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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058
◎“想你。”◎
寧時越氣勢洶洶地找到莊一鳴時, 兩人剛交換完好友位,正在閑聊。
“我跟你說芋萱老師。”莊一鳴的語氣誇張,“托你的福, 我加了之前和你一起的那個射手的好友, 後來還和他打了幾把游戲!他的技術是真牛, 我這昵稱給他才合适!”
當初莊一鳴注冊游戲時想不到好名字, 幹脆就叫“看我狂C全場”。
“不過你這個朋友話不多。”莊一鳴又說,“也不喜歡開語音, 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名。”
莊一鳴只看了前兩期的《親愛的媽媽》,進組之後就沒時間再追綜藝, 還不知道最近一期的飛行嘉賓是誰。
寧芋萱:“他叫段梓曜,是個職業電競選手。”
莊一鳴驚呼:“段梓曜?OCG的中單?怪不得這麽牛!芋萱老師你好人脈啊!”
寧時越走到兩人的身後, 首先鑽入耳朵的就是“段梓曜”三個字。
雪上加霜。
寧時越毫不留情地用力拍了一下莊一鳴的肩膀,沒好氣道:“搞什麽呢?”
寧芋萱和莊一鳴同時轉過身來。
莊一鳴看見來人,呵呵笑道:“時越哥, 生日快樂啊!我和芋萱老師交換了個游戲好友位。這不是之前沒好意思發送好友申請嘛, 這次遇到了, 我就順便加一個。”
稱呼禮貌,理由正當。
寧時越的臉色好轉了一點。
寧芋萱笑眯眯地看着寧時越:“怎麽過來啦這位壽星?接受完大家的祝福了?”
寧時越哼了一聲:“嗯。”
莊一鳴的目光在寧芋萱和寧時越之間轉了一圈, 識趣地開口:“那你們姐弟倆先聊着, 我去別地兒看看!”
為寧時越慶祝生日的地方是一個搭好的外景。
今天劇組好不容易放假, 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 三三兩兩地吃着蛋糕閑聊。
劇組裏衆人都知道寧時越對媽媽和姐姐的重視,見寧時越在和寧芋萱講話,都知趣地不來打擾他和家人相處。
寧時越看了看四周:“你沒和媽在一起?”
寧芋萱笑道:“大家都圍着寧大藝術家要簽名呢,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對于想在演員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的藝人來說, 寧菲的成就絕對是大家夢寐以求的, 是當之無愧的演員們的偶像。
這次有機會,大家都想多和她交流。
“你呢?”寧芋萱問,“不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過來找我做什麽?”
寧時越心想,還不是因為莊一鳴那家夥。
“你們剛才聊什麽呢?”寧時越問。
寧芋萱眉心微動,故意道:“你不都聽見了?在聊段梓曜。”
寧時越瞬間皺眉。
寧芋萱得逞地笑起來:“寧時越,你真該照照鏡子,一提段梓曜你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你有那麽讨厭他嗎?難道說,你真信了網友瞎組的CP呀?”
寧時越不假思索:“我當然沒信!那家夥比我還小三歲,我怎麽可能相信你們兩個有戲!”
“那是為什麽?”寧芋萱眯了眯眼睛,“還是說,你被收買了,現在成了某人的間諜?”
寧時越再次否認:“沒有!什麽間諜不間諜的,完全是污蔑。”
寧芋萱:“那你幹嘛替謝執硯打聽我的喜好?”
寧時越下意識道:“那是因為……”
說到一半才察覺出不對來。
“不是……”寧時越略顯心虛地清了清嗓子,“我沒替他打聽,是我自己想問。”
寧芋萱給他了一個“你看我信嗎”的眼神。
寧時越掙紮失敗,只好承認:“好吧……我的确是替執硯哥問的。”
寧芋萱有些好奇:“是他找你幫忙?他怎麽和你說的?”
寧時越糾結了一秒,索性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要不你自己看吧。”
寧芋萱遞給他一個贊賞的目光:“算你識相。”
她打開微信,找到寧時越和謝執硯的聊天記錄。
謝執硯:【時越,在忙嗎?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寧時越:【沒問題執硯哥,你盡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
謝執硯:【你覺得你姐姐她會喜歡什麽樣的告白方式?】
寧時越:【告白?我姐她好像不喜歡告白,據我所知,從小到大凡是向她表白的男生全都被拒絕了。】
寧時越:【不過執硯哥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她!】
謝執硯:【那就多謝了。】
謝執硯:【不用告訴她是我想問。】
寧時越:【沒問題,我懂!包在我身上!】
寧芋萱看得想笑。
沒想到謝執硯居然認認真真地去和寧時越請教,看時間,是她提出要“正式表白”之後的第二天早上。
那天謝執硯聽了她的要求之後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她還以為他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去向寧時越取經。
寧芋萱把手機扔回給寧時越:“還說沒當間諜?”
寧時越接住手機,咳嗽一聲:“我就是幫執硯哥問你個問題嘛,哪有那麽誇張,哎你別——”
寧芋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謝執硯發語音:“有些人自己想不出來怎麽制造驚喜,居然請外援,真是狡詐。不過你的詭計失敗了,外援已經被我當場抓到,人贓并獲。”
寧時越阻止不及,只能面如死灰地看着寧芋萱。
他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了!
說好的要替執硯哥打探消息,還說好的替他保密,結果哪項任務都沒完成。
都怪寧芋萱太了解自己,讓自己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
寧芋萱發語音吐槽完謝執硯,正準備把手機收起來。
對面突然打過來了語音電話。
寧芋萱猶豫了一秒,接了。
“喂?”寧芋萱問,“怎麽啦?詭計被我發現,只好打電話和我解釋?”
寧時越在旁邊看着寧芋萱接起電話,遲疑了片刻,沒挪動腳步。
執硯哥不會怪他吧?
當初和執硯哥打包票說包在自己身上,結果才一天時間就徹底暴露。
謝執硯帶着淡淡笑意的嗓音在寧芋萱耳邊響起:“不是想解釋。”
寧芋萱:“那你打電話來是為什麽?”
男人字句清晰,語氣溫柔:“因為想你。”
寧芋萱:“……”
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讓她差點沒拿穩手機,心下跟着輕輕一顫。
寧芋萱無聲地吐出一口氣,接着目光微頓,眉頭蹙起——
寧時越這家夥怎麽還傻站在這裏?
不僅沒有回避的意思,還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自己。
寧時越是擔心謝執硯通過寧芋萱興師問罪,他站在這邊好第一時間解釋:他真不是故意的。
見寧芋萱看向自己,寧時越以為謝執硯是在電話裏提到了自己。
寧時越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執硯哥在問我?
寧芋萱:“……”
要不寧時越這家夥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呢。
不開竅又不識趣,能談上戀愛就怪了!
她和寧時越站在片場的角落,劇組的人都在附近不遠處,想另找個僻靜的地方也不好找。
寧芋萱這邊半天沒回話,手機裏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昨天不是問我你不在的時候,會不會想你?”謝執硯的聲音低沉好聽,“再回答你一次。”
寧芋萱:“……嗯。”
難得謝執硯在電話裏這麽溫情。
但她現在實在沒辦法心無旁骛地聽他說情話。
謝執硯:“在想什麽?”
寧芋萱瞥了一眼還傻傻看着自己的寧時越:“什麽都沒想。”
見寧芋萱的語氣不佳,寧時越小心地開口:“怎麽了?執硯哥還是怪我了?”
寧時越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些,不過他們這個角落很安靜,謝執硯還是聽到了。
結合寧芋萱的反應,不難猜到那邊是什麽情況。
謝執硯:“……”
他問:“時越在你旁邊?”
寧芋萱:“對,我和你找的外援在一起呢,先不和你說了,拜拜。”
見她挂斷電話,寧時越還在擔憂自己在謝執硯心裏的形象:“怎麽了,執硯哥說了什麽,他是不是覺得我很不靠譜?”
寧芋萱翻了個白眼:“對,非常不靠譜,特別不靠譜。”
寧時越終于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寧芋萱離開北城的第一個晚上,她的男朋友打來電話,或許,可能……他們兩個是想單獨說些悄悄話?
寧時越的臉色變了,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寧芋萱觑寧時越一眼,不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寧時越:“……我現在就走。”
寧芋萱拉住寧時越:“行了,我電話都挂了,你走哪去?再說……”
她好笑地看着寧時越:“看在你今天過生日的份上,我就不說你了。”
寧時越心虛地轉移話題:“你吃蛋糕不?我幫你拿一塊過來。”
剛到片場的時候寧芋萱才吃過晚飯,肚子還是飽的,于是就沒吃劇組準備的蛋糕。
現在歇了一小會兒,胃裏又騰出點地方來。
“行。”寧芋萱說,“我要帶草莓的。”
難得的将功補過的機會,寧時越立刻跑去桌子那邊切了一塊蛋糕,連帶着一次性盤子一起拿過來給寧芋萱。
“給。”寧時越把盤子遞過去,“你要的蛋糕,上面有兩顆草莓。”
寧芋萱接過蛋糕,嘗了一口。
味道不錯,奶油香醇,夾心的水果也很好吃。
寧芋萱一邊享用着蛋糕,一邊随口問寧時越:“這些天在劇組待得怎麽樣,累不累?”
寧時越沒出聲。
寧芋萱将一顆草莓送進嘴裏,沒得到回答,莫名其妙地看寧時越一眼:“怎麽不說話?”
寧時越:“……”
這還是寧芋萱第一次問他“累不累”。
記憶中,她還從來沒這麽關心過自己。
這些天寧時越和劇組的同事們都相處得不錯,導演張泰嚴厲但也很專業,合作的演員們也都沒什麽特別讨厭的人。
但這畢竟是他的第一部古裝劇,他又是全組戲份最重的男一號,身體和精神上的壓力都非常大。
再加上夜晚難免比白天更加多愁善感,今天又是他的生日。
寧時越發現,自己的眼眶竟然不争氣地開始發酸。
意識到這一點後,寧時越趕緊背過身去。
寧芋萱吃了一大口奶油,然後就看到寧時越轉身背對着自己,腦袋還低着。
像一只犯了錯誤的小狗。
寧芋萱有些好笑,繞到寧時越正前面:“幹嘛,問到你的心坎裏了?這些天在劇組太辛苦,累到哭了?”
寧時越猛地擡起頭:“我才不會累到哭!”
寧芋萱眨了眨睫毛:“那就是聽到我關心你,被你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姐姐感動哭了?”
寧時越:“……”
被她這麽一打岔,心裏還是感動的,眼淚是流不出來了。
寧時越嘀咕:“沒見過你這麽喜歡誇自己的人。”
寧芋萱彎起唇角:“行啦,看你都快哭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高興高興?”
“都說了沒哭……”寧時越嘟囔着,“什麽好消息?”
寧芋萱:“咱們的表演藝術家寧菲老師,可能要戀愛了。”
寧時越的表情定格住:“……什麽?”
寧芋萱:“我知道你聽見了。”
寧時越:“和誰?”
寧芋萱:“金露獎雙料影帝,梁濟懷梁老師,你聽說過沒?”
寧時越:“……”
他當然聽過,梁濟懷在業內取得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讀書時的表演課上老師經常用梁濟懷的表演片段給他們這些學生作為示例演示。
寧芋萱補充:“今早就是梁老師送我和媽去的機場。不過梁老師應該還只是在追咱媽,媽還沒同意,兩個人正在接觸的過程中。”
寧時越憋了半晌沒說話,此刻終于“哦”了一聲。
寧芋萱:“怎麽樣,你有什麽想法?”
寧時越不知道該說什麽:“我……”
寧芋萱又說:“如果你反對的話,我替媽駁回了。”
寧時越:“……誰說我要反對了?”
這回輪到寧芋萱驚訝:“那你支持媽和梁老師在一起?”
寧時越:“我也沒說支持。”
寧芋萱抱着胳膊看寧時越。
寧時越輕哼了一聲:“我不支持也不反對,不行嗎?”
說實話,一開始聽寧芋萱說母親可能要戀愛了,寧時越的第一反應還是覺得挺別扭的。
畢竟這麽多年來,母親都是獨身一人。
不過他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連這種事情都接受不了。
母親如果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肯定不會反對。
說話間,寧菲終于從劇組的“粉絲”中脫身。
“萱萱,小越。”寧菲走過來,“你們兩個怎麽躲在這個角落?”
寧芋萱眨眨眼:“沒什麽,随便聊聊。”
“對了。”寧芋萱意有所指地看了寧時越一眼,“那件事,我剛才已經和寧時越說了。”
寧菲微怔,随即明白過來女兒指的是什麽。
女兒之前就說要幫她和兒子說自己與梁濟懷的事情,只是寧菲沒想到會這麽快,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寧時越看似不怎麽喜歡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寧菲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其實心思也很細膩,不比女兒想得少。
“小越……”寧菲看向寧時越。
寧時越搶白:“媽,你別把我當小孩看。寧芋萱都能理解你,我當然也能。”
寧芋萱默默地白了寧時越一眼,忍住沒拆他的臺。
寧菲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接着點頭:“謝謝你,小越。”
寧時越別過腦袋:“沒什麽。”
明天劇組還要正常開工,這個簡易的生日派對持續到了晚上九點。
衆人陸續離開片場回酒店。
導演張泰過來找到寧時越一家人。
“寧老師。”張泰的年紀比寧菲輕一些,兩人沒合作過,不過以前就見過幾次面。
之前張泰已經和寧菲打過招呼,這次過來主要是找寧芋萱。
寧菲帶着寧時越去旁邊聊,留給寧芋萱和張泰幾分鐘單獨說話的時間。
“芋萱,我沒記錯名字吧?”張泰笑呵呵道,“小寧……啊不,時越在片場經常提起你這個姐姐,還總和我誇你漂亮呢,今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話一聽就是客套,寧芋萱知道寧時越肯定不會在劇組這麽誇自己。
寧芋萱微笑着和張泰握手:“張導你好。”
張泰笑着點頭:“聽你媽媽說,你們這兩天白天都會過來片場?”
寧芋萱:“對。”
這次來江城主要是探寧時越的班,她們沒安排太多旅游的行程。
江城的夏天悶熱得很,白天也不适合在外面逛太久,傍晚之後再去熱門的景點看看就足夠了。
“哦哦,是這樣的。”張泰笑得慈祥,“我這裏有一個角色,你有沒有興趣客串一下?”
見寧芋萱要開口,張泰趕忙又道,“你先別急着拒絕,是這樣的。這個角色只有一場戲,幾句臺詞,不會花費你太多時間的。你的外形非常符合這個角色,我非常希望芋萱你能友情出演一下。”
寧芋萱原本是想拒絕,聽導演這麽說又有些好奇:“什麽角色?”
張泰呵呵一笑:“男一……哦,就是時越那個角色的仇人,一個外表妖豔實則蛇蠍心腸的女人。”
……
乘車回酒店的路上,寧時越對張泰找寧芋萱單獨說話的事情既好奇又耿耿于懷:“張導和你說了什麽?還要把我支開。”
寧芋萱:“沒什麽啊,他就說你在片場經常誇我漂亮又溫柔,和我客套了一下。”
寧時越:“……”
他怎麽還是不太信呢。
到了酒店,三個人一起乘電梯上樓。
寧時越的房間和組裏大多數男演員一樣,都在三層。
寧芋萱和寧菲的房間是酒店最好的套間,在八層。
寧時越先下了電梯以後,寧芋萱和寧菲也拿着房卡回了房間。
“媽,你先用浴室吧。”寧芋萱說,“你洗完我再洗。”
母親習慣早睡,之前錄節目時也都是寧菲先用洗手間。
寧菲應下了,去浴室卸妝洗澡。
母親只要出門都會将自己收拾得十分精致,加上每晚都要洗頭發、吹幹、護膚,一整套流程下來起碼要半個鐘頭。
寧芋萱換了睡裙,在床上舒服地打了個滾,拿出手機打發時間。
手機裏有幾條未讀信息,有一條來自謝執硯。
謝執硯:【休息了嗎?】
寧芋萱滾到床的最中間,趴着打字:【還沒,剛到酒店。】
謝執硯:【環境如何?】
寧芋萱和寧菲入住的是酒店的家庭套房,有一間大卧室和一個半露天的陽臺。
想了想,寧芋萱拿着手機走到陽臺,把陽臺門關上。
她撥通過去一個語言電話。
兩秒鐘之後,電話接通。
謝執硯:“萱萱?”
寧芋萱揚了揚唇角:“不是說想我嗎?我大發善心,給你打個電話。”
謝執硯:“這回就你一個人?”
寧芋萱:“我媽去洗漱了,應該要半個多小時,我現在人在陽臺,關了門給你打電話。”
頓了頓,她問:“你呢?”
謝執硯:“在家,剛結束工作不久。”
電話安靜了幾秒。
寧芋萱仰頭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就想起幾個小時前,謝執硯那句令她猝不及防的“想你”。
很想再聽一遍。
寧芋萱抿了抿唇:“那你現在,在想什麽?”
手機那頭的男人似乎是洞穿了她的想法,不但沒有回答她,還沉沉地笑了起來。
寧芋萱:“……謝執硯!”
在她略顯惱羞成怒的語氣中,男人終于止了笑。
謝執硯:“想你。”
缱绻之外,帶了那麽一點點的無奈。
就像是故意為了滿足她。
将近十點鐘,江城悶熱的空氣總算是有了一絲的涼意。
寧芋萱在微風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燙。
“哦。”寧芋萱說,“我知道了。”
謝執硯:“就這樣?”
寧芋萱:“是啊,就這樣。”
他還指望她回什麽?
就算知道,她也不說。
誰讓他剛才的那句想她說得那麽不幹脆。
謝執硯不知是不是妥協了,沉默了幾秒過後,他問她:“江城的天氣如何?”
寧芋萱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望,看着天上的月亮回他:“白天很熱。不過晚上還好,我穿着裙子在露臺上,風吹着很涼快。”
謝執硯:“什麽樣的裙子?”
寧芋萱一怔。
她沒想到謝執硯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總覺得不像是他的作風。
寧芋萱想問他,今天是不是又喝了酒。
轉念一想,收回到了嘴邊的話。
寧芋萱看着身上的睡裙,慢悠悠地開口:“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條普通的吊帶睡裙。淺紫色,小V領,領口是半透明的紗,紗上有玫瑰刺繡。還有一枚蝴蝶結,正好卡在胸口最中間那裏……”
她低着頭,漫不經心,又事無巨細地把身上的裙子描述了一遍。
語畢,寧芋萱問他:“怎麽樣,想象出來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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