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在北陵王城以东行三百里,快马加鞭不歇息也得走一天。
淮城四面环山,中间一大片平原,山水清秀舒适,听说太妃就是每年都会去淮城避暑。
马车摇摇晃晃,马车里的小平笙研究着图纸,眉心紧蹙,很是认真。
“你这家伙还真是看得废寝忘食,研究出来了吗?”
小平点了点头:“这东西太复杂了。”
林颂儿拿起图纸:“这东西你造个木头的玩玩就好,这玩意实际的是造不出来的。”
林颂儿看着这把狙击枪,目光如炬,太妃牛逼啊!
这么详细的狙击枪模型图都给画出来了。
可惜,没有材料,造不出来。
不然她北陵王府在这世代打横着走。
人手一把狙击枪,谁还怕京城那群大聪明。
林海儿看的很认真,然后没看了。
她对这玩意不感兴趣。
平笙有点失落:“造不出来吗?”
林颂儿看着人这么失落摸了摸他的头:
“你要是不想造木头的,可以造铁的,也许我们的平笙是个天才呢。”
林平笙一扫刚刚脸上的阴郁,点个头:“我也觉的。”
其实这孩子也没这么阴郁,只是怎么剑走偏锋选择造反了呢。
林颂儿记得书中对平笙的死描写的很细致,头骨被砍,无头尸体悬挂在城门暴晒十天。
失去记忆的林烟儿并不记得这么一位弟弟,从婢女口中得知是个逆贼,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
杀千刀的沈暨白……
林颂儿又骂了一遍。
“平笙,你要记住一个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留着性命,慢慢盘算才有回旋余地。
鲁莽行事,只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林平笙听得一头雾水,他在国公府也听过林颂儿一二光辉事迹,只能点了点头。
“平笙知道了。”
马车行到天黑,到了淮城外的一家客栈,客栈不大,但别具一格。
门前有一条溪流,溪流旁种满鲜花,一大簇一大簇的半开着。
满院子的花,即便是晚上也是花香扑鼻。
院子前摆放一张摇椅,一壶茶两个茶盏,院子里趴着一条黄狗,狗看起来很是温顺。
大黄跑过去闻了闻,摇了摇尾巴,小黄狗的体积在大黄跟前显得格外娇小。
大黄低沉的嗷嗷声,林海儿轻轻叫了一声:“大黄,回来。”
伙计的听到声音擦了擦手走出来:“各位客官是吃饭还是留宿?”
伙计是个女的,三十出头,看起来笑容满面,头发用木簪子盘起来,干爽利落。
“都要。”林颂儿回头看了一眼,“开四个房间。离得不要太远。”
女伙计:“好的,客官里面请。”
里面的掌柜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掌柜抬起眼看了一下,认出了林海儿:“姑娘,好久没见了。”
掌柜也是个女的,大约四十多岁左右,手指快速熟络的拨动算盘。
收起算盘,掌柜看了一眼伙计:“阿香,给这几位客人备上好的客房,饭菜送上我们店的招牌。”
林海儿眉开眼笑:“掌柜还记得啊。”
“记得,去年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我还没好好谢谢她呢。”
“我阿姐去京城了,短时间不回北陵。”
掌柜面色凝了片刻,又点了头:“下次她来,我给她送一坛好酒。”
林颂儿看着林海儿,林海儿细细道:
“去年我跟阿姐去淮城,也是在这家客栈落脚歇息,刚巧碰上她儿子被毒蛇咬了,阿姐带他寻了一个治疗蛇毒的郎中才及时救回她儿子。
原本想进城再歇息,就是不想她破费。”
林颂儿以前听说过古代有专门治被毒蛇咬的郎中,亲耳听到的也不免觉得古人医术也是厉害。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台,林颂儿是被虫鸣鸟叫声吵醒的。
宝栀趴在窗台哼着小曲,林颂儿打了个哈欠走过去。
窗外的晨光打在花团锦簇上,几十只蝴蝶在上盘旋。
一群鸟儿挂枝头,叽叽喳喳的,溪流声潺潺,一股暖风夹着花香迎面而来。
如梦如幻的景色让林颂儿欢快的跳了几步,宝栀赶紧道:“姑娘,穿鞋子,穿鞋子啊!”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林颂儿脱口而出,宝栀一脸赞叹然后纠正:“姑娘,掌柜的姓徐,拍老几就不清楚了。”
林颂儿一阵尴尬,:“管她呢,诗也不是我写的,反正不重要。”
“喂,那个谁,我要吃肉包子。”林颂儿冲着楼下的赵聿锦喊了一句。
赵聿锦挑眉抬头往上一看,低头没搭理林颂儿。
回来时带了一袋包子,咸的甜的应有尽有。
吃完饭打包好启程进了淮城,淮城街道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很浓重的生活气息。
林颂儿撩拨来帘子,大街上鱼档的杀鱼佬举起一条大鱼:“新鲜的嘞,十斤大鱼,新鲜货,很少有的嘞!”
“牛肉牛肉,还动着呢,新鲜的牛肉!”
“让开让开,猪血来了!快让开喽!”
林颂儿放下帘子:“这淮城还真是热闹,比王城还要热闹一些。”
“淮城人喜爱经商,气候宜人,土地辽阔,自然这里美食很多。”
“大伯娘的娘家袁氏祖籍贯就是淮城,当年爹当副使时,丢了一车官粮,就是袁氏出手相助才追了回来。”
“这次袁老夫人大寿,阿娘让我跟你来给老夫人贺寿,你也好看看淮城的风土人情,多玩玩。”
马车缓缓驶进长街深处,街道两旁商店熙熙攘攘。
林家布庄当铺也有零星几家,大多数都是袁氏店铺。
马车停在袁家门口,林颂儿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这袁家大门就十分考究。
雕刻的花纹也很重工,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她觉得她大伯做到皇商已经是家财万贯了,但宅子也十分低调。
袁家生意在林家之下,可宅子用度比林家张扬许多。
“这里不轻商,北陵也鼓忌他们发展,所以商人在这里的束缚不多,但纳的钱财还是很多的。”
林颂儿一进屋,屋内富丽堂皇,这规格都能比得上京城将军府了。
在京城,哪个商人敢这么建房子,肯定是脑袋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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