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奶奶也是因万圣龙而死!”陈禹直接怔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窟般脸色铁青。
这个消息对于此刻的陈禹来说,无疑是愈发加深了他要将万圣龙碎尸万段的决心。
新仇旧恨交织,陈禹勃然大怒。
陈禹青筋暴起、睚眦欲裂的猛地一跺脚,“嘭”的一声巨响。
原本坚如磐石、整整五十公分厚的青石板应声而裂,数道蜘蛛纹一样的裂纹像水中的涟漪般四散开来。
冲天的怒气,更是直接变成了罡风以陈禹为中心向外发散。
陈禹暴怒!
这是陈禹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万……圣……龙……”陈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此时把万圣龙生吞活剥了都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陈禹正准备抬腿前往万龙生物集团,一旁的三爷爷陈永发赶忙不顾年迈的身体拦在陈禹身前。
陈永发的身形尽管已经佝偻,连直挺挺的站起来都极端费劲,但此时却仿佛有千斤之力般双手死死环住陈禹腰部。
“陈禹!”陈永发厉声呵斥,拼尽他的老命大吼,“你此时去岂不是你家奶奶白死了!”
"我们陈氏一族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
陈永发说到这里,顺势直接松开了双手,气喘吁吁的指着门外喊道:“你去,你去吧!”
“万龙生物集团的万圣龙此刻朕等着你自投罗网!”
陈永发的话虽然声音并不高,但他字字珠玑般言语彻底令陈禹怔在原地。
“三……三爷爷。”
“禹儿。”陈永发见陈禹停下了脚步,心中的担忧如巨石落地般长吁一口气。
陈永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般,直接瘫倒在地。
陈禹见此情景,赶忙伸手要把陈永发搀扶起来。然而陈永发却直接摆摆手,示意陈禹坐在他身旁。
就这样,陈禹同陈永发一老一少直接坐在破碎的青石板上。
“禹儿,陈氏一族近几十年遭受了很大的变故,我们更是与津门万龙生物集团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想想你的奶奶、你的父亲还有我们陈氏一族这么多年惨遭毒手的族人,他们希望看到你这般莽撞的模样吗?”
陈永发语重心长的话语,此时就像春雨般,丝丝浸入陈禹的心田润物细无声。
“三爷爷。”陈禹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我……错了!不该如此莽撞的。只是这消息对于我来说太难于接受。”
陈永发轻轻用手在陈禹肩头拍了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好好!”陈永发一连说了三个好,原本昏聩的双眼此时仿佛被水湿润过般清澈透亮。
“我陈氏一族有望了!”
此时的陈禹对于陈氏一族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希望,陈氏一族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更接近复兴之路。
其实陈永发讲的这些道理,陈禹都懂,也明白他自己对于陈氏一族意味着什么。
陈禹在听完陈永发的劝说之后,抬头远望,异常坚定地说道。
“三爷爷放心!我陈禹一定会带领陈氏一族崛起!”
这一刻,陈禹的整个形象在陈永发的心中变的愈加成熟高大,而陈永发的眼中渐渐泛出了泪花。
陈禹最终先选择了暂时隐忍,而眼前最为重要的事便是给父亲看病和联合津门杨家。
津门,杨家。
坐落在津门北部的杨家大院,寻常静谧的院子此时却人来来往,显得异常热闹。
陈禹一来到杨家,便遭到了杨洪和杨家人的冷嘲热讽
“暮雪,
不是大伯说你。”杨家杨洪斜着眼瞥了陈禹一眼,脸上的表情更是极为不屑。
“你想给你继父看病的心是好的,可……可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呐!”
“就是,如果大娘没有猜测错的话,你继父得这个病已经几十年了,你可别被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给骗了。”
“哪来的赶紧滚哪去,津门杨家的门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踏进来的。”
杨家杨洪一派的人,全都像发了疯的狗般看似是数落杨暮雪,实则针对的是陈禹。
“大伯!我杨暮雪再重复一遍。”杨暮雪秀眉一挑,义正严词的大声说道:“陈柏生是我父亲!父亲!不是继父。”
“如果让我再听到有人敢说继父,别怪我杨暮雪翻脸不认人!”
“还有,陈董事长是我杨暮雪请来的贵客,你们说我可以,说他,不行!”
其实杨暮雪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杨洪等人对自己的嘴脸了,但她却没想到杨洪竟然当着她的面指桑骂槐。
陈禹冷哼一声,拦住了还要发飙的杨暮雪。
“津门杨家?”陈禹一扫挡在杨暮雪身前的众人,眼中寒光
闪过,“难怪会落地如此田地,鼠辈尔!”
陈禹的话可谓一针见血,不仅含沙射影的道出了津门杨家是因杨洪而没落。
更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杨洪贼眉鼠眼,只会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你……”杨洪老脸一黑,被陈禹气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一个的声音从杨洪身旁响了起来。
“爸,与这等只会信口开河之人置气,岂不掉价,还是快请人给陈柏生诊治吧!”
陈禹和杨暮雪两人齐刷刷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杨洪身旁的一位男子身上。
男子的相貌同他的声音极为匹配,一双贼拉小的眼睛睁开和闭着没分别,脸上更是横亘了一条蜈蚣般疤痕。
杨暮雪见到男子,脸上厌恶的表情更是无以言表。
“呵呵!”陈禹冷笑一声,摇摇头镇定自若的说道:“整个津门,除了我怕是无人能治得了!”
陈禹的这句话,瞬间引起了杨家杨洪的人无情的嘲笑。
突然,一道阴森森的低笑声从杨家客厅外响了起来。
“哦?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在我津门地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