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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6章 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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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 與有榮焉

    車田晴看着微信裏不斷湧來的信息, 還有網上那關于叢瀾打分不公的各種熱烈探讨,哪怕她喜歡的唯有沐修竹,也不得不承認, 這位師姐真的是站在花滑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物。

    她:“好強啊!”

    這就是成績傍身的傲然嗎?

    連為了分數據理力争的粉絲們,都那麽的驕傲。

    車田晴忍不住想, 如果沐修竹也能拿到ogg, 如果有一天他也成為了全滿貫, 是不是就能抛卻那個明亮至極、乃至于快要淹沒他本身的“叢瀾師弟”的光環?

    她不是不喜歡叢瀾, 但每個人都有最愛和一般喜歡, 沐修竹是她最喜歡的運動員,哪怕很多人不理解,怎麽會有人不愛叢瀾呢?尤其是同屬一個國家。

    她感懷沐修竹分明也被壓分, 可他的比賽全都結束了, 還沒叢瀾一個短節目鬧出來的動靜大, 車田晴明白, 自己不該這樣想。

    沒有叢瀾就沒有沐修竹, 她承認這點,所有人都承認這一點。

    若不是叢瀾讓于謹接納了沐修竹,若不是她身為前輩不吝賜教, 沐修竹走不到現在。

    他以前的那個教練, 據說惡跡斑斑, 練廢過好幾個孩子。

    沐修竹當時也在被練廢的邊緣。

    可她就是忍不住嫉妒,為沐修竹嫉妒。

    叢瀾太厲害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人?

    沐修竹已經是國家隊難得一遇的天才, 怎麽在叢瀾的陰影下被忽略了這麽久?

    車田晴:“為什麽都只關注女單呢?”

    男單和雙人, 不值得你們關注嗎?

    【你花滑考到幾級了?上海新開了一個技術組裁判員培訓班,國內等級, 我去年沒考過,今年打算再去,你要一起嗎?】

    【晴晴,你覺得我去考技術專家怎麽樣?數據也行,我看國內裁判很多人都考了,我換個別的崗位】

    【哎,咱倆要是從現在開始努力,等到2022了,能不能夠格當志願者啊?】

    新消息裏,有一個是車田晴的同好發來的一連串內容,前面還吐槽這次裁判組打分惡心人,後面就開始安利她一起去考技術員了。

    車田晴看着最後一句關于冬奧的假設,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片刻後,她閉上眼睛,放下了手機。

    “好險。”她呢喃。

    剛才看多了有些“毒唯”的酸話,車田晴差點被帶偏了。

    喜歡沐修竹而讨厭叢瀾的,也不在少數。

    他們的想法是,叢瀾蓋住了沐修竹的光輝,每次都說沐修竹沒有叢瀾現在不定退役了沒,這讓他們憤怒。

    是以,他們偏激地想要劃清楚沐修竹和叢瀾的界限,連帶着教練于謹一起,運用各種方式去搜于謹對兩個徒弟的态度、訓練計劃,還經常攻擊于謹對沐修竹不上心。

    師姐弟兩人好得要命,結果這群人倒是天天吵架。

    車田晴搖搖頭:“還是不能太關注這些東西!報名報名,備考備考!”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方面,不如拿去考個證書。

    進不了2022的賽場,能進國內賽也可以啊!

    ·

    “過于關注女單,忽略了其他項目?”褚曉彤失笑,“怎麽開始吵這個了?”

    齊妍在吃東西,大晚上的,她有點困了。

    “沒辦法啊,”齊妍抽空回答,“女單的熱度太高了,本來花樣滑冰就是女單最出名,叢瀾現在風頭無兩,一人頂得上千軍萬馬,不關注她關注誰啊?”

    褚曉彤:“那也不至于吵起來吧?”

    齊妍:“說是雙人和男單比賽的時候,就在說打分的問題了,技術專家在判罰上特別有病,男單也是有的人抓技術,有的半點都不抓。結果呢,壓根沒引起來什麽讨論,就這麽憋屈地比完了兩場。”

    褚曉彤:“……這都能吵啊?”

    其實說白了就是行業領軍級人物的影響力過于巨大。

    叢瀾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人關注,她在KC區的态度、混采時的說法、賽後短節目前三名的采訪,這些都将“新規則打分混亂”的信息傳遞了出來,媒體們自然要追着叢瀾寫熱點。

    不然呢?

    白給的錢不要嗎?

    他們倒是也想多多關注一下別的運動員別的項目,這不是普羅大衆更想看叢瀾嗎?

    報道也寫了,視頻也放了,問題是引起的水花就是不大。

    難道媒體藏着掖着沒有報道嗎?

    褚曉彤:“現在比我們那時候好很多了,沒有瀾瀾哪兒有這個光景。”

    齊妍:“對啊,我就說嘛!都想遍地開花,但一枝獨秀才能破圈,沒這個秀兒還想把蛋糕做大?做夢吶!”

    正是因為蛋糕變大了,連帶着很多人發現,原來花滑可以這樣熱鬧。

    那為什麽叢瀾一人占據了80%的蛋糕呢?這不公平!

    褚曉彤:“……”

    好智障哦。

    宣傳部門裏,詹吟看着跑偏的輿論,黑眼圈裏透着疲憊。

    “誰家的水軍啊?”他問,“給我查,煩得要死。”

    水軍野蠻生長,體育圈也不是一直沒有,泥蹦那裏不說政府官方,就花滑運動員之間,由于派系不同、利益不同,還有專門雇人定點黑人的。

    丹尾千佳拿gpfg的時候,也被集體黑了一波,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貶低她這枚金牌的含金量,以給其餘運動員挽尊。

    最初人們以為是叢瀾粉絲作妖,後者群體氣不過,扒了扒,才發現原來是泥蹦的內部傾軋。

    當時櫻花妹們也被嘲諷了好久,天天嚎着“不安”的一群人,這次是真的不安了。

    做這件事的人是誰,丹尾千佳和她教練不是很清楚,不過劃定一個範圍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娛樂圈數據造假越來越嚴重,連帶着找水軍也簡單得要命,觸發關鍵詞或者真人上陣,要什麽有什麽。

    詹吟:“我現在懷疑是IMG搞的鬼。”

    世界上最大的經紀公司,雖然是ISU的贊助之一,但這個公司并不是很被ISU看重。

    不過,由于彼此間的關系大概是IMG大批贊助美冰協,美冰協控制ISU,所以,這個運作出無數體育明星的巨頭美國公司,對ISU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這幾年也一直追着叢瀾想簽她,然而總是被拒絕。

    論炒作,美冰協讓IMG的人出面搞事,誰比得上這麽專業的公司呢?

    詹吟摩拳擦掌:“刺激!上學的時候老師拿他們案例來教課,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跟這裏面的人對上?”

    組員:“哥你很興奮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天沒合眼的。”

    詹吟:“小趙,小趙去買咖啡回來!我報銷!馬上要開始後半程比賽了,都給我盯緊了!喝完咖啡繼續幹活!等這事兒結束,我跟張總申請加獎金!”

    “好耶!”

    “加班給錢,我可以。”

    “能申請批一天假嗎?”

    詹吟大手一揮:“批!我先準了!”

    “老大威武!”

    “我也要假!我要睡一天一夜!”

    室內充滿了歡脫且勵志且社畜的氣氛。

    ·

    馬上是冰舞和女單的長節目了。

    女單自由滑在最後,先比的是冰舞,時差換算以後就不是很友好了,國內10月22日的零點開始,比到女單結束都要到六點了。

    這還是個周一。

    要是想看全場的話,對學生和上班族,都非常的不方便。

    有不少人定了鬧鐘,卡一個女單第二組的出場,到時候就能看桑瑩和叢瀾兩人的自由滑,再蹲一個領獎,捎帶着順便把冰舞的結局給看了。

    這個安排完美極了。

    褚曉彤和齊妍打算繼續解說,兩人提前睡了一覺,冰舞快要開始的半個小時前,她倆才陸續被鬧鐘吵醒。

    那一刻,頭暈腦脹的褚曉彤差點把自己的手機給砸了。

    【我來了我又來了,終于蹲到直播間開始】

    【上午比賽結束我就去沖浪了,這一天給我刺激的】

    【一邊跟着技術粉罵ISU,一邊看莫名其妙女單被撕,跌宕起伏的哦】

    【是誰分裂了我們!】

    褚曉彤沒參與,她太累了,下午睡了倆鐘頭,晚上又睡了一個多小時,這會兒腦子還是迷糊的。

    要不是經紀人找她有事,餘下的時間她也是會去奮鬥在沖浪第一線的。

    “朋友們大家好,久等了。馬上要開始的是2018賽季ISU世界大獎賽美國分站,冰舞。”

    褚曉彤提到冰舞就想嘆氣:“冰舞好難啊!”

    【有女單和雙人的跳躍難嗎?】

    【有3A四周難嗎?】

    【我看冰舞不就是滑行嗎?連托舉都不過肩的】

    褚曉彤:“妍妍,麻煩科普下,什麽叫做體育項目沒有容易一說。”

    齊妍呵了一口氣:“來哈,新到的觀衆們,聽我簡單給你們白話白話花樣滑冰裏的冰舞,是個什麽東西。”

    趁着現場還沒開始六練,她們搞一波賽前小科普。

    ·

    叢瀾的考斯滕出了點問題,拉鏈有點壞了。

    “沒事,不急。”她看着于謹給她調整拉鏈,慢悠悠地道,“別焦躁。”

    于謹手裏拿着考斯滕,擡頭瞥了她一眼:“沒辦法,皇帝不急太監急嘛!”

    叢瀾:“你說的,我可沒說啊!”

    周圍人聽見了以後都在那裏笑。

    化妝師也抓着刷子忍俊不禁,她跟助手是跟來給團隊化妝的。

    品牌贊助了整個國家隊,昨天叢瀾的底妝是她上的,其餘的是叢瀾自己畫的。

    今天的話,叢瀾說胳膊疼,就全交給了她。

    妝容是一早就定下的,叢瀾拿手機裏的照片給她看,化妝師全程小心翼翼,生怕有哪一點畫得不好影響到叢瀾的比賽。

    結束了以後,化妝師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

    過程裏沒察覺,這一放松,就哪兒哪兒都是疼的。

    還讓随隊的醫生給按了兩把,化妝師受寵若驚。

    桑瑩和冰舞兩組倒是好辦,她們都任憑化妝師出手,反正人家是專業的,比她們這幾個半路出家的強太多。

    叢瀾拆了一包零卡的果凍補充能量,她有點感冒,呼吸間氣流聲有點重。

    于謹在那裏一點點調拉鏈,他擔心等到比賽崩開了,到時候不說着裝被裁判組扣分,這個變故也是很有可能會打擾到叢瀾狀态的。

    聚精會神的時候,任何一點變動帶來的聲響,都極大。

    叢瀾抽了一張紙擤鼻涕,又說道:“不行的話一會兒我穿上,你給我縫兩針。”

    拉鏈很滞澀,加了一些乳液也不行,磕磕絆絆的,于謹估計是拉鏈本身就有問題。

    “只能這樣了。”他說。

    叢瀾比了個OK的手勢:“那我先去換上。”

    針線是随身帶着的,于謹的包裏什麽都有。

    考斯滕是紅色,找到一模一樣的紅線有點困難,好在只要色相一致,縫上去也不是多明顯。

    唯一的問題就是,考斯滕比較貼身,得借着彈性揪起來,然後再穿針引線。

    叢瀾經紀人秦檸自告奮勇:“我來吧?”

    她家裏有個孩子,偶爾也會給縫個破洞什麽的,技術不多高超,但叢瀾現在需要的也不是繡花,稍微縫一下沒什麽難度。

    叢瀾坐在那裏,高舉着右手,側邊的拉鏈勉強合上了,秦檸專心致志地給她縫了幾十針,确保就算拉鏈崩開,這條縫也是正常的。

    叢瀾開玩笑:“回去我媽拆下來的時候就艱難了。”

    秦檸:“保險點兒好!”

    丁教練湊到了于謹身邊,把手裏的檀木珠串塞給他,小聲道:“要不求求?賽前意外……”

    話音未盡,說的是“不吉利。”

    于謹:“……你太迷信了!”

    話雖如此,但聯想到機場落地自己就丢了她冰刀,後面的新聞、壓分,再到考斯滕也給壞了,這一連串的事情還真是不消停。

    三秒反悔的于謹利索奪過被丁教練盤得發亮的珠串,張嘴低聲嘟囔了幾句,又湊到丁教練耳邊,問:“我該怎麽求諸天神佛來着?”

    沒具體幹過這個業務,不是很清楚流程。

    丁教練熟稔地帶他入門。

    叢瀾坐在椅子上,拆自己的書包扒拉東西,紅色的裙擺觸碰着椅子上的金屬,水鑽磕碰時發出輕輕的敲打聲。

    時間有點趕,睡眠不是很夠,但這麽多年來也習慣奔波了,倒是沒多大問題,上午的OP做得也很順利。

    賽前的熱身環節很多,她有足夠的時間去逐步調整自己的狀态,以适應馬上要到來的比賽。

    場地裏有種嘈雜的安靜。

    冰舞組合在配合着找默契,其餘的女單則是在做不同的陸上訓練,大家都發出了大大小小的聲響,但又詭異的,沒有人聊天,于是就顯得有幾分斷斷續續的安靜。

    丁教練專心地盯着桑瑩。

    半晌後,他突然跟于謹說道:“我太想她能拿個好成績了。”

    升組第一戰,如果這次能站上領獎臺,對桑瑩的心态是有很大幫助的。

    于謹:“一定可以!”

    短節目她能爆發,自由滑肯定也行!

    丁教練輕笑了一聲。

    但願如此。

    ·

    前場直播裏,褚曉彤已經和齊妍樂瘋了。

    “嗷嗷嗷我們的冰舞!秦芷賀舒揚我們的驕傲!第三!第一次!A級賽第三!嗷嗷嗷嗷嗷!”

    她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耳機都被掙掉了。

    媽媽在外面擔心地跑來,問她怎麽了。

    褚曉彤光着腳跑下去:“媽!第三!我們第三!”

    【霧草,冰舞出息了啊!冰舞還能站上領獎臺?】

    【我以為冬奧那枚ogg已經是我們冰舞的巅峰了】

    【那确實是巅峰,二十年內估計都拿不到單項ogg,冰舞我們太弱了】

    【這次也是撿漏……算了,那也是第三!】

    秦芷賀舒揚确實有點撿漏。

    在他們之前出場的一組運動員,由于女伴的考斯滕出現了問題,在旋轉托舉時勾住了男伴的冰刀,兩人狠狠地摔在了冰上,女伴的髋部被磕到了,沒有站起來。

    這場比賽算是棄權,後續還不知道傷勢如何,會不會影響到今年餘下的比賽。

    加上秦芷賀舒揚兩人争氣,短舞蹈裏發揮得非常出色,在她們後面出場的組合有失誤的,也有狀态不佳的。

    冬奧之後退役了好幾組冰舞的老将組合,餘下的也有一直很優秀的,但分站賽又不是世錦賽,競争強度沒有那麽大。

    綜合下來,秦芷賀舒揚以0.32的分差,成為了第三。

    這是他們第一枚A級賽的單項獎牌。

    秦芷都快傻了。

    賀舒揚一把抱起了她,原地轉圈都轉得快有殘影了。

    “第三!我們第三!”

    他們第三。

    漫長的外訓生涯,從懵懂到成長,相依為命到默契十足,一次次傷病,一個個摔倒,最後凝成了冰上的影子,化作了一枚重若千斤的獎牌。

    第三,在很多人看來是失敗。

    但在她們看來,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成功。

    秦芷掩面而泣。

    賀舒揚抱着她,将舞伴抱得緊緊的,他的臉上也滿是淚。

    不遠處,兩人的教練們欣慰地看着他們。

    這不是教練們帶的最好的學生,俱樂部裏有更好的世界冠軍,但只要是他們的學生,每一個進步都值得他們驕傲。

    【我怎麽這麽激動啊?我看小沐拿金牌都沒這麽激動過!】

    【廢話,這可是冰舞!我們的瘸腿項目!】

    【外訓嗷嗷嗷我就說外訓是可以的!】

    褚曉彤:“超棒的!!”

    平昌的團體金被罵是冰舞搭順風車,這輩子怕不是都不可能有組合得到金牌,進步說大卻總也沒辦法在領獎臺上見到他們。

    誰不懊惱呢?

    秦芷賀舒揚拼了命地訓練,與他們一起外訓的組合也拼了命地訓練,沒有人退縮,更沒有人偷懶。

    花滑不是一個只要付出就會有收獲的活動,任何的體育項目都不是。

    競技運動太殘酷,殘酷到無數人倒在了漫長的路上,掙紮在半路無法前進一步。

    張簡方聽聞了冰舞的好消息,也樂得笑開了花:“好啊!孩子們好啊!”

    被罵一年燒幾百上千萬硬是出不了成績,一群人抓着這點來找他的麻煩,張簡方扛了下來,他等的就是今天。

    他不止要女單占據優勢地位,還要最不被人看起的冰舞,也煥發光彩。

    雙人老牌強勢,女單世界第一,男單奮起直追,冰舞後起之秀。

    成年人做什麽選擇?

    他都要!

    看着秦芷賀舒揚嘴咧得都下不來,後場熱身的叢瀾和桑瑩不用細問就知道,成績絕對好得讓人意想不到。

    兩人沒有分神去探究最後的名次,知道不錯就可以了,這樣也讓她們多了一分喜悅。

    國內熬夜看比賽的很多冰舞運動員,國家隊裏的二三隊、國青隊,省市隊的大齡、小齡們,在見到了冰舞的最終名單出來後,看着排在第三位的兩個拼音名字,均不敢置信地重複地去核對。

    真的嗎?

    沒看錯嗎?

    第三嗎?

    冰舞也可以,站上領獎臺嗎?

    寧盼晴抽了一張紙巾,捂住了自己的臉。

    曾經的隊友,先她一步去往了外訓的戰友,終于得到了他們多年努力結出的果實。

    淚水打濕了紙巾,落在了手指上,寧盼晴透過朦胧的視線,看着手機屏幕裏那讓人驕傲的兩人,她無聲地笑了起來,為秦芷賀舒揚高興。

    太好了,她想。

    太好了,就算這一步不是我邁出去的,只要真的有人做到了,那又有什麽不同呢?

    她們穿着同樣的隊服,名字旁邊是同一枚國旗,弱勢的冰舞終于能帶來一絲榮耀,在此刻,她們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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