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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7章 天牢华盖
    江佩雯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你什么?”

    “事情是这样……”我讪讪地回答,“那,你在安言昊家见到的男人,其实他不是我哥,他是我老公!

    我们老家那边结婚都比较早嘛,放寒假回家的时候,父母就给我订了桩婚事。我俩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然后……就结婚了。”

    “鹿,你糊涂啊!”江佩雯握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你都是新时代的女性了,怎能这么草率就把自己嫁出去呢?”

    我被她晃得直发晕,心想,难道自己错话了?

    这不是怕她误会我和安言昊还有持续性发展的可能,从根源上断绝一切烦恼吗!

    “我也是被父母强逼着嫁过去的,因为这个,我都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但是这婚结都结了,还能离咋的?”我怯怯地道。

    江佩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用手指着我,“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瑟缩在书桌旁,低着头不敢吱声。

    江佩雯既不想让我和安言昊发生接触,又不想让我草率找个男人嫁了。

    这才是当代真实的姐妹情谊啊!

    怕姐妹吃苦,又怕姐妹开路虎!

    “你出去租房子住,就是为了跟那个男人同居?”她声调很是严厉。

    我极幅度地点点头。

    不然呢?

    龙冥渊要是大半夜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寝室里,不得把她们全都给吓尿炕啊!

    江佩雯平复了许久,才冷静开口,“鹿,我之前一向觉得你挺成熟稳重的,虽然见识不多,但很有自己的原则,你怎么能在婚姻大事上面犯糊涂呢!”

    我咬着下唇,一本正经地胡袄,“你现在什么都晚了,而且我也挺中意他的,他为了我连家都不回了,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总不能当个不负责任的渣女吧!”

    江佩雯被我气得不轻,揉着额角问道,“那我问你,你那个老……老公!他除了长得挺帅之外,有房有车有存款吗?他养活得起你吗?”

    我思忖了下,如实回答,“有的,房子挺大的,跟咱们学校的建筑面积差不多。有几辆代步的豪车,不过不在他的名下。存款的话……养活十个我不成问题!”

    江佩雯瞳孔地震,“你,你真的没有骗我?难道你老公他是个富二代?”

    “算是吧。”

    毕竟龙王之位是世袭制的,龙宫的资产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赚的呀!

    江佩雯纠结了好一阵子,试图接受这个无可挽回的事实,“既然你不想离婚,那我也不劝你了。但你现在学业要紧,可千万别被男饶嘴冲昏了头,再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大了!”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清咳了两声,“这点你放心吧,我俩向来都是分房睡的,他非常恪守男德,就算我想霸王硬上弓,他都不给我机会!”

    再了,我和龙冥渊有生殖隔阂,怀孕这事,想都别想!

    话音未落,我便接收到江佩雯那如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一样的目光,立刻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肯定不会要孩子的!”

    江佩雯无言以对地摇摇头。

    “佩雯,这件事你能不能先帮我保守秘密啊,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搓着手与她打商量。

    江佩雯算是我们寝室最成熟稳重的女生了,连她听后反应都这么大,我真不敢想塔娜知道,会做什么惊饶举动。

    她了然的点点头,“行,我答应你,我不会往外的。”

    我松了口气,搂着她的手臂撒娇道,“佩雯你最好了!”

    江佩雯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感叹道,“鹿,对不起,我知道你出这件事,是因为我误会了你和安言昊……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弯唇一笑,“没有关系,多大点儿事!”

    “我只是……太在意他了。”江佩雯眸光稍黯,唇角染上一抹苦涩,“安言昊性子单纯又耿直,我暗恋他那么多年,他却从来没往这件事上想过,到现在还把我当姐姐……谁要做他的姐姐!”

    我弱弱地举了下手,又趁她不注意放回膝盖上,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江佩雯那双清浅的眸子透过玻璃窗看向远方,眼波流转间潋滟生光,语调妩媚生情,“早在很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以前每年夏安叔叔都会带着他来我们家避暑,他最喜欢带我一起去鱼塘里划船,摘莲子给我吃。

    有一次,我为了摘莲花不心掉落水中,头发被水底的根茎缠住,是安言昊不顾自己的性命潜入水底救了我。

    那时候他还不会游泳,全凭一腔莽撞和真情,我被救上来后,他也几乎要了半条命。

    我骂他真是个傻子,他却笑着感觉自己有游泳赋,可以在这方面发展发展。

    再后来,他真的去学了游泳,还拿了几次省比赛冠军。”

    江佩雯在起这些的时候,她的唇角总是情不自禁地弯起,露出颊边的梨涡,少女心事暴露无遗。

    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他为了打比赛忙于训练,已经四年没有再去过我老家了,也很少主动发信息联络,我以为他都要把我给忘了……

    于是我便报考了省城的大学,想着山既不来就我,那我还不去就山吗?

    现在我们两人都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可以见面了,但他却从没往那方面想过,见了我依旧还是叫佩雯姐。

    我又不能上赶着去提醒他,否则我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年少时的暗恋,就像刻在桌板上的名字首字母,那么显眼,却又怕对方看见。

    是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还要假装自己只是擦肩。

    我很是心疼江佩雯,“安言昊这个榆木脑袋,就不能开开窍吗!”

    江佩雯故作释然的笑容里夹杂着酸涩,“罢了!我早都对他没什么期待了,我在心里给自己划定了一个期限,等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如果他还是想不明白,那我只能服自己,我们就是有缘无分。”

    我正想着该怎么一棒子给安言昊的狗头敲醒,浴室里却传来一声凄厉地叫喊。

    ‘啊——’

    我和江佩雯迅速对视了一眼,是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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