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婠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故意挑毛病,说道。
“这设备也太差了吧?就这样的设备,怎么能保证手术的成功呢?”
纱卡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设备了。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秦婠摇了摇头。
“不行,这设备必须要换。我要最先进的设备,否则我不会做手术。”
纱卡咬着牙,目光像是要把秦婠千刀万剐一般,可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了。
“好,我会尽快让人去准备最先进的设备。但你必须保证手术的成功。”
秦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放心吧,只要设备到位,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过,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那可不能怪我。”
纱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能相信秦婠,希望她能救缪卡一命。
而秦婠虽然只是想在纱卡面前试探他的底线,但是这样一通下来,也是很好的拖延了时间。
在秦婠强硬的要求下,纱卡尽管心中怒火中烧,但为了弟弟缪卡,也只能无奈答应。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然而在听完秦婠说要更换的设备之后。
纱卡像是急于摆脱秦婠的纠缠一般,立刻安排手下去置办设备。
他语气生硬地说道。
“今天可能来不及,那就只能请圣手神医将就一下了。”
纱卡脸上虽然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看向秦婠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的眼神如同尖锐的匕首,仿佛要将秦婠刺穿。
纱卡的这种有恃无恐,让秦婠眉头一挑,心中暗觉有些异常。
这里的位置确实偏僻,周围是一片荒芜。
地上的建筑已经都是废弃待拆的别墅,破旧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里仿佛被世界遗忘,很少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然而,纱卡的这份有恃无恐实在有些过分,这让秦婠不禁怀疑,难道纱卡和缪卡几人还有什么后手?
秦婠的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在她脑海中闪过。
是他们在周围布置了严密的警戒?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逃脱通道?
又或者他们已经买通了某些关键人物?
秦婠心底快速闪过几条讯息,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目前却毫无头绪。
很快,秦婠又恢复了那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模样,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
“哼,本小姐没有席梦思大床可睡不着,你们不要想着随便糊弄我。”
“还有,我今晚要吃法式鹅肝、松露意大利面和澳洲龙虾。这些食材可不好找,而且做法也极为讲究,你们要是做不好,可别怪本小姐发脾气。”
秦婠的要求让纱卡简直要破了功,他原本以为圣手神医是一个成熟稳重、德高望重的超级医生。
却没想到居然是现在这种刚刚出社会、还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嚣张跋扈样子。
纱卡心中满是厌恶,他实在难以想象,华国甚至是整个世界都非常顶尖的超级医生,竟然是这样的人。
但一想到弟弟缪卡的病情,他又只能强忍心中的不满。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等手术完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到时候,他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付出代价。
纱卡僵硬着微笑对着秦婠说。
“当然,请圣手神医放心,这点待客之道我们还是有的。”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招呼着秦婠,“这边请,我们为圣手神医准备的房间在这边。”
说完,纱卡便在前面准备带路。
秦婠则是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们缓缓地走着,周围的环境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突然,经过了一间紧紧闭起来的房门。
里面又传出来了好几声的呜咽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像是要引起门外的人的注意一样。
秦婠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秦婠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她想知道这扇门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保镖们看到秦婠停了下来,而且停在了关着试验品的那间房前,顿时如临大敌。
他们紧张地看着秦婠,生怕她冲动行事,忽然就把门打开,从而发现了他们绑架了这么多人。
这些保镖们深知,如果秦婠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危险。
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然而,纱卡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他非常清楚里面的人的情况有多惨,那些被他们抓来做实验的人,身上布满了针孔、淤青,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纱卡觉得秦婠现在已经逃不了了,所以也不担心秦婠看到里面的场景。
反而觉得,让秦婠知道,跟他作对的人,或者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的手下,会活得多么凄凉。
也能起到了对秦婠的震慑作用。
于是,纱卡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把门打开,让秦婠参观起了里面来。
随着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秦婠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忍。
房间里的景象惨不忍睹,那些被抓来的人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针孔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手臂和身体其他部位,有些地方还在流血。
淤青更是随处可见,仿佛他们遭受了无数次的殴打。
其中一个人虚弱地躺在角落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秦婠,眼神中充满了求助。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他所遭受的痛苦。
另一个人则被绑在椅子上,他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