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轻言放弃,咱们之后就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你好自为之。”
“各凭本事?好!”胡豺哈哈大笑,“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不过现在呢,陈总。”
话说到一半,又故作姿态地捂住嘴:“哦,不对,现在已经不是陈总了。”
众人一阵哄笑。
“我给你们一小时去办公室收拾私人物品,拿完了赶紧滚。”
“超过一小时,就得让保安赶你们出去了。”
“这里现在是我的公司,手脚都放干净点,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那语气,就好像陈禹一行人是什么惯偷似的。
陈禹转身,来到那群投靠了胡豺的家主面前。
有几个不服气的还在笑,想嘲讽两句。
“滚开!”
陈禹一声怒喝,把他们的笑都吓得僵在了脸上。
几个人唯唯诺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陈禹一边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一边却笑了起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罢,今天这件事,也算让我认清楚了你们这群墙头草的本性。”
“不过你们最好给我记住,这事今天不算完。”
“日后我陈禹再回来时,别忘了你们今天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到时候别来求我!”
说着,就带着周婉琳与几个与他关系紧密的股东离开了。
会议室里冷场了几秒。
“呵呵,你们听到没有?他嘴硬说会再回来呢!”
刚刚被吓住了的家主自觉丢人,赶紧活跃气氛。
“都从集团净身出
户了,还有什么资本回来?吹牛呗!”
“玩不起就直说,临走时放放狠话谁不会?”
“还是胡老板靠谱,说一不二,咱们今后还是得仰仗着胡总啊!”
胡豺被众人围在中间吹捧着,脸上的笑容越发阴狠。
陈禹,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被逐出公司后,想再开会,就只能去酒店的会议厅了。
除了陈禹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以外,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的。
“贤婿啊,”周呈龙又倒上一杯酒,“那胡豺之前说自己有吴家的人脉,我这两天就安排人暗地里查了查。”
“结果还真让我查出点东西,他的身份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陈禹挑起眉毛。
众人也都放下酒杯,洗耳恭听。
“胡老板胡豺,是曹家的三大悍将之首!”
“真的?”众人讶然。
联想到前两天的事情,脸色更灰暗了。
“我就说开业那天怎么少了个人,原来是个智将,等着最后出场压轴呢……”
“怪不得要为难陈禹,这下说得通了……”
“我还没说完呢。”周呈龙叹了口气,“你们知道前几天,三清集团老总跳楼的事吗?”
“知道啊,这和胡豺又有什么关系?”
“那不是一个名号叫‘见血封喉’的人做的吗?他一出手,公司准得破产,做生意的哪个不是提心吊胆的!”
周呈龙压低声音:“三清集团老总跳楼当天晚上,我手底下一个人看见宏盛集团的车在楼下……”
“里边的人就
是胡豺,举着相机,等着拍他跳下来那个场面呢!”
一片哗然。
“这么说,‘见血封喉’的真身就是胡豺了?”
“怪不得曹氏的势力壮大得这么快,惹到他们的公司都会出大事,原来是有这么个打商战的大将在镇守啊!”
“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际上这么大能耐,一击必杀,怪不得叫‘见血封喉’……”
“惹到了他,又被逐出了公司,咱们今后怎么活啊?”
“唉,这下完了,感觉还不如不知道呢……”
众人唉声叹气,纷纷借酒浇愁,没人再说话了。
氛围一时间极为压抑。
陈禹数了数在场的人数。
还跟着他的,就只有周婉琳,以及五六位得力干将,和几个一直坚定支持他的陈家人与周家人了。
“陈总……呃,大哥。”林嘉运收住了火爆脾气,变得垂头丧气的,“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钱也没了,人也没了,公司也不认我们了。”
“现在来了这么个地方,要啥啥没有,还能东山再起吗?”
“虽然哥几个都下定决心要跟着你,你想摆摊卖炒粉都能二话不说帮着洗豆芽。”
“但看胡豺在那吃香喝辣的,我们实在是不甘心啊!”
说罢看了看其他人,大家纷纷点头,只是眼里透露着掩盖不住的失落。
周婉琳悄悄握紧了陈禹的手。
轻声道:“禹哥,无论到哪里,我都一直跟着你!”
妻子的关切,以及兄弟们的一席话,让陈禹心里十分温暖。
“都别乱想
,”陈禹开口了,“想东山再起,有的是办法。”
众人只当他在说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
“贤婿,咱们也都见过大世面了。”周呈龙也以为他是在逞强,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被曹家盯上了,还有胡豺出手,输了也不丢人。”
“今后咱们安安生生做点小本买卖,不掺和他们那些事不就行了?”
“以和为贵,挣点小钱,保住周家与陈家平安足矣!”
陈禹对周呈龙笑了笑:“岳父大人,我不是在开玩笑。”
“输确实不丢人。”
“怕,才丢人!”
“制药不成,咱们可以改行换道。”
众人看陈禹神色认真,意识到他是来真的,都停下了倒酒的动作。
陈禹随手拿过一张纸,飞快地在上面写下数种药方名字。
“要治病,用药虽然见效快,但其实是最下乘的手段。”
“最上乘的办法,当数食补。”
“是药三分毒,现有药物当中,别说治疗重大疾病的那些药了,光是解决头疼脑热的普通药,吃的时间长点都能把身体吃垮。”
“药膳温和而滋补,无论吃多久都不伤身体,在这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
“目前国内的药膳市场还是一片蓝海,我们大可以趁此机会另起炉灶,开拓版图!”
“可是你也说了,用药治病见效快啊。”陈家一个名叫陈明智的后辈与陈禹年纪差不多,心思活络,立刻提出了疑问。
“有现成的药吃了就能好,谁还愿意费工夫买药膳当
饭吃?那不是舍近求远吗?”
陈禹也不急,耐心地向他解释:“你说得没错,现成的药物确实立竿见影。”
“但药到病除虽然方便,却缺乏后续的调理,其实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而且现有的药物大多苦涩,一听吃药,大家都觉得是个苦差事,吃久了更是难受,一身的药味。”
“这倒是没错,”周呈龙点头赞成,“婉琳小时候常生病,每天都要吃药,那段时间一见我就哭!”
“爸!”周婉琳小脸一红,轻轻捶了周呈龙一拳。
陈禹微笑着,继续自己的讲解。
“现在的药物,尤其是西药,大多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患者拿了药吃了,觉得好了,过段时间又犯了,还得再去受趟罪。”
“与其在医院花多少钱拿多少药还要受多少罪,为什么不选择食补呢?”
“可是没人管那么多啊!”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参加进了讨论。
“瞧好了病,身体舒坦了就行,受点罪算啥,一咬牙就过去了!”
“药膳见效太慢了,大家都急于求成,后续调理什么的谁在乎?都认为是玄学!”
陈禹摇摇头,笑着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这样说。”
“那倘若我制作出的药膳,能同时兼具口感好、见效快、价格公道、口味优良这些特点。”
“又没有任何副作用,还把后续调理这些内容都包圆了。”
“并且保证,病好以后绝不复发。”
“你们愿不愿意买?”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