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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如此关心
    李茉接过药碗,连忙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裴寒瑾坐在床边,看着温容昏睡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温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而滚烫。

    “温容……”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悦红站在一旁,看着裴寒瑾的动作,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酷无情的摄政王会对温容如此关心。

    “王爷……”悦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您为何要如此待娘娘?”

    裴寒瑾收回手,目光落在悦红身上,眼神深邃而复杂,“本王的事,你无需过问。”

    悦红被裴寒瑾的眼神吓了一跳,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李茉端着新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裴寒瑾接过药碗,再次开始喂温容喝药。

    这一次,温容喝药比之前顺利了许多,或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喂完药,裴寒瑾将药碗放在一旁,对悦红和李茉说道:“你们下去吧。”

    悦红有些犹豫,她想留下来照顾温容,但又不敢违抗裴寒瑾的命令。

    李茉见状,轻轻拉了拉悦红的衣袖,低声道:“走吧,王爷不会对娘娘如何的。”

    悦红这才点了点头,跟着李茉一起退出了房间。

    坤宁宫的大门缓缓关上,将裴寒瑾和温容隔绝在一个安静的世界里。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裴寒瑾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温容与傅子林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关心。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煎药的苦味依旧弥漫在坤宁宫中,与殿内奢华的熏香交织,那股令人不安的气味似乎淡了一些。温容的呼吸逐渐平稳,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脸色虽仍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灼烫。

    裴寒瑾一直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不离温容的脸。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温容的额头,感受着温度的变化。指尖的触感不再像烙铁般滚烫,而是带着一丝温热,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还好,烧退了些。”裴寒瑾低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殿内的烛火静静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窗外,夜色渐深,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棂,发出阵阵呜咽声。

    到了后半夜,温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再次变得潮红。她口中发出细碎的呓语,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像是被梦魇缠住。

    裴寒瑾的心猛地一沉,他伸手探了探温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一紧。

    “该死!”他低咒一声,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用帕子沾湿,轻轻敷在温容的额头上。

    温容在梦中挣扎,口中不断地喊着:“不要……不要……”

    裴寒瑾看着温容痛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握住了温容的手。

    温容的手滚烫,却又带着一丝颤抖。裴寒瑾的掌心宽厚温暖,包裹着温容纤细的手指,仿佛给予她无限的力量。

    感受到裴寒瑾的体温,温容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她紧紧地握着裴寒瑾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从温容入宫到如今,两人之间总是剑拔弩张,充满了算计和试探。像这样平和的时刻,少之又少。

    裴寒瑾就这样握着温容的手,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不离温容的脸。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殿内却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氛围。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

    裴寒瑾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温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动作轻缓地将温容的手放回锦被下,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去。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上,隔绝了殿外的寒风呼啸。

    坤宁宫内,残留的药香与龙涎香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温容在睡梦中不安地翻了个身,眼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

    意识逐渐回笼,浑身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昨夜高烧的记忆片段如同破碎的镜子,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一直在身旁照顾她,那温暖的触感,让她在混沌中感到一丝安心。她原以为是悦红,毕竟这丫头忠心耿耿,寸步不离。

    温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她费力地转头,看向床边——那里空无一人。

    “悦红?”温容虚弱地唤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容。”

    温容猛地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傅子林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他眼眶深陷,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子林?你怎么……”温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忘了身上的不适。坤宁宫戒备森严,傅子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子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神情悲戚地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握住温容的手。他的手冰凉,与昨夜那温暖的触感截然不同。

    “阿容,”傅子林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父亲……父亲他死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温容耳边炸响。她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傅卫死了?怎么会?前几日他还好好地……

    温容这段时间一直被禁足在坤宁宫,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傅家如今的境况。

    她只知道傅子林被关押在大理寺,傅卫被罢官,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怎么会这样……”温容喃喃自语,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她紧紧地反握住傅子林的手,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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