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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 ? 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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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nbsp&nbsp 029

    ◎“考慮好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

    寧芋萱這邊的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觑。

    陶悠睜大了眼睛。

    之前看那些男的在群裏說寧芋萱結婚了, 陶悠沒當真過,心想肯定是寧芋萱為了避免騷擾随便想的說辭。

    這回看寧芋萱這麽大大咧咧地喊着“老公”,陶悠震驚了。

    其他幾個人更是目瞪口呆, 摸不準寧芋萱這是怎麽個意思。

    按理說以現在年輕人的習慣, 男女朋友之間也多有互相稱呼“老公”、“老婆”的, 僅僅一個稱呼也不能說明什麽。

    但之前寧芋萱就和沈馳鵬說自己已婚, 現在又故意在他們幾個人面前接電話的時候說出這個稱呼,很難不讓人多想, 認為她是故意強調自己的已婚身份。

    其中要屬沈馳鵬最是震驚,他一動不動地盯着寧芋萱, 等着看她接下來的反應。

    衆人的目光中,寧芋萱心裏絲毫不慌。

    這些人又聽不到謝執硯究竟說了些什麽, 謝執硯配合她當然好,就算不配合,她只要演好自己的獨角戲也夠了。

    短短幾秒, 寧芋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劇本。

    電話裏的男人似乎終于回神。

    “萱萱?”謝執硯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嚴肅, “你遇到什麽危險了嗎?”

    寧芋萱:“……”

    沒想到謝執硯還挺有危機意識的, 的确,如果熟悉的人突然打電話來說奇怪的話, 首先要考慮對方是不是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看來在謝執硯的眼中, 她叫他“老公”的行為已經古怪到像是一種求救信號了。

    理解他的思路之餘, 寧芋萱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都已經領證了, 這個稱呼有這麽吓人嗎?

    未免謝執硯誤會,到時候再幫她報個警,寧芋萱趕緊說:“沒有呀老公, 我和陶悠剛從Silverer吃完晚飯出來, 給你打電話是有個事情問你——”

    電話安靜了一秒,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什麽事?”

    寧芋萱的聲音比平常溫柔了一個度:“聽說北邊新開了個購物中心,特別大,我們想去那邊逛逛。但是現在打不到車,你可不可以開車來送我們過去呀?”

    為了顯得真實,寧芋萱頓了頓,又用撒嬌的語氣補了一句:“行嗎,老公?”

    雖說就算謝執硯不來,她也有別的辦法解決現在的狀況,但如果他真的能來當然更好。

    讓那邊那幾個人親眼看到她被老公接走,勸退效果更佳,也省得今後再來騷擾她。

    兩秒鐘後,謝執硯答:“我現在出發,最晚十分鐘後到。”

    寧芋萱的眼睛頓時笑彎成了月牙:“好,等你哦老公。”

    挂斷電話,寧芋萱對陶悠說:“走吧,咱們去樓下,我老公很快就來接我們。”

    吃飯的時候她們就商量好了,吃完之後在附近的商場逛逛。

    原定的計劃是去隔壁的百貨大樓,現在只不過是改了一個地點。

    陶悠現在滿腹疑惑,肚子裏有無數個問題想問寧芋萱。

    不過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問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時擺脫旁邊那三個讨厭鬼。

    陶悠點點頭:“好,咱們走。”

    剛剛轉身,身後兩個男聲同時響起 :“等等——”

    寧芋萱和陶悠同時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這幾個人不會善罷甘休。

    沈馳鵬和儲博文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厭惡,卻莫名又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寧芋萱剛才和他們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隐隐帶着不耐,可打電話時卻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沈馳鵬只覺得妒火中燒。

    多年前他在A大讀書的時候,每天給寧芋萱發早安晚安,結果連一個回音也得不到。

    現在這種挫敗感又回來了,甚至更加劇烈。

    那時沈馳鵬聽說寧芋萱是心有所屬,喜歡一個出身豪門的富二代,所以才對他們這些追求者看都不看一眼。

    但沈馳鵬畢竟沒親眼見過寧芋萱是怎麽喜歡那個富二代的,他只看到寧芋萱對學校裏其他人也都是冷冷淡淡的,因此心裏也不至于失衡。

    此刻親眼見到寧芋萱是如何對另一個男人撒嬌,挫敗感和嫉妒心同時暴漲。

    沈馳鵬都快要把自己的拳頭捏碎了。

    他或許沒有多喜歡寧芋萱,但被激發而出的征服欲讓他不願就這麽放棄。

    他不想不戰而退,起碼要看看自己輸給了誰。

    儲博文的想法也和沈馳鵬差不多。

    他想着他以前入不了寧芋萱的眼,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夠有錢,可如今他也算是有房有車,存款七位數的人了,難道還是連追求寧芋萱的機會都沒有嗎?

    他不服,他倒是想看看,那個寧芋萱所謂的“老公”究竟是個什麽人。

    出于類似的想法,剛才還互相使絆子的兩個男人竟然暫時統一了戰線。

    沈馳鵬擠出一個笑來:“芋萱,你老公應該是來樓下接你們吧?剛好我們送你下樓。”

    儲博文點頭:“對對,現在這個時間晚高峰還沒完全結束,路上有點堵,他過來估計要有一會兒。芋萱,陶陶,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麽?我給你們買。”

    沈馳鵬看他一眼,接話:“對,博文你要不去給芋萱她們買點東西喝吧?我記得三層就有一家飲品店。”

    儲博文反應過來:“呵呵,要買也是咱們一塊去啊,不然我也不知道芋萱喜歡喝什麽味道的飲料。”

    看着這兩個男人互相耍心眼,陶悠都被氣笑了。

    這兩個人真是上不得臺面,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和他們是從一個學校的同一個系畢業的。

    陶悠:“我們倆不——”

    寧芋萱碰了碰陶悠的胳膊。

    陶悠疑惑地看過來。

    寧芋萱微笑道:“可以呀,我和陶悠剛好有些渴了,想嘗嘗三層那家店的新品。不過我聽說——”

    她狀似苦惱地皺了皺眉:“他們家的新品好像非常火爆,所以只能現場點單,而且每人限購一杯。我和陶悠兩個人都想喝呢,怎麽辦?”

    陶悠領會到寧芋萱的意思,附和:“對,我和萱萱都想喝新品!”

    把這些人支走,她們就可以清淨一點了。

    儲博文和沈馳鵬對視一眼。

    他們這邊是三個男人,如果要買兩杯的話——

    兩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陳傑。

    只要勸動陳傑和另一個人一起去,自己就可以留下來送寧芋萱下樓了。

    陳傑:“……”

    蒼天可鑒,他跟過來就是為了看個熱鬧,順便加上有一點點好奇:不知道曾經那麽多人追的系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現在好奇心已經得到了滿足,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他可不想成了這兩個家夥鬥争的工具。

    他陳傑向來只會見風使舵、落井下石,可沒有成人之美的愛好。

    陳傑露齒一笑,油嘴滑舌道:“哎呀,我過來就是個湊數的。為兩位大美女服務這麽好的差事,怎麽好意思搶了你們兩位的呢?”

    ……

    推脫一番過後,最終還是誰都沒去買。

    沈馳鵬和儲博文一起,厚着臉皮把寧芋萱和陶悠送去一層門口。

    陳傑抱着看熱鬧的心态,也跟在幾人身後。

    路上沈馳鵬再次開口試探:“芋萱,現在才晚上七點,你老公就有時間來接你?那他工作應該不忙吧?”

    寧芋萱牽了牽唇角:“可能吧。我不怎麽關心他的工作狀況,只要每個月幾百萬的生活費按時到賬就可以了。”

    沈馳鵬:“……”

    寧芋萱說得這麽輕飄飄的,要不是聽到“幾百萬”這個數量級,他差點都要信了。

    沈馳鵬心中頓時有了信心,看來寧芋萱這個“老公”,說不定也就是和他們差不多的普通上班族而已。

    還不是很受上司器重的那種,否則一般的高薪打工人,七點鐘估計還在加班或是應酬呢。

    不過這是個奚落競争對手的好機會。

    沈馳鵬咳嗽了兩聲,看向儲博文陰陽怪氣:“博文,你聽聽,芋萱她老公一個月給她的生活費都快抵上你所有的拆遷費了。”

    儲博文表情僵了僵,但很快反擊:“呵呵,馳鵬你說笑了。我好歹還有幾百萬的拆遷費,你每個月就那點工資,掙得挺辛苦的吧?”

    空氣中傳來一聲嗤笑,是陶悠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得不說,這兩個男的互相攻擊的樣子還是挺有喜劇效果的。

    聽到這聲笑,沈馳鵬和儲博文一下子都回過神,神色瞬間更加難看起來。

    他們在這裏互掐,聽在寧芋萱耳朵裏恐怕都成了笑料。

    好不容易到了一層的門口,沈馳鵬和儲博文向門外看過去。

    沈馳鵬開口:“芋萱,你老公他開得是什麽車啊?你看路邊打着雙閃的那輛,是不是他的車?”

    他指的是門口一輛白色的車,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洗了,車型也是舊款,估計當年買的時候撐死十萬塊出頭。

    他問這話也是存了試探的念頭,看寧芋萱是什麽反應。

    寧芋萱淡淡看了沈馳鵬一眼:“不是。”

    儲博文借機炫耀自己:“我最近剛買了輛奧迪,落地好幾十萬吧。這不開不知道,一開吓一跳!一分錢一分貨,貴的車一腳油門踩下去,那腳感都不一樣——”

    說着,儲博文忽然頓了頓。

    沒別的原因,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正朝着這邊駛來,停在了道閘杆前。

    正說着自己的新車呢,來了這麽一輛天花板級別的豪車,把儲博文都看傻了。

    就仿佛上天故意和他做對,在他正春風得意的時候狠狠打他一巴掌似的。

    儲博文說不下去了,瞥了一眼寧芋萱,心想她一個女人應該不怎麽懂車吧?

    若是寧芋萱不知道這車多少錢,那他還不算丢臉。

    然而他忘了,沈馳鵬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馳鵬看到那輛勞斯萊斯,也是幸災樂禍。

    不過他還是小心謹慎地先看了寧芋萱一眼,發現她沒什麽反應,心裏就有了數:這車肯定不會是她老公的。

    确定之後,沈馳鵬就放心嘲諷起儲博文來:“哎呦,買個幾十萬塊的車就吹起來了?那你要是開上人家這大勞,估計我們這些老同學連見你一面都難了吧?”

    儲博文氣急:“說得好像這車是你的一樣,你得意什麽呢?”

    兩人吵得火熱,沒注意他們議論的這輛車已經過了閘杆,緩緩停在了幾人面前。

    感覺到車燈照過來,沈馳鵬和儲博文猛然停了争吵,同時轉頭看過去。

    車門打開,身着西裝,氣場不凡的男人下車走到寧芋萱面前。

    “萱萱。”男人溫聲喚寧芋萱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裏的包。

    男人又看向寧芋萱身邊的女孩,微微颔首。

    陶悠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沒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

    謝執硯溫和道:“萱萱的室友,陶悠?”

    陶悠還沒從震驚中完全緩過神,怔然道:“對、對……我是。”

    寧芋萱在一旁輕聲嘀咕:“我媽怎麽什麽都和你說,告訴你我在那吃飯就算了,連我和誰在一起都說了。”

    謝執硯淡笑着不說話。

    他開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寧芋萱和陶悠的身邊還站着幾個男人。

    尤其是其中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擠在寧芋萱的兩邊,如同兩個門神。

    結合寧芋萱電話裏的語氣,謝執硯很快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謝執硯沒給那幾個人眼神,只是對寧芋萱道:“我們直接出發還是?”

    寧芋萱沒有猶豫:“現在就出發。”

    一開始,她還有閑心看這兩個男的互相拆臺,就當看個樂子了。

    但從樓上下來到在門口等的這段時間裏,她已經被那兩個男的吵得耳朵疼了,現在迫不及待想遠離他們。

    寧芋萱拍了拍陶悠的後背讓她回神:“走,咱倆都坐後排吧,你先上車。”

    陶悠:“……哦、行!”

    等陶悠先坐進去,寧芋萱理了理裙子也準備上車。

    沈馳鵬:“芋——”

    一道沉冷的目光看過來。

    明明大晚上的也看不太清人的表情,沈馳鵬就是莫名心中一凜,連寧芋萱的名字都不敢叫完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如果自己再繼續挽留寧芋萱,明天這個男人就會讓自己沒有好下場的感覺。

    儲博文更是面如死灰。

    他好不容易靠拆遷補償得到的優越感,如今已經被面前這輛車擊得粉碎。

    他忍不住地想,剛才自己炫耀自己的新車和新表的時候,寧芋萱是以一種什麽看笑話的心态看自己的。

    ……

    車子啓動後緩緩駛離廣場。

    陶悠和寧芋萱一同坐在後排,好奇地觀察着車裏的內飾。

    上車之後陶悠內心的疑問不比剛才少,但礙于前面駕駛座那位,她不敢立刻問出口。

    寧芋萱問出她剛才就想問的問題:“你換了輛車?最開始我都沒認出來是你的車。”

    之前謝執硯開的都是那輛古銅色的賓利,這次寧芋萱也是下意識地去找那輛,沒想到他換了一輛。

    謝執硯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商務應酬的時候,司機一般開這輛。”

    寧芋萱想起來:“哦,我還沒問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在談工作嗎?”

    因此她沒抱太大希望謝執硯能立刻來接自己,本來都做好了和那幾個男的再周旋幾圈的準備。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來了。

    謝執硯的語氣波瀾不驚:“原本是在一個飯局上。”

    寧芋萱:“那你就這麽過來了?”

    聽着兩人這麽聊着天,陶悠看似默默坐着事不關己,實際上眼珠直轉,耳朵也早就立起來了——

    不會吧,難道萱萱的老公就是傳說中的那種霸道總裁?為了夫人可以一擲千金,棄幾億的項目不顧來英雄救美?

    謝執硯淡聲道:“那個飯局我不是主角,過去只是捧個場,再說——”

    男人頓了頓,透過車裏的後視鏡看了寧芋萱一眼。

    他意味深長道:“難得你這麽有誠意地邀請我,我不好不來。”

    寧芋萱的臉頰微熱。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一聲猝不及防的“老公”。

    隔着電話叫她毫無心理壓力,但現在被男人意有所指地當面提起,她還是有那麽一點的不自在。

    這兩人的對話陶悠都聽在耳朵裏,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原來不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丢下重要的工作來接人啊。

    不過這人真是萱萱的老公?怎麽聽起來兩人的關系沒那麽簡單呢?

    陶悠正想着,忽然聽到寧芋萱叫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嗯?我在呢!怎麽了?”

    寧芋萱有些好笑:“我剛才說,還沒來得及和你介紹,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姓謝。”

    話畢,她立刻感覺到男人又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寧芋萱不為所動。

    他們結婚的事情,她連媽媽都沒告訴呢,現在能在陶悠這給他一個“男朋友”的名分已經不錯了。

    聽寧芋萱說完,陶悠眨了眨眼睛,很上道地打招呼:“謝先生你好!我是萱萱的前室友,也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陶悠。”

    寧芋萱莞爾:“現在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陶悠“嘿嘿”笑了笑。

    剛才看男人氣場逼人,陶悠是有些發怵的。

    但是寧芋萱在她旁邊,緩解了她不少的緊張感,再加上現在也看不見男人的臉,讓她放松了不少。

    想了想,陶悠在寧芋萱耳邊低語:“所以你們只是男女朋友,還沒結婚?”

    寧芋萱:“還沒辦婚禮。”

    這話不算騙人。

    不過在陶悠看來,就是寧芋萱和這位謝先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感情甚篤,就差正式擺酒席了。

    陶悠:“你早說呀,那咱們說不定結婚的日期都差不多呢!那你現在有想法了嗎,想什麽時候舉行婚禮?在哪辦?”

    由于太過激動,陶悠一下子沒能控制住自己音量,等意識到前面的男人也能聽到之後,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芋萱心想,她根本沒打算辦婚禮。

    她清了清嗓子:“我男朋友他工作比較忙,是吧?”

    謝執硯的語氣雲淡風輕:“是忙,不過辦婚禮的時間還是有的。具體什麽日子,還要看萱萱的意思。”

    寧芋萱:“……”

    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寧芋萱默默瞪着謝執硯的方向,然而男人一直沒再看過來,她無從傳遞自己的不滿。

    新開的那家商場離吃飯的地方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車子停在商場門口,寧芋萱和陶悠下來。

    謝執硯也從駕駛位走下來,叫住寧芋萱:“萱萱。”

    陶悠見狀不等寧芋萱開口,立即識趣道:“你們有事就先聊!剛好我有點渴了,去商場裏面買兩杯奶茶!”

    說着迅速溜走。

    寧芋萱望着陶悠跑得飛快的背影,默然無語了一秒。

    從前她在學校裏但凡遇到爛桃花,陶悠都是第一個擋在她面前,讓走都不走。

    現在真是時過境遷了。

    謝執硯走過來:“萱萱。”

    寧芋萱看他一眼:“做什麽?”

    她還在氣他在車上亂接話的事。

    寧芋萱不滿道:“剛才陶悠問起來的時候,你就順着我的話說,說你工作很忙,所以我們不打算辦婚禮了不就好了。”

    謝執硯無聲地看着她。

    寧芋萱擡眼:“你怎麽不說話?”

    地處市中心,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打在男人的身上,卻絲毫不影響他冷峻的氣質。

    不過此刻謝執硯的眉眼比往常柔和許多:“真不想辦婚禮?”

    寧芋萱微怔。

    謝執硯注視着她的眼睛:“等把我們的婚事告訴家人之後,如果你想,我們可以辦一個很盛大的婚禮。無論你想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什麽時間都可以。”

    男人的語速緩慢,聲音平和。

    不知怎麽,寧芋萱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鄭重。

    仿佛在承諾她什麽一樣。

    像是在配合謝執硯的話,不遠處原本一直在閃爍的紅綠招牌突然變了顏色,變成了柔和的暖黃色,将男人的神色襯得更加溫柔。

    寧芋萱感覺自己的胸膛裏,有什麽東西在跳動。

    從答應謝執硯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辦婚禮的準備。

    寧芋萱小時候曾經翻出過母親婚禮的錄像帶,拿出來在電視上放。

    印象裏,穿着婚紗的母親美極了,笑得也開心,整個人身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環。

    父親同樣是容貌俊朗,一表人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兩人是一對璧人。

    但這并不影響她母親和父親的婚姻只維持了不到十年。

    或許是這個原因,寧芋萱也從未期待過自己的婚禮。

    可這一刻,看着面前深深注視着自己的男人,寧芋萱猶豫了。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複雜心情,謝執硯又靠近了一步。

    “怎麽樣,萱萱。”他問她,“考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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