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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不去這個分錢賽
叢瀾跟大家的飛機不是同一班, 她要更晚一些才能回來。
機票還被品牌方報銷了,叢瀾:“意外之喜。”
冰上的拍攝要麻煩很多,因為要等待和反複拍同一個鏡頭, 她穿着新制作的考斯滕,裹着厚棉襖, 冷氣從腿部不斷地上湧, 怕影響拍攝, 連熱水都沒辦法多喝。
最後感冒了。
經紀人瘋了。
祁尋春收到消息後也快瘋了。
好在接下來有時間休養, 不是馬上要參加比賽, 所以國家隊這邊的人沒有爆炸。
身子底板好,不是流感的話叢瀾好得也快一些,回國後過了兩三天就差不多好全了, 只是訓練中難免受到了影響。
郁紅葉知道這件事後, 找秦檸聊了聊, 決定把廣告這些東西以後再精簡一點, 反正她也不指着叢瀾賺錢。
GP最後一站原本是俄羅斯, 今年第一和第六換了順序,所以第一站才會是RC,最後一站變成了SA, 也就是美國站。
SA尚未開始的時候, 國內倒是有個新的比賽。
張簡方從八月開始就接電話, COC時被人堵在辦公室,一直到現在, 還在被人堵。
十一月份的上海超級杯, 聯合短道速滑、隊列滑、花樣滑冰的一個綜合性賽事, 即将在上海舉辦。
遺憾的是,花滑部選擇, 四個項目的一號二號選手均不參加。
“你當初說了要辦比賽辦比賽,都投了這麽多錢你不派一號選手出戰你什麽意思?”對面氣死了快。
張簡方才氣呢:“我要的是全新的屬于花樣滑冰的B級賽!不是跟短道聯合舉辦的超級杯!!!國際滑聯又不認可這個積分,就比個自由滑我讓運動員去個p啊!”
十一月了,一二號的孩子剛才法國站回來還沒消停兩日呢,就又要去比什麽勞什子的自由滑,有病啊?
對面:“國際滑聯的人會來的!”
張簡方:“我需要花錢請那群王八蛋來拍照嗎?你想要外國人我去橫店給你掏二百塊錢請一個!”
論吵架,還真沒張簡方怕的。
“你知不知道今年是冬奧賽季?你知道不知道積分很重要?你知不知道參加這種沒積分沒成績的比賽,對我們運動員來說就是浪費!”
對面:“今年是第三屆超級杯,我們好不容易把花滑加進來了,十幾個國家和地區的運動員都來,你不放叢瀾過來,拿不了第一丢不丢人?”
張簡方在電話這邊翻了個白眼,對面的雖然看不到,但是能想象出來。
“得了吧,二月份那場亞洲公開賽我拼着不拿第一被人罵,我都沒讓叢瀾他們過去。怎麽,不上領獎臺又咋樣?日本拿第一了又怎麽的?世錦賽不比它重要八百倍?”
有的領導是什麽比賽都要好成績,能要倆第一就堅決不要一個,看的是眼前,想的是自己。
張簡方不一樣。
今年二月份,也就是上個賽季,除了有四大洲以外,還有一個亞洲公開賽,沒積分也沒啥好處,還挨着錦标賽,叢瀾和褚曉彤那會兒受傷,舒傲白俞寒他們也沒好到哪兒去,老将們基本個個都帶傷。
本來跟4CC就只隔開了一周多,比完4CC再去比這個,都上一號選手的話,張簡方估摸着自己的世錦賽也別想要了。
于是他把所有的一號都給按在了家裏。
去的人是蘇芯他們這批,成績一般般,結果不是很好看,當時還被人嘲諷說是張簡方不行,張簡方冷笑着看小人得志。
然後世錦賽上,三個項目領獎臺都站了張簡方的人。
那次在外面開會,張簡方在人家跟前都是昂着脖子看着天花板走路的。
“我都說了聯合可以但是我要認可成績的完整賽事,你們為了利益自己妥協,沒積分沒成績就為了分錢,我缺錢嗎?還讓我派四個項目的一號,呵呵,你們堵我路讓我申辦不了B級賽的時候想過花滑是我管的嗎?”張簡方道,“你覺得我是這麽光明磊落的人嗎?不記仇還以德報怨?去球吧,當老子是傻x啊!”
他冷笑:“不可能的,你再說在家門口辦比賽,我也不可能把人放出去參加這麽個分錢賽。”
張簡方這三年來,一直在奔波,想擱家門口辦個B級賽。
不是申請別人來中國辦比賽,而是,就跟COC一樣,是錄入到ISU系統裏每年都要在中國境內舉辦的賽事。
他想把九月份的這個全國大獎賽給改制了,以後就分給青年組和省隊,再讓自家孩子們都來這個B級賽裏。
一則在國內,交通住宿省三分之二,還不用申請簽證;
二則報名簡單,只要想參加,哪怕是通過冰協自己掏錢也行;
三則大小也是個國際賽事,大型的!
反正B級賽也不限制人數嘛,以前只有報不滿的,但出國比賽太麻煩了也是真的,張簡方有錢都涵蓋不了多少運動員。
可要是能申請這麽一站B級賽,先不說國外運動員,自己孩子不就省事許多嗎?
最關鍵的是,又能刷積分又能提前轉變新賽季狀态,多好。
可惜算盤打得很響,就是沒搞定。
只能跟原本就在三月份舉辦的短道超級杯聯合,做這麽一個“花滑只比自由滑”的分錢賽,擺明了跟日本賽季初那個Japan Open一樣。
問題是,張簡方需要嗎?
他不需要。
對面威脅給了,哭鬧給了,什麽手段都用盡了。
哪怕是去體總那裏找關系來壓,張簡方把冬奧名單和團體賽入場券一拍,就那麽冷冷地望着對方,人家夾着尾巴就跑了。
“就一場賽事而已……”對面渾不在意。
很不巧,這個比賽是夾在GPF和法國站之間的,叢瀾舒傲白等人剛結束一場比賽,時間沒差幾天。
而且叢瀾的腿上又複發了,舒傲白的腳踝和腰也沒好到哪裏去,至于褚曉彤,她的腰背老毛病了,一年比一年難受。
這群人現在就差嗑止痛藥訓練了。
張簡方冷笑:“一場賽事而已?比一場少一場,為了準備一場賽事他們就沒日沒夜地訓練,冬奧賽季每一場比賽我們都是兩年前就開始規劃的,我告訴你,叢瀾他們寶貝得很,我不可能拿他們來撐這破面子!你愛咋滴咋滴!”
更別說他完全是被擺了一道,不打上門就已經算他涵養夠好的了(實際上是他夫人攔住了沒讓他撕破臉不然以後不好翻舊賬怼人),還把一號們都送過去?
張簡方:啊呸!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精打細算的臉,算盤的聲音老子在北京都聽見了!
于謹跟後勤團隊裏的幾位運動康複專家,在今年五月份的時候,也就是放完假又回來的那個月,針對隊內的各個運動員身體狀況,将他們今年的賽事進行了又一版的規劃。
其實花滑跟短道有點相似的地方是,訓練會減員,比賽也會。
叢瀾、褚曉彤她們,在比賽時受傷并不罕見,而且,為了比賽對訓練方案進行變動,也會對她們的身體造成影響。
運動員需要比賽,因為他們要進入競技狀态。
但他們不能什麽比賽都去,因為他們要保留實力。
冬奧賽季很辛苦,八月初就有男單訓練受傷宣布退出今賽季GP選站,而這只是一個開端。
截止到十一月,陸續有二十多人退賽、修改賽期等等。
張簡方怕的是,十一月這個所謂的分錢賽,會讓叢瀾她們發生意外。
這是所有人都不想見到的。
馬上就冬奧了啊!
“不去挺好的啊,”叢瀾得知這件事了以後并沒覺得怎麽樣,“我也不是很喜歡只比一個單項,你說我要是就比自由滑,是不是我這段時間要側重練習這個節目呢?那我短節目怎麽辦?”
高中為了保送,有些競賽生會放棄正常課程,專注自己要學的化學、數學、物理等競賽內容。
叢瀾索契時候沒有被保送,就是她沒時間參加這些,也沒時間去學太多的東西。
換作花滑這邊也一樣。
超級杯是11月24日開始,GP的最後一站SA也是這一天,而GPF是12月7日,時間安排得明明白白。
去GP分站的也就不能參加超級杯了,帶傷的為了保證GPF的成績,也對這個賽事沒什麽興趣。
再說了,只比自由滑的時候,誰能不把訓練側重在這邊?
他們要的又不是去參賽就好,而是必須拿第一不能丢臉啊!
于謹:“我也覺得去了沒意思,又沒積分又不認成績的,費時間。為了個比賽得調狀态調訓練,有這個時間都夠你鞏固43了。”
褚曉彤好奇:“所以最後是誰去?”
于謹還沒回答,叢瀾先感慨了一番:“卓铮走了以後,我們失去了許多。”
于謹:“???”
褚曉彤在一邊開始笑。
卓铮和樓翎易儒他們最八卦了,尤其是卓铮易儒,倆人可以扒在張簡方辦公室門口偷聽。
周妍寧去了,還有跟她差不多算是一個時期進隊的。
叢瀾:“好哎,給妹妹貼補家用。”
小孩子最缺錢了,叢瀾當時對着獎金還流口水呢,跟褚曉彤在酒店裏盤算什麽時候能到賬,到了以後要去買什麽。
拿到津貼的時候格外快樂,畢竟是自己賺的錢嘛!
只不過坑的就是張簡方了。
比賽嘛,少一個叢瀾褚曉彤,就等于少了一大筆熱度和贊助費。
這件事情怎麽解決的,于謹不在意,反正天塌了有張簡方扛着。
張簡方翻個白眼,死命扛着不松口,揣起小包就去浙江了,打算跟人聯合着把花滑塞到人家的省運會裏。
這一年來,他在這方面也沒少去勾搭,不是,跟人聯絡感情,東北那塊兒省運會的花滑早就有了,南方也別落下嘛!
“先浙江,再廣東,一個個都別想跑!”
張簡方都盤算好了,平昌冬奧過後就找奧組委申請支援,争取京張周期的四年,讓學習花滑的人翻一番。
張簡方,一個很會做夢且努力落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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