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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看开点。
    “下次再来!”

    “给你打折!”

    “以后你就是机械屋的贵宾!!!”

    程澈被满脸笑容的希露瓦送出门外,二人说话间隐约带着一份心照不宣。

    程澈耳朵中塞着耳机,手机揣在兜里接通了来自卡芙卡的电话。

    他左右看了看,坐在了离机械屋不远的一处长椅上,一旁的还放着两盆看起来很是顽强的花。

    程澈比划出一个小框,听着卡芙卡含笑的声音。

    “小乌鸦要来玩玩对吧?”卡芙卡的声音之中满是笑意,带着若有若无的调笑意味,“那我就在罗浮等你了?”

    “嗯。”程澈应了一声,看着食指拇指比划出的小框之中的标志,“不过刃还在卡裆吗?”

    “……”卡芙卡似乎是顿了顿,轻叹一声后,“若不是剧本不能出差错,刃这会儿应该在追杀你的道路上了。”

    程澈沉默了片刻,从兜里摸出一瓶水浇在花盆之中,声音平静,“那你劝劝他,容易卡裆。”

    一瓶水从上到下将花浇了个透彻,水滴沿着花叶连珠成线,滴滴答答地往地下流淌。

    程澈想了想,摸出一截电池。

    闲来无事,试试电池里的电能不能充当雷元素。

    “乌鸦嘴一经售出,没有办法退货吗?”卡芙卡声音很是无奈,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一些行人的声音,“咱们把阿刃送进局子以后还得救呢,可别……”

    程澈看着掉在花盆旁边的绿油油的小种子,轻声道:“我已经提供了一个很完美的售后服务了,他不选,我能怎么办?”

    程澈把电池塞进一个小小的盒子之中,往前推了推。

    “砰——”

    一声轻响,绿色的小炸弹炸在了花盆上面。

    程澈眼神闪了闪,又摸出另一瓶水,看着旁边的花盆。

    “如果是穿裙子这个选项的话……”卡芙卡似乎是忍不住笑了笑,笑声通过听筒传过来,几乎要激起一身酥麻,“阿刃如果穿裙子,或许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程澈抿唇,对着第二盆花开始浇水,放电小装置就放在花盆旁边,“是啊,所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

    “说不定呢……”卡芙卡笑吟吟的,“你的乌鸦嘴没有时效性吗?”

    程澈比划着方框,轻声道:“不知道,暂时不知道规律——”

    话音未落,手指间出现了另一个标记物。

    “嘶啦——”

    “咔嚓——”

    “砰哐——”

    接连几道声音响起,一颗眼熟的脑袋进入了指间的小方框之中。

    在程澈瞬间疑惑的注视之中,从花盆中滴落的水珠落在了那颗脑袋上。

    男人的面孔瞬间变得茫然,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绿色的东西陷入沉思,连自己卡了的裆破了的裤子都顾不上。

    小小机关在此时抖了抖,两颗绿油油炸在了花盆和男人的脑袋上。

    花朵抖了抖,生长旺盛。

    男人抖了抖,发丝中间冒出一点点脆弱的绿色。

    程澈:……

    “怎么了?”卡芙卡的声音从耳机传入耳朵中,带着一丝不太确定,“你又咒了点什么吗?”

    “咔嚓——”

    小乌鸦抖了抖,拍下了令人难忘的场面。

    程澈回过神来,轻声道:“没……只是……我……印证了一句至理名言。”

    “什么?”卡芙卡追问。

    程澈轻叹一声,将手揣进兜里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人总以为上一次是最丢人的,但往往下一次更丢人。”

    说完这句话,程澈在兜里挂断了通话。

    他上前两步,蹲在男人身边,眼中满是心疼,“要我扶你起来吗?杰帕德?还是说你现在更想获得一条遮羞的床单?”

    杰帕德:……

    杰帕德满目苍凉,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看着程澈的眼神之中似乎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此时,他脆弱的心灵不堪一击,如同调色盘一般五味杂陈。

    四分苍凉,三分难过,两分尴尬,一分……

    一分想刀了程澈。

    程澈轻叹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条崭新的床单抖了抖,盖在了杰帕德的身上,“看开点,说不定还有下一次呢。”

    杰帕德:……

    这狗男人的嘴真的没有一个撤回键吗?!

    “杰帕德?!!!”

    一道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声音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了?!你怎么躺在我的店门口!你在碰瓷吗?!”

    杰帕德:……

    世界孤立我……

    杰帕德深吸一口气,裹着床单坐起来,根本不想离开贝洛伯格的地面。

    他,在程澈离开后突然醒悟,发誓要阻止程澈进入姐姐的机械屋。

    但可惜,追上来的时候程澈坐在机械屋旁边,一个激动他杰帕德就跑得快了一点,卡裆摔跤接连而来,一个踉跄闯进了程澈的攻击范围……

    “你怎么长草了?”希露瓦微微弯腰,疑惑的目光落在杰帕德身上,“而且你为什么不起来?”

    “姐姐……”杰帕德张了张嘴,抬起头眼底隐约带着委屈。

    想告状,但是……

    说出口之后自家姐姐可能会笑得满地打滚儿。

    “哎呦……”希露瓦轻叹一声,揉了揉杰帕德的脑袋,“这次应该不会把花养死了吧?”

    杰帕德:……

    希露瓦确实不知道什么叫做戍卫官的尊严!!!

    真的不能给可怜的弟弟施舍一点点爱心吗?

    他们姐弟之间的亲情呢?!

    杰帕德怔怔地坐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恰在此时,一颗脑袋凑了过来,男人眸色认真,隔着眼镜镜片看着他,“这个床单的人情你认还是不认?”

    杰帕德抬眸,看着程澈良久不肯开口。

    不想认。

    根据这些天自己的所见所得,一旦开了这个头,那就会陷入深渊之中,这辈子再也无法摆脱。

    还不清,真的还不清。

    “没关系。”程澈眨了眨眼睛,垂眸在杰帕德的手上认认真真画了一道。

    很好,上次咒的夹手指迫使杰帕德这几天没戴手套。

    没手套等于露手掌,露手掌等于记账本。

    程澈收起笔,搀扶着杰帕德站起身来,看向希露瓦,“那我就先告辞了,放心,照片我整理好就送来。”

    说着,程澈拍了拍杰帕德的肩膀,轻声嘱咐,“看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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