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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他说她脏了
    周慧琴愣住,她之前打电话,傅谨臣就反问她是谁告诉她的。

    但她解读成孩子就是傅谨臣的,他只是想暂时保密。

    “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毕竟苏婉雪是傅谨臣前女友,出国也是因为黎栀抢了傅谨臣,受情伤才离开。

    现在苏婉雪又是搭乘傅谨臣的私人飞机回国,孩子不是傅谨臣的,又能是谁的?

    傅谨臣眉心微皱,“母亲这话问的奇怪,我是已婚有老婆的人,您儿媳在这儿呢,这话您该在您儿媳怀孕时再问我。”

    黎栀心脏一阵狂跳,她揪扯住傅谨臣的衬衣,呼吸都凝滞了。

    “谨臣,你是不想让婉雪担上小三名声才不肯承认吗?还是,你不想和黎栀离婚?你不能这样!孩子是我们傅家骨肉,傅家如今也正需要这个孩子!言宝的病……”

    周慧琴并不相信傅谨臣的话。

    她都查过医院那边了,苏婉雪自从回国,住院的医药费都是从傅谨臣私账里走的。

    傅谨臣还陪同苏婉雪看医生,护士说他对孩子很重视,就连苏婉雪也暗示孩子就是傅谨臣的。

    傅谨臣打断周慧琴,他的声音陡然沉戾至极。

    “我说过了,小八的病不需要骨髓移植,婉雪的孩子也跟我没关系,你少打那个孩子的主意!”

    周慧琴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她脸色难看。

    黎栀很惊讶,周慧琴和傅谨臣的母子关系虽说不上多亲密,但傅谨臣也一向很尊重父母。

    至少黎栀从未见过他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和周慧琴说过话。

    为了苏婉雪肚子里的宝宝,他竟这么不给周慧琴颜面。

    他是担心苏婉雪的孩子成为小八治病的药引子被周慧琴盯上,才说孩子不是他的吧?

    黎栀狂跳的心又渐渐沉寂下来。

    傅谨臣没再多言,抱着黎栀往楼上去,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周慧琴气的喘着粗气,扶住了楼梯扶手。

    但她和黎栀想到了一处,提到言宝的病,傅谨臣就那么紧张苏婉雪的孩子,孩子肯定是傅谨臣的无疑。

    周慧琴冷呵了声,转身拎包便离开了。

    楼上。

    黎栀被傅谨臣抱进卧房,他要将黎栀放在床上,黎栀却挣脱开。

    “我身上脏想先洗澡,你放我下来。”

    她身上一直有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傅谨臣被提醒,那味道好似一下子浓郁了。

    男人垂眸冷笑,“你还知道自己脏?”

    他说者无心,黎栀却听者有意。

    她一瞬间如坠冰窟般,眼前再度晃过被段昆按在墙上的画面。

    是,他说的对,她是脏了。

    她面白如纸,也不知哪儿冒出的力气猛的挣脱,狠狠推开傅谨臣。

    “我再脏也不及你脏!你照顾你的苏婉雪和孩子去吧!”

    她冲进了浴室,像受了巨大刺激一般。

    傅谨臣被她推的后退了两步,男人俊颜如冰,迈步到浴室外去拉把手。

    黎栀已经反锁了浴室门,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水声很大,傅谨臣蹙眉敲了两下门,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会,毫无反应。

    傅谨臣咬紧后槽牙,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离开了主卧。

    浴室里。

    黎栀打开花洒,水放到最大,没等水温变热,她便站在了花洒下,兜头任由冷水浇灌全身。

    她用力的搓洗着,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却好似残留到了皮肤上一般,怎么都洗不干净。

    手上也好似总有血腥味。

    黎栀仰着头,眼泪混着水流,消失无踪。

    她觉得自己挺可悲,即便是她的那通紧急求助电话是苏婉雪接的,她竟然都不恨傅谨臣。

    因为傅谨臣虽没来救她,但她逃生的本领却是哥哥教给她的。

    十二岁那件事后,她留下了心里阴影。

    有段时间在学校,中年男老师靠近她,她都会反应过激,严重到没法正常上学。

    是傅谨臣每天骑自行车,带她出去散心,送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对心理医生的信赖度不高,傅谨臣便跟着心理医生学了脱敏治疗,还查了很多资料。

    后来,是他亲自对她进行的脱敏训练。

    在黑暗环境里,他会扮演各种角色,让她去克服去应对。

    再带她出门,陪着她去接触形形色色的中年男人,鼓励陪伴,直到将她治好。

    若非如此,今晚再碰上这样的事儿,黎栀只会陷入痛苦回忆,毫无反抗之力。

    当时能那么快冷静,从容应对,离不开从前哥哥的耐心陪伴和呵护。

    如何能恨?

    他是哥哥啊。

    可也是那样的温柔呵护,让这四年的冷待化成一柄柄刀刃,将黎栀割的遍体鳞伤。

    得到再失去的滋味像慢性毒药,无时无刻不在蔓延。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黎栀的思绪。

    彼时,她已经浑身脱力,蹲靠在墙角。

    “黎栀!?开门,你是睡着了吗?”

    傅谨臣在客卧洗完澡出来都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黎栀竟还没从浴室出来。

    傅谨臣重重敲门,里面也还是只闻水声。

    男人蹙眉,退后了一步,正打算直接踹门,浴室门打开了。

    黎栀裹着浴巾,小脸惨白,头发湿漉漉明显也没吹。

    傅谨臣脸色铁青,“黎栀,你在搞什么?”

    黎栀朝着傅谨臣摇了下头,发丝上的水珠甩到了傅谨臣的脖颈上,凉冰冰的。

    傅谨臣一把攥住女人手腕,果然,冰寒如骨。

    “黎栀!你想死吗?你用冷水冲澡!”

    黎栀看着气怒的傅谨臣,神情有些无辜和呆愣。

    “我用的是冷水吗?”

    她刚刚站在花洒下,就感觉脏。

    好脏好脏啊,她拼命搓洗,没感受到凉。

    见她唇瓣打着哆嗦,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傅谨臣恨不能将她按在床上,屁股打烂。

    男人恼怒的上前,抱起她。

    “你是冷水灌脑傻了吗!你就作吧!”

    他将女人塞进了被子里,又回到浴室里往浴缸放热水。

    从浴室出来,黎栀抱着自己缩在被子下,冷的瑟瑟发抖。

    傅谨臣咬牙切齿,直想连人带被子的将她丢出去,省的糟心。

    但这个念头,在傅谨臣的心里也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

    等他回过神时,身体好像有自己的反应,已脱光衣服躺进了被子,也将女人的浴袍剥光,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跟抱了个雪人一般,冷热相激,饶是傅谨臣也打了个哆嗦。

    他低头,贴着她冷玉般的耳廓怒声发问。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黎栀可太不正常了!

    黎栀缩在傅谨臣的怀里,被温暖又熟悉的气息所包围。

    她闭着眼眸,感觉僵硬的身体在回暖在复苏。

    傅谨臣半天没等到黎栀出声,沉声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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