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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傅向隅最近過來得越來越頻繁了。
如果上午有課的話,中午傅向隅經常會過來和他一起吃飯,有時候是傅向隅點的外賣,有時候則是秋池自己下廚做的家常菜。
傅向隅很喜歡看他吃東西。這個人總說自己不挑食,什麽都可以吃,可在吃到特別喜歡的東西時,傅向隅發現他的眼睛總會悄悄變得亮。
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是很難被捕捉到的。
所以每次秋池擡起頭的時候,十有八|九會撞上他的視線。
一開始秋池還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飯後有時間的話,他們還會一塊午睡。
如果傅向隅在的話,秋池總舍得把空調開得很低。空調是那種很老的款式,運行時總會發出低頻的噪聲。
Alpha總喜歡從背後抱着他睡,溫熱的呼吸羽毛般地蹭過他後頸上敏|感的皮膚,一下一下地撓着癢,每次用這個姿勢午睡,秋池都會有點睡不着。
而且躺下時手臂似乎沒放對位置,一動不動地裝睡到現在,秋池的小臂已經完全麻木了。
他悄悄觀察了一會兒,身後的人呼吸很穩,像是已經睡熟了。
于是秋池小幅度地動了一下,很輕地活動了一下被壓得有些酸麻的小臂。
沒想到他才剛一動作,就聽見身後的人低聲問:“睡不着嗎?”
秋池小聲地應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吵到你了嗎?”
傅向隅今天其實并沒有什麽困意,因為這人脆弱的後頸近在咫尺,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嘗到那股香甜的橙子味。
偏這人還對自己毫不設防,身上只一件漿洗到瀉了形的白t,領口松松垮垮的,一扯就能露出大片的春|光。
傅向隅特意觀察過自己留在這個Beta腺體上的牙印,就算咬得再狠,似乎也只能在他身上保留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這人是不留疤的體質,所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都會慢慢地消失掉,最後連一點淡淡的印子都不會留下。
包括他的信息素。
這一認知讓傅向隅心裏莫名有些煩躁,雖然秋池似乎很抵觸他無效的标記行為——過量信息素的注入會讓這個Beta産生本能排斥的痛苦,可他還是想咬。
看見就想咬。不知道什麽毛病。
他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回了一句“嗯”。
“差點就睡着了,”傅向隅面不改色地撒謊,“都怪你。”
聽到這個回答,Beta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對不起……”
“下次我會注意的。”
身後的人似乎仍有一點“起床氣”,貼在他脖頸間舔了舔,然後很無賴地說:“我要咬。”
秋池怕癢地縮了一下脖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說:“……好吧。”
他惴惴地等了一會兒,可想象中的疼并沒有出現,傅向隅只是在他腺體的位置上很輕地吻了一下。
秋池的神經正高度緊繃着,這突如其來的吻令他感到頭皮發麻。
“我每次咬進你的腺體,你都會she,不是很舒服嗎,”傅向隅故意問,“為什麽不喜歡我咬你?”
這個Beta大概以為自己每次都藏得很好,可他其實很早就發現了。秋池看上去一副很老實的樣子,可其實就連接吻也會高|潮。
這麽敏|感的身體,卻總是恥于向他展現自己的欲|望。
秋池沒應聲,裝聾作啞的不說話。
緊接着他感覺到身下忽地一涼,然後他就被整個地握住了。
“下午我……”秋池終于開口。
傅向隅笑了笑,替他說:“還要上班,是嗎?”
“沒關系,來得及。”
秋池根本沒信,這人一旦開始,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事。他最近總是請假,弄得領班那邊都對他有些不耐煩了。
傅向隅的觸碰和他自己弄起來完全不一樣,前後一道,秋池的身體很快就抖了起來。
已經很多次了,傅向隅很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裏,在這人猛地繃緊身體的時候,傅向隅突然低頭咬進了他的腺體。
一股灼燙的花香瞬間湧進Beta的身體,這一次秋池的眼前白了很久,好幾分鐘後才緩過神來。
“好多。”身後的人故意朝他打開了掌心。
就算秋池背對着他,傅向隅也能看見他漲紅的臉頰與耳廓。
秋池很慌忙地伸手抽了好幾張紙,幫他把手擦幹淨。
剛擦完,傅向隅就掰過他的臉,直接道:“一會兒打給我五千塊。”
秋池愣了愣:“……為什麽?”
“我服務的不好嗎?”傅向隅看着他,很認真地,“享受了服務不給錢?”
秋池想了一會兒,才很小聲地說:“五百行嗎?”
傅向隅笑了笑:“我只值這個價?我每次難道有少給你嗎?”
秋池隐約看出這人應該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于是他小聲嘀咕:“……手和屁|股怎麽一樣?”
傅向隅又笑了。
“小氣。”
不過最終秋池在付錢和賣力之間選擇了後者,等價交換,所以他也幫了傅向隅。
Beta從被子裏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紅紅的,傅向隅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他的下唇,然後說:“明天和我去看電影吧,我買了票。”
秋池有點猶豫:“明天我沒有假。”
“等你下班,”傅向隅又去搓弄他眉頭上的那顆小痣,“晚上我開車帶你過去。”
他開口時秋池其實就想點頭答應了,可“看電影”這件事并不屬于他們“交易”中所包含的內容。
秋池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弄不懂傅向隅了。
“不想去嗎?”見他沒反應,傅向隅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臉頰。
秋池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小聲問:“……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你一開始說的,”秋池的聲音有些低低的,“除了‘交易’以外,我們最好互不打擾。”
傅向隅不太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了,可能是某次結束“交易”後的随口警告,他只是想提醒這個Beta不要越界。
他很讨厭麻煩,也讨厭一切扯不斷理還亂的人際關系……
所以他為什麽會想和這個Beta一起去看電影?真是瘋了。
如果碰到熟人了怎麽辦?要怎麽解釋他和秋池之間的關系?
傅向隅一開始沒想這麽多,就只是單純想看場電影,和秋池一起。可現在仔細想了想,情緒也跟着慢慢地冷了下來。
可電影票已經買了,餐廳也預定好了……
算了,傅向隅想,反正也就這一次。
他收回停在秋池眉骨處的那只手,冷淡道:“所以呢?”
“我花錢買了你那麽多次,”傅向隅說,“一場電影的時間都不能送嗎?”
秋池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以為是自己的“拒絕”讓傅向隅感到不開心了,所以這人的神情才忽然變得冷。
“我想去,”秋池發自內心道,“我很想去。”
他長這麽大,就沒去過電影院,念中學時有朋友周末時約他一起,可他總是找借口推脫掉,後來漸漸的也就沒人再喊他了。
就算是放假時,他也總是在不停地讀書、學習,一遍又一遍地刷着仿佛永遠都寫不完的試卷和練習題。
在大衆觀點裏,Beta生來就比AO兩性的智商要低。可媽媽和他說,他和那些Alpha并沒有什麽不同,“天賦”只是上層AO愚惑普通人的謊言,一場騙局而已。
他并不比那些AO差。
可秋池知道其實自己并沒有媽媽想象中的那麽聰明。升入高年級之後,他也會有學的很吃力的時刻,可他不想讓媽媽失望,于是只好犧牲掉所有娛樂時間。
他不敢有一刻的松懈,腦中的那根弦永遠崩到最緊。就連不小心的出神發呆,秋池都會感到愧疚。
秋池那時根本無法想象,在電影院裏平白“浪費”掉兩三個小時,是一件多可怕的事。而且一張電影票要好幾十塊,他也舍不得。
大概是他的語氣誠懇,傅向隅的神态果然好轉了些。
“記得戴口罩,”傅向隅忽然說,“家裏有帽子嗎?”
秋池點點頭。
“你放心……”秋池小聲道,“如果碰到熟人,你給我一個眼神,我就會走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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