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晏清晚所料。
接下来每天,都有不少的帖子送来长兴侯府约她出去池亭赏鱼,荷塘采莲。
不过晏清晚身上的懒病犯了,想都没想全都给推了。
只时不时的约上赵疏寒与顾诗阮,再叫上府上的晏清歌与大房的晏清姿一起在自家花园里赏鱼观景,玩点儿蹴鞠,叶子牌···等等。
偶尔再研究研究莲藕可以做些什么美食,倒也自得其乐的很。
这天。
六角亭中。
赵疏寒轻倚在美人靠上,白皙修长的右手随意地往池中抛洒着鱼食,看着鱼儿们纷纷聚拢过来争食,她百无聊赖地轻叹一声,然后拍了拍手,喃喃自语道:“阿晚,诗阮,真是好生无趣啊。”
不远处,身穿绯红色立领长衫的晏清晚正慵懒地斜倚在柱子上,听到这话,微微抬起眼眸:“不然,咱们去茶馆如何?”
赵疏寒双眼顿时一亮,但随即又叹息着说道:“可若是被我母亲知晓此事,恐怕会罚我禁足两月,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在家闷死啦?实在不妥,不妥。”
“那依你之见,你想做什么?”
赵疏寒思考片刻后,再次轻叹一口气:“正是因为想不到有何趣事可做,才会感到如此无聊啊!阿晚,诗阮,不如改日我们一同外出参加聚会可好?”
顾诗阮随意道:“都行。“
晏清晚却摇了摇头道:“你若想去便去吧,如今天气这般炎热,万一将我这娇嫩的肌肤晒黑了该如何是好?”
赵疏寒抬眸瞧了她一眼,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议论你的?我光是听着都要气死了。”
眼清晚一脸无所谓,轻描淡写的道:“管外面的人作甚,嘴巴长在她人身上,每样都要管,那我不累死了。”
赵疏寒却有些愤愤不平:“也就你心大,要是我,早就上去让那些嘴碎的人好瞧了。”
“那你去让她们好瞧好了···”晏清晚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赵疏寒:“···”
她无语凝噎 ,只能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无语跟无奈。
实在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与眼前之人交好的。
一旁的顾诗阮瞧着两人的互动,摇了摇头,颇感无奈的打破了这份尴尬气氛,笑着对晏清晚道:“阿晚,还没恭喜,你三哥最近真是厉害,升官升的可快。”
晏清晚闻言,身躯猛地一震,原本有些慵懒的靠着椅背的身子瞬间坐的笔直,满脸好奇的追问道:“我哥升官了?这可是大喜事啊!”
书中晏清尘升值有这么快吗?
难不成又是她没嫁给宋方荀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顾诗阮看着晏清晚惊讶又欣喜的表情,很是疑惑:“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就得到消息了呢。”
晏清晚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最近他可忙了,自上次宫廷宴会回来,就只有当天黄昏时分来探望过我一次,最近这段时间,我都不没瞧见他人。”
顾诗阮微微一笑,如同冰霜的花朵:“最近大家可能都比较忙碌,我哥也是如此,每天早出晚归的。”
这时,一旁默默听着的赵疏寒也插嘴道:“哎,我哥也是这样,他们最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吗?”
“不知道啊,没听说。”晏清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顾诗阮见状,忽然话题一转:“说起这个,阿晚,你是真把那个新科状元郎给放下了吗?”
晏清晚闻言,语气坚定的道:“对啊,难不成他最近回京师了?”
顾诗阮与赵疏寒对视一眼,,赵疏寒开口说道:“你还真不知道啊?听说啊,新科状元郎昨天就回来了,而且他还带着这次特意回乡迎娶的妻子一同归来呢。”
晏清晚闻言,只道:“哦?那他们现在住在何处?难不成已经有足够的银钱在京师置办房产了不成?”
说到这个,赵疏寒不禁莞尔一笑。
“你啊,又不是不知晓那宋方荀的家庭状况,不过就是一介寒门,早八百年就败落了,哪能买的起京师的房子,现今也就是在城南租赁了一套一进的小四合院栖身罢了。”
“城南啊。”晏清晚轻声呢喃着,似乎若有所思。
赵疏寒点点头,并笑着附和道:“是啊,这偌大京师,谁人不知城东富饶,城西权贵,城南贫困,城北低贱,没想到堂堂的新科状元郎竟也沦落至此。”
“管他住哪儿,已经跟我没啥关系了,以后也不用过多关注与他。”
赵疏寒闻言,对着一旁的顾诗阮撅了撅嘴巴。
顾诗阮被她逗笑了,转头看向晏清晚道:“疏寒也是想着说出来,让你开心开心罢了。”
晏清晚闻言,扭头看向赵疏寒,打趣道:“有时间关注姓宋的,你咋不着急一下相看对象的事啊,话说,你还比我跟诗阮大一岁来着。”
赵疏寒听后瞪了她一眼,娇声道:“急什么,你们都还没定下来,我们三姐妹当然要共进退呀!难不成你们想抛弃我不成?”
说完,她又感叹道:“说起来,要是我们以后能同一个月出嫁就好了,那样的话,说不定婚后,我们还能同时怀孕,同时生产,以后的孩子们也是青梅竹马,要是再产生点感情,结成亲家,岂不是美滋滋。”
顾诗阮:“想太多。”
“就是。”晏清晚附和道。
怎么可能一个月之内三人接连出嫁。
不说她现在还不知道另一半在哪,就是赵疏寒跟顾诗阮两人,也不可能真的那么凑巧,同一个月之内嫁人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看不出来,诗阮这丫头,竟然暗恋她三哥。
每次过来,话题总会往她三哥身上引。
就是脸皮太薄,到现在都还处在暗恋阶段。
也不知道她三哥对诗阮有没有意思,要是有的话,那真是皆大欢喜。
毕竟书中的他在出事之前,因为守孝的原因,一直单身来着。
至于疏寒,这妮子,平时大大咧咧的,对于另一半的事,还真看不出来。
赵疏寒闻言,哼了一声。
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兴奋道:“对了,阿晚,你知道木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晏清晚:“发生了什么?”
“嗨,还不是那个木芳宛,她自从上次宫宴回来,每天都参加各家小姐妹组织的聚会,结果你猜怎么着,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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