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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
謝執硯這次是自己開車來的。
寧芋萱和寧菲一起坐在後座。
“執硯, 真是麻煩你了。”寧菲客氣道,“特意來接萱萱和我,還和李叔聯系了。”
李叔是寧家的司機, 原本節目結束應該是他來接兩人回家。
謝執硯轉動方向盤, 語氣沉靜:“是我該道歉, 沒打招呼就過來, 希望阿姨你不嫌我唐突。”
“怎麽會,不唐突。”寧菲溫柔笑笑, “對了執硯,今晚你還有工作要忙嗎?”
謝執硯:“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沒有工作安排, 下午剛送了母親去朋友家做客,正好在附近, 就過來接你們。”
寧菲:“心玫不在家啊,那晚上你和我們一塊吃晚飯吧?”
謝執硯:“那就多謝寧阿姨款待。”
寧菲笑:“不客氣不客氣,也不是我做飯, 讓徐姨多添一雙筷子而已。”
兩人寒暄幾句, 寧菲瞥了一眼女兒:“哎, 你這丫頭,怎麽又開始玩手機了?”
寧芋萱擡起頭:“你們終于客氣完啦?”
寧菲啼笑皆非地看着女兒:“說的什麽話。”
寧芋萱吐了吐舌頭。
自從寧菲得知她和謝執硯在一起了, 就對謝執硯加倍地客氣, 比從前還要客套得多。
大約是對待好友的兒子和對待準女婿, 心态總歸是不太一樣。
聽寧菲和謝執硯聊完了, 寧芋萱好奇發問:“謝執硯,副駕駛的那束花是送誰的?”
剛剛上車她就瞥見,副駕放着一束粉紫色系的花。
寧芋萱對花沒什麽研究, 只看出淺粉色的是芍藥, 其他的叫不出名字。
謝執硯溫聲道:“給寧阿姨的。”
寧菲詫異:“給我的?”
其實上車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副駕的那束花, 不過這畢竟是謝執硯的車,她不好多問。
剛好車停在道閘杆前。
寧芋萱好奇那束花究竟長什麽樣子,索性趁着這個空檔探身過去,隔着座位去取副駕的那束花。
寧菲來不及勸阻女兒,只得在旁邊提醒:“哎你這丫頭,小心別磕着碰着了!”
寧芋萱回:“放心,碰不壞你的花!”
寧菲哭笑不得:“我是說你,腦袋別磕着了!花放在那又跑不了,你急什麽。”
寧芋萱終于把花抱過來放在了懷裏,沖寧菲笑:“看,你女兒身手敏捷得很,人和花都完好無損。”
寧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多大的人了,還和個小孩子似的猴急。”
寧芋萱把花遞給寧菲:“媽,來看看你的花!”
寧菲愛惜地接過花:“藍富士芍藥配粉邊桔梗,不錯的搭配,清新又好看,等回去我插到客廳的花瓶裏。”
“執硯。”寧菲又道,“勞你費心了,還特意給我也帶了花。”
謝執硯:“阿姨喜歡就好。”
寧芋萱擺弄了下手裏的豆沙色多頭玫瑰,又看了眼寧菲懷裏的那束。
“我發現。”寧芋萱開口,“這些花還都挺好看的,玫瑰,芍藥,桔梗,都好看。”
寧菲寵溺地看着女兒,打趣道:“你啊,打小就什麽都喜歡,什麽都想學,喜好一天變一個。之前不是還說喜歡玫瑰嗎,這麽快就又喜歡其他的啦?”
寧芋萱振振有詞:“因為它們都很漂亮呀,百花齊放才是春嘛。而且,誰規定喜歡什麽就一定要專一?我偏要三心二意!”
寧菲的眉心微蹙。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寧菲是過來人,從前吃過這個虧。
女兒在家和自己随便說沒關系,可現在女兒的男朋友就在前面,萬一多想怎麽辦?
寧菲:“萱萱……”
她還沒想好該怎麽不着痕跡地提醒一下女兒,謝執硯倒是先開口:“這樣也好,萱萱什麽花都喜歡,以後我就不用發愁該送什麽好。”
寧芋萱接話:“那也不是什麽花都喜歡,得看起來漂亮,味道也好聞的才行!”
謝執硯笑着應了一聲“是”。
寧菲把原本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至少現在看來,謝執硯是全心全意地寵着自己女兒,女兒也很享受這段感情,不用她這個當媽的瞎操心。
回家要經過市區,稍稍有些堵車。
寧芋萱把花扔在座位上,靠在寧菲的肩膀上睡着了。
寧菲把女兒的玫瑰在座椅上放好,又幫女兒整理了一下上衣。
車裏開了空調,被吹到肚子容易着涼。
原本想提早五分鐘叫醒女兒,但見女兒睡得正香,沒忍心。
等車平穩地停在了家門口,寧菲才舍得輕輕将女兒拍醒:“萱萱,到家了。”
她一邊拍女兒的後背,一邊擡眸和幫忙開車門的謝執硯解釋:“估計是節目裏玩了一天的游戲玩累了,在車裏晃睡着了,勞煩你等一會兒。”
謝執硯目光含笑:“不急。”
男人修長的手指覆上寧芋萱的手,輕拍了兩下。
在母親和謝執硯的雙重溫柔攻勢下,寧芋萱終于被叫醒。
到家後距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
寧菲抱着花去了客廳,找了把剪刀,準備把女兒男朋友送的花放進花瓶裏,稍作修剪。
寧芋萱也跟了過來:“媽,我陪你!”
寧菲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行啦萱萱,你也不喜歡插花,就別在這搗亂了。你帶執硯去樓上歇會兒吧,一會兒晚飯好了,我叫你們倆。”
寧菲知道女兒耐不住性子,對插花不感興趣,于是不拉着她一起參與。
也是考慮到謝執硯過來家裏肯定是為了見女兒,小情侶需要獨處的時間,自己不去當這個電燈泡。
寧芋萱被寧菲趕到樓上,忿忿不平:“我就想看看她是怎麽修剪的嘛,看都不讓我看。”
說着她看向跟自己一起上來的謝執硯:“還沒問你,怎麽突然想起來接我?”
謝執硯眉心微動,沒來得及回答。
寧芋萱提前阻止他找借口:“別用你和我媽說的那個理由,我不信,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剛好我們節目結束的時候你就在附近。”
謝執硯失笑。
“我是你的男朋友。”謝執硯不急不緩道,“專程來接你不可以嗎?”
寧芋萱指出事實:“可是之前我錄節目,除了那次意外你讓司機過來,剩下的時候也沒見你親自來接。”
謝執硯:“從前我們的在一起事情還沒公開,現在不同。”
寧芋萱盯着謝執硯。
謝執硯面不改色地與她對視。
寧芋萱總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默默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周六早上也是,突然說要送她去節目,還特意下車和寧菲打了個招呼,受盡旁人的注目禮之後才走。
要知道謝執硯的那輛車本來就比普通的車更顯眼,再加上他本人的氣場加持,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對他的身份表示了好奇。
後來去化妝間的路上,有不少人和寧芋萱打聽那個送她來的男人是不是男朋友,是做什麽的。
節目開播一個月以來,寧芋萱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都相處得不錯,因此大家才敢直接和她本人八卦。
寧芋萱承認了謝執硯的男友身份,至于其他的不想說太多,就随口應付了過去。
現在想起來,謝執硯的行為雖說單拎出來也說得通,但寧芋萱就是覺得有什麽是自己沒想到的。
寧芋萱思考着,無意識地掰着手指。
謝執硯在她身旁的那個位置坐下。
寧芋萱扭頭看他:“謝執硯,你不會是故意跑過去接送我,就為了和人展示你的男朋友身份吧?”
謝執硯輕擡眉稍:“和誰展示?”
“那誰知道……”寧芋萱奚落他,“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又不能偷聽你的電話查你的手機,怎麽知道每天和你交往的那麽多個人裏,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刺激到你謝總了?”
謝執硯:“你想查也可以。”
寧芋萱:“我……啊?”
謝執硯漫不經心地把手機拿出來,放在兩人之間的空位上。
寧芋萱瞅了眼被男人随意地丢在沙發上的手機,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她本來是随口一說,壓根沒那個想法。
但此刻謝執硯的私人手機就擺在她的面前,顯得非常有誘惑力。
寧芋萱有種自己現在不打開看看,就虧了的感覺。
她确認:“真讓我看?”
謝執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鎖屏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寧芋萱拿起手機剛準備解鎖,聞言手指一頓。
領證的日子,是哪天來着?
她就記得好像是個星期二,具體的日期她不看日歷數的話,就完全想不起是哪天了。
寧芋萱嘗試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放棄了。
絲毫沒有頭緒。
她緩緩擡起腦袋,看向謝執硯。
四目相對,她咬了咬唇,心虛地眨着睫毛。
寧芋萱不知道,此刻她的眼裏帶着些許水光,表情頗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與平常的她尤為不同。
謝執硯眸光微動,驀地收回與她對視的目光。
男人報了個日期。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謝謝提醒。”
她直覺謝執硯的表現有些不合常理:沒趁機嘲諷她幾句,也沒什麽別的表示。
莫非是他早就料到自己已經忘了這個日子?
倒是謝執硯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值得深思。
不過目前來說,相比這些,還是手裏謝執硯的私人手機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寧芋萱按照謝執硯的提示輸入六個數字,順利解鎖屏幕。
其實寧芋萱沒興趣一個個查謝執硯和其他人的聊天記錄,調查他都去了哪裏,和哪個異性聊了天。
她更多是對他這個人的好奇,以及抱着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不看就虧了的想法。
想了想,寧芋萱打開謝執硯的微信,在搜索框裏輸入自己的名字。
她想知道謝執硯是怎麽和別人說自己的。
搜索之前,寧芋萱的預期是他估計沒怎麽提起過自己,畢竟謝執硯看起來不像是會到處和人說自己私生活的人。
然而輸完之後,跳出來了一連串的聊天記錄,一下子都滑不到底。
不是謝執硯本人在和別人提她,而是許多其他人在向謝執硯問她的情況。
看起來是兩人剛對外公布在一起的那會兒,他的朋友發來的信息。
句式也都很像,都是不同的人在問謝執硯:你真和寧芋萱在一起了?
她還是低估了北城豪門圈衆人對謝執硯感情生活的關注程度。
但是這些謝執硯都沒回。
寧芋萱往下劃了好久,才終于看到他回複了其中的一條,內容是:【是真的,寧芋萱是我的女朋友。】
看來當初就是這一條信息,引得那麽多人争先恐後地加她的微信。
寧芋萱扭頭看了謝執硯一眼。
謝執硯絲毫沒有被窺探隐私的不安,整個人看起來從容不迫:“看完了?”
寧芋萱:“……還沒有!”
難得拿到他的手機,總覺得就這麽還給他很虧。
機不可失,寧芋萱在腦海裏回想之前刷到的各種情感八卦帖子裏,其他人都是怎麽查手機的。
有查打車軟件、賣地址、消費記錄的,甚至還有查音樂播放軟件的。
然而這些都不适合她。
一是她對謝執硯去了哪吃了什麽沒那麽感興趣,二是嫌麻煩。
最終寧芋萱點開某個常用的社交平臺,點開他的搜索歷史。
她挑了挑眉稍——
“适合送給女朋友媽媽的花”
“女孩子喜歡收到什麽樣子的花”
“好看的玫瑰品種”
“厄瓜多爾玫瑰的不同顏色”
寧芋萱:“……”
突然間有些想笑。
她原本以為送花這種事,謝執硯肯定就是和助理說個大概需求,然後全權交給助理幫他處理。
沒想到居然是他親自去搜。
想象一下謝執硯仔細研究各種品類的花,說不定還會看着圖片來回對比,她就覺得更好笑了。
寧芋萱沒忍住笑出聲來。
謝執硯似乎是為了表示坦蕩,沒盯着她“查手機”。
此刻才因為她的笑聲看過來。
寧芋萱直接把手機屏幕翻轉,舉起來給他看:“沒想到你居然會親自搜這些。”
謝執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到看他的搜索記錄。
時刻穩如泰山的男人眼裏劃過一絲錯愕,眸光有片刻的收攏。
寧芋萱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睜大了眼睛:“謝執硯,你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謝執硯:“……”
“從前很少有機會給長輩送花。”他解釋。
鄭心玫的愛好不少,例如烹饪和烘焙,但不怎麽喜歡擺弄花花草草。
寧菲卻尤其愛插花,是這方面的行家,看一眼就能辨認出各種花的品種。
在對方擅長的領域送禮物,自然要慎重。
更何況對方是寧芋萱的媽媽。
寧芋萱不依不饒:“那後面幾條呢?你不是知道我喜歡什麽花嗎,怎麽還要專門去搜?”
謝執硯已經恢複了那副從容的模樣,淡聲道:“你的要求太高,我也不敢每次都送一樣的了事,總得多用些心思才能讓你滿意。”
寧芋萱不滿地回他一句:“我的要求哪裏高了?”
不過知道了原來謝執硯為了給她和媽媽送花這麽用心,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寧芋萱把手機扔回給謝執硯。
男人身手敏捷地接住:“不繼續看了?”
寧芋萱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這次先這樣,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謝執硯因為她的表情和語氣忍俊不禁。
片刻,他斂了笑,輕飄飄地開口:“下次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寧芋萱不甘示弱地回擊:“沒關系,反正我已經知道你的密碼了,大不了我趁你睡着的時候偷偷看!”
謝執硯無聲地注視着她,眸色微暗。
寧芋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兩人還沒住在一起呢,更沒睡在一張床上。
哪有趁他睡着偷看那麽一回事?
他不會以為她是在暗示什麽吧?
寧芋萱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我是說……”
解釋越多越是欲蓋彌彰,她簡潔道:“總之我沒別的意思,你別瞎想。”
謝執硯眉眼帶笑:“瞎想什麽?”
寧芋萱臉頰微燙,不理他。
片刻的沉默,謝執硯突然道:“萱萱,還記得我們決定結婚的那天,你和我說的話嗎?”
寧芋萱沒跟上他的思路,困惑道:“什麽?”
她只記得是從顧老爺子的壽宴出來之後,兩人商量好了領證結婚的事。
那天兩人商讨結婚大事,雖然速度已經是非同一般地快了,但說的話肯定也遠不止十句八句的。
他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那天她說過的話,天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謝執硯有條不紊地幫她回憶:“你那時候說兩個月之後,就告訴雙方家人我們結婚的事。”
寧芋萱:“……有這麽一回事嗎?”
她依稀有點印象,自己當時好像是說過類似句話。
可具體怎麽說的她早就忘了。
雖然有婚前協議,但上面都是一些和財産有關的條款,這種什麽時候和家人公開的細節沒寫在上面,無從考證。
寧芋萱懊惱,那時候自己應該帶個錄音筆,把兩人談話的過程全部錄下來的。
第一次和人協議結婚,沒經驗。
謝執硯的語氣波瀾不驚:“嗯。”
寧芋萱莫名有點緊張:“你提這個做什麽?不管從哪一天開始計算,現在肯定都還沒到兩個月吧?”
謝執硯慢條斯理道:“如果要‘結婚’,我們或許應該考慮在北城買一套婚房。”
寧芋萱脫口而出:“當時商量結婚的時候,說好的各住各的,買房什麽的絕對沒在商定好的條款裏!”
其他的她可能會忘,但是不用住在一起這一點她記得非常清楚。
否則她不會那麽輕易地同意和他結婚。
謝執硯的眉眼柔和,語氣有種安撫的意味:“我只是說買房,沒說讓你和我住在一起。”
寧芋萱依舊警惕地看着他。
謝執硯輕嘆一聲:“如果我們連房子都不買,怎麽讓我們兩個人的母親相信我們是真的想結婚?還是說你想和你媽媽說,結婚之後直接搬到我現在的公寓去住?”
寧芋萱:“……”
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寧菲之前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結婚了要搬出去住。
而且一般人結婚的流程裏都少不了買新房,更何況是謝執硯這樣根本不缺錢的人。
買套房子對于他的資産來說,估計就和她買一個包差不多。
可能還要更随意些。
寧芋萱遲疑着:“那你的意思是?”
謝執硯的語調沉穩:“不着急定下來,不過你可以先看看。雖然不一定真的有機會去那裏住,但既然要買,還是以你的喜好為準。”
寧芋萱思索了一秒,抓住重點:“以我的喜好為準,那誰出錢?”
她可沒謝執硯那麽財大氣粗,她的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再說她現在實際上是在給母親打工,資産都在華願的那幾家新門店上,手裏沒什麽可支配的現金。
如果要讓她為了和謝執硯扮夫妻出錢買房,哪怕只是出一小部分,她也不樂意。
謝執硯輕笑了一聲:“我出,你只管挑。”
寧芋萱沉吟:“……我現在周末要錄節目,工作日要忙新店裝修改造的事情,沒什麽時間看房。”
謝執硯:“你可以只管提要求,我讓劉呈負責找符合你條件的。”
寧芋萱聽過這個名字,是謝執硯的特助。
謝執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反對。
想想看她好像是不吃虧,只要動動嘴,不用出錢也不用出力,其他的全權交給謝執硯那邊來負責。
謝執硯把一切都說得合情合理。
但她還是有種感覺——
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地落入了一個圈套。
寧芋萱思忖道:“買房這事……我這兩天先想想,等我想好了,再打電話或者發信息和你聯系。”
不管怎麽說,買房對她來說還是件大事。
謝執硯:“好。”
空氣沉默了幾秒,房門忽然被叩響。
“萱萱,執硯?”
寧菲的聲音很柔,但寧芋萱沉浸在剛才的思緒裏,還是被吓了一跳。
她和謝執硯對視一眼,站起身去開門:“媽?”
寧菲的嘴角抿起一個淺笑:“晚飯好了,咱們下樓去吃吧,行嗎執硯?”
“當然,阿姨。”謝執硯微笑颔首。
出門的時候,寧菲在女兒身後輕輕扯了一下女兒的衣角。
寧芋萱腳步頓住,看向母親。
謝執硯走在前面下樓。
寧菲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萱萱,媽媽不是有意偷聽,只是……你們兩個說話的聲音不小,家裏房門不隔音,我上來的時候恰巧聽到兩句。”
寧芋萱的心猛地一跳。
寧菲:“你和執硯……你們兩個打算買房結婚了?”
寧芋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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