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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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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在擇暮發布會之前, 容隐出現在了北城。

    舒清晚都有些意外。

    她将手裏的包随手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面,走過去徑直投進他懷中。

    熟悉的氣息直接将她包裹。

    容隐随手接住人,低頭吻了吻她。

    她忙了一整天, 看起來筋疲力盡。

    閉着眼抱了很久, 像是在伺機休息。

    他也沒催她。

    舒清晚抱了一會兒, 自己睜開眼。她狀似無意, 低聲呢喃:“你最近有點忙。”

    出差也多。

    “嗯。”他的手随意地放在她的腰間。

    她重新埋進他懷裏,閉眼賴着。

    有點困了。

    -

    擇暮的發布會, 州越作為代表邀請了業內不少人士。

    在網上的受關注度亦是不低, 後半程也會專門開一個現場直播。

    林桉收到消息,準備親自參加。

    林馥一有些奇怪, 她大哥平時不會管得到這些事情。但可能是剛忙完,準備放松一下。

    她本來就要過去,既如此,便一同前往。

    在車上,她跟林桉說着:“聽說,這次負責這個項目的是個新人。”

    之前沒有過項目案例, 但這次實在出彩。也是因此, 她才準備過去看看發布會。

    林桉颔首, 理了下領帶。

    他都懶得理會林檐那個蠢貨。他的飛機剛落地,就被通知了不要再過去。

    見不了了。

    不過轉眼的功夫,林檐就完全處理不了局面。

    他當時的凝滞簡直震耳欲聾。

    林桉不會像他那麽突兀莽撞。

    州越和林氏本就有合作,這次的發布會也在受邀之列。

    他們到時,時間也差不多。

    今晚是舒清晚的主場,由她親自主持。

    她的作品, 她最了解它的理念。

    她身着一條紅色禮服,手裏拿着手卡, 在旁等待開始。

    場內燈光璀璨熾烈,像是澄亮的月光,映照着她精致的側顏。她身上流露出少許溫柔的古典美的味道,盈盈站立,便已足夠吸睛。

    偏偏又選了這麽濃烈的顏色,被襯得宛如清雪般白。燈光照在她身上時,對視覺的沖擊可謂震撼。

    太過驚豔。

    毫無遺漏地展示出了她的美。

    而她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有多驚動別人的眸光,神情沉靜。

    舒清晚沒有戴那枚戒指,身上的首飾與今天的妝造穿搭配套,也都是出自“擇暮”系列。

    嚴序過來跟她交談一個工作事宜。

    看着她的明豔照人。

    他垂下眼,調出一份數據給她。

    容隐和虞杳杳他們于此時進場。

    臺上的兩個人太過吸睛。

    一紅裙,一黑西裝。

    郎才女貌,十分惹眼。

    容隐撩眼看過去一眼。在負責人的指引下落座。

    虞杳杳他們是自己要來的,特地跟他要了邀請函。尤其是她,一副容隐要是不給她她就把他位置給占了的模樣。

    在看到舒清晚的時候,她的眼前便是一亮。足足看了臺上好幾秒,才挨近容隐問說:“二哥,真沒有危機感啊?”

    容隐淡淡睨她一眼,沒有回答。

    “你怎麽還不着急呀?我都要替你急死了。我要是個男的,還有你什麽事?”虞杳杳各種口嗨。

    容隐被她吵到,長指一支太陽穴,忍無可忍:“閉嘴。”

    談完事情,嚴序離開,那邊只剩下舒清晚一人。

    看着她身着這襲紅裙,容隐忽然想起了那天虞杳杳送給她的那身紅色旗袍。

    眼眸微深。

    邀請的賓客陸續到齊,發布會準時開始。

    舒清晚獨自掌控臺面。

    燈光更亮地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完全讓人難以轉移目光。

    那抹紅太過熱烈。

    今晚确實是她的舞臺,由她做主。

    虞杳杳在他旁邊,拿着手機不停拍着照。待會等她忙完全都發給她。

    跟虞杳杳的忙碌形成對比,他神色淡淡,目光只落在臺上。

    看着她掌控全局,看着她将發布會變成自己的舞臺,鎮定自若。

    他還記得她大二時主持學校晚會的那一次。

    那晚他抽空去到現場。偶然擡眸發現他時,她眸光盈盈,壓住了些緊張。他明明只是露了個面,像是就給她心裏坐了鎮。

    當時她的經驗不多,羽翼尚淺,還可見青澀與忐忑。而今已然長成,面對這樣大的場面亦是游刃有餘。

    花已長成,正在怒放。

    很榮幸的,他見證了她從青澀到坦然的全程。

    容隐的視線忽然落到她的手上。看着上面空無一物,眸光微頓。

    發布會在繼續,他阖了下眼,斂神繼續往下聽。

    舒清晚把控住了節奏和流程,将“擇暮”的每一抹亮點與色彩呈現。

    她驚豔着所有人。

    雲淡風輕的,就釋放着顏色。

    一樣一樣的流程走完,前半場進入尾聲。

    舒清晚流暢的聲音一頓。

    她微落下眼睫,唇邊的笑意輕綻。

    “最後。”

    “擇一人至暮年,擇一人終老——”

    “擇暮很高興與各位見面。”

    她離開原來的介紹位置,走到臺中央,朝所有人鄭重鞠躬。

    儀式感拉到了位。

    完美開啓,完美與世界見面。

    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全都為在她帶來的這一場所驚豔。

    後半場的網上直播由其他人負責。

    舒清晚無意在鏡頭前出現。

    她完成了它,将它推到世界面前,自己便往後退去。

    但前半場的相關照片和視頻已經流出。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她是州越請來的主持人,剛想搜一下她的信息,卻很快聽到介紹,發現她就是“擇暮”的負責人。

    不由驚訝:

    【州越你到底都背着我藏了多少好東西!】

    【這麽漂亮的女生竟然被你們藏起來苦哈哈地做項目?!】

    【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們今晚請了哪位女明星,還想說內娛怎麽這麽淹沒人,她竟然都沒有名氣,也剛準備入坑:)】

    【她好漂亮她好漂亮我啊啊啊,一分鐘,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把她社交賬號交出來!!!】

    【把全系列all in可以擁有她嗎……】

    一抹紅色,出現在了網上的衆多角落。

    舒清晚身上所佩戴的首飾也吸引了無數關注。

    很快,擇暮産品剛剛上線,她的同款就已經全被搶空。

    帶貨能力簡直驚人。

    而她手上沒有戴任何非單身标志的飾物,也直接被認定為單身。

    發布會這邊現場的熱鬧繼續,虞杳杳抽空瞄了眼手機,突然看見什麽,頗感興趣地分享給容隐。

    “搶着當她男朋友的已經排起隊了诶。要不要幫你拿個號?”

    正牌男友皺眉,睨了她一眼。

    發布會還沒結束,舒清晚在後臺。電話響起時,她看了一眼,走去外面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接。

    裏面聲音太大,回蕩着整個場館。她徑直走到了場外,才給已經挂斷的電話回撥過去。

    林桉出來抽根煙。

    餘光掠過一抹紅色,他微撩起眼,眼眸輕眯。

    過了片刻,見她還在打着,他遲疑了下,擡步走過去。

    還是将那個蠢貨的提醒抛之腦後。

    卻很偶然地聽到一句:

    “明明所有的資源都傾向了你,你為什麽還要抱怨這世間不公?”

    他腳步微頓。

    舒清晚沉默了下。說出口後,她也意識到了她的情緒有些過激。

    是她弟的電話。

    和她抱怨了很多事情,包括家裏,舒母對他操心太多。

    其實他沒有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情緒壓了太久,才會在剛剛的某個瞬間那樣失控。

    舒嘉越也愣住:“姐……”

    她咬住唇,垂下了頭。深呼吸了下,啞聲道:“對不起,我剛剛情緒不好。”

    她可能是心生羨慕,覺得那樣已經很好。舒母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而且,他也不會像她這樣,想要的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了。

    興許,在面對舒母的偏待時,她也有一絲怨恨。

    舒嘉越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舒清晚掐緊了手心。

    “媽媽她很愛你,你多給她一點耐心。從學校進社會,迷茫是肯定的,不要焦慮,一步步地走下去,會好的。”

    舒嘉越問她:“你當時是怎麽過來的?”

    她垂落着眼。

    當時,她有他在身邊。她很不安的每一步,會被他的強大所包容、消除。

    一下一下地掐着手心。

    好像只有那樣才能抑制住所有的情緒。

    “熬過去就好了。”

    這句話,她不知道是在跟他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眼角落下了一行淚。

    照着月光,剔透晶瑩。

    林桉恹恹地耷着眼,擡手掐住了煙尾。

    舒清晚自己在外面冷靜了一會兒。

    她也有迷茫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項目完成了,好像該做的也做完了,可她不知道他們之間要怎麽做。

    知道沒有結果,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

    也知道不能陷進去,但還是會戀戀不忘。

    過了一會兒,她才轉身回去。

    臺上的發布結束,州越在招待着所有來客,或是聊着合作相關,或是解答他們對産品的一些疑惑。

    林馥一也終于見到了舒清晚。

    很難想象,這麽大型精細的項目是出自她之手。

    林馥一颔首,打着招呼。

    舒清晚回以一應。

    說起來,林太送給自己的那件旗袍原本是給她做的,自己拿走的是她的旗袍。不過林馥一不認識她。

    今天也算是見到了人。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舒清晚就聽說了她在家中的受寵。他們都在保護她,也很會照顧她。

    比如,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太晚回家,也舍不得讓她經歷太多。

    而她本身也很優秀。聽說,大學開始就在外留學,前兩年剛從MIT畢業,從小到大的履歷都很出彩。

    精心培養,優秀且自信。

    就連随便一個人都能看出,她的人生,一定平坦順利。

    舒清晚沒有過多留意,回答完幾個問題後便離開,繼續去忙碌。

    ……

    這個項目結束後,州越直接給整個擇暮項目組放了個假。

    而且這次成績斐然,項目獎金也會不菲。

    接連忙了太久,尤其是發布會前幾天,幾乎是昏天暗地。一下子放松下來,舒清晚先窩在家睡了兩天,就被虞杳杳拉出了門去聚會。

    容隐比她還忙,也顧不上和虞杳杳搶人。這兩天都回來得很晚,加上她補覺補得多,感覺都沒怎麽跟他見面。

    而這個圈子的聚會,舒清晚也從幾年前的陌生不安到現在的游刃有餘。

    她着了件淺金色的新旗袍,腰部比較收了些,很顯身段,也戴上了那天收到的那只翡翠玉镯。

    “唔,這個綠怎麽這麽顯白呀。”虞杳杳捧着她的手,抱在懷裏,又恍然地嘀咕道:“原來那天拍賣會上的那只镯子是被容隐拍走了啊。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戴着肯定好看,這個狗男人還挺有眼光。”

    虞杳杳對容隐真的越來越不客氣了。

    信口拈來。

    過了會兒,她去洗手間,舒清晚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會。

    紙醉金迷,有它的吸引人之處,但也會累人。

    她端過來一杯酒。

    這個圈子的聚會攏共就是那麽些人。

    周圍的各種談話聲音也不停進入她耳中。

    “微微和容家的婚事也快了吧?”

    她們也沒注意到她,接着在聊。

    “誰知道呢?容隐的意思,又沒人拿捏得準。”

    “你懂什麽?噓——容家那位二叔和談家三叔在……的聯系都牽上了。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不聯姻的,必須綁在一條船上。”

    “容隐外面不是有個女人嗎?”

    “養着就好咯。談微又不會介意。她那個人你知道的,最會裝清高咯。”

    她們拿完了酒,聲音漸遠。

    舒清晚随便拿的酒,虞杳杳回來一看到,便趕緊奪走,“這可是出了名的‘失身酒’,別被它的外表騙了。”

    舒清晚心不在焉,由着她拿走。

    她看着虞杳杳,忽然出聲:“杳杳,跟我說說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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