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想着你为何叫我出来……”江秋池嘴角抽搐，“竟是为了钻这种地方？！”
楚怀寒回头望她一眼：“真奇怪，你从前有这么爱干净？”
江秋池抚了抚裙摆，恶狠狠道：“你可知这裙子有多少钱！”
“我不是有叫你注意着装？”
“你——哼，好，是我会错意了！”江秋池冷哼一声，捏住裙摆两角，弯下身打了个结，好方便活动，又绑紧衣袖，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楚怀寒道：“不是说这裙子很贵？”
“我家不缺这一条裙子。何况来都来了，难道要我回去换衣服？”江秋池再次冷哼，迈步向前，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满是灰尘的密道之内。
楚怀寒耸了耸肩，跟着走上前去。
“所以你为何要探这种地方？”
楚怀寒：“有人要搞事。”
“——什么？！”江秋池愕然回头，“哪里来的消息？要做什么？为了什么？就你我二人，不通知别人？”
“我还没说完呢，你总是急性子。”楚怀寒道，“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反派有阴谋，一定和密道有关。”
江秋池的表情看上去仿佛要抽出刀来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但她最终还是回过头，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走了！”她愤愤地说，“出去以后，你请我吃饭！”
“好啊，请三顿。不能再多了。”楚怀寒嘴角勾起，“毕竟我和江大小姐不一样，连您的裙子都不知道有多少钱。”
“哼……”
黑暗之中，两人很快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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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地道，真就是地道啊！地地道道啊！”
裴长卿感叹。“老京城人就是得钻地道！”
身旁的护卫不明所以，跟着应和两声。顾舒崖脸色沉沉，不想理会他玩的烂梗。
裴长卿揽住顾舒崖的肩膀，微笑道：“顾总捕，你怕不怕黑？怕不怕鬼？这地方是战争时候留下来的，其中指不定有多少冤魂呢。”
顾舒崖一声不吭，向前走去。
裴长卿快步跟上，同时转头对护卫道：
“在外面守着。”
护卫闻声停下，乖乖低头，静立在密道之外，任由裴长卿和顾舒崖独自往里走去。
等距离远到说话声已经传达不到护卫那边，顾舒崖才开口：
“你的手下这么听你的话？连劝阻一下都不用？”
裴长卿慢条斯理地回答：“你是说他们担心自己九族的事吗？我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
“什么手段？”
“收服人心的手段。”裴长卿道，“别问啦，我感觉一张嘴就会有老鼠钻进来。”
脚底腐朽的木板被踩得吱呀作响，顾舒崖果然没再开口，只是默不作声地向前走着。
裴长卿十分无聊，耐不住寂寞，还是先开了口。
“你说的排查，是个怎么排查法？这么多密道，你有些看一眼就走，有些却得进来探探？”
“办案久了，总会有经验。”顾舒崖道，“根据各种各样的细节，我能看出这些地方值不值得下来探察。”
“比如？”
“比如，这条密道有近期来往的痕迹，有人最近使用过。”顾舒崖指了指脚下，“有脚印。”
裴长卿俯下身仔细观察。
“……除了我俩的，我啥也看不出来。”
“就像我说的，办案久了，总会有经验。”顾舒崖说。
裴长卿盯着他的脸：“你还挺得意……我说啊三号，你是不是还挺喜欢当捕快查案的？”
顾舒崖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裴长卿抱臂在胸，笑吟吟地跟了上去。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顾捕头的办案技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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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凶案频发，疑云笼罩着整条河流，唯一看破真相的是一个外表看似少女，智慧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探————
“好耶！花灯！好耶！大船！好耶！美人！”八号举起双手欢呼，“我好久没有这么自由啦！好耶！”
小九愣了愣，一时适应不了八号如此激动，但还是跟着小声回应道：“好耶。”
八号握住他的手，环顾四周，眼底微微带了泪花。
她哽咽道：“小九，我已经记不起来上次这么正常地、毫无顾忌地走在大街上是什么时候了！”
小九安抚地拍拍她肩膀。
八号情绪变得极快，再次回到仿佛被兴奋冲昏头脑的模样，干劲十足。
“走吧小九，先从询问证人开始！”八号宣布，“真相只有一个！好耶！”
她身处人群之中，虽然神情激动，口中连连蹦出怪异之语，可周围人的目光也只是稍一停留便移开，不对她投来太多关注。
系统这认知混淆的道具，一如既往厉害。怕不是还有降低存在感的buff。
连带着小九都感觉今日上街，比以往得到的关注少了很多。
也不知道五号到底花了多少印象分在这上面。
“说起来。”他认真地提出建议，“就算有……在，也没法轻易混进去随便询问证人、进入现场吧……”
八号压低声音：“平常的话的确不可以。”
“但这里是金陵。”
“……？”
“三号告诉我啦。”八号道，“金陵的六扇门从上到下都在摸鱼，这个案子积压了好几天也没人管，都在磨洋工。三号也只是对案情做了简单的总结，就放在一边——因为根本没有可以调动的人力来查这个案子。”
“目前在管这个案子的捕快人数为零。我们甚至可以摸进六扇门去验尸，因为他们看门的人都在偷懒……啊，我没说真的要去验尸哦，我又不懂这些。”
八号凑近他，小声说道：“我们先要做的，是熟读前辈留下来的案情——这个我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小九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好。接下来，咱们去案发现场转一圈，然后根据死者的关系网，询问证人，在其中找出真凶的蛛丝马迹……”
小九默默地听着，不住点头应是。
……八号对这件事的热情，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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