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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只是巧合
    周延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擦拭额头的汗水,却发现手也在颤抖,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这只是巧合!老臣并不知情!”周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显得虚弱无力。

    “巧合?”裴寒瑾再次冷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周延面前,“这是本王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地写着周大人与黑蝎组织的交易内容,以及谋反的计划。周大人,你还要狡辩吗?”

    周延看着地上的信,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伸手想要去捡起那封信,却又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落针可闻。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周延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颓然地跪倒在地,脸色灰败,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裴寒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只蝼蚁。“周大人,你可知罪?”

    周延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认罪。

    裴寒瑾不再看他,而是转向皇帝,拱手道:“陛下,臣已查明真相,请陛下圣裁!”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金銮殿上,龙涎香的香气似乎也凝滞了,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周延跪在地上,汗水浸透了他的官服,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仿佛一件沉重的枷锁。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那颤抖的双肩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就在这死寂般的沉默中,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摄政王如此急于定周大人的罪,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刘安,他缓缓走出队列,眼神闪烁,似有深意。

    紧接着,又有几位官员站了出来,纷纷附和刘安的话,言语间暗指裴寒瑾借此排除异己,意图独揽大权。

    “是啊,这黑蝎组织神出鬼没,谁又能保证这布帛和密信不是伪造的呢?”

    “周大人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明,怎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摄政王如今权倾朝野,难免会有人想要借机攀诬忠良,陷害良臣啊!”

    这些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是在为周延求情,实则是在暗中挑拨,将矛头指向了裴寒瑾。

    裴寒瑾的目光扫过这些官员,眼神锐利如刀锋,将他们的虚伪和算计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凛冽如冰:“诸位大人如此维护周延,莫非是与他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大臣们顿时噤声,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再随意开口。

    “摄政王慎言!我等皆是大齐忠臣,岂容你如此污蔑!”刘安脸色涨红,怒声反驳。

    裴寒瑾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刘安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刘大人,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府上丢失的那批官银?”

    刘安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强作镇定道:“摄政王这是何意?莫非是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安到下官头上?”

    裴寒瑾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扔到刘安面前:“这是你与南楚密探来往的书信,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你如何将那批官银偷偷运送给南楚,作为军饷。”

    刘安看着地上的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寒瑾又转向其他几位为他说话的官员,将他们与神秘组织以及敌国势力的勾结一一揭露。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这些官员的心上,让他们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坤宁宫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温容端坐在凤椅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方绣帕,指节泛白。绣帕上,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欲展翅高飞。

    “娘娘,这是从刘安府上搜出来的账本。”心腹宫女素心将一个包裹严实的木匣呈上来,声音压低得几乎听不见。

    温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木匣。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如同一条条毒蛇,在她眼前扭曲蠕动,看得她一阵阵反胃。

    “果然……”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寒,“刘安这些年贪墨的银两,足够买下半个大齐了!”

    素心看着温容,眼中充满了担忧:“娘娘,您已经几日未合眼了,还是歇息片刻吧。”

    温容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行,裴寒瑾在朝堂上孤军奋战,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豺狼虎豹。这些证据,必须尽快送到他手中。”

    她拿起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下几行娟秀的小字,然后将账本和信笺一起交给素心:“务必亲手交给摄政王,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素心领命而去,坤宁宫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跳动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心事。温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裴寒瑾,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她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泪光。

    金銮殿上,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刘安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仍旧强撑着,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摄政王,你空口无凭,仅凭一封书信就想定下官的罪,未免太过儿戏了!”他强作镇定地反驳道。

    裴寒瑾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见一名小太监匆匆走上殿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寒瑾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木匣,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账本和信笺。

    “刘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本王空口无凭,那这账本上的数字,你又作何解释?”他将账本扔到刘安面前,语气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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