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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不可能
    裴寒瑾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容,眼神冰冷而无情。

    “不可能。”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为什么?”温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裴寒瑾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走,身影决绝而冷酷,没有一丝留恋。

    温容看着裴寒瑾离开的背影,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庭院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温容压抑的呜咽声。崔十八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他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就在裴寒瑾即将踏出庭院的那一刻,温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

    “王爷!”

    裴寒瑾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傅林他……他太可怜了……”温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一丝祈求。

    裴寒瑾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而无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温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你实在是……太冷漠了!”

    裴寒瑾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门口,只留下温容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庭院里,默默地流泪。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牡丹的香气依旧浓郁,却让她感到一丝苦涩。

    温容猛地起身,踉跄几步,伸出手堪堪拽住了裴寒瑾的衣袖。衣料的触感粗糙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王爷!求您,再考虑考虑……”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袖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牡丹的香气在此刻显得格外刺鼻,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裴寒瑾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垂眸看着那只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纤细苍白,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他用力一甩,温容便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崔十八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却不敢出声。

    “太后娘娘,”裴寒瑾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一顿饭,就想让傅林官复原职?未免太可笑了些。”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娘娘若是真想求本王,不如想想其他法子。”

    温容脸色惨白,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羞愤和屈辱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开始解开衣襟的盘扣。一颗,两颗,三颗……露出雪白的肌肤。崔十八见状,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裴寒瑾猛地转过身,看到温容的动作,脸色骤变。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解衣。“你这是做什么?!”他怒吼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石桌。玉盘珍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如同他此刻暴怒的心情。

    “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温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绝望和自嘲,“本宫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满意吗?”

    “本王要的是你一个好脸色,不是你这样作践自己!”裴寒瑾怒极反笑,“怎么,太后娘娘真以为本王是精虫上脑的畜生吗?”

    “你就是!”温容哭喊着,声音嘶哑。

    裴寒瑾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心中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心疼。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柔了许多。“好了,别哭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你只要好好的,想让傅林当……当皇帝都行。”

    温容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裴寒瑾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不自然。“本王……本王只是说说而已。”

    温容的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光影如同他们此刻复杂的心绪。牡丹的香气依旧浓郁,却不再让人感到苦涩,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残留的牡丹花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氛围。温容斜倚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比先前多了几分神采。崔十八小心翼翼地侍奉在一旁,为她添茶。

    “娘娘,您觉得王爷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吗?”崔十八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温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沉吟片刻,道:“真心实意?呵,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实意,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他肯给傅林安排官职,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让我安心罢了。”

    “可是,这官职虽不高,却是在宫里,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崔十八不解。

    温容放下茶盏,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正是因为在宫里,才更危险。他这是明升暗降,将傅林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方便控制。”

    与此同时,御花园一角,傅林身着崭新的官服,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周围的官员对他恭敬有加,言语间满是奉承,仿佛他真的是摄政王的心腹一般。

    “傅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提携啊!”一个官员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来,递上一杯酒。

    傅林接过酒杯,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愤恨。他明白,这些人对自己如此殷勤,并非是因为他本身的能力,而是因为摄政王。他们讨好自己,不过是变相地讨好摄政王罢了。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中,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紧紧地攥着酒杯,指节泛白,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提携?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傅林在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虚伪的笑容。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谄媚的笑脸,只觉得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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