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发现，我虽然不认识这条蛇，可能看得出来，它对我是没有恶意的。
我于是放松了一些警惕。
“哈哈哈……
“你小子啊，警惕性还真高，你真的不认识他？你再仔细看看呢。”
这时候，常叔在一旁发出了浑厚的笑声，抬手一指。
我又看了那蛇一眼，就发现这蛇的蛇头渐渐地扭曲起来，竟然开始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
一颗人脑袋朦朦胧胧地出现在了蛇头的位置。
虽然不算是太清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给常叔开车的那个司机！
“司机？常叔，这是你司机，那个韩大爷！”
我诧异地道，之前跟这个韩大爷打过几次交道，都是坐车的时候。
我之前还跟白小飞吐槽过，说这个韩大爷长得有点奇奇怪怪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
说话的声音也不对劲，好像是嗓子里含着一口老痰，夹杂着“嘶嘶嘶”的杂音。
现在明白了，原来这韩大爷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蛇！
“嘶嘶嘶……
“论年纪啊，我都可以做你太爷爷的太爷爷了。
“这回不怕我了？”
韩大爷不断地吐出红色的信子，游走到我身边，在我腿上慢慢地蹭了几圈。
“不怕了，知道韩大爷很肯定不会伤害我！”
我也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韩大爷身上的鳞片。
这条蛇的光泽感极好，看起来无比帅气，尤其是上面的金色鳞片，有一种富贵之气。
还是有点惊喜，没想到在常叔身边，竟然就有一只修炼了多年的蛇精！
白小飞也觉得十分新鲜，不过他见过的世面比我少。
此刻离金环蛇这么近，他还是有点害怕，几次想跃跃欲试地抚摸，但都又把手给收回去了。
“咳咳，韩大爷，我还是习惯你平时的样子，要不你化个形再起来跟我们说话呢？”
“化形不着急，让我先来问他几个问题。”
“嘶嘶嘶……”
金环蛇从我手中滑出去，留下我一手的黏腻。
随即，它吐着红色的信子，爬行到了柱子旁边，停在了那老鼠精的面前。
就在我们疑惑韩大爷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大老鼠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没几秒的功夫，整个身子都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满脸苍白，冷汗直流，连牙关都在打着颤。
眼睛更是一边看着金环蛇，一边却不太敢看的样子。
看起来特别惊恐。
“呵，老鼠怕蛇，我说呢！
“现在我再问你，到底为什么干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说不说？
“不说的话，信不信我们这蛇……可三天没吃饭了啊！”
白小飞很机灵，一下就反应过来，立刻眉开眼笑，挑逗一般地问那大老鼠。
看到这大老鼠惊恐的样子，他似乎还觉得不过瘾，直接壮着胆子捏起了韩大爷，就故意在大老鼠的面前晃来晃去。
我也才反应过来。
在食物链当中，蛇确实是吃老鼠的，尤其是金环蛇，它的主要食物其实就是老鼠、田鼠或者是青蛙蜥蜴这一类动物。
所以甭管这大老鼠修炼了多少年，看到金环蛇也一样会害怕，因为这是天敌。
这是埋在它血液当中的东西。
“别、别别别……求求你们，把它拿走！！
“我说，你们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还不行吗？
“我真的受不了它了，快拿开啊……”
男人完全没有刚才的风度翩翩，此刻一嗓子喊出来都破音了，裤裆下更是一团尿液涌出来，随即众人就闻到一股骚臭味。
白小飞嫌弃地捂住了鼻子，退出去老远。
好像这尿骚味比剧毒金环蛇还可怕。
“啧，这么丢脸？说尿就尿啊，你丫的真是太恶心人了。”
那大老鼠已经吓坏了，我也闻不下去这味道，生怕一会再拉坨屎干的，那这屋就更没法呆了。
于是把韩大爷给放得远了点，就对那大老鼠道：
“看到了吧？你要是不说的话，下场会很惨。
“所以你现在说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收集那么多人的怨气干什么？”
我甚至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说了。
“我、我说！我其实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不是单纯自私地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救人！”
听到这句话，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这时候，就看到角落里的金环蛇，也慢慢地开始直起了身体，整个变得半透明。
整个身体缓缓地化形，最后恢复了韩大爷的样子。
“救人？救什么人？
“你这小东西，可别因为想逃脱我，就开始满口胡说八道啊！”
那大老鼠刚才还一副看不起别人的状态，此刻听到韩大爷管他叫“小东西”，一点不高兴也没有。
赶紧就是一顿点头哈腰。
不过也是，按着年龄来说，估计这韩大爷的修炼年份要比这大老鼠高上不知道多少年，叫小东西，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没有骗人，真的没有！
“我其实是为了……为了救我女朋友，她在医院里，生了很严重的病，就、就是你们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
我和白小飞对视一眼，都想起了之前在床上躺着的那个清秀的女孩。
听刘院长说，这女孩已经入院两年了，病根本没有啥办法医治，现在是个植物人的状态。
除了有呼吸，其他的什么也都不行了。
不过我之前去病房的时候，特意看过。
这女孩的状态很奇怪，按着她各项生命体征，其实早就已经该断气了。
可现在却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一直有一股气在吊着她。
但也只是吊着了，什么都干不了，就是个活死人。
“你是说，你收集这么多人的怨气，其实是为了想办法延续你女朋友的性命？”
听到这里，我稍微有点明白过来了。
我之前在祖师爷给的古书上，确实是有看到过类似的做法。
说当收集足够人的怨念后，可以练出一种邪法，给将死之人续命。
可说白了，这种续命方法并不可取，因为它续的是单纯的命，只是能让这个人继续喘气儿而已。
除了会喘气儿，根本啥也不会干。
“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种邪门法术？
“你根本就没学明白，这东西只会维持呼吸，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常叔跟我想到了一起，有点无语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