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何苦呢？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我微微勾起嘴角，将手里的衣服浸泡在温水里，用蒋婉最喜欢的洗衣液浸泡。
空气中，只剩下洗衣液的淡淡花香。
这些衣服价值不菲，向来都是我先手洗，然后直接送去烘干、熨烫。
我拿着干净的衣服走出洗衣房，准备把衣服熨烫好，重新挂回衣帽间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抢走了那套高定西装。
我愣了一瞬，半晌才不解的看向蒋婉。
她身上穿着真丝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让她与平日里看起来有一种截然不同的美感。
不吹不擂，纵然已经过了女人最好的年龄。
蒋婉的颜值仍旧比娱乐圈里的那些明星更有竞争力，再加上她的身份，用“女王”两个字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只是，这副面容下的心，究竟是黑是白，恐怕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怎么了？”
“不喜欢这套西装吗？”我笑着看向她。
蒋婉看了我一眼，随手将洗好的衣服丢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
“你没闻到衣服上的味道吗？”
她说着，步步朝我靠近：“晏隋，你不是没有发现衣服上的味道，你就是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哪怕我身边真的有别的男人出现，你也根本不在乎，是吗？”
我逐渐收起笑容，抬眼看向蒋婉：“婉婉，你说过你跟其他人都是逢场作戏，我选择相信你，你也不满意吗？”
一瞬间，蒋婉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她拉着我的手，急于求证些什么：“这么说，你在意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抽回手，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相信你，真的相信你。”
她眼底的光芒逐渐散去，可下一秒却被愤怒填满！
她推搡我，直到我的背抵靠在洗衣房的玻璃隔断上。
她的手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我下意识的想推开她，可她却直接贴了上来。
真丝睡衣好像不存在一样，让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的声音带着微微地喘息。
耳畔传来一阵温热的风，她的声音也随即传来：“晏隋，你就非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在意我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连装都不愿意装下去，对吗？”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她手上用力，将我反转过来，脸贴靠在冰冷的剥离上，让我瞬间清醒。
这个耻辱的姿势，她想干什么？
蒋婉的手不住的勾勒着我衬衫下的身体，她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看看，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它比你更在意我！”
蒋婉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她的生意像是恶魔的低语，不断地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
她想让我开口，想让我叫她的名字。
为了守住我仅剩不多的尊严，我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肯让除了呼吸之外的声音传出去半点。
蒋婉凑到我耳边：“以前你最喜欢在动情的时候叫我婉婉，现在为什么不肯开口？”
她也动了情，声音变得沙哑，最后直接哽咽：“晏隋，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她？
蒋婉说的是柳青？
见我不答，她仍旧不肯放过我：“你说，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过你！”
我已经顾不上许多。
就算我说实话，她也不见得会相信我。
既然如此，何不随了她的心？
“你说的对，我还在想着她，我心里一直有她，你满意了吗？”
她的动作一僵，洗衣房内瞬间归于平静。
我只能听见我和她的心跳声，其余什么都听不到。
不知过去多久，她突然放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到满身狼藉的时候，直接冲进客房的浴室。
温热的水也无法冲走我心里的凉意。
可我没想到，蒋婉她会闯进来！
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她已经穿戴好了，而我却……
“你出去！”
她没有反应，好像听不见我说的话。
我知道，我的话一定激怒了她。
可我不后悔，因为不论我说与不说，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们对峙着，直到她忍不住先开口，声音冰冷：“才说实话？”
扯过一旁的浴巾用来遮盖身体，我皱眉看向她：“不然呢？”
“蒋婉，我们离婚了，是你用尽手段，让我回到你身边的。”
她冷笑，看我的眼神仿佛淬着毒。
我索性从她身边经过，取出客房里的睡袍拢在身上：“蒋婉，我不否认曾经爱你，我也不否认想要把你从我的生命中，记忆里割舍出去究竟有多困难。”
“但是，我是个人，有期待就会有失望，失望攒够了，我就没有动力继续爱你了。”
“她和你不一样，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最不堪，最卑微的一面她都见过，我觉得我们有机会走到一起，能让我剩下不多的生命里多一抹光彩，我有错吗？”
“这些是你逼着我告诉你的，我不想说，你偏要听，听了你又不满意，那么现在呢？你打算报复我，还是把这段本就不该继续的婚姻彻底终结？”
她盯着我，半晌才给出回应。
“你是说，你想离婚？”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教堂里许下的誓言。
如果我说了违心的话，死后会下地狱吗？
我从没想过生活会与蒋婉再有交集，我以为我能安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她用尽手段，把我们之间变得如此不堪。
现在，还要用这样的事羞辱我。
我实在是太累了。
当我等待着她对我的“宣判”时，她却突然勾唇冷笑：“晏隋，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我，绝对不会离婚！”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很凉。
抬手抚上脸颊，湿润的触感让我转头看向浴室的镜子。
镜子里的我很瘦，脸上苍白一片，眼底的绝望仿佛已经让我彻底看穿我剩下的这段时间。
何苦呢？
我们明明能忘记彼此，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
……
之后的日子里，蒋婉重新开始“报复”我。
她不会像之前那样时不时缠在我身边撒娇，甚至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
她也不会再回到主卧，听阿姨说她最近都住在书房里。
但我知道，她拿走了那本日记。
那本她话高价修复后，里面却没有一个字的日记。
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她仿佛重新变回以前的那个她。
身边会有无数男人环绕，她在中间像只蝴蝶。
我没有理会她的变化，比这再不堪上一万倍的日子，我也已经走过来了。
只是，我仍旧能时不时听见与她有关的八卦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