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吓得尖叫:“鬼啊!鬼!”
沈梨赶紧按灭了喇叭按钮,拍拍婆婆肩膀:“没有鬼,是喇叭里发出的声音。”
“喇叭还能自己发出声音?”陆堰惊讶,他自以为饱读诗书,见多识广,如今却发现,他实在孤陋寡闻。
“额…这个,这个能录音,听说是西荣国的玩意儿,我…在二手市场买的。”
陆堰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追问。
他知道女人在撒谎,这种能录音的喇叭太过神秘,若说是神仙用的也不为过。
他下意识眯着眼细细打量沈梨,难不成,他家娘子真是神仙下凡?
对上陆堰的目光,沈梨心头一跳。
这家伙又在怀疑她了?
沈梨心里烦闷,一天天的找借口搪塞,脑瓜子快想发芽了。
她头脑简单,能动手绝不逼逼的人,却偏偏绞尽脑汁,想法子隐瞒空间的事。
沈梨心一横,两手一摊:“你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摊牌了,我不是沈梨。”
陆堰眉心骤跳,下一秒,在惯力的作用下猛然扎进沈梨怀中。
原来,沈大听到这句话后,紧急拉住缰绳刹车。
他扭头瞪了沈梨一眼,不悦道:“胡说八道什么?”
他自然知道,这种类似于仙气的喇叭是金鱼大仙送的,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陆堰慢慢从沈梨怀抱里钻了出来,双颊滚烫的厉害。
女人的怀抱又香又软,扎进去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紧跟着猛烈跳动起来。
他甚至不肯抬头看沈梨的眼睛,低垂的眸子在粉嫩的脸颊投下暗影,他就这样沉默着,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沈梨以为男人垂眸装深沉,故意怀疑她。
她冷哼一声,手指捏出观音菩萨状,翻着白眼跟下神似的:“我乃观音菩萨座下梨花童子,由于上辈子功德太满,特命我下凡救苦救难,我摊牌了,不装了,我是仙女。”
“我知道,我知道,我闺女是九天玄女。”沈大不耐烦的打断她,斜睨了眼陆堰,哼哼道:“闺女自幼由我带大,她是不是沈梨,我还能不清楚,哼!某些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氏赶紧拍了陆堰一巴掌,“你又惹小梨生气,你看看,小梨又开始说胡话了。”
陆堰很委屈,他没有怀疑沈梨,只是猜测娘子是神仙下凡。
只是猜测一下而已。
怎么全家拿他当罪人一样批斗。
陆堰叹了口气,身为家中地位垫底的男人,一定要学会乖巧卖萌装可怜。
毕竟,沈梨最吃这套。
陆堰抬眸,神情委屈巴巴:“娘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哪,就直接道歉了。
想起岳父给的四条家规,陆堰有些裂。
家规第一条,沈梨永远是对的。
家规第二条,如果沈梨错了,那一定是他看错了。
第三条,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一定是他的想法错了。
家规第四条,如果他没有想错,请参考第一条,娘子说啥就是啥。
突然的道歉把沈梨整懵了。
便宜夫君这么听话?动不动就认错,还露出乖巧讨好的笑?
沈大摩梭着下巴,露出奸笑。
多亏了知己师父出主意。
那夜促膝长谈,师父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万一陆堰双腿康复学他爹拐别人媳妇私奔咋办?
所以,男人得从根源上驯服。
为了防着以后女儿被抛弃,他给陆堰写了遵守媳妇四大家规,生怕小梨走她婆婆的老路。
然而,他却忘了,沈梨的娘不是善茬,更应该担心的是陆堰。
万一沈梨跑了咋办?
沈大就是这么双标,自家闺女不能吃亏!
“咳咳咳…”沈梨扭头看向陆堰,拍拍他的肩膀:“那个,犯了错道歉就是好夫君,日后,只管张着嘴等吃就行。”
想到轮椅,沈梨深情惋惜,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在陆堰双腿上,“你的腿…无大碍吧?”
……
牛喜高举红布做成的旗子,敲着梆子喊大家集合。
他们刚出县城,便汇入了灾民川流。
乌泱泱的灾民数以万计,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还有许多灾民捂着伤口,甚至有不少人无法医治,直接倒地而亡。
就连牛马,骡子,同样饿的皮包骨头,累的口吐白沫。
不少人慌慌张张,满脸惊恐:“东瀛打过来了,沪城没法待了,往南河逃吧。”
牛喜抓住一人询问才知道,东瀛人已经攻打沪城,头批逃荒的百姓几乎死光,还有不少人被东瀛军队抓去,当成射击的活靶子。
“兄弟,别往沪城跑了,那里没活路了,聪明的人都往南河跑,那地方虽说50年前发生大旱,但如今旱灾已解,往那去才有活路。”
成千上万个灾民着急忙慌往回走,先前信誓旦旦说沪城繁华的那批人,如今啪啪打脸丢了命。
谁还在乎南河是否晦气?
没活路的地方,才真的晦气。
牛喜懊恼不已,后悔不该不听沈梨一言,后悔自己优柔寡断。
如果他态度强硬些,早早勒令村民跟随逃荒,也不会遇到这般田地。
听说本县县令方大同,被调往南河任命知州。
若本县百姓前往南河,方知州定会优待,他们也不会成为流民。
牛喜立即发号施令,“大家随我前往南河,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不行!”一道尖利的女音高声制止。
牛喜气的握紧拳头:“谁说的不行?哪个敢反抗老子的命令,踢出逃荒队伍。”
沈桃高昂着下巴,站了出来:“南河没有活路,与万千灾民争一口粮食,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不去南河,你说去哪里?”
沈桃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自然前往沪城。”
沪城被东瀛攻打,孙强去了,才能揭竿而起攻打东瀛。
沈桃觉得,孙强的机会来了,成为大将军的机会来了。
这不正是立功的好时候吗?
“你!”牛喜气的倒仰:“你想让村里的村民跟着你一起送死?”
沈桃不以为然:“我有粮食,谁跟随我一同前往沪城,我以三两银子一斤的价格,将粮食卖给他,没钱的,可以以身相抵,签订卖身契,待我们躲过危机,村民们还了粮食,我会将卖身契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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