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52   052
◎“浪漫一點。”◎
算不得什麽情話, 寧芋萱的心率卻陡然間加快。
她抿了抿唇角,別過臉不去看他:“說得那麽好聽,還不是因為鄭阿姨恰巧很喜歡我, 你和我結婚才好應付了事。”
謝執硯:“不只是她喜歡你。”
寧芋萱的腳步停住。
寂靜的空氣中, 她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咚咚亂跳。
寧芋萱喃喃道:“……最讨厭話只說一半的。”
耳邊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
“不只是她喜歡你。”謝執硯的嗓音略有些低啞, “我也喜歡。”
……
一瞬間, 血液盡數湧至雙頰。
明明只是一句“喜歡”而已,從小到大不知道從別人口中聽過多少次。
寧芋萱卻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吓人, 幸好天色已暗,男人大約看不出她的臉色變化。
兩秒之後, 寧芋萱猛然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着向前面亮着光的超市走去。
她沒去看身後謝執硯的反應, 只是聽腳步聲,男人應該是一直跟着她。
一路疾走到超市門口,轉回頭看, 謝執硯果然就在她身後。
見她回頭, 謝執硯好整以暇地與她回望。
仿佛在說:跑那麽快做什麽?
寧芋萱:“……”
她果斷轉過頭, 走上臺階進超市。
別墅區裏的小超市平常人不算多,一般是老板娘自己看店。
大約兩個月前, 聽說老板娘好像是摔了一跤, 在家休養了一陣子。
這期間都是老板娘的兒子看店, 遇見熟客也不打招呼, 只顧着低頭玩手機。
上次寧芋萱和謝執硯來的時候,就是老板娘的兒子在收銀。
今天卻是老板娘親自在店裏,估計是傷終于好得差不多了。
老板娘姓鐘, 五十來歲, 在別墅區開了十幾年的店了。
別墅區的老顧客她都認識, 寧芋萱來超市的時候一般也會和她聊上幾句,喊她一聲鐘姨。
見寧芋萱進門,老板娘笑着和她打招呼:“這不是芋萱嗎?瞧你過來得這麽急,臉都紅了。不用着急啊,我這離關門還有一個小時呢。”
聞言寧芋萱下意識捂住雙頰,熱度傳至掌心。
雖然看不到身後男人的表情,但她覺得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寧芋萱對老板娘道:“沒有,是天氣太悶,熱的。”
老板娘不疑有他:“那剛好,我店裏開了空調,你多待會兒,涼快涼快。”
寧芋萱應道:“嗯嗯,老板娘你身體養好了?”
“早好啦。”老板娘笑得慈祥,“就是稍微磕碰了一下,壓根沒什麽大事,是我閨女把我按在家裏,非說要讓我多休息一陣子,這個星期才讓我出門。”
寧芋萱:“您還是多休息。”
老板娘笑着點點頭:“好嘞,你要買什麽快去吧,有什麽找不到的就和我說。”
寧芋萱:“我去拿點冰淇淋和飲料,那鐘姨你忙。”
臨出家門前她看了眼冰箱,除了橙汁,剩下的果汁都喝得差不多了。
寧芋萱直奔冷飲區補貨。
謝執硯的步伐不疾不徐,剛好跟在她身後。
寧芋萱拿了一瓶番茄汁,又拿了一瓶汽水。
一回頭,謝執硯拿着購物筐在她身邊站着。
寧芋萱無聲看他一眼,把兩瓶飲料放進他拿着的框裏。
謝執硯從容發問:“番茄汁不買之前那個牌子的?在那裏。”
男人下颌微擡,看向貨架裏寧芋萱經常喝的那個品牌。
寧芋萱瞥他一眼:“不買,我想試試新的。”
謝執硯:“好。”
寧芋萱又挑挑揀揀,拿了兩瓶別的飲料和一瓶牛奶放進購物筐裏。
買完這些,寧芋萱看了男人一眼。
放冰淇淋的冰櫃就在冷飲櫃的不遠處,他們來的這條路上。
然而小超市貨架之間的過道窄,兩個人要是面對面遇上,得錯開半個身子才能走得過去。
寧芋萱擡了擡下巴,示意謝執硯讓路,自己要先走。
謝執硯輕擡了下眉梢,主動側過身子。
寧芋萱擦着男人的肩膀走過去,忽然感覺裙角有些阻力。
低頭一看,連衣裙的下擺挂在了購物籃上。
北城的盛夏時節,到了晚上空氣依舊悶熱,她穿了條水紅色的連衣裙出門。
裙子是新買的,紗制的料子,長度到她的小腿肚。
寧芋萱嘗試拉了一下,沒拉動,反倒是讓料子纏得更緊了一點。
她不敢再動,一時間進退兩難。
想幹脆狠了心用力把裙角扯過來,又有點不忍心怕弄壞裙子。
裙子不算貴,四位數不到的價格。
但新買的還沒穿過兩次,紗的料子破了洞沒辦法補,整個裙子就報廢了。
寧芋萱看了謝執硯一眼。
男人慢條斯理地回望:“需要幫忙嗎?”
寧芋萱瞪他:這時候知道問了?
大約是讀出她眼裏的不滿,謝執硯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他略微俯下身。
幸好他沒等她說“需要”再動手,不然寧芋萱恐怕會忍不住和他急。
寧芋萱觀察着謝執硯的動作。
謝執硯的動作不緊不慢,手指挪動到她裙角被纏住的地方,幫她把挂在購物籃上的布料和籃子分離。
寧芋萱這下看清了,布料鈎在了固定購物籃提手的金屬螺絲釘上,需要仔細對準角度才能拿下來,難怪她剛才嘗試硬扯卻扯不動。
謝執硯不是趁機占便宜的人,說是解裙子,手指就只是觸碰裙子被勾住的那部分料子。
然而他的動作再規矩,也免不了裙子其他部分的料子也被拉扯着移動。
裙擺在寧芋萱的小腿肌膚上來回動,讓她覺得有些癢癢的。
寧芋萱強忍着不動。
終于在度秒如年的十秒鐘之後,她的裙子成功被“解救”。
謝執硯放下手:“好了。”
寧芋萱的嘴唇動了兩下,吐出“謝謝”兩個字。
她轉身繼續前往冰櫃。
這回她走路的時候雙手按着裙角,防止裙子再勾在任何東西上,無論是購物籃還是貨架。
冰櫃裏的冰淇淋還是那老幾樣,她按照自己的口味挑了幾個,通通扔進謝執硯提着的購物筐裏。
拿完冰淇淋後她想了想,對謝執硯說:“我還想再買點零食放在家裏。”
謝執硯微微颔首:“這次是我先走還是你先走?”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沒什麽別的意味,寧芋萱卻總覺得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揶揄的笑意。
他肯定是在提醒她,剛才她非要越過他走在前面,導致裙子被勾住的事情。
寧芋萱這次學乖了:“你先走。”
謝執硯依言走在前面,來到另一排的零食貨架前。
原本來超市只是想買果汁和冰淇淋,買零食是計劃之外。
寧芋萱環顧了一遍貨架,搜尋着有什麽想嘗試的食物。
目光逡巡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最高層的蝦條上。
寧芋萱的個子不矮,她預估了一下,自己踮一踮能夠到那包蝦條。
但是歷經了剛才裙子被卡住的事件,她猶豫地撫了一下裙擺,還是看向謝執硯。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穿這個料子的連衣裙。
這次謝執硯沒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溫聲開口:“想要哪個?”
寧芋萱:“最頂上,橙色包裝的那個蝦條,一包就夠。”
謝執硯以身高優勢,輕松地伸手幫她拿了下來。
“還有其他想要的嗎?”他又問。
寧芋萱索性不自己動手了,只負責指揮謝執硯,讓他又幫自己拿了兩種零食。
幾大瓶果汁,五六根冰淇淋,外加三包膨化食品,購物籃幾乎被占滿。
寧芋萱看了一眼自己的“戰利品”,滿意了。
“走吧。”寧芋萱對謝執硯說,“我們去結賬。”
見男人看着自己,她下意識地理了一下裙擺,又補充一句:“你先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謝執硯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走在前面。
來到收銀臺前,謝執硯幫忙把購物籃裏的東西拿出來。
老板娘熱情地擺手:“不用不用,我來就行。”
說着她一邊手腳麻利地把商品拿出來掃條形碼,一邊和寧芋萱搭話:“芋萱,這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寧芋萱眉心微蹙,直覺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
沒等她想明白,謝執硯已經替她答:“我是。”
別墅區的居住密度不大,這個點超市裏難得來人。
老板娘是閑不住的性子,一邊掃碼一邊樂呵呵地和寧芋萱聊着天:“之前你一直和我誇你的男朋友,人長得高,五官也标致,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說了這麽久,今天總算是見着真人了,果真是一表人才,比我想象的還高大帥氣不少。”
寧芋萱終于想明白哪不對勁了。
她以前是和老板娘提過她的男朋友,但那時候她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老板娘為人熱情,和別墅區裏的熟客都能聊上幾句
那個時候寧芋萱在劇情的控制下一心一意愛慕着顧雲皓,恨不得跟什麽路人都能誇一嘴自己的男朋友,和老板娘說起顧雲皓時自然也是絲毫不吝惜溢美之詞。
什麽“高大帥氣”之類的,一個勁兒地誇。
老板娘估計也不怎麽關注綜藝、微博熱搜那些東西,不知道她和顧雲皓分手的事情在互聯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在老板娘的印象裏,還以為她和她之前提過的那個男朋友甜甜蜜蜜呢。
畢竟她當初提起顧雲皓總是一副“愛得不行”的模樣,而且還死要面子,顧雲皓對她不好的地方一概不提,嘴裏盡是兩人的恩愛故事。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兩人是一對神仙眷侶,不怪老板娘沒想到她過了兩個月突然就分手了。
寧芋萱又不好直接和老板娘說自己已經換了個新的男朋友,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了。
她應和着:“是啊,我挑男朋友的眼光肯定是好的。”
老板娘笑彎了眼睛:“那可不,咱們芋萱可是這附近最漂亮的姑娘,男朋友哪能差了?”
說話間老板娘手裏的動作也沒停,拿着掃碼槍把購物籃裏的東西都掃了一遍:“要大號的購物袋還是兩個中號的?大號的一個五毛,中號的一個三毛。”
寧芋萱:“兩個中號的吧。”
暗地裏松了口氣,男朋友的話題總算是過去了。
否則要是老板娘下一句問她:你男朋友叫什麽來着,是不是姓顧?
那場面着實是尴尬。
老板娘說了聲“好嘞”,轉過身扯了兩個袋子,動作迅速地把商品往袋子裏裝。
先裝好了一個袋子,往前推了推。
謝執硯接過來拿在手裏。
老板娘一邊裝着另一個袋子,一邊擡頭掃了一眼謝執硯。
語氣裏滿是欣賞:“這男孩子還是個兒高了好看啊,你說是不是芋萱?我兒子一米七五的個子,看着就沒你男朋友這麽板正帥氣。我記得芋萱你說過,你男朋友的身高有一八三?”
寧芋萱:“……”
顧雲皓的身高是一米八三。
都怪“一八三”這三個字太順口,加上她以前多嘴,和人誇顧雲皓的時候連具體身高數據都往外說。
老板娘的記性也是好得不得了,大概是開超市的對數字都異常敏感,寧芋萱幾個月前随口提過一嘴的數字,老板娘竟然直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得虧謝執硯的身高目測比顧雲皓要高上那麽幾厘米,要是不到一米八,老板娘豈不是要說:小夥子你這看着不像一八三啊?是不是謊報身高了?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寧芋萱竟然不合時宜地有些想笑。
她忍住了,默默地看了一眼謝執硯:希望他沒想那麽多,只是以為她對他的身高估計有誤。
然而謝執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寧芋萱覺得,男人多半是聽出不對勁來了。
她思忖着要不索性和老板娘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姓謝,我們剛在一起一個月。
雖說有些突兀,但也好避免誤會,永絕後患。
謝執硯先一步開口,回答老板娘道:“我身高一百八十六厘米。”
老板娘點點頭:“一八六啊?那是我記錯了。也好,個子高和我們芋萱這樣的高挑大美女更相配,你說是不是?”
謝執硯淡笑颔首:“是。”
寧芋萱心想,這話看樣子是謝執硯愛聽的,他接受老板娘的誇獎倒是接受得快。
老板娘把膨化食品裝進另一個袋子裏:“這個袋子輕一些,芋萱你可以提這個。”
寧芋萱剛要上前,謝執硯已經早她一步接過來。
“我來就好。”
老板娘向謝執硯投去一個贊許的目光:“小夥子真不錯,長得高,人也好。”
謝執硯微笑道:“我姓謝,謝執硯,您叫我小謝就好。”
老板娘明顯愣了一下。
她的記性一向很好,六十歲了依舊能把店裏的每樣商品都和價格對上號。
從前這姑娘和自己聊過好幾次男朋友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姑娘的男朋友應該是姓顧啊?
名字似乎也對不上。
當然老板娘心裏再奇怪,也不可能情商低到直接把這句話問出口。
“好嘞,小謝。”老板娘笑容可掬,“你住這附近?”
謝執硯:“不住附近,今天是來芋萱萱家裏做客,順道陪她過來買東西。”
老板娘:“那下次再陪芋萱一道過來啊!下次阿姨肯定記得你的名字了。”
謝執硯:“一定。”
付過錢,寧芋萱和謝執硯一起走出超市。
來的時候天還稍微有一絲絲的亮,現在已經徹底黑了。
謝執硯拎着超市裏的兩個袋子。
寧芋萱看了男人一眼。
之前還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那句類似“告白”的話別扭着,剛才的那麽一段插曲過後,原本不受控制的情緒倒是減弱不少。
現在寧芋萱更想知道,謝執硯有沒有聽出老板娘口中那個的“男朋友”指的不是他。
她捏了捏手指,沒想出來怎麽開這個口。
要是謝執硯沒聽出來不對,她去問豈不是不打自招?
正想着,謝執硯轉頭看過來。
寧芋萱心頭一跳:“幹嘛?”
謝執硯不輕不重地開口:“從前你和那位老板娘,應該沒少聊起過你的男朋友?”
寧芋萱:“……”
她就知道,謝執硯那麽敏銳的人,怎麽可能察覺不到老板娘認錯了人。
寧芋萱清了清嗓子,略有些心虛:“你也看到了,老板娘為人熱情得很,和誰都能聊上幾句。我平常買東西的時候,當然也會和老板娘聊起感情生活,男朋友什麽的。”
謝執硯的眼眸深邃:“人長得高,五官也标致,嗯?”
寧芋萱默然一瞬。
客觀地說,這兩句話不只是她當時“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濾鏡。
顧雲皓身高一米八出頭,長得也确實可以,否則不會是小說男主。
寧芋萱輕聲:“我說得也不算錯嘛,是客觀描述……”
說着說着她覺得不對勁。
謝執硯憑什麽吃醋?
他們現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對外是男女朋友。
她也察覺到了他對她有些意思。
但是除了二十分鐘前謝執硯那句似是而非的“喜歡”,他還沒正式和她告白過,沒問過她“願不願意做他的女朋友”。
他們現在算什麽?
假戲真做,稀裏糊塗就成了真的男女朋友?
寧芋萱覺得自己虧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寧芋萱理直氣壯,反問謝執硯:“當初你說要和我結婚的時候,不是就已經知道我從前的感情經歷了嗎?怎麽現在開始翻舊賬?”
當時她給他打電話,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怎麽不找顧雲皓幫忙。
寧芋萱也不想和謝執硯解釋什麽:她當時是被劇情控制才喜歡的顧雲皓。
不是他相不相信的問題。
而是不論怎麽說,那都是她人生經歷的一部分,就算是有劇情的原因,她也是真心實意地為那段感情付出過。
她不想否認自己的過去。
寧芋萱靜靜地和謝執硯對視。
男人的目光深邃,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明明已經說服了自己,理虧的不是她,寧芋萱卻又被看得莫名有些心虛。
他們現在都已經領證了,她提到前男友他心裏不舒服,也可以理解。
寧芋萱咬了咬唇:“大不了以後我不提……”
謝執硯的目光停留在她下唇被咬出的那一小塊凹陷上。
下一刻,他傾身過來,冷冽的氣息将她包裹。
眼看着男人的唇就要覆上她的,寧芋萱突然後退了一步。
謝執硯:“……”
靜谧的夜晚,寧芋萱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還有她自己的那一份呼吸聲,雜亂無章。
寧芋萱看了一眼被謝執硯放在路邊長椅上的兩個袋子,裏面裝着他們在超市買的東西。
她微微垂眸:“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兒冰淇淋都要化了,果汁也要趕緊放到冷藏室才行。而且……而且,我媽還在等我們。”
謝執硯無聲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整個人看穿。
半晌,謝執硯“嗯”了一聲:“好,先回去。”
寧芋萱點了點頭。
幾分鐘的路程,似乎比從前的每一次都還要長。
終于到了家,寧菲下樓迎接兩人。
謝執硯的神色如常,寧菲沒看出異常來,只覺得女兒似乎是話沒那麽多。
只是今天剛結束了為期兩天的節目錄制,下午回家的時候女兒就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或許是累了。
寧菲沒多想,和女兒一起把買來的東西歸類放進冰箱的冷藏和冷凍室。
“執硯你也早些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寧菲說,“萱萱,送送人家。”
寧芋萱“嗯”了一聲。
把謝執硯送到家門口,還沒去車庫。
謝執硯開口:“累了的話就到這吧,我自己過去就好。”
寧芋萱:“……”
她不說話,沉默了許久,忽然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謝執硯微怔。
随即眉眼間都染上了笑意,走近一步,将唇印在她指尖點到的地方。
與之前的幾次比少了幾分試探,多了幾分溫柔缱绻。
待謝執硯稍稍退開了些,寧芋萱輕聲開口:“其實……也不是不想讓你親其他地方。”
男人的眸光微沉,眼中似是有墨色暈開。
寧芋萱擡起頭,在門口燈光的映照下,她從男人深邃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就是覺得。”她聽見自己說,“我們應該正式确認一下關系,再進行下一步。不是對外聲稱的關系,而是……就我們兩個人之間。”
寧芋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意圖表達清楚。
不過看到謝執硯的表情,她覺得他應該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謝執硯沉聲開口:“萱萱……”
這次不等男人說完,寧芋萱搶先一步伸出手,指尖輕按在男人的唇上。
就像之前謝執硯對她做的那樣。
看到男人身形微滞,臉上出現錯愕的神色,寧芋萱的眼裏流露出一絲得逞的快樂。
“不是現在。”寧芋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要正式一點,浪漫一點。總之,不能這麽随意。”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