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白，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唐季白，怎么接吻？你能教教我吗？”

    “喂，唐季白我想做你的新娘很久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唐季白，喜欢你好累啊。我有点不想喜欢你了。”

    “唐季白……”

    张扬明媚，惹人心动的少女换上郁郁寡欢，她说：“唐季白，喜欢你好累，我不要喜欢你了。”

    看着肆意张扬的少女变得安静寡言，唐季白很想告诉她，我也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

    你再等等，等等我，等我娶你。

    可梦中的他，无法说出口，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

    ————

    兵荒马乱的梦，醒了。

    唐季白呆呆地看着虚空，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掏出手机，想给她去电，却猛地想起自己还在做任务。

    他不能打扰她，给她带来麻烦。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告诉自己，再等等，等等就可以回去看她了。

    这一等，等了一年零一个月。

    任务成功那天，他满身伤痕，却不觉得疼。

    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他满心回去找她，却被现实击给他沉痛的一击。

    她消失了。

    他问遍所有人，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找遍她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她存在的痕迹。

    她能去哪里呢？

    那几年，他看似清醒地活着，却只是躯壳在行走。

    老陆和老周担心他撑不住，他怎么会撑不住呢？

    他还要找到她呢。

    他游移在各个场合，只为找到她。

    这一找，找到老陆二胎出生，老周失去最爱的人。

    终于，他见到她了。

    原来，她进入秘密研究所了。

    看着鬓边发白，染上皱纹的她，宛若隔世。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比他小啊。

    江晚秋看见他了，朝他浅浅一笑，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下意识回了一句，随后是相顾无言。

    尴尬，在他们之间蔓延。

    明明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的，可是看着她，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说出口。

    直到她说要走了，他心底闪过惊惧。

    行动比大脑快多了，他握住她的手腕，一句“别走”脱口而出。

    她的手腕，真细啊。

    还没他两根合并的手指粗。

    她还特别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

    他还记得几年前的她，白里透红的健康。

    江晚秋微微蹙眉，“你弄疼我了。”

    他吓得缩回手，去看她纤细的手腕，的确是红了很多。

    他讷讷地道歉，“对不起。”

    江晚秋歪头看他，“这几年我都在闭关，对外界的事不熟悉，你能带我重新熟悉吗？”

    “可以的。”他迫不及待地答应她。

    答应过后，他就后悔了。

    这些年他行尸走肉，对于哪里好哪里不好，哪里有所改变，他没有关注。

    路上，他很局促。

    很想发信息问老周，但想着在她面前玩手机，很不尊重，他生生忍住了。

    整个过程下来，他整个人飘忽忽的，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好在，她也不是很在意。

    送她回去，分开前，他们交换联系方式。

    这一夜，唐季白睡得很香。

    他又梦到她了。

    她问他，他什么时候答应做她男朋友？

    他不再有顾虑，立即告诉她，他埋藏多年的心里话。

    他告诉她，他很喜欢她。

    她喜极而泣。

    他拥住她，亲吻她。

    梦醒，望着身下的泥泞。

    他惆怅不已。

    不是梦就好了。

    想到今天又能见到她了，他又快乐了。

    可到她住的地方，门卫告诉他，没有她这个人。

    他不相信。

    昨天他们还一起逛街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甚至拿出昨晚的合照给门卫看，门卫都说没有这个人。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呢。说了没有这个人就是没有这个人，在闹把你抓起来。”

    他猛地冷静下来。

    这里是研究院，不是他能撒泼就有消息的地方。

    他道歉，离开。

    回去后动用能力，却还是查不到。

    他知道，是国家在阻拦。

    他被带到她的上级领导这边来。

    领导问他，想做什么？

    他苦笑，“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告诉他，我很喜欢她。我会等她。”

    领导深深地看了他好久，告诉他，江晚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来了，让他有心理准备。

    几年都等了，再等等也不是不可以。

    这次他没有等太久，一年后她回来了。

    她白头发更多了。

    他隔着人群和她对视，她笑得很温暖。

    她说要去把头发染成白色的。

    他亲自去买染发的东西，亲手帮她染上白发。

    无论是黑发还是白发的她，都很好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夸赞自己，“真好看。你的手艺很好。谢谢啊。”

    他说：“你本来就好看。”

    他告诉她，他的心意。

    他问她，“当初你要嫁给我的事，还作数吗？”

    她眼眶带泪，看得他心疼，“不哭。”

    她说，“作数的。”

    她问他，“接吻是什么感觉？能教教我……呜~”

    他不仅能教她接吻是什么感觉，还能教她换更多的武打动作。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被窝里的她发出一声婴宁。

    他拥着她，轻轻地拍着，心满意足地继续睡。

    班？

    全年无休那么多天，他休息一天假，没关系。

    一觉醒来，下午了。

    他们都是被饿醒的。

    江晚秋盯着他的胸膛，手无意识地画着圈圈。

    “还想要？”低沉慵懒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她微微仰头，对上他如墨的眸。

    她有些羞涩地敛眸，“我饿了。”

    她说的是肚子饿了，唐季白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翻身而上，“我喂你。”

    江晚秋赶紧阻拦他，“……我说的是肚子饿了。”

    唐季白翻身下床，套上裤衩子，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晃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去给你做饭。”

    江晚秋：“……”

    他刚刚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是真的饿了，不想跟他贫嘴。

    吃饱喝足，唐季白问她：“还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江晚秋茫然抬眸，“答应你什么了？”

    唐季白眼眸幽深，带着巨大的委屈，“你想穿上裤子不认账？”

    “啊？倒也没有。”江晚秋脸红，“没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