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直播
衆所周知, 這個世界上有三大卧虎藏龍,個個精英的神秘組織——
阿美莉卡的五十一區。
芙洛拉祖國那邊的熱心朝陽群衆。
以及日本高中生。
尤其縱觀該國熱血番,冒險推理番與特攝劇, 以及芙洛拉自己的親身經歷可以看出, 日本高中生在這些領域的主角擔任概率, 就像恐怖游戲裏的民俗學者總是會大寄特寄的定律一樣。
所以毫不意外的, 這個游戲對于玩家的設定也是“在國中畢業即将升入高中的暑假時期,和發小們結伴去靈異勝地試膽冒險卻突遭怪物襲擊,生死之際意外覺醒隐藏術式的天才咒術師”, 而且沒有立繪。
好好好, 開局設定有那味兒了,同人黨大勝利。
芙洛拉一邊自動過着劇情臺詞, 一邊伸手從旁邊的哆啦A夢零食罐裏抓出包檸檬炸鱿魚片。
這超大到幾乎有半人高的罐子還是去年生日時,狗卷棘送給她的, 說是扯開着大大百寶袋讓人裝零食的哆啦A夢造型很可愛, 也很實用。
不過她覺得大概率是因為一次外出聚餐時,狗卷棘恰好看到了她在商場裏, 隔着玻璃對着這個超大零食罐滿臉渴望到走不動路的樣子。所以正好在她生日的時候,買下來當禮物送給她。
吃着炸鱿魚片, 她認真看着面前的劇情——約定去玩,開始作死,半夜出發還不告訴大人,每一個環節都是典中之典。
感覺接下來就是高專的一年級三人組閃亮登場。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中一個。
想到這裏,她拿起手機快速拍照發送到群裏, 然後開始下注:“全體目光向我看齊, 要猜一發最先和玩家見面的人是誰嗎?”
想了想又補充,“我先押一個虎杖同學, 畢竟是番劇男主,而且性格天使,方便和主角混熟成一片然後熱情介紹入學。”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那我押憂太!棘的飯團語對剛認識的新人來說不方便展開交流,所以我們新鮮畢業組的榮耀将由憂太來守護!
【野薔薇】:那我押伏黑吧。動漫裏我記得也是他去撈的虎杖,這方面也算是極其熟練,專業對口。
【伏黑惠】:那是意外。
【狗卷棘】:贊同芙洛拉。
【禪院真希】:雖然并不感興趣但是随便同上吧。
【虎杖悠仁】:???诶,可是我記得這是帶戰鬥元素的戀愛游戲吧?哇,我這……你們看這個墨鏡怎麽樣?
然後配上一張平心而論,樣式真是老土得竟然帶出一絲詭異萌的墨鏡圖片。
【伏黑惠】:這東西應該出現在咒靈頭上而不是你頭上。
好突然的話題調轉,好犀利的評價。
其實之前芙洛拉就發現了,虎杖悠仁和五條悟能成為看起來風格最合拍,最在一個波段上的“放飛自我”師生組合是有原因的。
因為這兩個人平時說話都特別跳躍不定,其話題切換速度與延伸方向的匪夷所思簡直堪比綠巨人打棒球,絕對的有去無回。
不,糾正一下。
真要相比起來的話,虎杖悠仁這種情況其實還是可以推進ICU裏嘗試搶救的。
五條悟就算了。
直接叫加納兄弟過來擡棺比較現實。
【乙骨憂太】:那是幾級咒靈?
芙洛拉有點驚訝,編輯發送:“行家啊憂太,居然還有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戰略思維!”
然後她擡頭看了看界面,發現劇情已經進展到主角鑽進櫃子裏躲藏着,一邊哭着發抖一邊後悔為什麽要來這裏的必經之路了。
“看起來是個一級。”她這麽說。
【乙骨憂太】:那應該是五條老師吧。畢竟玩家要覺醒術式的話,老師去看見了也正好能解說一下,遇到能力強的就會帶回高專,也挺合理的。
什麽開局王炸加人設分析大師。
【伏黑惠】:到處撿人這種事,确實是他會做出來的。
甚是有理。
畢竟五條悟要是自己去挑學生介紹入學,那标準從來都是能力夠強就行。至于在別人看來這個學生危不危險,并不重要,反正沒人能在他手裏翻出什麽花來。
而且真要說危險的話,他本身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芙洛拉擡起頭繼續看劇情,眼角餘光瞥見手機界面上,熊貓在問“什麽時候開獎,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
于是她飛快回複:“出櫃了。”
【狗卷棘】:???
【虎杖悠仁】:???
【野薔薇】:???不是吧?性取向都吓彎了?這咒靈是什麽fff團怨念誕生的嗎?給已經淪落為互聯網底層的bg一條活路吧!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禪院真希接下來将是你的領域。
【芙洛拉】:不是,是被咒靈吓出櫃門了,這會兒正在她逃它追他們插翅難飛。
熊貓遺憾撤回。
芙洛拉繼續點評:“但是我還是要說,這游戲設定太不合理了!櫃子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和被窩一樣自帶絕對防禦,是一切邪祟之物不能靠近的神聖領域嗎?怎麽還能逼人出櫃的?”
【乙骨憂太】:絕對不可侵犯什麽的,那是五條老師的無下限才能做到吧?
【芙洛拉】:可這樣就得一轉攻勢了吧。因為會被侵犯和吓得鑽進櫃子的只會是咒靈,而櫃門根本攔不住他。
群裏陷入一片可疑的死寂。
大概都在琢磨那句“侵犯咒靈”的含金量。
不過很快芙洛拉又發現,比起動畫裏的模樣,游戲裏因為并不需要花力氣讓它非常流暢地動起來,只要短暫地動一下就好,所以那個立繪竟然意外的刻畫得非常精細。
眼看就要被咒靈撲倒了,這時候差不多也該出現一個男主來英雄救美才對。
然而緊接着主角卻蛇形走位着闖進一個貼滿封條的房間,看見了一面塵封的華麗鏡子,上面還貼着一張寫有“特級咒物·時溯千生”的提示卡。
芙洛拉有點意外。
難道文案是策劃着想讓五條悟從這個鏡子裏鑽出來救玩家嗎?這也太詭異了吧,完全不比咒靈的登場方式好多少啊。
不過下一秒,鏡子就因為碰到了主角的血而突然大放異彩,将主角整個人吸了進去。游戲界面也随之浮現出好幾塊發光的透明碎片緩緩浮動着,上面還寫有一些類似副本标題的詞彙。
“什麽……蒼藍所栖,逝去之夏,命運重逢……怎麽這麽多?”她一邊好奇輪番查看着那幾個碎片的名稱,猜測這難道是分線模式還是別的,結果卻不小心點開了那個名叫“蒼藍所栖”的碎片。
她唉了一聲,倒也沒有要退回去的意思。反正真要是分線的話,她還是每個都得攻略一遍,誰先來都一樣。
無情jpg
電腦裏的畫面旋轉破碎,最後化作無數星光消失開。
她看到主角應該是在一片森林裏醒來,緊接着圍上來一群穿着傳統日式和服的傭人,還有一個老爺爺正在指着她尖叫“你是什麽人,你怎麽闖進五條家來的”。
原來是五條老師的線啊。芙洛拉想着,繼續一邊吃零食一邊過着劇情。
然而緊接着出現的動态人物展示讓她驚呆了。
只見首先出現在畫面上的,是一間格外寬敞,臨水而建,裝潢精致的日式傳統和室。
一個年幼的身影正坐在前面對着水池發呆,身上穿着淺藍白色的浴衣。滿頭發絲被天光照耀得像是在冬日晴天裏發光的白雪那樣搶眼,眼睛盈着層薄而亮的光,藍得仿佛只要眨一下就會瞬間融化開來的極致美麗。
看得出制作組在這雙眼睛上花了不少特效功夫。只不過比起她真正見過的六眼,還是無法相比。
但是……這個年齡不對吧??雖然玩家本身的年齡好像也就十六歲,比芙洛拉自己的年紀小了一歲。
可是眼前這個小孩看上去最多才十歲啊!
芙洛拉拿起炸鱿魚片的手微微顫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震驚這個眼睛特效,還是該震驚這個年齡也太小了。
“這什麽煉銅術師模拟器啊?”她滿臉茫然,腦子瞬間回想起自己當年的日乙入坑炸裂之作《魔X戀人》。
那神秘莫測,出其不意的人物關系,讓她至今都有不小的心理陰影。
隔着屏幕對上年幼的六眼神子那雙藍得驚心動魄的瑰麗眼睛,她腦子裏背德的小曲兒已經響起來了。
伴随着出現的還有一萬篇“小媽/年下/姐弟/禁忌/貴族少爺普通少女/身份差”相愛相殺狗血拉扯文學呼嘯而過。浩浩蕩蕩,種類齊全,從東京直接沖向馬裏亞納海溝。
等會兒,這游戲什麽年齡分級來着?
芙洛拉連忙去翻那封郵件,然後看到管家正在詢問主角:“你的名字,身份,從哪裏來的,全部說清楚。”
“等等……”她突然頭皮一麻。
來不及了,屏幕裏的主角正在用文字進行少女嬌羞,然後怯生生回答:“我叫兩面宿傩,是一名剛放暑假的女高中生。”
芙洛拉:“……”
她的沉默地爆天星。
對話還在繼續:“我是因為剛才被怪物追殺,才不小心來到這裏的……我真的不是壞人。嗚嗚嗚嗚嗚,那個怪物好可怕,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來到這裏了。”
大事不妙,她這才緩緩回想起來,這個主角将來不會還要和真正的兩面宿傩對上吧?
比如在虎杖悠仁那條線什麽的,怎麽想都非常鬼畜。
“怎麽樣?現在進行到哪裏了?”大概是知道不會有自己什麽事,熊貓看起來對這個游戲尤其充滿了吃瓜的期待。
“進行到……”
她屏氣凝神,用顫抖的手指困難敲下:“詛咒之王轉生嬌弱侍女,成為未來最強,貌美如花,六眼神子的貼身高手。”
全員:???????
沉默已經是今晚明晚,更是永恒不滅的康橋。
片刻後,乙骨憂太作為這裏唯二意外接觸過乙女游戲的人,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冷靜道:“芙洛拉。”
“啊?”
“你給自己在游戲裏取的名字是什麽?”
她猶豫幾秒回複:“真的要說嗎?”
全員除乙骨憂太以外:“???!!!”
他很快回:“我大概猜到了。”
芙洛拉立刻點開和乙骨憂太的私聊,發送語音:“等等,我有我的難處!誰家好人會被迫玩自己老師同學的乙女游戲啊!我為了防沉迷……不是,防止做噩夢,當然得取一個最無法共情的名字!”
過了一分鐘,憂太的語音回複過來,伴随着刀鋒破開空氣與皮肉的驚悚銳響:“雖然想說不愧是芙洛拉,但是這個名字……等劇情一旦展開的時候,會對游戲體驗造成很多影響吧?”
他別說還真別說。
不過名字什麽的倒也不是重點。
“誰想真去沉浸式體驗攻略自己周圍老師同學的感覺啊!憂太也不想被我攻略吧?!我只是接任務拿錢辦事,看看有沒有類似那個漫畫一樣的創人劇情而已!順便,你這會兒是在執行任務嗎?”她問。
“對,馬上就要結束了。”乙骨憂太回答。
好家夥,一邊砍咒靈一邊回複群消息,還能順便分析人設發現取名重點,不愧是天才的純愛戰神。
“一級?”她猜測。
“對……啊,不過那邊那個可能要突破了。抱歉,等會兒回你。我現在在北海道,有什麽需要幫忙買回來的直接發我就好。”
然後就不再回複。
看起來那邊那個咒靈要光速去世了。
不過提到北海道,芙洛拉倒是想起五條悟很喜歡吃那邊一種叫做“三方六”的年輪蛋糕,于是順手發送給乙骨憂太請他幫忙帶一份回來給老師。
至于她自己倒是沒什麽特別想要的,就不麻煩對方了。
面前電腦裏游戲劇情還在繼續着,她正準備放下手機,熊貓的消息突然跳出來:“新的情報呢,我們迫不及待!”
“你們?”
“還有棘,還有悠仁。野薔薇正在猶豫,她覺得這東西會污染她的精神。”
“??”
“畢竟現在是幼年神子的戰場,顯然跟其他人都暫時沒關系,可以放心打聽。”
“?吃瓜者人恒吃之啊狗卷虎杖,你們幾個克制一點!”
“所以現在進行到哪裏了?”
芙洛拉擡頭看了看已經切換到夜間的畫面,回答:“哄孩子睡覺呢。剛才玩家睡不着出來遛彎兒,結果正好聽到小少爺做噩夢在叫,當場一個夜襲閨房,矯健爬床。”
狗卷棘光速回複:“能把老師都吓到叫出來的噩夢是什麽?獨眼貓終于公開承認是老師深櫃嗎?”
救命,咒言師損起來是真損啊,平時不讓随便說話真是太限制他發揮了。
“?不是,無下限呢?!”熊貓震驚。
“他現在還那麽小,十歲吧最多,大腦都沒發育完全,怎麽可能時時刻刻開着?”
“怪不得啊,怪不得要這麽小。”熊貓頓悟般地打字回複,“趁着不可接觸的外挂還沒正式上線所以瘋狂接觸啊!!好變态,我喜歡!”
芙洛拉:“那什麽,正主就在學校裏,請——”
熊貓:“打咩,現在太大了好危險哦,搞不好會壞掉的,人家不要。”
芙洛拉:“???”
他剛剛是不是學着五條悟的語氣說了什麽不能過審的怪東西?!
再看屏幕裏,玩家正在對十歲的貓崽崽進行溫柔撫摸,唱着搖籃曲輕輕哄睡,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母慈子……不是,溫馨安寧的畫面。
摸到第三下的時候,貓崽崽再也忍不住了,轉頭用一對天青凍藍的漂亮大眼睛盯着女主:“你為什麽要摸我?”
“因為這樣能讓悟少爺睡得比較快。”她回答。
“完全不會,很奇怪。沒有人這麽摸過我。”小孩皺着眉頭。
選項确認:“那您喜不喜歡被這樣摸呢?”
“……怪怪的,才不喜歡。”
話是硬的,臉是紅的,眼睛是高傲着不看人的,好感度是一點一點往上漲的。
屏幕前的芙洛拉當即鑒定完畢:“口是心非型。”
再次選項确認:“那悟少爺不想被摸的話,要我離開嗎?”
“……随便你。”
但是選擇留下來的時候,好感度又上漲了。
芙洛拉進一步鑒定:“傲嬌型。”
所以不要管他嘴上說什麽,要看他誠實的身體和進度條!
摸!都可以摸!
“任務怎麽樣了?”一條新消息從屏幕裏彈出來。
芙洛拉随意掃一眼,回答:“還在進行,我正在摸五條老師。”
“???”
“沒辦法,他超嘴硬的,明明被摸得爽死了還不承認,我今天非要摸到他承認為止,等着瞧吧!”
發完放下手機。
然後感覺好像哪裏不對。
熊貓為什麽要用“任務”這個詞?
她疑惑地重新打開手機,看到自己剛剛回複的原來是校園任務群的消息,而且是夜蛾正道的消息。
而夜蛾正道的頭像也是熊貓,上一秒艾特的人是夏油傑。
她當場生出了想死的心。
感覺馬上就要因為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老師公然進行十八摸還廣而告之,最後被開除退學外加遣返回國了。
“對不起,校長,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我沒有摸五條老師!我是在做任務!”
下一秒,夏油傑的消息緊跟着發過來:“任務已經結束了,馬上就回來。順便回複芙洛拉,我覺得那應該不是嘴硬,你大概率是被耍了。具體可以找當事人确認下。順便,你的決心很好很勇敢。”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幫你艾特了@五條悟
芙洛拉:“????”
不是大哥,說好的同窗情誼呢?!
她正兩眼一黑,看到五條悟的回複消息在一列語氣各異的“哇哦”裏顯得非常突出。
五條悟:“啊,确實沒摸。我這邊任務才剛結束,還沒回學校。”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那意思是回來了就可以摸個爽?
【夜蛾正道】:注意影響!
受不了了,芙洛拉關掉手機滿臉痛苦面具,不敢再看。
這一次的失手連0.2秒的無量空處都清洗不了,必須要用一生去治愈。
倒是短短一下午的時間,芙洛拉就已經完全習慣了游戲裏面的每個人都管主角叫“兩面宿傩”。
人的适應力果然是強大的。
但是當一臉冷漠的小神子對着屏幕說出“過來給我穿衣服,宿傩”的時候,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口白桃汽水頓時噴了出來,笑到咳嗽不停。
繼續往下看,是主角在一次迷路的時候,不小心闖進了五條家的一間密室。
非常合理,畢竟是這種傳承已久占地面積又大的祖宅,還是聲名顯赫的古老咒術世家,沒點密室那才叫對不起觀衆。
尤其按照日乙的尺度和基操,搞不好将來等孩子長大了還要在這裏play……等會兒,她剛剛是不是還是沒有看這游戲的分級來着。
救命,要真有什麽不可描述的劇情,她将來怎麽面對自己的老師啊!
正內心糾結着,手機忽然傳來消息提示聲。芙洛拉低頭一看,是釘崎野薔薇發來的,說是他們一年級組接到了個莫名其妙連等級都沒來得及判定的任務,晚上不能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了。
然後是意料之中的一長串哀嘆。
看到這條消息,芙洛拉有點奇怪,下意識問:“什麽叫等級都沒來得及判定?這麽着急?”
“是啊。”野薔薇回複,“伊地知先生那邊也沒有更多情報了,說是看帶我們去的路上會不會有新消息進來。目前是失蹤了兩名‘窗’。”
她按下游戲暫停順手存個檔,拿起手機起身來到落地窗邊:“你們等會兒。”然後找到伊地知的電話直接撥打過去,簡單問了下這次任務的情況。
對方回答的和野薔薇說的差不多。因為兩名窗的前後失聯,以及當地情況的急速惡化,他們現在只能一邊立刻派人過去控制局面,一邊趕緊搜集情報。
而由于一級咒術師的數量很少,特級咒術師更是鳳毛麟角,整個日本國內擁有的數量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其中九十九由基更是常年在國外浪跡天涯,獨自潇灑,根本不見人影也不接任務。
所以在遇到這種等級模糊不清的任務時,都是不會輕易調動這兩個等級的咒術師過去的。
這是歷來傳統。
不過一下子把整個一年級組全部叫出去,好像也挺奇怪的。
考慮到這裏,芙洛拉又忍不住回想起之前五條悟告訴過她,如今高層也像過去盯着她一樣盯着虎杖悠仁,所以需要幫忙留心照顧的事。
于是她很快關掉電腦,決定:“這樣,我跟他們一起去看看。”
說完就脫掉身上的開衫,轉而拿過挂衣架上那件鬥篷設計的白色長袖制服穿好。
“唉?”伊地知有點驚訝,“可是,這個任務并沒有給到你……”
“那你不要上報,直接偷偷帶我去不就好了。等級模糊不清的任務,一口氣把整個一年級叫出去,怎麽想都莫名其妙。搞不好又像上次那樣,是沖着虎杖去的。”芙洛拉邊說邊換上慣常搭配的黑色傘擺短裙,然後是過膝長筒襪。
一提到那件事,伊地知就再次感覺到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如果不是那次有夏油傑及時趕到,他就要看着這三個親手被自己送進去的孩子全部死掉了。
這種事總是非常難以承受,即使他已經做了這麽多年輔助監督也還是沒辦法無動于衷。
“那我……提前跟五條先生說一下吧。”他的語氣聽起來都虛弱了幾分,“畢竟芙洛拉的任務聯系人還是五條先生,要是突然找不到人什麽的……”
“不用了。他早上剛回來還見了人,估計這會兒也在休息,不用打擾他。而且他叮囑過我有空就多幫忙照顧下一年級,平時也不會莫名其妙突然找我的。”芙洛拉回答,三兩下收拾好腰包別在腰帶上,開門走出去。
此時伊地知的車正停在宿舍大門口。
芙洛拉動作輕快地跑過來,朝已經整裝待發的幾人招了招手,坐進副駕駛裏。
伏黑惠跟着上車。
野薔薇沒有去看他,只表情奇怪地問:“不過學姐,你剛剛真的在游戲裏一直摸五條老師嗎?”
伏黑惠當場下車。
芙洛拉不明所以地回頭:“怎麽了伏黑?”
他繃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你們先說完。”
好吧,孩子是對那個乙游有點過敏。
芙洛拉滿臉汗顏:“沒有一直摸他啦……好了好了,伏黑別擔心了,趕緊上來吧,我們馬上出發。”
“真的是,怎麽就得是今天,我看中的那家商場正好打折加新品上架啊!快給我個充滿幹勁的理由!”野薔薇非常不爽。
芙洛拉想了想,很快回答:“為了擁有更多更快更強的祓除經驗,然後在某個月黑風高殺人夜,可以五不知夏不覺地偷偷幹掉獨眼貓,為大家報仇雪恨?”
“畢竟我有時候也覺得,五條老師當初懷疑那作者是吃了宿傩手指被奪舍才敢這麽畫他的猜測,其實很有道理。”
野薔薇:“……可惡,竟然真的被鼓勵到了。那帶上虎杖一起吧,當場祓除了讓他吃掉好了。”
虎杖悠仁直接拒絕,皺着一張臉叫嚷着嫌棄:“不要,我不吃。”
伏黑惠則更在乎別的點:“那不叫兩位老師不知不覺吧?準确來說必定是他們默許的才對。而且前輩不是今天淩晨才出過任務嗎?”
“上午已經補過覺了,沒問題的。”她不太在意地回答,“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問題。要是只叫伏黑一個人去,那我也不怎麽擔心的。這一下子把你們全叫過去也太不對勁了。”
“什麽叫‘只叫伏黑一個人就不擔心’啊?”野薔薇當場抗議,“學姐不要小看我們啊!”
“就是!”
“畢竟伏黑很靠譜嘛。只叫他一個人去當然很正常,是按照标準流程那樣來的呀。”芙洛拉先是由衷地肯定了伏黑惠的能力,避免他有種被照顧的不适應感。
聽到這話後的伏黑惠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面不改色地鎮定轉頭,看向窗外。
害羞了呢。芙洛拉毫不意外地在心裏評價,真可愛。
然後又繼續笑着開口,熟練順毛另外兩位:“野薔薇早就有實戰經驗,自然也不用我多擔心什麽。至于虎杖的話,純粹是因為高層近期在盯着你嘛,而且不光是我,五條老師也很不放心來着。”
說完,她打開伊地知遞過來的平板,用指關節滑動着頁面:“是要去……山梨縣的鳴尺村?離這兒也不遠。”
“目前唯一的情報是鳴尺村有許多普通人傷亡,事情發生之前,當地似乎在舉行一場已經傳承已久的古老祭典。”伊地知邊開車邊補充。
一聽到“古老祭典”這個詞,芙洛拉頓時感覺非常頭痛:“那看來這個咒靈應該和當地的信仰有關系了。”
伏黑惠也意識到這點:“祭典傳統由來已久的話,等級必定不會低。”
“為什麽?”虎杖悠仁好奇地問。
“都說了詛咒是人類産生的啊,又是古老祭典!古老!說明它存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野薔薇沒好氣解釋道。
“而且又經歷過這麽多代人的積累,那個咒靈就算是個先天殘廢,現在也該進化得差不多了。”
芙洛拉繼續翻着平板上少得可憐的情報,借着分析道:“再加上這些傳說經過長時間的流傳,估計會越來越詳細和豐富。可想而知那個咒靈應該是個假想咒靈,能力的話……”
說到這裏,她和伏黑惠同時開口:“有關于當地傳說的情報嗎?”
如果能詳細了解到當地傳說,那麽至少能在正式交手之前,弄清楚一些對方的能力。畢竟假想咒靈是來自于人類的想象,能力千變萬化,非常煩人。
不過同時,芙洛拉也在考慮另外一件事。
即使咒靈是由于人們多年來的想象與恐懼共同彙聚而成,那源頭又是什麽?
如果不挖掘出深層的真正原因,指不定多久以後又會出現個一模一樣的怪物。這也是假想咒靈處理起來很煩的另一原因。
“由于前後兩名‘窗’都消失得太過突然,我們目前還沒有得到這些信息。”伊地知為難地回答,語氣裏帶着清晰的愧疚感。
“這也不是伊地知先生的問題。”芙洛拉敏銳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然後安慰道,“沒關系,大不了就是個特級。”
一車人:“……”
“學姐不要學無良教師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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