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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第七十三章
林瑤她們到後廚的時候, 大家夥都在幹活。看到兩人來了。都開口說了兩句，表示下歡迎, 然後接着各忙各個。
林瑤拿出一條圍裙和手套遞給大丫，“大丫，你今天跟我一起幹活，很簡單的。”
“好。”大丫點了點頭，學着林瑤的模樣，開始洗土豆、切土豆、洗菜……她幹活的速度比林瑤都快。
本來大丫做事就利落、勤快，今天林瑤居然比平常還輕松一些。
打完菜, 忙完的衆人端着自己的飯盒開始吃午飯。吳大娘她們也有時間湊過來八卦大丫的情況。
“這就是大丫同志吧。你好, 我叫趙安東，今年二十八歲未婚，家裏……”趙安東見大丫可愛又勤快, 顧不得她只是農村人, 直接湊上來做自我介紹。
林瑤直接打斷他的話, 笑嘻嘻的問大丫，“大丫, 你家丫頭已經一歲多了，平常你婆子媽能帶得住嗎？”
“能呀，丫頭很喜歡跟奶奶一起玩。”大丫聽林瑤說過後廚的人，所以配合的回答道, “才離開一天, 我已經開始想她了。”
“你結婚有孩子了？”趙安東的語氣都變了。
“當然，我都十九了，這不是很正常嗎？”大丫無辜的問道。
“正、正常。”趙安東無力的坐回位置上, 好像他這年齡沒結婚的才不正常。看來，他只能找農村的了。
如果趙安東放低要求, 以他屠宰廠正式工的名頭，還是能找到對象的。多給點彩禮，還能找個十八歲的。
看着趙安東這樣子，吳大娘她們偷偷笑了笑，以前跟他介紹對象看不上這、看不上那的，現在着急了吧！
吃完飯，衆人再一起把後廚和食堂收拾幹淨後，就可以下班了。
林瑤帶着大丫先到大丫的宿舍看一看。二樓，樓層不錯。
八人宿舍，加上大丫只住了七人，她們到的時候，只有兩人在宿舍睡午覺，其他四人都不在。
大丫開門看了一眼，見宿舍的兩人沒醒，就退了出來，關上門輕聲對林瑤說，“瑤瑤，她們還在睡覺，等t會我們去上班的時候，再把我的東西拿下來吧。”
“好。”林瑤點了點頭，兩人爬上五樓到林瑤宿舍睡了個午覺。
等醒來後，大丫才拿着自己的小包裹，和林瑤再次去宿舍。
宿舍裏已經沒人了，大丫看到有兩個上鋪沒有被子這些，所以選了張離門遠位置的床。
大丫用一張抹布，把床都擦幹淨，然後将床單鋪好。
幸好現在是春天，要不然就大丫帶的被套，蓋着肯定很冷。而且大丫也沒有枕頭，她說用衣服墊着就行了。
硬硬的床板上只鋪了薄薄的床單，看起來就知道睡得難受。林瑤讓大丫把她上鋪的四件套拿下來，但大丫死活不願意，沒辦法，只能任由她自己了。
只花了十分鐘左右，大丫把自己所有東西就放好了，到水房洗了洗手，“瑤瑤，走吧，上班了～”
兩人并肩走出宿舍樓，朝食堂方向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大丫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瑤瑤，我現在真的好開心呀！”大丫望着藍藍的天空，高興的對林瑤說。
林瑤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恭喜你走出來了。”
兩人聊着天，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食堂。下午的工作相對輕松一些，因為晚上來吃飯的人比中午少一些，但大丫依舊幹得十分起勁。
晚上林瑤先陪丫頭回到宿舍，裏面六個人都在，林瑤一個也不認識。
林瑤不認識她們，但她們認識林瑤呀！從上次過山峰事件以後，這棟樓裏誰不認識林瑤？有一個女孩熱情的跟兩人打招呼，“林瑤，這是你朋友嗎？你朋友分到我們宿舍了？”
“額，對。”林瑤點了點頭，“這是我朋友劉大丫，跟我一樣在後廚工作。”
“你們好，我叫劉大丫。”大丫自我介紹道。
“你好、你好。”大家夥臉上都帶着笑容，看起來挺好相處的，大丫心裏松了一口氣。
“大丫，你放心，我們宿舍的人都很好的，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一個女孩熱情地拉着大丫的手。
“謝謝，謝謝大家。”大丫笑着回應道，雖然知道大家這麽熱情是看在林瑤的面子上，但大丫依舊很高興。
“那就麻煩你們了。”林瑤說了一句，然後任由大丫回宿舍跟以後的舍友熟悉熟悉。
林瑤也回到自己的宿舍，洗漱完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開始看書。
上班這五天，大丫天天都是活力滿滿的，她好像感覺不到疲憊一樣。
後廚的大家夥都很喜歡她，一個個都在說要不是大丫結婚了，非給她介紹家裏誰誰誰。
周六，林瑤本來打算帶大丫去p城轉轉，但大丫搖了搖頭沒同意。“我了解國慶哥，這周六他肯定會來看我。”
果然如果大丫預料，中午一點過，鄭國慶就來宿舍看她了，手上還提着一堆東西。
大丫看到鄭國慶，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快步迎了上去，“國慶哥，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鄭國慶溫柔的說道，“工作怎麽樣？”
“挺好的，瑤瑤和宿舍我的姐妹們都很照顧我。”大丫笑着回，“工作很輕松，天天還有好吃的，這周我在廠裏還吃了兩回肉。”
她把鄭國慶帶來的東西放回宿舍，然後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飯盒，大丫不想打擾林瑤和她的舍友們，所以拉着鄭國慶到宿舍樓下的角落。
“國慶哥，我猜到你今天要來了，這是昨天晚上我打的飯菜。中午我借煤爐把它加熱了，你快吃吧！”大丫把飯盒遞給鄭國慶。
“你吃飯沒？”鄭國慶關心的問。
“我吃了，瑤瑤借了我糧食，每周六周天我用室友的煤爐做飯……”
在小兩口聚在一起聊天時，林瑤正在p城跟林彤一起逛百貨大樓。
林彤拉着林瑤到百貨大樓三樓，給林瑤買了之前她說好吃的點心。又拉着林瑤到百貨大樓二樓，到成衣的櫃臺，指着上面挂着最顯眼的紅色大衣，對售貨員說道，“麻煩把那件大衣取下來，拿給我姐試試。”
“等一下。”林瑤趕緊拉着林彤到一旁，“你不存錢了？”
“我存夠了！”林彤得意一笑，前天她就收到十三塊稿費，昨天又發了十九塊工資，現在她存稿足足有一百七十塊二！
“厲害呀！”林瑤沒想到林彤這麽快就存夠了，這麽久她辛苦了。
現在林彤打算給她買衣服，林瑤自然不會再拒絕。她笑着拉林彤重新來到櫃臺，“麻煩把那件紅色大衣取下來。”
售貨員見兩人商量好了，知道她們誠心要買，所以才放下手上的毛線，站起來将那件鮮豔的紅色大衣從衣架上取下，輕輕展在兩人面前。
林瑤直接套在身上，尺寸居然剛剛好。
“真好看，姐，你穿上這件大衣，整個人都精神了。”林彤由衷地贊嘆道。
林瑤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對林彤笑着說，“确實不錯。”
“嘿嘿嘿，多少錢？”林彤笑得很開心，扭頭問售貨員衣服的價格。
“三十二塊，這衣服可是從B城來的。”售貨員驕傲的仰着頭說道。
“裝起來！”林彤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知道大衣的價格，所以猜到她錢可能不夠。所以出來的時候，她專門朝劉雯借了三十塊，劉雯的錢她可以下個月還。
“好。”售貨員立馬點頭，開始清點林彤遞過來的錢。“剛剛好。”
售貨員收好錢，把林瑤脫下來的大衣幫忙裝好，然後遞給林瑤，“你妹妹對你真好！”
售貨員有些羨慕，怎麽她沒有這麽好的妹妹呀，她只有一個讨債鬼弟弟。
“當然。”林瑤笑着回，林彤在旁邊也插了一句嘴，“我姐也對我好！”
“你們兩姐妹關系真好。”售貨員順着林彤的話誇了一句。
兩人結了賬，林彤又拉着林瑤在百貨大樓裏逛了一圈，買了些日常用品和幾樣小飾品，兩人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然後林彤又拉着林瑤到P城的國營飯店吃飯，兩個人點了三菜一湯，這還是林彤付的錢。
今天從出來，到回去，林瑤一分錢都沒有花，連車票都是林彤買的。
林彤将林瑤送到宿舍後，把門關上，然後在衣服內側的兜裏掏出十五張大團結。“姐，你點點。”
“行。”林瑤懂林彤的心思，所以順着她的意，數了一遍錢。“一、二…十五，剛剛好。”
接着林瑤起身從衣櫃裏取出借條，“你現在不欠我錢了。”
林彤接過借條，直接将借條撕碎，然後把碎片扔進了垃圾桶，“嘿嘿，等下次出來玩，我請你和夢婷吃飯。”
“不，下次該我請了。”林瑤摸了摸林彤的頭發，林彤也成長了。
“那說好了，下次你請。”林彤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兩人相視一笑。
林瑤送林彤離開後不久，大丫拿着手電筒和幾個饅頭來林瑤的宿舍找她。
“瑤瑤，今天國慶哥來了，他把上次你借給他的手電筒也拿回來了。”大丫将手電筒和饅頭都遞給林瑤，“這饅頭是我婆婆做的，她做的饅頭可勁道了，很好吃，所以拿給你嘗嘗。”
這饅頭使用純面粉做的，鄭家人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讓鄭國慶拿過來，家裏只留了幾個三合面饅頭。
“好的，謝謝大丫，不過我現在是飽的，饅頭我明天早上再吃。”林瑤接過兩樣東西繼續說。
“行，明天我們一起去書店逛逛，我還沒見過那麽多書呢。”大丫想起書店裏那麽多書就想看，她雖然沒有讀過書。但嫁到鄭家以後，把鄭家僅有的幾冊小學教程都翻了個遍。
雖然還是有很多字不認識，但大丫會寫自己的名字，會寫丫頭和鄭國慶的名字了。
大丫平常也沒有事可以做，所以想學點東西，至少可以打發時間。
“行呀，明天我們睡到自然醒、吃過飯就出發去書店。”林瑤直接說道。
“好。”大丫點了點頭，看時間不早了，也不打擾林瑤，而是告別後回自己宿舍。
林瑤送走大丫後，将手電筒和饅頭收好，然後把牙刷、毛巾這些拿出來準備洗漱。
次日，林瑤醒來的時候又是十一點過了，林瑤簡單吃了些早飯加午飯。又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一點過以後，林瑤才慢悠悠下樓找大丫。
大丫正在和室友們聊天，七人笑得很開心。見林瑤來了，大丫趕緊起身招呼林瑤，“瑤瑤，你來t了！”
“對呀，走吧～”林瑤笑着說。
“行。”大丫起身挽住林瑤，兩人一起往書店走去。
林瑤她們兩人到的時候，林彤還在書店裏奮筆疾書，看樣子她到書店已經很長時間了。
大丫現在算初學者，所以林瑤幫她找了幾本帶字的小人書，屬于小學生都可以看得懂的那種。然後林瑤又了本新華字典，教大丫怎麽查找不認識的字。
大丫學得認真，她腦袋挺聰明的，字典教了兩遍她就會用了。
看大丫學會自己翻書認字後，林瑤也找了本感興趣的書籍開始看起來。
林彤寫完一章後，才注意到兩人的到來，擡頭看着她們沉浸在自己世界裏，林彤當然不會打擾她們，而是又繼續埋頭于她的創作中。
書店內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和遠處孩子們的嬉笑聲。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三人的臉龐上，看起來格外美麗。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有人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接着引起另一人肚子也發出聲響，看來大家都餓了，林瑤一看時間都快六點了。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林瑤合上書，對兩人說道。
“好。”
“沒問題。”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林瑤看了眼大丫，還書的時候，順便給大丫買了本新華字典。從以前完全不認識字，到可以寫自己的名字，現在大丫還會翻字典了，林瑤希望大丫以後能越學越厲害。
就這樣，大丫在屠宰廠安安穩穩的上班，過了兩個月後，林彤又帶來一個消息。
楚婷婷要提前下鄉了！
“哦，只要她自己想清楚就行。”林瑤跟楚婷婷不熟，楚婷婷下鄉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哎呀，她打算把她那份工作賣了！”林彤趕緊對林瑤說道，要不是林瑤以前說過讓有消息通知她，林彤才不會來找林瑤說這事。
“嗯？她不把工作留給她弟弟了？”林瑤來了興致。
林彤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留，她要賣了，然後報名下鄉，要離這很遠很遠的地方。”
“終于想明白了，這樣很好呀。”林瑤希望每一個女生都能為自己考慮，“自私”一點挺好的。
“那是，多虧了我和雯雯平常給她講道理。”林彤得意洋洋的說道。
“行行行，多虧了你們。工作多少錢？好久可以辦手續？”林瑤問道。
“嗯…”林彤看了眼林瑤，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我想把婷婷的正式工接下來，然後把我這份臨時工再賣給大丫…”
“我、我只要三百二十塊，不要她三十塊介紹費。”林彤小心翼翼的看林瑤的臉色，生怕她不高興。
但林瑤當然不會不高興，本來就是林彤帶來的消息，為自己着想一點不是應該的嘛。
“三百五十吧，賣工作把自己的損失找回來是應該的。只不過你們紡織廠能這樣做嗎？”林瑤問。
“可以可以！”林彤聽到林瑤的話後，眼睛都亮了，連連點頭繼續說道，“我和雯雯跑到人事部問了，這操作沒問題！”
雖然找了人，但這不需要說得太直白。
“那就行，婷婷那份工作要多少錢？”林瑤問。
“婷婷說她不清楚價格，所以讓我看着給就行。只有一個要求，快一點交接好，好了以後她馬上報名下鄉。”林彤回答道，要不是婷婷爸媽太過分了，楚婷婷也不會這麽着急。
“我打算給五百五，一個正常價格。姐，你覺得怎麽樣？”林彤問道。
“嗯…可以。”其實楚婷婷這工作，麻煩事有點多，她爸媽肯定要來找事。而且楚婷婷着急要錢，這工作要是其他人買的話，肯定要壓價。但考慮到現在林彤和楚婷婷的關系，還有感覺楚婷婷确實挺可憐的，所以林瑤也懶得提錢的問題。
“我先拿兩百塊給你，先去把你的工作搞定，然後明天再讓大丫跟你一起去辦交接。”林瑤繼續說道，“你去的時候，順便把大丫叫上來。”
“行！”林彤一口答應，然後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借條，遞給林瑤，“嘿嘿嘿～”
看着林彤臉上的笑容，林瑤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給你拿錢。”
雖然林瑤的錢是全部放在空間裏的，但她還是要起身到衣櫃前裝模作樣的拿一下。
“這是兩百塊，沒問題就快去辦事吧。”林瑤接過林彤手上的借條，條條款款很簡潔，看來有經驗就是不一樣。
“好！”林彤接過錢，她動作是得加快，宿舍裏還有一個臨時工盯着這名額嘞！
林彤離開後，過了幾分鐘大丫又來了。
“瑤瑤，彤彤說你找我有事，什麽事呀？”大丫好奇的問，她剛剛正在自學小學三年級的課本，結果林彤突然過來找她，讓她快點上來找林瑤。
“是好事。”林瑤笑着繼續說道，“彤彤宿舍有一份臨時工消息，本來價格三百二，但是當時那工作要了三十塊介紹費，所以現在轉給你需要三百五。”
“這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需要你寫借條。”林瑤沒有理會大丫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是接着對她說道，“紡織廠臨時工，一個月工資十九快二，每個月存十五塊，差不多兩年就可以還清欠的錢。”
“彤彤當時也是這種情況，只是她有一百塊的下鄉補貼，少欠一點而已。大丫，你自己是怎麽想的？”林瑤平靜的看向大丫。機會她給了，如果大丫還是退縮的話，林瑤不會看不起大丫，只是會有些失望而已。
“瑤瑤，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大丫的手緊緊抓着衣角，神情很是糾結很緊張。
上班兩個月了，大丫享受到勞動成果、享受到城裏的方便、學習到太多的知識，如果能選擇，大丫當然不願意再回去！
但是，三百五十塊呀！
她需要占用林瑤這麽多錢，才能留下來…
錢要兩年才能還清，這是不是對林瑤的一種剝削？大丫心裏舍不得這個機會，但更怕給林瑤帶來負擔。
“不會。”林瑤給出答案，“我要是覺得太麻煩了，根本不會給你提這件事。”
大丫看着林瑤的眼睛，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但語氣很堅決的說道。“瑤瑤，我想去！”
“行，明天彤彤帶你去辦手續。”林瑤起身在衣櫃裏拿出錢、紙和筆，然後走到大丫身前，“大丫你點點錢。”
“好的。”大丫接過錢，數了一遍，“正好三百五十塊。”
然後大丫主動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一字一句的寫借條，遇到不會的字直接開口問林瑤。要是字太複雜了，她寫不好的，大丫就會用拼音來代替。
一張如小孩塗鴉般的借條，就是大丫這兩個月的學習成果。看着這張借條，林瑤忍不住在心裏感嘆，要是大丫出生在一個正常家庭，學習成績一定很好。
林瑤這次只負責出錢和收借條，其他的事都是林彤去搞定的。
短短兩天，林彤成了紡織廠的正式員工，工資三十一塊六。劉大丫成為紡織廠的臨時員工，工資十九塊二。她們宿舍，楚婷婷下鄉了，大丫又住了進去。
好像什麽都沒變，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而徐夢婷的崗位，第二天她娘家就找了一個人來頂崗，來的人是徐夢婷的二嫂王素素。
這人，林瑤不是很喜歡。
王素素剛來，就跟大家夥打聽徐夢婷在廠裏的情況。話裏話外都在說徐夢婷在家不怎麽孝順，而且徐夢婷出嫁了，這工作就該留在徐家。還說她來幫徐夢婷頂崗，徐夢婷就不該收一半工資。
而且王素素喜歡偷懶，做什麽事都是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後廚的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就這麽幾個小時，誰不是抓緊時間幹活！
王素素偷懶，她幹活是輕松了，但辛苦勞累的卻是林瑤她們幾人。
實在是受不了她，所以第三天下班以後，林瑤就來毛家找徐夢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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