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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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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傅向隅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下午兩個人哪裏都沒去,一直待在民宿裏。秋池看他興致不高,也不好意思問他要不要出去逛逛。

    傅向隅不理他,他不知道要做什麽。從樓下種滿花的院子裏繞了一圈回來,做賊一樣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喜提一腿的蚊子包。

    Alpha在樓上卧室裏睡午覺,窗簾緊閉着,房間裏很黑。秋池摸索着走到床邊,傅向隅的臉側向床沿,看起來睡得很熟。

    秋池盯着黑暗中那張只剩下大致輪廓的臉看了很久,他很少像這樣盯着傅向隅看過,每次視線相交超過三秒,他就會不自覺地錯開眼。

    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傾、俯身,一直貼近到Alpha的唇角上方,幾乎只剩毫米的距離,秋池閉上眼,可最終卻沒有勇氣吻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從另一側爬上床,然後慢慢朝着傅向隅貼過去,最後在離他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停下了。

    這張床太大了。

    所以秋池沒法像在宿舍裏那樣,“名正言順”地和這個人緊緊依偎着。

    秋池沒什麽睡意,上|床也只是想跟傅向隅一起躺着。他盯着傅向隅的背,很安靜地想,如果自己是個Omega就好了,至少可以聞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是不是很讨厭自己。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背對着他的人忽然翻了個身,因為離得很近,所以秋池感到自己像是被他抱住了。

    “吵死了,”秋池聽見他說,“上|床就上|床,幹嘛跟蚯蚓一樣挪?”

    “抱歉……”

    秋池的小臂抵在傅向隅懷裏,他很快就感覺到了從Alpha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

    “你是不是……生氣了?”秋池忽然說。

    傅向隅閉着眼,但秋池感覺他應該在聽。

    “剛剛我說的話,是不是讓你感覺有負擔了?”秋池小聲反思道,“我不會糾纏的,如果你說結束了,我會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傅向隅一直不說話,這種冷漠的态度令秋池感到有些害怕。

    于是他又說:“如果你不喜歡這裏,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向隅。”

    “閉嘴。”傅向隅忽然抓住了他的臉,憤怒的吻疾風驟雨般落下來,然後他吻住了秋池的唇,像是恨不得将他吞進肚子裏。

    最後還不解氣似的,又把人整個地翻了過來,他掐着秋池的前頸,另一只手找到Beta腺體的位置,指腹壓在上面很重地搓了搓。

    這裏還留着四五天以前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牙印,已經很淺了,就連殘留在裏面的信息素也被代謝排出。

    敏|感的部位被這樣粗暴地對待,秋池忍不住顫抖起來,背脊微微繃緊,發出無意識的叫聲。

    傅向隅低下頭,照着那個剛剛愈合的咬痕再次咬下去,他咬得很深,濃縮的信息素暢通無阻地進入了Beta的身體。

    秋池感覺自己的後頸處在燒,他像是被那股格外粘稠的花香灌|滿了,連呼吸之間都像有傅向隅的味道。

    标記的動作已經完成了,可傅向隅并沒有離開。

    他沒有從這個Beta身上得到信息素的反饋,微弱的橙子味被他的信息素壓制的幾乎消失掉了,标記是無效的,于是他本能地繼續往Beta的身體裏注入更多的信息素。

    太多了。

    秋池痛苦地繃緊了腳背,眼淚不受控制地溢出,像即将要溺死了一樣,大張着嘴,連喘|息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等傅向隅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人已經完全濕透了,臉上布滿了透明的液體,連衣領都濕掉了。

    傅向隅下床拉開了床簾,窗戶也被打開,鹹濕的海風吹進來,可床上的人依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秋池?”傅向隅用手抹掉他臉上的眼淚和涎水,聲音變得緊張。

    指尖有些顫抖,傅向隅發現自己好像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了。于是他只能俯下身将耳朵貼在秋池的心口上,心跳聲很激烈,下一秒,這人的胸口忽然猛烈起伏了一下。

    傅向隅忍不住抱住他。

    聽見這個Beta說“結束了”,說什麽“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傅向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那麽大的火,理智瞬間被陡然升高的信息素撞碎。剛剛那一刻,他只想将這個人完全占為己有。

    秋池無意識地抓着傅向隅卡在他胸前的手腕,大腦裏還是一片空白,一直到傅向隅湊過來吻他的眼角,秋池的眼珠才轉動了一下。

    他也有點後怕,剛才Alpha持續不斷的标記行為就像是一場酷刑,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經常被咬,他的耐受度已經提高了,于是只能被迫清醒地承受着這樣的痛苦。

    “你現在……”秋池有氣無力地問,“還生我的氣嗎?”

    這個Beta大概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面臨着什麽,死裏逃生,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他還生不生氣。

    傅向隅沒說話,只是在他濕掉的臉頰上吻了吻。

    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問了句:“疼嗎?”

    “還行。”秋池把掌心貼在Alpha的手背上,“我能去洗個澡嗎?”

    傅向隅這才松開他。

    拿好換洗的衣服後,秋池又小聲問:“晚上我定了餐廳,你還……想去嗎?”

    “嗯。”

    洗完澡出來後,傅向隅發現秋池的臉有點紅,問他有沒有不舒服,秋池搖搖頭:“可能天氣太熱了,有點中暑。”

    傍晚出門的時候氣溫降低了幾度,夕陽轉瞬即逝,只剩下幾縷玫瑰色的雲霧,以及一大片海濤藍色的雲彩和天空。

    露臺上快坐滿了,幾乎都是一塊來的小情侶。

    秋池把菜單遞給傅向隅:“你點吧。”

    “有預算嗎?”

    秋池搖搖頭:“我有帶夠錢,沒關系。”

    傅向隅也沒太和他客氣,點了兩個人的分量,選酒飲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只點了瓶百元的幹白,度數不高,但和海鮮很搭。

    雲很好看,不遠處的海灘上潮水漲落,推出一層層白色的浪花。

    很多人都拿着手機在拍照,秋池也忍不住拿手機四處拍了一圈,最後偷偷把鏡頭對準了傅向隅。

    手機鏡頭有些畸變,屏幕裏的傅向隅似乎沒有肉眼看到的好看,秋池悄悄切到了錄像界面,鏡頭瞬間拉近,他看見傅向隅忽然看向鏡頭:“在拍我嗎?”

    秋池的手抖了一下,有些做賊心虛地放下了手機。

    下午才剛鬧過不愉快,秋池猶豫了一下,沒有承認自己的偷拍行為,他低着眼,有點磕巴地說:“沒有、我拍風景呢。”

    “好看嗎?”

    “嗯。”

    到底是有格調的餐廳,送上來的菜品擺盤精美,分量比下午的海鮮大排檔少了至少一半,但價格卻貴了好幾倍。

    傅向隅嘗了幾口,然後看向秋池:“我能評價嗎?”

    秋池點點頭。

    “沒下午那家海鮮大排檔做的好吃。”傅向隅說的很小聲。

    秋池忍不住笑了笑:“我也覺得。”

    他心裏剛剛其實也這麽想的,但沒好意思說,來這裏吃的其實就是一個環境和氛圍,只要傅向隅滿意,他就不覺得虧。

    “不過雲很漂亮。”秋池說。

    傅向隅給他的酒杯裏加了一點酒:“酒也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

    好像沒什麽可笑的,但秋池莫名感覺自己的心又膨脹了起來,被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塞得滿滿當當。

    可這種幸福感裏又帶着一點隐隐約約的失落。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可他也沒法像保存樹葉、花朵那樣,把當下的感覺像做塑封書簽一樣封存起來。

    飯後他們來到最近的一片海灘散步,秋池的臉還是有點紅,傅向隅忍不住用手搓了搓他的臉頰。

    可能是因為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還滞留在他身體裏,短時間內無法被代謝掉,秋池的皮膚摸起來有點燙。

    頭其實一直都有點暈,但秋池沒有告訴傅向隅。

    他們并肩走在海浪邊上,海風微微涼,風裏帶着幾分鹹濕的粘膩感。

    兩只垂落的手随着走路的動作,時不時輕輕蹭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傅向隅忽然把手伸了過來,秋池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抓住了他的手。

    兩只手有些僵硬地貼在了一起,秋池的心跳得很快,頭也更暈了。

    他們沿着沙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和人談過嗎?”傅向隅忽然問,“以前。”

    秋池搖搖頭。

    “沒人追你嗎?”

    秋池想了想,念中學時好像收到過幾封情書,但他沒有打開看過,那時候他心裏只有讀書、刷題、穩定排名,從小他的目标就是首都大學,沒有變過。

    “可能有一兩個吧,”秋池遲疑道,“我那時候像個書呆子,不怎麽受歡迎。”

    傅向隅:“你成績很好?”

    “還可以。”

    “後來大學學的什麽專業?”還是閑談的語氣。

    秋池猶豫了一下,然後說:“……生物工程。”

    傅向隅感覺自己牽住的那只手在微微地抖,于是他把那只手握得更緊。

    “能和我說說嗎?”他問,“發生了什麽?”

    傅向隅肯定知道了什麽,秋池心跳很亂,可這件事他已經不想再提:“可以不說嗎?”

    傅向隅:“我想知道。”

    “他們說你是強|奸|犯……”Alpha又說。

    秋池不想被他誤解,頭還是暈,他心裏忽然生出幾分委屈來,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辯駁:“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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