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菩萨蛮炼成含沙射影念奴娇获得淑女真经（3）

    菩萨蛮如惊弓之鸟一般逃离西江月的家门之后，又像一阵风似的朝南歌子家奔去，他要把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都告诉给南歌子，也好让南歌子知道，他菩萨蛮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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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南歌子正在家中聚精会神地为他刚刚创作好的歌词谱写歌曲。

    他的这首歌曲主要是准备唱给西江月听的，所以，几天来，他朝思暮想、废寝忘食地着实下了一番苦功。

    这时，南歌子经过反复推敲，终于把曲调定了下来。

    对于这首新歌，南歌子感到十分满意。为了熟能生巧，他决定自己先在家里演唱N遍之后，再找机会唱给西江月听，以便打动她的芳心，博得她的爱恋。

    南歌子主意已定，便轻声试唱起来：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漂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南歌子声情并茂地刚唱到这里，菩萨蛮忽然一头闯了进来。

    南歌子被吓了一跳，他立刻停住歌声问道：

    “老菩，怎么啦？看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难道是被狼给撵的吗？”

    “什么……被……狼……给撵的？”菩萨蛮气喘嘘嘘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南歌子一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

    “哥哥，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小子真没眼力见……”菩萨蛮有些不高兴道，“我嗓子都要冒烟儿了，还不快点儿给我整一碗水喝？”

    南歌子急忙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到水缸前舀了半瓢凉水过来递给菩萨蛮，满脸赔笑道：

    “哥哥慢点儿喝，小心別戗着啊。”

    菩萨蛮二话不说，立刻接过水瓢“咕噜、咕噜”地猛喝起来。然后，他把空瓢往南歌子的手里一塞，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把他去找西江月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南歌子听罢，不禁傻了眼，手一松，水瓢落地，“啪嚓”一声，摔成了八瓣儿。

    菩萨蛮见状，急忙笑着安慰道：

    “老南，别泄气，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回不行，还有下回嘛！”

    南歌子闻听，苦笑一声，道：

    “哥哥说得对，我不会气馁的！”

    菩萨蛮又鼓励了他一番之后，笑道：

    “兄弟，哥哥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哥哥的事情你也得千万要当一回事儿啊！”

    南歌子满口答应。

    菩萨蛮起身告辞，跑回家中，轻易再也不敢抛头露面了……就这样，他谨遵师父娃娃脸的教诲，耐着性子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三天。

    在那度日如年的三天里，菩萨蛮真是人在家里，心在山上，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学习法术的事情，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娃娃脸所掌握的法术统统都学会。

    所以，第四天一大早，天色还没有大亮，菩萨蛮就早早起身，洗漱完毕，早饭都顾不得吃，他就迫不及待地骑上貔貅，飞奔上山。

    不大一会儿，菩萨蛮骑着貔貅精神抖擞地来到了石林山的上空。

    这时，天色刚刚见亮，菩萨蛮骑在貔貅的背上，居高临下寻找娃娃脸，却不见踪影。

    菩萨蛮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心想，“师父怎么不在这里了？他不是让我休息几天之后再到这里来找他吗？难道那是托辞，师父已经远走高飞了？”

    想到这里，菩萨蛮沉不住气了，立刻放声叫道：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我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娃娃脸答道：

    “师父在这里。蛮儿，快过来吧！”

    随着话音，只见娃娃脸闪身出现在了石林中。

    菩萨蛮看见，高兴极了，赶紧让貔貅降落到娃娃脸的面前，十分激动地叫道：

    “师父，我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啦！”

    “哈哈哈……”娃娃脸朗声笑道，“蛮儿，你小子好性急啊！伤养好了吗？就忙三火四地上山来了？”

    菩萨蛮抬手一拍胸脯道：

    “师父，我的身体没问题了，你老人家放心吧！”说到这里，菩萨蛮忽然想起自己认识师父已经有几天了，却还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呢？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师父，蛮儿斗胆问一句，你老人家可有姓名吗？”

    娃娃脸闻听，不禁哈哈大笑道：

    “傻孩子，你是泥捏的还有名字呢，师父是娘生爹养的，当然更得有名字了。师父姓苏，名叫苏幕遮，号山坡羊。蛮儿啊，师父的名号你暗自记在心里就罢了，切勿对别人提起。”

    “是，我知道了！”菩萨蛮十分痛快地答道，“师父，现在你就把装金沙的玉钵变出来吧，我要继续吹沙炼气。”

    娃娃脸——不，应该是苏幕遮——苏幕遮说声“好”，随即施展“无中生有”的法术变出一钵金沙，交给菩萨蛮道：

    “蛮儿，切记不要急躁。否则，你若再走火入魔就无可救药了！”

    “是，我知道了！”菩萨蛮声音异常响亮地答道，毕恭毕敬地伸手接过那钵金沙，脚步铿锵有力地走到第一次选中的那个地方，站定身形后，开始从容不迫地吹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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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不负苦心人。

    菩萨蛮在苏幕遮的正确指导下，经过一个月的勤吹苦炼，终于把满钵的金沙都吹得一干二净了。至此，菩萨蛮吹沙炼气告成。

    菩萨蛮不禁非常高兴。

    菩萨蛮的唇舌口腔与牙齿，经过一个月的刻苦磨炼，已经变成了铁嘴钢牙一般。对此，苏幕遮感到十分满意。

    接下来，苏幕遮充满信心地开始教菩萨蛮学习“含沙射影”第二步：

    凝津成沙

    菩萨蛮既高兴又激动，在学习之前，他忍不住问道：

    “师父，什么是‘凝津成沙’呀？”

    苏幕遮答道：

    “所谓‘凝津成沙’，就是把自己口中的唾液用真力给它凝炼成如同沙粒一样坚硬的固体，那样，在施展‘含沙射影’术时，既方便又安全——这是后来师父慢慢琢磨出来的。

    蛮儿啊，不怕你笑话，想当初师父最开始使用‘含沙射影’时，不会凝津成沙，总是随身携带一把用清水洗过的沙粒，以备不时之需；有一回，师父的衣兜破了，随身携带的沙粒都漏了个精光，正巧有一群麻雀在头顶飞过，我要猎食它们，就急忙从地上抓起一些沙粒放到口中运气吹射出去……结果是，在那些麻雀被射中身亡的同时，师父不幸也中毒了——因为那沙粒上沾有斑蛇毒液……

    经过那一次十分危险的经历之后，师父冥思苦想，才琢磨出‘凝津成沙’这个妙法并花费整整一百年的时间炼成了它。

    呵呵呵……蛮儿，你说，师父在修炼法术这方面，除了绝顶聪明之外，是不是很有恒心毅力呀？”

    “嗯，师父的确是既聪明绝顶又很有恒心毅力，是我学习的好榜样！”菩萨蛮非常钦佩道，随后又面露难色道，“师父，以你老人家的绝顶聪明，修炼‘含沙射影’还花费了整整一百年的时间，我若学会‘含沙射影’，那得需要多少时间啊？”

    苏幕遮闻听，不禁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蛮儿，不要泄气！

    师父修炼‘含沙射影’虽然花费了一百年的时间，你却不用花费那么长的时间。蛮儿，师父断言，以你的天资，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不出数月，你就会彻底炼成‘含沙射影术’。”

    “真的？”菩萨蛮喜出望外地问道。

    苏幕遮点头答道：

    “真的！师父炼‘含沙射影’，主要时间都花费在琢磨上了，事倍功半；你炼‘含沙射影’，不用费时间去琢磨，因为我早就琢磨好了，你只要根据我的经验去专心修炼就行了，事半功倍，焉能不快？”

    “哦！”菩萨蛮一眨眼睛，笑道，“师父，听你老人家这么一说，我啥都明白了！师父，你快告诉我如何‘凝津成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