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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064
◎“一時沒忍住。”◎
寧芋萱與謝執硯對視。
有些突然, 卻又在意料之中的表白。
從最開始讓寧時越幫忙試探,到今天早上忽然出現在她的酒店樓下。
她早就對他說過自己想要一個正式的表白,今天一整天謝執硯大費周折讨她開心, 或許就是為了鋪墊這一刻。
可就算提前有了心理準備, 聽男人用一貫磁性悅耳的嗓音說出這句話, 寧芋萱還是覺得在這一瞬間——
四周一切都寂靜無聲, 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寧芋萱的手指輕顫,随即被謝執硯骨節分明的長指握住。
兩人的手交握, 她中指上的那一枚鑽戒在餐廳的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寧芋萱垂眸看了那枚戒指片刻,彎了彎嘴角。
“怎麽好像求婚似的。”她輕喃。
寧芋萱再次擡眸看向謝執硯。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着她沒離開過。
寧芋萱卻忽然開始不習慣和他對視, 目光只與男人接觸了一秒就挪開。
她收回被他握住的左手,用自己的右手将左手捏住, 就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快一點恢複鎮定。
謝執硯沒有阻止她。
寧芋萱扭頭看向窗外,對面就是北城最現代化的科技大廈之一,夜晚的燈光下, 玻璃樓體反射出晶亮的光芒。
“我還以為……”她說, “你會弄什麽巨幕投屏, 上面投影上我的照片,加上‘寧小姐和我在一起’之類的字樣。”
謝執硯不動聲色:“我的确是有過類似的計劃。”
寧芋萱詫異地看向謝執硯。
謝執硯繼續道:“已經讓人聯系好了大廈的工作人員, 後來我和時越都覺得你可能不會太喜歡這樣的方式, 就取消了這個方案。”
寧芋萱笑了:“你還真讓寧時越幫你一起出謀劃策啊。”
她還以為寧時越只是來打探她的喜好, 沒想到謝執硯還和他讨論了詳細的方案。
謝執硯:“畢竟沒有過類似的經驗, 有些無從下手。”
寧芋萱:“你說取消了這個方案,意思就是還有很多別的方案咯?”
謝執硯的語氣平靜:“嗯。你想聽?”
寧芋萱眨了眨眼:“想。”
她簡直難以想象面前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策劃表白的模樣,于是就更加好奇他究竟都策劃了哪些方案。
“等以後有機會, 再一一告訴你。”謝執硯說, “在此之前……”
謝執硯看着她的眼睛, 緩聲道:“萱萱,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好聽,此時語氣比平常更低更柔,仿佛帶了一點點引誘的意味。
寧芋萱好不容易平靜得差不多的心情,又因為他這句話悸動起來。
謝執硯目光深邃注視着她,似乎今天如果她不給他一個答案,就不會放過她。
寧芋萱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香槟緩解自己的緊張。
她無聲地深吸了口氣,小聲道:“嗯。”
謝執硯的眼底劃過笑意:“什麽?”
寧芋萱輕咬了下唇:“你肯定聽到了。”
謝執硯:“我沒聽清。”
寧芋萱:“……”
“我說。”寧芋萱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緊,“我答應了。”
謝執硯:“答應什麽?”
寧芋萱雙頰滾燙,對他怒目而視:“你再明知故問我就走了。”
謝執硯終于不再追問,低低地笑起來。
她的反應好像真的取悅到了他,以至于他此刻就連眼底也染上了笑意,胸腔微微震動。
寧芋萱惱怒地盯着他:“你怎麽還笑!你再這樣,我要收回剛才的話了。”
片刻,謝執硯斂了笑:“不是取笑你。”
寧芋萱:“那你莫名其妙笑什麽!”
謝執硯:“是因為高興。”
他的聲音中還夾雜着未盡的笑意,卻又聽起來無比溫柔:“高興你終于答應了我的請求。”
寧芋萱:“……”
她又默默地喝了一口香槟。
明明之前她也算是默認了和謝執硯是男女朋友,可是這樣徹底确認了兩人的關系,又覺得十分不習慣。
好像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了。
尤其是剛剛答應了他的告白之後。
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與他對視,似乎做什麽都有點尴尬。
手機提示音響起。
寧芋萱如同找到了救星,趕緊點開查看消息。
寧菲:【萱萱,今天晚上還回家嗎?】
寧芋萱:“……”
本來想用回消息緩解窘迫的心情,結果看過之後雙頰的溫度再次升高。
也不知道該說她的媽媽太善解人意,還是太開明。
寧芋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打字:【當然回了!吃完晚飯就回,十點鐘之前!】
寧菲:【好的。】
寧芋萱把手機鎖屏,擡眼對上謝執硯的眼神。
“……我媽的信息。”寧芋萱解釋,“她問我什麽時候回家,我說十點鐘之前。”
謝執硯颔首:“十點前我送你回去。”
晚餐已經進行到最後一道甜品。
寧芋萱用小勺将一小塊檸檬慕斯撻送入口中,試圖尋找話題:“今天上午那個認出我的珠寶店店員……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
如果不是那個店員熱情的推銷,她大概率不會買那枚鑽戒。
謝執硯笑:“當然不是。”
寧芋萱:“那如果我沒有去珠寶店,沒有買戒指,你準備怎麽辦?”
謝執硯:“我準備了另一樣的禮物。”
寧芋萱握着勺子的手頓了頓:“什麽?”
謝執硯:“等吃完再給你看。”
寧芋萱:“……還賣關子。”
這麽說着,心裏倒是多了一點的期待。
她以為今天的驚喜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還有。
最後一道甜品吃完,寧芋萱将杯子裏的香槟一飲而盡。
兩人乘電梯下樓,沒直接去車庫。
餐廳位于北城最繁華的區域,星期五的晚上人來人往。
此刻寧芋萱和謝執硯也只是人群中的一員,夜色中沒人能認出謝執硯的身份不凡,也不會有人打擾他們。
夏日的絲絲微風中,寧芋萱開口:“特意帶我來樓下吹風,現在該告訴我是什麽禮物了吧?”
謝執硯:“再等等。”
寧芋萱看了謝執硯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過既然是給她驚喜,她的耐心也比平常多一些。
兩人又向前走了兩分鐘,在一家購物中心的大樓前停下腳步。
寧芋萱擡眼,面前的建築頂端有一張全息投影的大屏。
她心裏隐隐有某種預感。
果然下一秒,屏幕上的靜止畫面忽然變化,出現了一只藍色的蝴蝶。
蝴蝶栩栩如生,半透明的藍色翅膀上勾勒着黑色的花紋,有種高貴又脆弱的美感。
緊接着蝴蝶扇動翅膀,配合屏幕的3D全息效果,仿佛真的要從屏幕裏飛出來一般。
廣場的人群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聲。
寧芋萱也看得入迷,等回過神來,才發覺脖頸處有些涼。
她伸手去摸胸口處,摸到了微涼的寶石質感。
寧芋萱又低頭去看,胸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枚藍寶石的項鏈。
夜色中看不太清細節,但能分辨出是一只蝴蝶造型的藍寶石挂墜。
想必也是因為這樣,全息視頻的內容才會同樣是藍色的蝴蝶。
謝執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耳畔感受到男人的氣息,他沉聲道:“原本給你準備的禮物是這個。”
謝執硯的呼吸溫熱,寧芋萱覺得耳垂有些癢癢的,下意識摸了摸耳朵。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笑聲。
這下子酥癢的感覺更加明顯,寧芋萱的呼吸急促,躲開半步。
沒等她說什麽,溫熱的觸感驀然落在她的耳側。
奇異的感覺讓寧芋萱愣在原地,差點忘了呼吸。
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謝執硯輕吻了下她耳後的肌膚。
寧芋萱站在原地,只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快燒紅了。
雙頰和耳垂從來沒有這麽燙過。
他怎麽突然襲擊!
寧芋萱的聲音幾乎像是嗚咽般地控訴他:“謝執硯!你搞什麽!”
謝執硯的嗓音不像往常清冽,啞聲道:“抱歉,一時沒忍住。”
頓了頓他又道:“之前不是也親過這裏?”
所以這次才沒再征求她的意見。
不說這句還好,說完之後寧芋萱的臉頰更燙了。
她悶聲道:“就算以前親過,也不能突然親!”
“那……”謝執硯啞聲道,“可以嗎?”
寧芋萱:“……”
心跳幾乎要從胸膛裏跳出來。
更要命的是,原本她和謝執硯站的地方遠離廣場中心,周圍沒什麽人。
但或許是被大樓屏幕的全息投影視頻所吸引,廣場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還有不少人小跑着過來舉起手機拍視頻。
而兩人所在的方位剛好是觀看投影的最佳方向,于是他們的周遭也在短時間內多了不少人。
甚至有一個小孩從寧芋萱旁邊跑過去,蹭過她的長裙,差點撞到她的腿。
寧芋萱壓低聲音:“不可以!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動手動腳……動嘴也不行!”
謝執硯大概也猜到她為什麽會嚴詞拒絕。
旁邊的人都是在來看全息投影的,大屏上的畫面還在循環播放。
雖然這些人的目光不在他們二人身上,但畢竟身邊多了這麽多人,做什麽都不方便。
人群的嘈雜中,謝執硯微不可聞地低嘆了一聲。
在制造驚喜這方面,他的确是缺少了些經驗。
謝執硯牽起寧芋萱的手。
寧芋萱下意識地跟随他的腳步,被男人帶到和廣場的更偏遠處,遠離人群的一盞路燈下。
這個方向不方便看那邊的屏幕,于是也沒什麽人經過。
寧芋萱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一點點,心跳卻還是快得不像話。
不知道是剛才那個耳後吻的效果還沒消退,還是一路快步過來的原因。
擡眸對上男人的視線,寧芋萱警告他:“就算這裏人少……也不可以做別的事情!”
謝執硯悶悶地笑了。
寧芋萱不滿地瞪着他,用眼神控訴對眼前這個男人的不滿。
謝執硯伸手,輕碰了下她胸前的挂墜。
寧芋萱的身體微顫了一下。
謝執硯:“這裏亮一些,要不要再看看你的禮物?”
寧芋萱:“……”
經過剛才的事,她差點都忘了謝執硯送她的項鏈。
她低頭去看,蝴蝶造型的挂墜由四顆藍寶石組成,寶石四周勾勒着精致的銀色鑲邊。
寶石的切割完美,晶瑩剔透,哪怕是現在并不算很好的光線下,也美得讓人心醉。
是一種令人平靜的,靜谧的美。
寧芋萱不由道:“很好看,我很喜歡。”
謝執硯:“原本是想在送你項鏈之後再問你那個問題……現在看來,還是方才在餐廳裏臨時起意的效果更好些。”
寧芋萱忍不住笑了。
确實。
如果是在剛才送完項鏈之後和她表白,說不定謝執硯剛說到一半,就要被邊跑邊叫的小孩打斷了。
寧芋萱想起什麽,牽了牽嘴角:“所以你還是用了大屏幕,只不過是全息投影。”
謝執硯無奈道:“是,考慮得還是不夠周全。”
寧芋萱其實很喜歡這個形式。
大約是因為從小到大不止一次被人當衆告白,她對那種所謂的“愛一個人就要展示給全世界”的方式不怎麽感冒。
所以當寧時越給他發那個商場表白的視頻時,她才會說自己更願意當一個觀衆而不是當事人。
如果是大屏幕上播放她的照片或者名字,她可能也不會排斥,但相比那樣昭告世界的方式,她還是更偏愛現在這樣“暗戳戳”的驚喜。
其他人看到的只是一個蝴蝶振翅而飛的視頻,只有她知道這個畫面背後的意義。
寧芋萱問:“這個項鏈和那個視頻,是你找人定制的?”
謝執硯:“項鏈是國內某個珠寶展下個月的展品,我問了你母親你喜歡什麽樣的飾品,最後挑中了這個。”
停頓了一秒,他又道:“本來應該是下個星期從英國空運回國內,剛好我去那邊出差,就親自帶了回來。”
謝執硯沒說的是,從倫敦飛回國內的這一路,裝項鏈的盒子始終沒離開他的身邊。
“至于視頻。”謝執硯淡聲道,“是确認了禮物之後找人定制的,時間有些緊,所以不是很長。這一個月內每到晚上這個時間點,那邊的全息屏幕都會循環播放這個視頻,你喜歡的話可以再去看。”
寧芋萱的心中一動。
假如視頻裏放的是她的照片或者名字,一個月裏每天晚上都循環播放,她肯定要尬死了。
但像現在這樣,她又覺得很浪漫。
就好像每一次蝴蝶出現的時候,都是他對她一次隐秘的告白。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寧芋萱彎了彎唇角,不由道:“謝執硯,我發現……你還是挺會準備驚喜的。”
謝執硯淡笑了一聲:“還要感謝時越和寧阿姨的幫忙。”
寧芋萱:“也是。說起來,我只知道寧時越早就成了你的間諜,和我打聽了半天我喜歡什麽,沒想到我媽媽也被你收買了。你到底是怎麽和我媽說的,居然能說服她瞞着我?”
謝執硯:“只有時越知道我是要趕回國和你告白,寧阿姨也是昨晚才知道我要去江城,之前只知道我想給你準備禮物。”
寧芋萱:“怪不得。”
“還有啊。”寧芋萱又想起一件事,“你怎麽會給人戴項鏈的?”
謝執硯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眉梢微動。
寧芋萱摸了摸脖子後面的挂扣:“這種項鏈的挂扣不怎麽好操作,以前我幫朋友戴的時候都經常要嘗試好幾次才能戴好。剛才黑燈瞎火的,你怎麽趁我不注意就給我戴上的?”
之前她還沉浸在驚喜和被他“突然襲擊”的眩暈中,完全沒心思考慮其他的。
現在平靜下來了一點,她就開始想思考其他問題了。
寧芋萱盯着謝執硯:“難道你還給別的女孩戴過項鏈?”
謝執硯的語氣無奈:“才剛剛答應我的告白,現在就開始盤問我了?”
寧芋萱理直氣壯:“我這是正常的疑問,說明我比較敏銳。”
謝執硯:“我只給你戴過項鏈。”
寧芋萱沒有真的想盤問他。
不過得到這個答案,她的心裏還是升起一絲愉悅。
直覺他不會騙她,不過寧芋萱還是不饒人:“真的?那你怎麽會戴得這麽熟練?”
謝執硯看着她,語氣平淡地解釋:“今天之前,我自己一個人練習過幾次。”
寧芋萱睜大眼睛看謝執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想笑。
“真的啊?”寧芋萱驚奇地看着謝執硯,“你還提前練習了?”
謝執硯“嗯”了一聲。
寧芋萱:“謝執硯,你居然……這麽認真?”
謝執硯看起來鎮定自若:“沒有把握事情,自然應該提前做好準備。”
寧芋萱卻從男人雲淡風輕的表象之中,看出了一絲極其細微的不自在。
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
但寧芋萱在認真地觀察謝執硯的神色,于是才讓她發現一絲端倪。
寧芋萱的心裏有一種前所未有滿足感。
她只不過是動動嘴,謝執硯卻是這麽認真地給她準備了一天的驚喜,不僅連夜趕回國來見她,還為了給她戴項鏈特意練習。
寧芋萱眨了眨睫毛。
忽然間她把身子湊了過去,在男人的唇角親了一下。
非常輕也非常快,幾乎是蜻蜓點水,就離開了。
寧芋萱也是一時沖動,或許再加上晚餐喝的幾杯白葡萄酒和香槟給她壯膽。
不過畢竟是她第一次主動對他做這種事情。
親過之後,她的心就開始狂跳。
謝執硯因為她的動作怔了一下。
路燈下,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在他傾身想要過來的時候,寧芋萱伸手抵住謝執硯的胸膛。
“不行!”寧芋萱心跳飛快地開口,“剛才不是說了,不許動手動腳!”
是的,她就是這麽雙标!
她可以搞突然襲擊,但是他不可以。
謝執硯:“……”
男人的聲音低啞:“這裏沒什麽人。”
步行街的人都被大屏幕上的視頻吸引了目光,集中在可以看清屏幕的那個方位,他們這裏的人很少。
但他們所在的地方畢竟還是公共區域。
寧芋萱咬唇:“那也不行,還是會有人經過的,你看——”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謝執硯看某個方向。
離兩人大約五米的距離,有兩個行人在一邊說話一邊路過。
謝執硯沉默。
半晌,他嘆息了一聲,握住她抵住他胸口的手。
寧芋萱的手跟随男人的動作移動,接着他的手指動了動,和她的手指扣緊。
之前兩人也牽過手,但是這樣十指相扣是第一次。
“別的不行。”謝執硯說,“這樣應該可以吧。”
寧芋萱笑出聲。
怎麽感覺從他這句話裏聽出了一點委屈呢?
按理說,這兩個字應該和謝執硯絲毫沾不上邊才是。
寧芋萱默默地回扣住了謝執硯的手,代表她的回答。
夜晚的微風裏,兩人握着對方的手,又走了一段。
回到廣場中央,寧芋萱在人群中擡起頭,再次認真地看起全息屏幕裏的視頻。
翅膀微微顫動,最後振翅而飛。
蝴蝶本就很美,配合3D的效果,給人的視覺震撼感更強。
難怪只有短短十幾秒的畫面,卻有這麽多人駐足觀看多次。
寧芋萱仔細看了幾遍,這才和謝執硯一起上車。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離步行街最近的行車道,等待兩人。
寧芋萱和謝執硯一起坐上後座。
兩人沒說什麽,司機卻還是能感覺到……謝總和寧小姐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了某種不同。
謝執硯做了什麽司機并不是完全的了解,但也大概知道一些,謝總是要給女朋友準備驚喜。
看來,謝總今天的約會肯定是很成功了,司機想。
回去的路上,寧芋萱的手與謝執硯始終交握。
有幾次她想抽走手去操作手機,結果男人的手上用力,不放開她。
寧芋萱心裏暗道了一聲“幼稚”,不過嘴角的弧度還是暴露了她真實的心情。
熱戀中的情侶,大概就是會有很多在外人看來幼稚的行為吧。
就連謝執硯這樣的男人也不例外。
車子駛入別墅區,司機識趣地沒有将車開到寧芋萱的家門口,在路口轉彎處就停下。
寧芋萱和謝執硯并肩行走在月色下,誰都沒先開口打破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寧芋萱覺得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都比從前慢了許多。
但就這麽一百米的距離,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家門口附近。
寧芋萱看着謝執硯,等他先說話。
謝執硯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寧芋萱還沒想明白他突然看時間做什麽,緊接着眼前一暗。
本就昏暗的燈光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遮住。
謝執硯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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