉!還是那種一看就精心搭配過的造型,連眼鏡都選了之前女主角說過感覺更好看,也更顯年輕的圓框,這什麽心思打算也太明顯了。他上一次戴圓框眼鏡還是高專的時候吧,這不純純是想扮嫩,順便拉近和女主角的年齡差距。”
“可是五條老師的臉,看起來和十年前高專時期也沒什麽區別啊,有這個必要嗎?”芙洛拉有點理解不能。
“戀愛中的男人是這樣的。”熊貓擺手。
芙洛拉半信半疑地轉過頭繼續看着投屏畫面,對着上面的幾個選項糾結不已。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和緊接着開門進來的聲音。
幾個人紛紛回頭,看到五條悟正站在門口,朝他們揮手打個招呼:“唷,這是都在這裏呀,玩什麽這麽開心?”
芙洛拉呃一聲,回頭再看投屏發現已經沒有畫面了。
她驚訝轉頭看向離投影設備最近的伏黑惠,心中感慨果然是最靠譜的一年級後輩,連拔網線的手速也是最快的。
“在一起看電影來着。”熊貓悻悻道,然後緊接着發現不對勁。
因為五條悟這會兒居然沒穿那身高專教師制服,而是換了套格外休閑養眼的飛行員夾克,連眼罩也換成了一副之前沒見過的細絲框墨鏡。
本就是一副冷白皮頂配神顏,再加上這一身價值不菲的私服裝扮,讓他整個人看着完全是一副馬上就要去參加愛馬仕春季高定男裝走秀,順便壓軸出場的模樣。
沒有去在意其中幾個人臉上的微妙表情,他又問:“看的什麽?”
“深海狂鯊。”這是虎杖悠仁。
“消失的愛人。”這是釘崎野薔薇。
“致命魔術。”這是熊貓。
“沉默的羔羊。”這是芙洛拉。
“恐怖游輪。”這是伏黑惠。
好家夥,沒一個對得上的。
五條悟揚下眉梢,雙手抱臂,身體微微傾斜着靠在門框邊看着他們:“這是一口氣都看完了?”
“因為都要VIP,所以最後其實也都只看了前幾分鐘而已。”芙洛拉冷靜打着圓場,然後絲滑轉移話題,“老師是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早會的時候不是說了下午有事要離開高專一趟,中午正好在外面吃飯嗎?”他說着,朝芙洛拉歪頭示意,“走吧。”
芙洛拉這才想起來自己早會上随口扯的那個謊。
還好五條悟提醒了她,不然一會兒去食堂碰到渡邊和真多尴尬。
于是她拿過手機站起身,朝虎杖他們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了。平板在我包裏請随意使用,大家再接再厲。”
說完,她和五條悟一起離開了,剩下在放映室裏面面相觑的幾個人。
“我說。”野薔薇最先開口,臉上表情不太好,“他是換衣服了是吧?早會的時候都不是穿的這個,這明顯是特意換了啊。”
“還換了新眼鏡。”熊貓眉頭緊鎖。
“這怎麽了嗎?”虎杖悠仁有些狀況外。
野薔薇為他的反應遲鈍而長嘆一氣,熊貓則拍肩提醒:“你忘記我剛剛說的話了嗎?”
粉發少年仰頭思考片刻,恍然大悟,擡手握拳錘在自己掌心:“噢——老師突然換衣服那個!但是,他不是說了下午有事嗎?所以才會特意換衣服吧。”
“那倒是。不過早會的時候,他居然把自己的手帕給芙洛拉用了。”熊貓繼續挖掘回想。
“手帕又怎麽了?”
“你問惠,他會不會把手帕這麽私人的東西随手給人用。”
對上虎杖悠仁好奇的眼神,伏黑惠半垂着視線,認真回答:“不會。”
“那你小時候呢?”
“也不會。而且學姐根本不是小孩子吧。”
“倒也是。”虎杖撓撓頭,旋即又想起來,“不過之前,老師也請大家都去他房間裏吃過晚飯來着。學姐的話,因為是很喜歡的學生所以會更好一點也正常?”
野薔薇則用手撐着下颌,指尖點在側臉上,微微蹙着眉:“老實說呢,總感覺有點不正常。但是五條老師有時候确實距離感很糟糕什麽的,結合起來看好像又很合理了。”
說着,她轉頭看向伏黑惠:“你怎麽看?”
少年沉默幾秒,和發色幾乎一樣的墨藍眼瞳眨了眨,本來想說“五條老師其實是那種很難真正接近的人”,但考慮到說出來以後對這個話題也沒有任何幫助,索性也就閉嘴搖頭。
只說:“他确實很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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