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夸大其词？"楚月问道，眼中闪烁着疑惑。

    "半点也不为过！"祸灵梦坚定地回应。

    "呃……"

    楚月瞥了一眼手中的修炼典籍。修真界的教育与世俗世界迥异，在她看来，这些初阶的修真知识太过基础。

    然而，如此简单的道理竟让祸灵梦如此惊骇，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对了，祸灵梦从未涉足过修真之道……

    "我明白了。"楚月沉声道。

    "明白什么了？"祸灵梦追问。

    "看来，从初级修真开始教你并不合适。"楚月继续说道，"应从基础的炼气期开始……"

    "……"祸灵梦思索片刻，"还是修真算术？"

    "嗯……修真算术是根基……"楚月解释。

    "不要啊！"祸灵梦挣脱楚月的手，"你要我修炼多久！"

    "修真之事……"楚月说，"我也无法预知。朋也在不在光坂还不清楚，所以……"

    "啊啊啊！"祸灵梦痛苦地喊叫，但随即停下，"朋又是谁？"

    "呃……他是此界的关键人物。"楚月答道。

    "那就快让他去光坂吧！"祸灵梦立刻提议。

    "即便你这么说，我们目前连朋也都不认识。"楚月回应。

    "你不认识他？"祸灵梦反问，"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会去光坂？"

    "这个……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楚月说，"昨天想解释，结果你差点毁了屋子。"

    "那现在就说吧。"祸灵梦催促。

    "好。"楚月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事，"你竟然对此感兴趣？"

    "嗯！我很感兴趣！"祸灵梦用力点头，尽管她的眼神背叛了她。

    "只是为了逃避修真算术才这样说吧？"楚月说道，"你真是……"

    "快讲！"被戳穿意图，祸灵梦有些尴尬。

    "好吧。"楚月微笑，开始讲述世界的修真构架。

    原本，楚月料想祸灵梦知道自己只是游戏中的人物，定会失控，但出乎意料，祸灵梦并未失控……听完一切，楚月已准备好重建房屋，而祸灵梦却没有破坏任何东西，只是满脸失落，没再多言，便返回了自己的修炼室。

    这样的祸灵梦让楚月感到异常，不怒不躁不破坏的祸灵梦……她真的是那个祸灵梦吗？

    祸灵梦离开客厅，进入修炼室。

    楚月故意不去追，想看看祸灵梦能离开自己多久。

    这一等，便是整夜……祸灵梦竟未释放出丝毫负面气息。

    楚月有些激动，难道祸灵梦已经能自我调控情绪了吗？

    一夜之久，时间不可谓短，为何祸灵梦突然能做到这么久？

    楚月想起昨晚祸灵梦向她告别，返回修炼室时的表情——失落……

    没有任何其他情感，只有失落。

    祸灵梦是灾厄之源，负面情绪对她来说司空见惯。但何时何种情绪占据主导，却难以预料。

    "失落"……虽是负面情绪，却远不及"愤怒"或"兴奋"强烈。

    但那时的祸灵梦，正是这种表情。

    失落……

    深深的失落，难以言表的情绪，那时的祸灵梦，除了失落，连愤怒都消散了吗？

    这是何等深重的失落感……楚月曾向许多人揭示他们的存在，但无人像祸灵梦这般，流露出如此深沉的情感。

    这就是祸灵梦。

    一夜过去，楚月不知祸灵梦是否入睡，自己则在沙发上等待至清晨。

    天已破晓，祸灵梦才出现在楼梯口。

    "昨晚你怎么没回修炼室？"祸灵梦站在楼梯上问楚月。

    "嗯……看你状态不太好，想让你好好休息。"楚月笑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所以没去打扰你。"

    "是吗？"祸灵梦说，"你这么好心？"

    "好吧，还有另一个原因。"楚月摇头，说，"我想看看这次没有我的压制，你能保持多久的正常状态。"

    "保持正常？"祸灵梦一怔，随后低下了头，"是吗？这次我保持了很久……"

    楚月也愣住，祸灵梦低头后，脸上仍是失落！

    "喂喂！"楚月起身走向祸灵梦，"你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祸灵梦说着，伸出手，"你不需要再压制我的情绪了吗？"

    "现在你已无需被压制。"楚月说，"从外表看，你完全正常。"

    "是吗……"祸灵梦低垂着头，独自走下楼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我……"

    楚月皱紧眉头，情况似乎比预想的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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