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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着我給他名分。”◎
謝執硯的信息發過去, 對面半天沒吭聲。
良久才回過來一句:【……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謝執硯正整理帶回酒店的資料,看過信息後哂笑一聲,沒回。
過了一小會兒, 那位朋友又發來一條:【這事應該不用保密吧執硯?好多朋友都在問我呢, 畢竟你那車是第一次給其他人用。】
謝執硯:【随意。】
随意就是不用保密的意思。
沒過多一會兒, “寧芋萱是謝執硯的女朋友”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北城豪門圈。
誰都知道謝執硯回國這幾年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上, 衡江的市值年年攀升,他本人卻沒什麽桃色新聞, 參加酒會都從來不帶個女伴。
這次一來就是個大新聞:本人親自認證女朋友。
圈子裏認識寧芋萱的人沒那麽多,不少人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 還以為是外省的哪個千金大小姐。
打聽了過後才知道,寧芋萱的母親是著名女影星寧菲, 家裏有些錢,但也算不上什麽世家豪門。
至于寧芋萱的父親,當年寧菲是退圈和前夫隐婚, 且已經過去了将近三十年。
衆人一時間不知道具體是誰, 只知道不是什麽北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很可能是外地的。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談戀愛不是結婚, 女孩的家世沒那麽好也正常。
重要的是, 可靠消息表明, 一個月前寧芋萱還是顧雲皓的女朋友, 并且還出現在了顧家老爺子的壽宴上。
那時顧老爺子對寧芋萱贊賞有加,當衆誇寧芋萱送的禮物最精心,最合他心意。
這就有些微妙了。
有人回憶起當時在壽宴上, 謝執硯好像就和寧芋萱打過招呼。
一時間各種流言不斷。
有說寧芋萱在壽宴上見到謝執硯後主動示好, 兩人在顧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
有說是謝執硯在壽宴上看中了顧家少爺的女朋友, 強取豪奪攘為己有。
各類傳言如同長了腿一般瘋傳。
大家也都知道這些流言大多都當不得真,但真假不必太過在意,滿足了八卦的欲望即可。
飯局上,顧雲皓正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灌酒,已經喝得有些醉了。
齊昂是這群人裏和顧雲皓最親近,也最擅長溜須拍馬的,此時陪在顧雲皓身邊不斷撿顧雲皓愛聽的話說。
其他人在包廂裏喝酒侃大山,很快看到了最新的消息。
礙于顧雲皓在場,幾個人不敢大肆聲張,在離顧雲皓最遠的地方低聲讨論起來。
“這前些天不還傳說謝總和一個女孩相親,還和人家去吃了川菜館嗎?這是一個人嗎?”
“不知道啊,不過要我說是不是一個人都不影響,反正現在謝執硯是承認和寧芋萱在一塊了。”
“是啊,甭管那天的究竟是不是她,現在謝總的正牌女友就她一個沒別人!”
“我跟你說我早就猜到了!當初在壽宴上謝總連顧家那些小輩都沒怎麽搭理,偏偏主動和一個不知名的小妮子問好,我就知道肯定不同尋常!”
“你可得了吧!我記得你當時說謝執硯肯定是因為顧雲皓的關系才和寧芋萱打招呼,現在又開始馬後炮了?”
“你這話說的,什麽叫馬後炮!大家不都是在猜?”
“那當初謝執硯和人吃川菜的消息傳出來,你怎麽沒猜那個人就是寧芋萱?”
“我那是——”
幾人讨論得熱火朝天,不由得音量越來越大。
“寧芋萱”三個字飄到顧雲皓耳朵裏,如同點燃了一個炮仗,讓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顧雲皓放下手裏的酒杯,幾步走到圍坐在包廂另一邊八卦的幾個人。
“你們幾個!”顧雲皓語氣不善,“湊一起說什麽呢?”
說話的幾人驟然啞了火,面面相觑一番之後,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沒什麽,皓哥……就是随便聊些不重要的小事。”
他們幾個都知道寧芋萱曾經是顧雲皓的人。
放在從前,提也就提了,畢竟顧雲皓看起來也不怎麽在意這個沒名沒分的女朋友。
但方才見顧雲皓看到照片後的反應,明眼人都能看出顧雲皓心底裏其實在意這位在意得不得了。
如今寧芋萱有了新歡,沒人想觸顧雲皓的黴頭。
顧雲皓卻不依不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震得餐具嗡嗡作響。
“你們少诓我!”顧雲皓吼道,“我都聽到你們提她的名字了!你們是不是看我的女朋友上了其他男人的車,高興得不得了,一個個都在幸災樂禍?”
聽到這話,那幾人都是眼神躲閃不敢回話。
有人在心裏道:還您的女朋友呢,都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不過這話當然沒人敢說出來。
齊昂也追了過來:“皓哥,雲皓,你息怒啊息怒。咱們都十幾年的兄弟了,誰敢嘲笑您?”
他最熟悉顧雲皓的個性,往常只要順着顧雲皓說,幾句話就能将對方哄好。
只是此刻顧雲皓心裏比往常更要煩躁百倍,一閉上眼就都是寧芋萱上謝執硯車的那張照片,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洩。
再加上剛才又灌了不少酒。
顧雲皓一把推開齊昂,惡狠狠地開口:“說實話!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是不是在嘲諷我?”
看他這樣子,哪有人敢再答話。
陡然寂靜的包廂內,有人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顧雲皓如同一只找到了獵物的惡狼,一把從那人手裏把手機奪了過來。
“密碼是多少?”
在場的人家世都遠不如顧雲皓,看在顧家的面子上,沒人敢直接和顧雲皓對着幹。
齊昂給了手機的主人一個眼神,無聲地做口型:“告訴他吧。”
顧雲皓現在醉了,和喝醉的人沒辦法講道理。
被拿手機的那人咬了咬牙,開口:“3……312515。”
顧雲皓瞥了那人一眼,低頭輸入密碼。
解鎖之後,他點開聊天列表,從上往下翻起來。
各種東拉西扯的聊天記錄之中,寧芋萱和謝執硯幾個字尤為刺眼。
顧雲皓看到了一句話:謝執硯承認寧芋萱是他的女朋友了。
下一刻,顧雲皓兩眼通紅,用力将手機砸到了地上。
……
失去理智的不止顧雲皓一人。
兩個小時前,各路媒體将錄制《媽媽》的現場團團圍住。
寧芋萱和寧菲乘坐謝執硯的車脫身,秦曼和江凝安也随後乘車離開了現場。
唯有程希陽和劉玉芳一下電梯,就被蹲守已久的記者堵在牆邊走不動路。
“程希陽你真的有一個親姐姐嗎,麻煩回應一下!”
“劉玉芳女士,請問你是為了讓兒子出道,挪用了你女兒的車禍賠償金嗎?”
“程婷婷現在人在哪裏?她的傷到底有多嚴重?真的是你們害得她殘疾嗎?”
聽到這些問題,程希陽和劉玉芳齊齊變了臉色。
在程希陽參加選秀紅了之後,他們為了防止這件事東窗事發,早就做了準備。
程婷婷原本的學歷就一般,沒考上大學,又沒什麽一技之長,只有一份薪資很普通的工作。
勤勤懇懇攢了些錢,還基本都給了媽媽和弟弟,自己完全沒有積蓄。
受傷後,由于右肩膀乃至整條胳膊時常疼痛難忍,她沒辦法再正常工作,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
劉玉芳因此抓住了女兒的命脈,告訴程婷婷只要聽話,每個月就給她打一千五百塊錢的生活費,并且幫她在北城的郊區租了一間房子。
一千五百塊在北城只夠勉強生活,攢不下什麽錢。
租房的合同也握在劉玉芳的手裏,可以說程婷婷的生活完全依賴于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因此劉玉芳篤定,女兒絕不可能和他們撕破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她一個人根本無法生存。
而且劉玉芳了解自己這個女兒的個性,懦弱無能,就更不可能出賣她和兒子。
至于對自己親女兒的愧疚之心——
最開始決定把程婷婷的賠償金給兒子用時,劉玉芳還是有一些內疚的。
可随着後來兒子大紅大紫成了頂流,每個月賺的錢是女兒從前工資的不知道多少倍,劉玉芳就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心中的愧疚也逐漸消失殆盡。
在劉玉芳看來,自己和兒子白養着這個女兒,女兒不工作不賺錢也能餓不死,不該有什麽不滿足的。
這個秘密除了程希陽本人和劉玉芳,以及程希陽公司裏的極少部分人,本來不該有人知道。
如今聽記者們竟然問起了這件事,甚至還提到了程婷婷的名字,程希陽和劉玉芳都慌了。
尤其是劉玉芳,她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會曝光,也從來沒經歷過這種被人圍住質問的場面。
她的臉色煞白,出自本能地尖聲否認:“你們在胡說些什麽!什麽婷婷?我根本沒聽說過這個人!”
程希陽看起來比劉玉芳鎮定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去。
他的額角已經布滿了汗水,勉強開口:“我和母親剛剛結束節目的錄制,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現在我們要回去休息了,如果網上有什麽不實傳言,我和我的公司會在之後進行回應。”
程希陽比劉玉芳更有經驗,絕口不提記者們問的那些問題,免得說多錯多。
但出了這麽大的社會新聞,媒體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兩人。
一大群人繼續圍着程希陽和劉玉芳,不斷質問。
“你們真的不知道程婷婷是誰嗎?可是她已經本人發了視頻,說自己是程希陽的親姐姐!”
“請兩位作出回應!我們需要一個答案,廣大網友們也都需要一個答案!”
這群人一副得不到答案絕不會罷休的架勢,把程希陽和劉玉芳都吓到了。
十幾分鐘的僵持後,程希陽終于開口:“各位媒體朋友,我承認……我是有一個姐姐,但我和母親絕對沒有害她!姐姐是我們的家人,我和媽媽都很愛她,那些傳言完全是子虛烏有,惡意中傷!”
程希陽知道,如果不讓這些鬣狗般的媒體嘗到一些肉味,他們是不會放過自己和母親的。
但害得姐姐落下嚴重後遺症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否則他的後半輩子就徹底毀了。
因此他只承認了自己有個姐姐,其他的要等之後充分了解情況,再想辦法圓過去。
接下來記者們依舊窮追不舍,程希陽卻再不肯透露一點,只是不斷地車轱辘話來回說。
兩個小時後,程希陽終于從媒體處脫身,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
當晚,微博上程希陽的工作室發出了聲明。
程希陽工作室V:日前,網上出現了許多有關程希陽的不實傳言,現我方在此作出回應:程希陽的确有一位親姐姐,名為程婷婷,但網上流傳的“程希陽和母親聯手致使親姐姐殘疾”等等信息均為謠言,目前我方已經準備起訴相關人員。
附在這條聲明之後的,還有一封律師函。
這條聲明一發,早已經等了很久的程希陽粉絲們立刻一擁而上。
【終于等到你!支持程希陽維權!支持起訴造謠者!】
【程希陽是無辜的!請網暴者道歉!】
本來在看到程希陽姐姐出來的時候,程希陽的不少粉絲都很動搖。
這次的事情太嚴重,已經不是簡單的粉圈互撕,很多程希陽的粉絲都表示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會脫粉,甚至已經有粉絲退群了。
但大批量的死忠粉還是堅信,自己的偶像絕對是被冤枉的。
如今聲明一出,粉絲群裏的人都十分激動。
驕陽似火:【天啊終于等到工作室的聲明了!大家快去點贊控評!】
程希陽要火到八十歲:【我早就說了,大家要無條件相信希陽!相信他的人品!】
希陽小居:【工作室不如直接把寧時越告了吧!看他以後還怎麽在娛樂圈嚣張!】
之前程希陽和程婷婷的事情就已經霸占了好幾個熱搜,網友們都在熱烈讨論。
很快這個聲明也登上了熱搜,網友們對此意見不一。
有人嗤之以鼻。
【誰不知道現在律師函就和廢紙一樣,也就粉絲才信了】
【所以是承認有姐姐咯?也就是說之前的傳聞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程希陽說自己是獨生子是謊話,那我們怎麽知道這個聲明不是另一個更大的謊言?】
【呵呵,這個聲明我反正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也有一部分人表示支持。
【目前看來,程希陽姐姐那邊就發了一個視頻,證據是有點不夠充足】
【這事真的挺嚴重的,如果程希陽真的是被人做局冤枉了,我支持他為自己維權】
還有更多的網友在觀望,等待程婷婷那邊再次作出回應。
比網友更焦急的,其實是程希陽和劉玉芳。
知道事情敗露之後,他們第一時間趕到了劉玉芳給程婷婷在北城郊區租的房子,然而裏面根本沒有程婷婷的影子。
問鄰居,都說不知道裏面的人是什麽時候走的。
程希陽用自己和母親的手機連打了無數個電話,對面卻一直關機,根本聯系不上。
原本劉玉芳還覺得只要自己親自出面去說服女兒,再多許點女兒好處,比如一次性給她個百八十萬,那麽女兒一定會願意配合自己為兒子澄清。
可如果根本聯系不上程婷婷,那一切都是空談。
程婷婷的微博賬號是新注冊的,IP地址是錦城,發了那條視頻之後就再沒發過新的內容。
以程婷婷目前的身體狀況,她獨自一人根本不可能前往千裏之外的錦城。
也就是說這件事絕對不是程婷婷自己一個人策劃的,一定有人幫她。
想明白這個事實之後,程希陽更加恐慌和焦灼。
這個人的目的,絕對是要毀了他!
而且此人一定會再有後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給他致命一擊。
那道聲明和律師函看似是程希陽的反擊,實則完全是虛張聲勢而已。
程希陽只覺得仿佛有一把斧頭懸在的頭頂,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
……
和寧時越通過話之後,寧芋萱去浴室放了熱水,泡了個澡洗去一天的疲憊。
在浴室換了睡裙出來,寧芋萱接到了林遠峰的電話。
“喂,萱萱?”電話裏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我擔心你媽媽已經睡了,所以打給你。”
寧芋萱拿着手機來到客廳,免得自己說話的聲音吵到寧菲。
“媽媽她是已經準備睡了,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林遠峰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猶豫:“那……也好。是這樣的萱萱,有件事情爸爸要告訴你……”
寧芋萱直截了當道:“是有關程希陽嗎?”
林遠峰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寧芋萱:“我聽人說,林家參與了程希陽這件事調查。”
林遠峰沉默了幾秒,開口:“是的,萱萱,看來具體的情況你已經了解一些了。你放心,現在程婷婷已經被我的人接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本人同意配合我們,一步步曝光程希陽和劉玉芳。”
寧芋萱“嗯”了一聲。
林遠峰又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你告訴你媽媽和小越,讓他們不用操心,程希陽那邊絕對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寧芋萱答應了。
和寧菲聊過之後,她最後的一絲顧慮也沒有了。
既然林遠峰願意處理這件麻煩事,寧芋萱沒有理由拒絕。
比起怎麽讓程希陽和劉玉芳身敗名裂,她更關心的是那位姐姐。
寧芋萱問:“程婷婷的身體,你們帶她做了檢查嗎?”
林遠峰:“她剛下飛機,今天只來得及做最基礎的檢查。不過爸爸知道你心善,之後會讓最好的專家來為她會診,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送她去國外治療。如果萱萱你們這邊沒有意見,到時候我就以你和小越的名義……”
對于林家的實力來說,治療費是九牛一毛。
不過林遠峰是生意人,花任何錢都會先考慮回報,因此他才提出要把出錢幫助程婷婷治療的好名聲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寧芋萱沒直接拒絕:“以誰的名義不重要,這些以後再說,先盡快幫程婷婷看病就好。”
林遠峰知道女兒不喜歡自己市儈的一面,也不再提:“好,爸爸知道了。那之後有什麽後續情況,爸爸再讓人聯系你和你媽媽。”
和女兒寒暄了幾句,問了問家裏的情況之後,林遠峰挂斷了電話。
不到一分鐘,寧芋萱這邊又有一個未知電話打了進來。
寧芋萱以為是林遠峰那邊的人,接了起來。
耳機裏傳來的是某個熟悉又令人惡心的聲音:“寧芋萱!你別以為謝執硯給了你名分你就可以得意了!我告訴你,他心裏根本沒你!”
寧芋萱:“……”
電話裏顧雲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大舌頭,含混又憤怒,一聽就是喝了酒後情緒上頭。
相比之下寧芋萱心如止水,聽到這些話心裏沒有絲毫的波動。
寧芋萱笑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是我想要名分?說不定是謝執硯求着我給他名分呢?”
“你——”
在顧雲皓說出其他話之前,寧芋萱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她以前不知道顧雲皓除了是個人渣之外,還這麽喜歡喜歡死纏爛打。
看來以後,陌生電話也最好不要接了。
……
星期一早上,寧菲接到秦曼的邀約,一起去吃個飯順便聊聊劇本。
除了秦曼,同去的還有曾經和寧菲合作過的影帝梁濟懷,以及另一位編劇老師。
出門前寧菲囑咐女兒:“我和徐姨說過了,晚上六點鐘做好晚飯。我和秦曼他們約的是中午飯,晚飯之前肯定回來,要是執硯提前過來了你就先招待着他。”
寧芋萱點點頭:“行,那你可一定要記得回來。”
寧菲笑着輕敲了下女兒的額頭:“肯定呀,真當媽媽是賣女兒的人啦?我還要好好考察一下我的準女婿呢。”
“行。”寧芋萱笑眯眯地和寧菲招手,“媽媽拜拜!”
寧菲出門之後,寧芋萱也去了她在華願的辦公室。
幾家店的設計已經初步完成,她今天約了和裝修團隊對接,确定方案和計劃。
寧菲看過寧芋萱的設計方案之後,對女兒基本放心了,于是就把這些對接的工作都交給了她。
開了一白天的會,傍晚謝執硯發來消息:【在家嗎?我現在出發,半小時後到。】
寧芋萱:【現在不在,不過我馬上回去。】
謝執硯:【在哪?我去接你。】
男朋友來接下班很合理,寧芋萱答應了,把地址發給謝執硯。
五點二十,謝執硯出現在了辦公室的樓下。
見到謝執硯,寧芋萱第一時間控訴他:“謝執硯你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一轉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今天白天她開着會,途中收到了無數添加好友的請求,還都是北城的生意人。
一開始寧芋萱不知道怎麽回事,出于為了今後管理華願積累人脈的想法,同意了幾個請求。
結果接連幾個人都有意無意地和她提及謝執硯,寧芋萱就明白他們是怎麽找上來的了。
她的聯系方式不是秘密,想打聽總能打聽到,這些人是想通過她這個女朋友讨好謝執硯。
謝執硯接過寧芋萱拎着的手包:“有人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就答了。”
寧芋萱瞪着面上波瀾不驚的男人:“只是這樣?那他們怎麽一夜之間全都知道了?不會是你特意廣而告之,好讓我沒辦法反悔吧?”
謝執硯笑了笑。
男人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身從車裏拿出一束花。
是上次說過的厄瓜多爾玫瑰。
寧芋萱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香氣馥郁的紅玫瑰撞了個滿懷。
謝執硯:“上次說過要送你。”
寧芋萱被他打了個茬,把原本想說的話也給忘了。
怪不得人人都喜歡收到花,她想。
抱着花,再看着男人這張俊美的臉,自己好像真的完全生不起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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