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显之吓了一跳,赶紧摆手:“罪过罪过,公子莫开玩笑,你既然打听到这里,应该知道,她是咱们东家,我只是个掌柜!”
年轻公子扬了扬眉,也是,这个瘦竹竿一样的男人,又老又丑,是他想多了。
他问:“你们东家呢?”
谭显之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友好,眼神也不太友好,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着实让人不舒服。
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位不会是东家的仇人吧?
他笑着说:“公子有所不知,咱们东家不止这一处产业,我只负责每个月对一次账,平时东家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
“那她们住在哪里?”
“这,东家的事,我们哪能打听?这个我真不知道!”
年轻公子皱了皱眉,他一路问过来,没想到还会扑了个空,爹交给他的任务,他要不好好完成,回去非挨骂不可。
想了想,他但没走,反而往铺子里走进去。
谭显之的笑容有些僵:“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这样,跟我说说你们东家的事。”
谭显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叹气说:“公子有所不知,我虽然在这个铺子里干了一年多,但东家的事我确实不知道多少。我过来的时候东家就是这里的东家了。”
“是吗?”年轻公子笑笑,寻了个地方坐了,他大马金刀的坐姿,还有浑不在意的神态,让谭显之的态度又变得谨慎起来。
这人的气度,不是用钱堆出来的,就是用权堆出来的。他只是个小老百姓,东家也是个小老百姓,可惹不起。
“公子特意从郡城而来,想必和我们东家很熟?”谭显之打探。
“也不是很熟,只是听说她像我的一个故人,所以我过来看看!”年轻公子漫不经心。
谭显之打着哈哈:“原来是这样。这么看来,公子没有见过我们东家?”
“嗯,是没见过!”他忽地勾了勾唇:“不过,要是看见了,肯定认识!”
见从谭显之这里是真问不到什么,这年轻公子手一挥,便带着人离开了。
但他也没走远,他直接去了隔壁的铺子。
他的护卫不需要他开口,便开始打听。
隔壁铺子的掌柜思索着回答:“你问裁缝铺的东家呀,是个很能干的小娘子。听说是咱们镇下桃花村的人。以前日子过得很苦。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若是公子有心打听,去那里或许能打听到些许。”
“桃花村怎么走?”
“桃花村在镇东面,顺官道往下,一直往前走,就是了。离的也不甚远,一两里地。”
“听说那位赵娘子不止一处产业,还有别的产业在哪里呀?”
“在县城吧!那赵娘子是个勤快人,做的衣裳又好,县城里好多人来买!”
“谢谢,这些拿去买酒喝!”
“这怎么好意思呢?多谢多谢。”
那护卫又问:“掌柜的,镇上哪家客栈干净?哪家酒楼的菜好吃?”
“客栈都差不多,笼共也就两家。酒楼嘛,那要属吉祥楼了,吉祥楼里的几道招牌菜,县城都有人特意过来吃。”
年轻公子起身:“行,那我也去吃吃。”
年轻公子先去客栈清洗一番,再去吉祥楼吃饭。
虽然这年轻公子很挑剔,但在吉祥楼,他还是吃得甚是满意。
之后,他带着家仆去往宁山县城,另两个,被他吩咐去办事了。
县城的素锦裁缝铺虽说新开张不足两个月,但不难打听。
在骆敬修站在铺子门前时,铺子里的虞远达手中捏着一封信纸,上面写着:“有贵人打听东家之事,其意不明。贵人态度甚傲,慎之!”
这是谭显之在年轻公子离开后,就让人送往县城的信。
虞远达将信折好收起,抬起眼,就见到一个贵公子走进来。
身形颀长,身穿暗玉色描金锦袍,墨发用金冠束起,狭长的眼眸透着打量,嘴唇薄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挑,似乎看什么都挑剔,那份高高在上和居高临下睥睨打量的眼神,确实看的人不太舒服,态度确实很傲。
虞远达明白,这人可能就是谭显之传信所说的那位态度傲慢的贵人了。
他拱了拱手:“公子,小楼衣裳众多,不知你要选什么样的!”
年轻公子打量了一眼:“你们东家呢?”
虞远达笑着说:“在下就是!”
年轻公子眯了眯眼睛,再次认真打量虞远达,三十二三岁,一身石青色袍子,瘦高个,相貌平常。
他嘴角泛出一抹极浅的讥笑:“你娶了位好娘子啊!”
虞远达只是觉得这位贵公子的眼神有些古怪,那挑剔又打量的目光,那揶揄又嘲讽的样子,让他莫名其妙。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至今尚未娶妻。”
年轻公子挑了挑眉,他又想错了吗?
虞远达提醒:“公子,公子有什么需要吗?”
年轻公子走到一边客人休息的椅子前一撩袍坐下:“我是从南龙郡城而来,想找一位赵娘子,谈谈合作的事!”
虞远达一听,热情了几分:“原来公子是来谈合作的,你这边请!”
他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赵娘子啊,去了一趟郡城,谈成几个生意不说,竟然还有贵人找到这里来主动谈合作。
从侧门进去,有个小院,院子右边有个独立的轩室,窗明几净,门户大开,那里是平时赵素素和人谈合作的地方。
虞远达正引着人往那边走,一个小女童跨步走进铺子。
年轻公子一回头,看见女童,脚步停顿一下,立刻拔步走到她面前:“你是赵素素的女儿?”
孟雨略略仰起脸,看着这位贵气逼人的年轻公子:“你是谁呀?”
年轻公子眼珠子一转,笑着说:“我呀,我是你舅舅!你娘呢?”
孟雨歪着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都没有舅舅。”
“不会错的,你们在郡城不是已经知道那赵有财是把你娘偷来的吗?我是你亲舅舅!我一路问过来,就是来接你和你娘回家的!”
“那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骆敬修,是你四舅舅!”年轻公子笑了一声,眼神微微上扬,透着极浅的得意和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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