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秦霄贤病房,云锦烟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偷偷抬头看向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动一下的秦霄贤,推了他一下,“老爷……老爷?”
秦霄贤没有动静,还发出轻微的打鼾声,云锦烟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缓缓起身,走出病房。
在门口的地方,脚步缓了缓,眼神轻勾着秦霄贤保镖的队长,在路过他的时候,手指指尖若有似无地从他微张的手心划过。
袅袅婷婷地离开病房,朝着走廊一头走去,拐进公共卫生间。
因为每个病房里都有独立卫生间,所以走廊的公共卫生间除了保洁人员,平常基本没人进来,只有早午晚三个时间点才会有人,偌大的卫生间此时就只有云锦烟一个人在。
她站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凹陷,面容憔悴,皮肤比前之前暗沉很多。
明明才二十出头,看着却比三十岁的老女人还要苍老,原本明媚的眼中带着阴毒和沧桑。
才短短不到两个月啊,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明明她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明明她会有一个无限的明天,怎么就落到如此地步?
不等她多想,保镖队长走了进来,眼睛一刻不移地看着她纤细的腰身,视线在她的胸前的饱满处流连忘返。
越过她的身边走进隔间。
云锦烟拢了拢发丝,踩着高跟鞋也走了进去。
很快,隔间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声音时而带着压抑和柔媚,时而带着激亢和难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隔间里的声音此起彼伏,许久才堪堪停歇。
再出来的时候,云锦烟整个人都是乱的,她重新站到镜子前,镜中倒映着她红润的脸颊,她神色平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将头发梳理整齐。
之前略显苍白的双唇带着微微的肿胀,衣领之下还有点点暧昧的红痕。
隔间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厕门打开,高大的保镖队长一脸餍足地走了出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镜中的云锦烟,路过她的时候,宽厚的大掌暧昧地在她的臀上揉捏着。
云锦烟不为所动,只是望过去的时候,媚眼如丝,眼底带着欲拒还迎的勾引。
保镖队长低低笑了出声,拍了拍她的臀部,大摇大摆地离开卫生间。
云臻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郁盛言吃喝都陪在旁边,连工作都带到了病房里处理,如果不是怕打扰到云臻注意,恨不得将办公室都搬进来了。
一大早,江添抱着一大堆的文件,进进出出病房,郁盛言的视频会议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几乎时刻不停。
在郁盛言又一次接听电话回来的时候,云臻拉着他的手,手指轻轻抚过他眼底的青黑,“你有工作就先回公司吧,我这边有白乔和祁进陪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特别是休息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她注意,好几次他都轻手轻脚地跑出去打电话,然后来来回回进出病房。
特别是江添,这两天腿都跑细了两圈,很多文件都要郁盛言亲自签字,然后分发下去。
可偏偏他像是驻扎在病房里了一样,害得他公司医院来回跑。
云臻都可怜起他来了。
“你也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上次跨国时差都没调整回来呢,就一直忙着我的事情,累坏了身子我心疼!”
郁盛言坐在病床边,将云臻抱在怀中,下颌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闭着眼睛,“不累,就这几天公司要处理一点要事,很快就好!”
在云臻提到白乔和祁进的时候,他微微闪过不悦,他还在为两人没保护好云臻而不满。
云臻也知道他的心结,抱着他的身子轻轻摇晃,“这一次白乔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也别怪他们这次失手,他们两个力扛几十上百个持枪持械打手,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带着兄弟们在山下挡住绝大部分的人,你现在看到的还不一定是不是完整的我了!”
“别胡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要好好的,长命百岁!”郁盛言抓紧了云臻的手,眉目冰冷。
那种可怕的画面,他连想都不敢想。
云臻求饶地安抚他,“好好好,我不说,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也只敢在无人的地方才会出现,大庭广众之下,白乔和祁进两个人足够保护我了!再说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别把我当作易碎的陶瓷保护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在江添再一次抱着文件进门的时候,云臻快速起身,将郁盛言的东西快速整理好塞进江添的怀中,挽着他的手臂拖着他走出病房。
病房外,她点起脚尖重重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快去公司吧,就当是可怜可怜江添,他今天都跑好几趟医院了!”
郁盛言拧着眉,不悦地看着无辜又可怜的江添,恋恋不舍地看向云臻。
“别腻腻歪歪的,早点结束工作,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挂完水就能回去了,我没事!”云臻将他推向江添,“老公,明天来接我出院哦!”
郁盛言无奈,抱住云臻的脑袋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吻,“我先走了,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然而,云臻很快就被打脸了,有的人疯狂起来,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的。
郁盛言刚走没多久,云锦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秦霄贤走了过来。
云锦烟是打听到云臻住院的医院,专门给秦霄贤转的院。
刚好云臻出了趟病房,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云锦烟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轮椅上坐着左手被包成粽子的秦霄贤,后面呼啦啦站着十几个保镖,虎视眈眈地盯着进来的云臻。
云臻在推开门的瞬间,脚步就停了下来,就站在门口盯着来者不善的云锦烟。
特别是坐在轮椅上,神情似乎不对劲的秦霄贤。
白乔一按呼叫铃,暗中保护的保镖们立刻朝着病房这边跑来。
还以为在医院大庭广众之下,这些疯子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云锦烟,你们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