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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咒術高專——病房。
“喂, 你怎麽了?你還沒恢複,小心!快下來!”
真希試圖攔住佩拉跨在窗戶上的動作,但緊張的佩拉卻根本聽不進他們的話, 她被這些陌生的臉吓到,連連後退, 直到爬上了窗戶。
看到他們還想靠近,佩拉大聲喊着:“別過來!”
頓時, 房間內的幾個人全部停了下來。
真希:“她會用咒言?而且…咒力好強……”
熊貓:“悟呢?還沒到嗎?”
“到了哦。喲,這麽熱鬧?”
從佩拉的背後靠上來一個高大的人,硬生生擋住了窗口, 将佩拉從窗口擠了下去。
“這孩子就是你們從…救下來的嗎?”
明明聽到了咒言, 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佩拉看着這個戴着眼罩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 自己只能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後退。
他蹲下來, 和佩拉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哈哈哈, 我是這所高專的教師——五條悟,你好啊新同學。唔,看起來年紀還小, 最多只能上高一吧。”
“你的名字?”
佩拉咬着牙不回答, 面前的家夥很強, 不是她能對付的。她握了握拳頭,感覺自己的力氣逐漸恢複了起來,她猛地站了起來,翻過了床,朝着門外跑去。
但是下一瞬間,那個男人又站到了她的面前。
佩拉只能用上魚人空手道, 一掌打向他的肚子,卻被他單手握住了手腕。不過佩拉的動作明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放開了她的手,一副等着她來攻擊的樣子。
佩拉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朝着他打了過去,邊打邊抓緊機會用上咒言。
“破!”
“退!”
“擊!”
幾次過後,名為五條悟的男人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套路,而佩拉也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她根本碰不到這個男人。
所以她收回了手,喘着氣看向他。
硬碰硬得不到好處,她要先冷靜下來。
見佩拉停了下來,五條悟的手也插進了口袋。他肆無忌憚地走到了佩拉的面前,彎下腰隔着眼罩盯着佩拉的眼睛。
“哦?不打了嗎?那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教你的體術?還有…這種打法?”
佩拉一聲不吭。
五條悟也不在乎她冷漠的态度,自顧自猜測着:“嗯…看上去像是空手道,但又不是空手道…會是什麽呢?”
“喂!你別吓到她!”身後傳來了真希的聲音。
房間裏的幾個人早就解開了咒言,正站在佩拉的身後看着他們。
真希扔下武器,舉起手表示自己的無害,腳步緩慢地靠近佩拉:“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可能因為都是女孩子,真希的靠近并沒有讓佩拉覺得太緊張。
她看着真希慢慢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捏了捏她掐出血印的手心。
“他雖然不正經,但是确實是我們這裏的老師。”
“喂喂喂,這樣說老師,老師會傷心的哦!”
真希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佩拉的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
“別怕,別怕…不管你想做些什麽,總要先養好傷對吧?”
因為真希的話,再加上背後虎視眈眈的五條悟,佩拉暫時冷靜了下來。她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到香克斯他們身邊……她要先看看情況,再想辦法離開。
于是,在之後的日子裏,佩拉還算平靜地在高專裏養起了傷。
只是她依然拒絕和除了真希以外的咒術高專的人交流,不過有個人例外——
和她有着一樣咒印的狗卷。
狗卷發現了這件事後,大概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歷,他刷臉的頻率明顯更高了,每次來都會細心地帶來很多書籍,給躺在病床上的佩拉解悶。
也正是這些書籍,讓佩拉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來源。
原來那些怪物是「詛咒」形成的「咒靈」,還有什麽「咒力」、「咒言」、「咒術」,什麽「帳」,什麽「咒具」。
原來,她可以做一個為人類祓除咒靈的咒術師,而不是被當成「詛咒」關在那間狹小的房間裏。
狗卷棘在手機上打着字給佩拉看:餓了嗎?要不要吃飯團?
佩拉搖搖頭,她沒有胃口。
她看向被拒絕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狗卷,伸手在病床上寫起來。
狗卷的眼神立刻盯了過去,他在心裏默默念着:佩、拉。
一個名字。
狗卷有些驚訝地看了過去,佩拉在這麽多天後,終于告訴了他們,她的名字。
他拿着手機,飛快地打上自己的名字,重新對佩拉介紹自己。
佩拉輕輕地念出了聲:“棘?”
棘、棘、棘……
是一個和她一樣的人。
狗卷高興地點點頭。
和狗卷棘待在一起可以讓佩拉放松很多,因為他和她有着一樣的咒印,也一樣安靜。
狗卷沒有問她的過去發生了什麽,只是默默地将關于咒言師的事情一點一點教給她。從基本的咒力開始,慢慢講到咒言、咒術、咒具和帳。
不得不說,佩拉在狗卷的身上學到了很多。以前那些不明不白的摸索現在全部豁然開朗了,也終于明白了怎麽樣才能提高咒力,怎麽樣才能更高效地運用咒力。
但是她寧願用永遠的不明不白,換她回到香克斯他們身邊。
有時候,佩拉會恍惚地想着,是不是她真的做了一場美夢。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夢,那為什麽她學會了語言,還學會了魚人空手道呢?
“蛋黃醬!”
狗卷的聲音讓佩拉看了過去。
他拿起手機,上面寫着一封新的郵件,發件人是熊貓。說是讓狗卷問問佩拉願不願意跟他們一起訓練體術。
體術…?
佩拉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參觀這所學校。狗卷怕佩拉不适應,一直保持着半步的距離在前面引路。
很快,他們就到了訓練場。場上只有真希和熊貓,還有那個戴着眼罩的老師。
五條悟:“喲!我們可愛的妹妹醬終于出來了!”
佩拉不喜歡他這種湊太近的人,所以不顧他裝作委屈的表情,選擇躲在了狗卷的背後。
熊貓:“這裏!”
真希收起棒子:“終于來了!”
熊貓:“那個…妹妹,身體好點了嗎?”
狗卷:“鲑魚子!”
他舉起手機,打上了“佩拉”。
“佩拉……你的名字嗎?”
佩拉站在狗卷的身後點點頭。她知道他們其實是好奇自己的魚人空手道,而佩拉也是想知道所謂的咒術師是什麽實力。所以她也不多廢話,幹脆地站到了真希的面前,擺出了架勢。
“哦?已經準備好了嗎?”
真希扔掉了武器,也赤手空拳和佩拉對視着。瞬間,兩個人的腳下同時動了起來。
一開始真希還抱着試探的心理,想要看看佩拉的體術套路。可佩拉完全沒有收力,一掌接着一掌,将真希打得措手不及。
佩拉的魚人空手道一向是結合咒言的,真希也知道這一點,這意味着她不止要防着她強勁的掌力,還要防着她可能用出的咒言。
但切磋就是切磋,佩拉可不會在這種時候用上“不許動”這類作弊的咒言。所以兩個人打了個勢均力敵,最後紛紛收了手。
佩拉和真希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來到這的第一個微笑。
“看起來你們相處得還是不錯的。”五條悟站直了身子,看向狗卷棘,“那佩拉妹妹就交給你了。”
狗卷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向了佩拉,卻發現佩拉早就又躲回了他的身後半步遠。
佩拉感覺到他的視線:“棘?”
狗卷對她點了點頭,又看向五條悟,又點點頭:“鲑魚。”
*
香波地群島。
這兩天的佩拉變得很奇怪。原本香克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又要很多天看不到她。
可是第二天下午,他就看到了佩拉坐在旁邊看他們訓練。
第三天也在。
第四天……
她應該跟着桑貝爾訓練的,可是她這幾天竟然放下了所有的訓練,始終待在能一眼看見他們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粘人。
——雖然香克斯對此樂見其成,可他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好的現象。他不知道佩拉到底怎麽了,但是他想這多半和那天的夢魇有關。
香克斯曾小心地問過佩拉夢見了什麽,可佩拉只是搖搖頭,什麽都不願意告訴他。
這樣的情況一連持續了好多天。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多日不見的桑貝爾忽然說,他要離開了。
顯然佩拉是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坐在他旁邊默不作聲。
香克斯看着佩拉的樣子,轉頭想幫她再挽留一下桑貝爾:“桑貝爾桑,佩佩還需要你再教一段時間啊。”
桑貝爾仰着頭笑起來,他擺擺手:“就是因為不需要了,所以我可以放心回去魚人島了。”
他說着摸了摸佩拉已經微長的頭發:“沒事,很快你們也要來魚人島了,就又能見面了。”
“哦對了。”
桑貝爾看向雷利,雷利會意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片,對折後撕了一半留給自己,剩下的遞了過去。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的紙片,但是上面寫着桑貝爾的名字。
“佩拉,這個給你。”
佩拉疑惑地接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生命卡。”
“只要拿着這張紙,無論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
桑貝爾将紙片放在佩拉的手心裏,向她展示了一下生命卡的用法。
看着紙片朝着桑貝爾的方向緩慢挪動,佩拉雙手合攏,将紙片握在手心裏,貼在胸口。
總算是露出了微笑。
桑貝爾的離開非常幹脆,第二天就已經不見人影了。但就像他說的,想見面的時候,随時拿着生命卡來找他。
有了這一句保證,佩拉對這次的離別也不再過分難過了。
…
雖然話說的好好的,但是在桑貝爾離開後,佩拉明顯更加不安了起來。
而今晚,當香克斯打開門看到光着腳一頭冷汗站在他房間門口的佩拉時,他真切地感覺到了,佩拉的問題遠比他們看到的更大。
“佩佩,不穿鞋子會冷的。”香克斯什麽也沒說,他只是彎下腰将佩拉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
“香克斯…”
佩拉的眼裏有些抱歉,她并沒有想要吵醒香克斯。她只是又從睡夢中驚醒,迫切地想确定香克斯他們真的還在而已。
她本來是想隔着門聽一聽香克斯的聲音,确定他在就回去的,可剛到就被香克斯發現了。
佩拉:對不起、吵醒、你。
香克斯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也塞進了被子裏。
“沒有對不起,你什麽時候來找我都可以。”
應該說,他心裏隐隐有些高興,佩拉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嘴裏念的也是“香克斯”,而不是什麽“棘”。
佩拉伸出手,抓住了香克斯的手。透過皮膚傳來的溫熱,她才能确信,現在的她回來了,香克斯也真的在她的身邊。
“睡吧,我就在這裏。”香克斯随意地坐在了床邊的地上,趴在床沿,反手握着佩拉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頰邊。
佩拉借着月色,看了看香克斯,才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有香克斯在旁邊,佩拉的氣息很快平緩了來。香克斯伸手擦掉了她頭上仍然挂着的幾滴冷汗。
他嘆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麽,佩佩?”
香克斯的眼神移到了佩拉的腳上。
如果是平時,佩拉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光着踩過地的腳直接塞進被窩的。
香克斯調整了個坐姿,自己坐在地上,準備靠在床邊将就一晚上。
這樣即使佩拉又從夢中驚醒,一睜眼就能看到他,也不會這麽不安了。
不過慶幸的是,一夜好眠。只有香克斯腰酸背痛地站起來,努力地抻開自己的僵硬的肩背。
他彎下腰,蹭了蹭佩拉有些幹燥起皮的嘴唇,準備出去給她倒一杯水。
而就是這一開門——
“……早啊,雷利桑。”香克斯立刻鑽出了房間,将大開的門反手關上,握緊了門把手。
雷利擡了擡眼鏡,在陽光的折射下,眼睛開始反光。
“……”
“別擋了,我看到了。”
“……”
“還沒醒?”
香克斯搖頭。
“我們聊聊。”雷利嘆了口氣。
…
這次,雷利難得沒有借此找機會「指導」一番香克斯。他是來找香克斯問佩拉的情況的。
然而他們兩個人坐着對視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雷利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剛救下佩拉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粘着他和羅傑的。
“或許……是想起來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吧。”
“算了,這幾天……你陪陪佩拉。”雷利留下這麽一句話,轉頭就離開了。
忽然喜從天降的香克斯:“?”
在這之後,為了讓佩拉睡覺的時候能安穩一些,香克斯頂着雷利欲言又止的眼神,在佩拉的房間打起了地鋪。
也正是因此,香克斯才發現,原來佩拉最近幾乎每天都在夢魇中。
“佩佩?”
香克斯爬起來,試圖将佩拉喊起來重睡,但佩拉的呼吸在他靠近後,又慢慢平穩下來,好像剛才的夢魇只是一種錯覺。
“佩佩……”
香克斯伸手摸了摸佩拉的臉,最後還是握着佩拉的手,趴在她的床頭閉眼休息了起來。
而他也時不時會聽到佩拉在睡夢中喃喃出的那一聲聲“棘”。
又是“棘”。
香克斯輾轉反側睡不着,半夜瞪着眼坐起來,盯着仍在沉睡中的佩拉看。
所以,到底誰是“棘”?
…
…
或許是因為有了香克斯他們的陪伴,大概過了幾周,佩拉的狀态就逐漸恢複了過來。夜間驚醒的情況也好了很多,至少香克斯最近都沒能再從她嘴裏聽到“棘”了,這點他還是很滿意的。
狀态好起來了,所以佩拉也開始恢複自己的晨練。
大家對她終于恢複晨練這件事都覺得很高興,佩拉能重新投入到訓練中,說明她确實慢慢好起來,那最好不過了。
就算不知道前因,只要結果是佩拉好起來了就夠了。
而在這一天,在雷利的組織下,佩拉加入了和萊姆瓊斯的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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